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儲


    待到終於從沈睡中醒來,冉玉濃艱難的擁被起身,渾身上下搜不出一絲的力氣。欺霜賽雪的肌膚上又添了一層深深淺淺,形若斑駁落紅的欲痕,下身更是蘇軟如絲。伸手去試探了一把,那媚穴小口居然還有些發燙,明明就是承歡過甚的狀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咬牙勉力掙起身來,就要去找那個禽獸算帳。


    可是那禽獸不在屋裏,冉玉濃四處看了看,透過開啟的窗戶,瞧見他此刻正披著寢袍,正悠閑的端坐在水庭中提筆作畫呢。冉玉濃瞧他身形瀟灑,氣定神閑的模樣,更加惱了。一想起這斯文敗類在情事上的跋扈下流,隻恨這廝為何平日裏在外端的是大家氣度,偏偏麵對自己時嘴臉恍若強盜流氓,諸多無恥做盡後態度又如此坦然。當即心頭火越燒越旺,硬是起了身,也不顧身上還是一絲不掛,支著一雙軟綿綿,微顫顫的腿,踏棉花似的朝趙豫去了。


    當他一雙玉雕雪琢似的足踩上隱藏在荷塘裏的七音小徑,清脆的響聲讓趙豫抬起頭來。瞧著他氣呼呼的過來,因心神都凝聚到自己身上,居然都顧不得自己身上未得絲毫遮掩,一具幾乎挑不出絲毫瑕疵的妖嬈身體,玉立於諸色蓮花之中,竟讓這本該清雅聖潔的花朵都無辜沾染上幾分妖冶。趙豫心曠神怡的欣賞著,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微笑。


    冉玉濃一路穿花撫葉,搖搖晃晃的過來,哪裏顧得上他笑個什麽。眼看已經走到他麵前了,抬手指著他就要發火,沒想走了這麽幾十步,已經力竭。腿一軟居然向前倒去,倒是對趙豫來了個投懷送抱。趙豫也沒料想居然還有此豔遇,忙樂嗬嗬的張開臂準準的接住了。冉玉濃沒想居然會這麽丟人的摔倒,當下在趙豫懷裏鬧了個大紅臉。出師未捷氣勢都沒的跌了三分,趙豫還要將他緊緊摟在懷裏,一副溫和君子的模樣微笑著說:“小心啊~!瞧這水似的身骨,別磕著碰著哪裏,為夫可是要心疼死了。”臉上溫文爾雅的款款而談,手裏卻已經yin邪的摸上了冉玉濃胸口腰側。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冉玉濃滿腹的抱怨:天下如此之大,為什麽自己就遇上這麽個奇葩?終於忍不住抱怨道:“你這人,平日裏對我是極好的,可怎偏偏在…在床笫之上,死活就像是另一個人似的。你不知道,有時候被你弄得狠了,我恍恍惚惚的總覺得你瞧著有些嚇人呢。”


    趙豫淡淡笑著聽著他在懷裏的抱怨,間或淺淺一吻落在他頭髮之上。待他抱怨完了,才抬起他的下巴,讓他麵對著自己,一雙點漆雙目深深地望入他心裏,指望著冉玉濃臉上再度飛起紅霞,這才說:“玉濃,這一生一世,我都隻願擁你入懷!”一句話,讓冉玉濃一肚子的窩火當下熄滅,難以克製的甜蜜一笑,終於依偎在他懷裏不說話了。


    趙豫笑著摟緊了他,輕搖了搖,問:“你呢?”冉玉濃心裏又是羞澀又是甜蜜,嬌嬌的回了句:“我也是!”隨後又笑著往趙豫懷裏擠了擠,趙豫幹脆一把將他拉在懷裏坐著,兩人又膩在一起比賽似的說了一堆肉麻話。說著說著就趙豫又來了性致,一雙毛手在冉玉濃赤裸的身上遊走愛撫,冉玉濃心裏被熨的妥帖舒服了,於是也貓似的乖順,由著他放肆。得了趣時還吃吃笑了起來。於是一刻前還一副肅殺的氣氛頓時又轉為旖麗風光。


    正這麽你儂我儂,情溫漸升之時,冉玉濃瞧見了趙豫身旁案幾上的畫稿。忙推推趙豫,指著問:“這畫的是什麽?”原來紙張上隻有一些淺淺的線條,看不出所畫物事的輪廓。趙豫忙著在他鎖骨上落下一個個熱吻,匆忙在鼻子裏應了一聲繼續。冉玉濃左看右看實在是看不出究竟,就問:“這到底畫的是什麽?我怎麽都看不出來?”見趙豫心不在焉的隻顧在自己身體上翻花,幹脆將他推開正色問。


    趙豫的嘴眼看就要含住自己最喜歡的辱頭了,偏偏被無情的推開。隻好嘆口氣,老實的回答:“畫的是你,還是在勾線呢,等過幾天畫好了再給你看。”這一說冉玉濃眼前頓時一亮,忙探身過去要再看,趙豫忙把他拉了回來,笑著說:‘不過是一堆亂線條,有什麽好看的,等我畫完了,就讓你瞧瞧你相公的一柄妙筆如何。”冉玉濃聽他這麽一說,也就罷了。


    隨後趙豫拿出一本書冊來給他,讓他倚在自己身邊翻看,自己提筆繼續。冉玉濃靠在他肩頭,悠哉的翻閱著手中的書,偶爾與趙豫閑聊幾句,順手在他嘴裏賽口零食,瞧趙豫被一顆酸梅酸的眼睛鼻子嘴巴都皺到一塊。冉玉濃笑得前仰後合,趙豫生氣的在他臉上擰一把。冉玉濃回首,兩人便又滾做一塊嬉鬧。正鬧得不可開交,突然屋內傳來一陣隱隱約約的金鈴響,兩人身形皆是一頓。趙豫皺皺眉,隨後溫言對身下的冉玉濃說:“可能有些事,我出去看看就來。”冉玉濃點點頭,鬆開了趙豫的臂膀,看他起身走遠了。


    趙豫一離開冉玉濃的眼皮底下,神色便變了。匆匆出去,隻見福禧正神色凝重的躬身候著他,直接就問:“什麽事?”福禧也不敢廢話,直接說了:“朝廷上有異動,劉氏一黨鼓動群臣,要陛下在宗室選一幼子歸皇後教養,日後好立為儲君。”趙豫聽後冷冷一笑,隨後沈思了一會,便淡淡說道:“吩咐下去,收拾行李,我們明日回京。”福禧忙答應著去了,趙豫抬頭遠眺了一會,終於嘆了口氣,轉身又回了屋。


    雖滿腹心事,可看到冉玉濃,他還是不自覺的又笑了起來。趕緊幾步走上前,冉玉濃微微起身迎接他,問:“出了什麽事?”趙豫笑笑,說:“朝廷上最近出了些事,皇兄身體不好也顧不上了,所以招我們回京城去了。”冉玉濃聽了,點點頭說:“也是呢,我們在這裏都呆了這麽些天了。京城裏你的事怕是要堆成山了,還是趕快回去好。”話是這麽說,可看看眼前一片繁華盛景的水庭,眼裏流露出依依不捨。趙豫瞧出來了,張嘴想要安慰。冉玉濃笑著抬頭看著他說:“明年,這裏的蓮花,會比今年開的還多還盛吧?”趙豫一愣,隨即點頭迎合說:“可不是?我讓他們小心照料著,必定能開的比今年更美。”冉玉濃點點頭,笑著說:“那我們明年再來一次。”趙豫笑著答應了,心裏卻有些淡淡的愧疚:怕是,以後再難讓他自在出來一回了。卻又不忍心說穿,隻用其他事打岔不提。


    於是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收拾停當便出發了。冉玉濃扶了扶脖子,幾天一直是隨意綰個散散的髻,早就鬆散夠了。今日卻是一個豐盈卻沈重的墮馬髻,在髻上再加一隻攢金枝石榴花鑲寶頭簪,身上一件石榴紅金緙絲玫瑰紋!子裙配薄如蟬翼的赤金軟煙羅開衫。衣服料子倒並不厚重,可穿在身上怎麽都覺得緊了。冉玉濃不自在的扯了扯胸口,趙豫瞧見了,調笑道:“如何,自在了這麽些天,現在都覺得不舒服了吧?”冉玉濃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難得的真正罵了句:“下流!居然把琪兒他們接來還瞞著我。天天隻跟我胡鬧,哪有做爹的樣子?”一說心裏就更上火了,新仇舊恨一起來。於是話匣子便打開,他開始滔滔不絕的訓斥起來。趙豫笑眯眯的抱著他在懷裏,聽著他抱怨,倒沒有絲毫不自在的反應。隻覺得跟他在一起,就算是挨罵也是幸福快活。轉念一想,想到京城的局勢,心裏又是一沈。若這次讓他們得了逞,那麽現在眼前的一切,就……不,他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就算是為了玉濃和他們的孩子,也不能讓那幫jian賊得逞。


    他暗暗下了決心,不防手不自覺的下了力,將冉玉濃腰捏緊了。冉玉濃吃痛哎呦了一聲。趙豫這才清醒過來,忙鬆手道歉道:“喲,對不住,剛剛沒注意。”冉玉濃又瞪了他一眼,說道:“我就知道你心裏有氣是吧?好哇,那你來啊,來打我出氣如何?”說完就開始耍了脾氣。趙豫見嬌妻又開始撒嬌耍性,忙不迭的前來賠罪賠笑,隻哄了他一路。


    前天跑去看《雲南映像》了,感想有二:


    楊麗萍真是女神啊~~


    那群原生態男演員…是韌腰小受集中營啊,那蝦噶,就是那韌腰小受之王~~~


    喜來


    一條車隊浩浩蕩蕩的回了京城,一路上華麗的車馬很是吸引了不少民眾停步觀看。人群中一人瞧著額外與眾不同:隻見他頭帶幃帽,全身素白,看起來料子不錯,衣擺卻沾染了些髒汙,想必是一路上行走招惹上的。此刻那人瞧著鮮衣怒馬,跨坐在清一色黑色駿馬的晉王府僕從們威風凜凜的伴著一輛輛寶蓋香車駛過。車輛過後,原地甚至還殘留有暗香浮動。呆望了一會,終於跺跺腳,呸了一口,轉身走了。


    那人不知滋味的回了家,離居所所在的巷口,突然從旁衝出一小廝來,拉著他就喊:“陶公子,您怎麽這就回來了。快跑吧,我家公子新娶的少夫人都到了咱家門口了。”說著拉著陶丹楓就跑。陶丹楓本就心緒混亂,現在被他這樣一拉,也一時沒反應過來跟著跑了。兩人一起跑得遠了,那小廝這才停下來,一五一十將事情的原委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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