厲景曜黑著臉,很不悅的盯著公孫白,沉默的一言不發,但臉色肉眼可見的不好了。


    他身邊有不少人,也就公孫白敢跟他開這樣的玩笑,換個旁人別說開玩笑,就連“王妃”二字都不敢提。


    誰都知道“王妃”二字是他的禁忌。


    公孫白不但說了,而且還站起來,強行把坐著不動,對蘇流心跟別的男人吃飯無動於衷的厲景曜給拉了起來。


    公孫白道:“我想見見她,看她是神明還是神明真的眷顧她。”


    厲景曜這才順從的站好,幽冷的眼神望著她:“你居然覺得她就是神明?怎麽可能呢?絕不可能。”


    他很不相信的盯著公孫白好一會兒:“就算你懂些玄術,我覺得你也不能褻瀆神明。”


    公孫白收斂了不正經的神色:“放心吧,我不會胡來的。”


    蘇流心正跟顧慎遠閑聊,身邊突然多了兩道身影,一黑一白,站在桌旁,其中那個黑衣男子直接一句話不說拿走了桌上的一壇酒。


    蘇流心就有些惱火:“你誰呀,誰讓你……”


    等她看清楚來人是誰的時候,整個人僵在那裏,這個伸手拿走酒壇的黑衣男子,居然是厲景曜。


    厲景曜冷若冰霜,光從神情看起來就來者不善,他拿著酒壇子放在鼻尖聞,跟旁邊的男子搖了搖頭。


    旁邊的白衣男子接過酒壇子,放在鼻尖聞了聞,露出十分讚賞的表情,隨後便放下了酒壇子。


    白衣男子衝著蘇流心抱拳:“公孫白見過王妃娘娘。”


    蘇流心心裏暗叫不好,怎麽這麽倒黴,第一次請人吃飯就能遇見厲景曜?


    還是跟男人吃飯,並且這個男人還愛慕她。


    她跟自己打賭,賭厲景曜不會在外麵為難她,不會讓外人看笑話。


    她硬著頭皮福身行禮:“王爺,這麽巧?您也在這裏跟朋友吃飯?”


    厲景曜用探究的神情望著蘇流心,等著蘇流心解釋。


    蘇流心知道對方的意思:“王爺,這是寧遠侯府的小侯爺顧慎遠。”


    顧慎遠自然認得厲景曜,他也十分意外居然能碰見對方,他站起來規規矩矩的抱拳施禮:“下官拜見王爺。”


    厲景曜見蘇流心並未解釋她為何在這裏,但礙於對方跟神明有所牽扯,就算他信不過蘇流心,對蘇流心這種不檢點的行為很不滿,但還是很有耐心的問:“王妃為何會在這裏?”


    這一會兒的功夫,蘇流心就已經想好借口了,讓雙方都能麵子上過得去,又不讓人懷疑的說法。


    “回王爺,妾身托顧小侯爺辦了一件事,今日是特意請人家吃飯感謝人家的,這三壇子酒和這兩斤茶葉是給人家的謝禮。”


    厲景曜扯唇似笑非笑,那表情顯然不太相信蘇流心的說法:“是嗎?你托人家辦什麽事了?”


    那不滿的神情仿佛是在問,什麽事情本王不能辦,非得找別人?


    蘇流心在心裏暗罵了厲景曜一萬遍,要不要在外人麵前刨根問底?問出答案來了臉上很光彩嗎?


    你不是最要麵子嗎?怎麽在外人麵前如此為難自己的王妃?難道你王妃的麵子不是你的麵子?


    她擠出一抹笑容,很不客氣的用眼神懟他,就說了實話:“王爺,我托顧小侯爺彈劾林元良,現在林元良被罷官,我特意來謝謝人家的。”


    厲景曜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不過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他便神色如常了,隻是更加了冷淡,好像不太願意搭理蘇流心了。


    旁邊的公孫白輕輕合上折扇,他不慌不忙的開口提醒蘇流心:“王妃娘娘,你守著位高權重的丈夫不求,怎麽求外人?”


    蘇流心看這個人說話還算和氣,不過態度雖然很溫和,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刀鋒,又帶著兩分善意,她對這個白衣男子沒什麽印象,看他自在的樣子,不像是厲景曜的下屬,倒像是朋友。


    “這位是?”


    公孫白再次抱拳:“在下公孫白,是王爺的至交好友,我們已經認識十幾年了,無話不談。”


    說完,他還頗有深意的笑笑。


    這個笑,讓蘇流心覺得不簡單。


    無話不談是什麽意思?


    是她和“神明”的事情,對方也知道了嗎?


    她心裏默認了這個想法,便開口解釋:“是這樣的,我自然知道王爺會幫我,可是彈劾林元良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若是被人察覺是王爺做得,未免有人嫉恨王爺,所以我就想著多個人幫忙,這樣一些人也懷疑不到王爺身上去。”


    厲景曜輕輕挑了挑眉,神情有點古怪:“本王連這點事也做不好?會讓人抓住把柄?”


    蘇流心心裏呸了一句,我怎麽知道你辦事水平怎麽樣?萬一辦砸了呢?


    “妾身知錯,妾身下次會注意的。”


    顧慎遠隨時準備開口幫蘇流心說話,隻要厲景曜敢對蘇流心說出任何難聽的話,他都不會客氣。


    雖然厲景曜是皇子,是親王,但也不能隨意處置官員,他不怕厲景曜。


    好在厲景曜在外麵給足了蘇流心麵子,他也就放心了。


    但今日的飯恐怕是吃不成了,他便把三壇子酒跟兩包茶葉交給身邊的小廝,朝著幾人抱拳告辭。


    公孫白好像鐵了心的要看熱鬧,居然把顧慎遠給攔下了:“別呀,在下也久聞顧小侯爺大名,神交已久,今日遇上了,大家就一起喝一杯?來來來!”


    他指著厲景曜的座位,熱情的邀請顧慎遠。


    顧慎遠看向厲景曜,想知道厲景曜是什麽意思。


    厲景曜麵無表情的做出了“請”的動作。


    蘇流心有點看不透厲景曜了,按理所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吃飯,他應該吃醋。


    呸,他應該不高興,可是他麵無表情,看不出喜怒,蘇流心實在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若是回家以後再秋後算賬怎麽辦?


    蘇流心很擔心,他跟顧慎遠對視一眼,顧慎遠也替蘇流心擔憂,他覺得這種事情越描越黑,等會兒若是解釋,恐怕對方會更生氣。


    顧慎遠吩咐小二把菜都端過來,還大方的把已經開了的那壇酒拿過來,一起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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