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洶湧著無數的感激和愛意,再瞧瞧冉玉濃的睡顏,終於忍不住低頭去親了親他。


    熱熱濕濕的嘴唇落到他緋色的麵頰上,把冉玉濃給弄醒了。兩把扇子似的眼睫抖了抖,一雙清澈卻懵懂的眼睛睜開了。呆呆的望著溫柔笑著看著自己的趙豫,半天才做出了反應。卻是迅速羞紅了臉,低頭將臉藏到了他懷裏不敢抬起。趙豫見他這副含羞帶澀的模樣,更是萬分憐愛,笑著摟緊了他問:“醒了嗎?醒了就把頭抬起來給我瞧瞧啊,傻瓜,這有什麽好害臊的。”說完便去掰他的臉。冉玉濃身上軟綿綿的沒力氣,臉被他掰起來,卻還是羞怯的不敢正眼看他。趙豫還是笑著親親他的嘴唇問:“身上感覺怎麽樣?下麵痛不痛?”


    連問了好幾次,冉玉濃被他追問不過。終於吞吞吐吐,低聲細細的說:“還…還好。”確實還好,除了有些腰酸,下麵那羞人的地方有些火辣脹痛外,真的沒什麽其他的不適感了。趙豫卻不太信,起身說:“是嗎?還是仔細查看一下吧,別沒料理好落下什麽傷病就不好了。”心裏惦記著冉玉濃是處子之身,被開苞總難免會受些傷害。再加上昨晚自己最後還是沒能抵住誘惑,忍不住前後居然要了他兩次。怕他肯定是受不住的。冉玉濃還是搖了搖頭,說:“沒事!”


    心裏卻如打亂的算盤,紛亂嘈雜。他也不知道昨晚到底是怎麽了,居然就那麽稀裏糊塗的答應了趙豫。現在兩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實在不知該如何麵對趙豫。心裏一陣陣懊惱沮喪,可是看看趙豫俊逸的臉,懊惱神奇的減輕了不少。他沈默的了一會,終於開口了:“崇光,你說喜歡我,是真的嗎?”


    趙豫被他這麽一問,眉毛揚了揚,說:“怎麽,你不信?原來我趙豫在你眼裏這麽沒有信譽啊。那好,我發個誓行吧?”說完真的要舉手發誓,冉玉濃搖搖頭說:“不,不是。我是覺得,這有些奇怪。你知道的,我們都是男子。結果居然這樣了,這…我有些接受不來。”趙豫笑了,說:“這有什麽奇怪的呢?人活一世,最好是能尋得個有情人相伴。我趙豫今生既然認定了你了,那自然要對你一心一意的好。你是男也好,女也好,又有什麽關係。橫豎我已經想好了。玉濃,我不準備娶什麽正妃了。”


    這話一出,倒是讓冉玉濃驚著了。脫口而出:“你說什麽?”趙豫神色如常,小心翼翼的把他抱到自己身上,伸手去小心翼翼的為他按摩腰身,然後說道:“我說我就不娶什麽正妃了。我心裏就覺得你才能算是我的正妻,娶個王妃就是想做個擺設。原先是想著應付外麵人的嘴,免得他們對你我指指點點的說閑話。可現在一想,這還不是委屈了你,讓你白白的是無名無份不尷不尬的了。倒不如索性就把王妃的位子空下來,我說,要不就讓你坐上去那個位子,要麽就讓它空一輩子。外麵我們不管,晉王府裏你就是晉王妃了,反正不過就是差個冊封。橫豎我還有好幾個侍妾,子嗣的事情都不用愁。等誰生了個男孩,我就把他抱過來給你養著,這樣等他長大了,又能承襲我的王位,又能侍奉你如主母,如何?”


    他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堆,冉玉濃卻一直沒有回應。趙玉有些奇怪有些忐忑,忙推了推他的身體,說:“玉濃,你說好不好嘛?說嘛。”好半天,冉玉濃終於開口了,他抬頭看著趙豫,說:“別這樣,別讓孩子離開他們的母親。”趙豫一愣,忙解釋說:“不是,我說過你才是我正妻。按規矩,我的子嗣們本來就該視你如嫡母的啊。”他笑著解釋,冉玉濃卻皺著眉搖頭,終於說:“無論如何,別讓孩子離開他們的親娘。那樣太可憐了。”趙豫有些糊塗,後聯想到冉玉濃的身世,恍然大悟。忙說:“是我說錯了。”


    他想到觸動了冉玉濃的傷心處,心中很是忐忑不安,愧疚難當。可是好半天,冉玉濃還是沒有開口。趙豫想了想,終於討好的說:“玉濃,你…你想不想見和你父母團圓?”冉玉濃驚愕的抬頭問:“什麽?”趙豫笑著說:“我讓他們去當初你師父尋到你的地方,想來總是能查證到你的身世,讓你跟你的父母相會的。你想不想這樣?”說完他滿心期待著冉玉濃的歡喜雀躍,可冉玉濃又沈默了一會,說:“不,不用了。”


    這倒是出乎趙豫意外了,他問:“怎麽,你不想見他們?”冉玉濃嘆口氣說:“算了,不用這樣的。在我還小的時候,也確實想過為什麽別人有爹娘,就我沒有。心裏有說沒個疙瘩什麽的,也不可能。總是想找他們問個清楚,為什麽不要我。可也就是想想,日長夜久的,這想法也就淡了。師傅說,當初撿到我時,還是在一條田間小路上,身上就隻有張小繈褓。想來他們是萬分不想日後能有機會與我相認了,不但如此,恐怕也沒指望我能活下來吧。由此可見,他們其實真的不怎麽喜歡我。既如此,我又何必又回去添他們煩惱呢?還是就這樣過著我自己的日子算了吧。”


    這一席話說完,趙豫也沈默了。兩人相對無言的緊擁了很長時間。趙豫終於開口,問:“玉濃,你恨他們嗎?”冉玉濃搖了搖頭,說:“不恨也不怨,不過也沒什麽感情了。無論如何,當時他們總還是給了我一絲生機,沒有下狠手的淹死我。說起來,我真的還算是運氣不錯,雖被父母拋棄,可師傅卻是個大好人,他待我真的就跟自己親骨肉一般。如此,我還用計較什麽呢?”他說完了,想著是不是這話題有些奇怪。笑著說:“跟你談這個幹什麽?真是奇怪的很。”


    趙豫抱著他,好一會才說:“你沒有父母,卻有師傅真心待你。我有父母,卻比沒有還讓我煩心。你說這怪不怪?”這話確實怪,冉玉濃偏頭問:“為什麽這麽說?”趙豫嘲諷一笑,說:“有時候我真的忍不住想,我的母親生我們下來到底是為了什麽?你知道嗎,我和當今天子都是一母所生,可是她對我們的手段,有時候真讓我懷疑,我們被她生下來就是當棋子用的,為的就是鞏固她母族的利益。為此她可以犧牲我們的一切快樂和幸福。她是我的母親,可她對我們殘酷的像個仇人。”


    這話趙豫說得輕描淡寫,可是意思如此驚人。冉玉濃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問:“什麽?”趙豫卻不想再說多,搖搖頭說:“不說了,肚子餓不餓,我去弄些吃的來。”說完就起身,冉玉濃忙說:“我也去”,一個用力坐起,又“哎呀”一聲倒了下去。一動,才發現他全身其實都是酸的,下身那處疼痛也增加了百倍厲害,當下忍不住又哎呀了幾聲。趙豫回頭看看他,笑著說:“好了,別逞強了。乖乖休息等我回來。”說完起身就走了。冉玉濃無法,隻好躺在床上目送他離開。


    結果這一天冉玉濃都是躺在床上度過的,早晚三餐趙豫都準備好了送到嘴邊。送的不是野菜粥就是魚湯,燒烤野味什麽的都沒拿上來。再又特意去燒了些熱水,為他擦拭身體,清洗下身。冉玉濃已經通曉了人事,自然知道他這是體貼自己,為自己身體考慮。頓時覺得有些羞澀,又有些歡喜感動。他幼時被人遺棄,少年時唯一的親人又去世,從此再沒有人對他如此體貼照料。自經歷了昨晚,又加上這近一個多月趙豫在身邊的殷勤探問照料,心中被他捂得暖融融的,對他的情意居然真的已經跟以往很不相同了。


    這境遇和心緒的一係列變化連帶著讓他對趙豫的態度已經跟以往大不一樣。對他的種種親昵態度也毫不抗拒,趙豫做的妙了,還會低頭羞澀一笑任他胡鬧。趙豫心裏高興,對他更是伺候的殷勤周到,體貼入微。虧他一個堂堂天家皇子封王,身世顯赫之極,從小被僕從們慣養著長大。這樣做小伏低居然也毫不覺得難堪掉價,隻是心滿意足的抱著冉玉濃親親摸摸了事。


    就這麽著幾天,冉玉濃終於全好了。天氣也漸漸炎熱起來。山間雖清涼通風,可冉玉濃還是覺得想要洗個澡才舒服,於是終於選個日頭不辣的時候就要下水。這時趙豫也眼巴巴的跟著來了,冉玉濃握著衣襟,回頭看了看他。不自覺又紅了臉,站在水邊扭捏著居然怎麽都不好意思脫衣服了。趙豫瞧他這個模樣,立刻就明白過來了。笑著過來拉著他說:“我們如今都已經跟夫妻似的了,你還害臊什麽呢?過來,我幫你搓背。”說完便要伸手幫冉玉濃寬衣解帶。冉玉濃手一抬,終於還是沒有推開他的手,由著趙豫將他的衣服一件件褪下。


    趙豫將他的衣服全部除盡放到一邊,這才得了閑工夫來仔細欣賞他的身體。上次是在晚上就著篝火,總不是看得清楚。現在青天白日的,一副雌雄合一,未褪青澀卻已初具風情的身體就在他眼裏纖毫畢現:修長纖細的脖頸由著優雅的弧度,說來有趣,原本就不甚明顯的喉結,這些日看起來就更加的不明顯,咋看上去倒像是個女孩子的脖頸。胸前的雙辱這兩天長得特別快,現在看著就像兩個剛出籠的小壽桃,前端尖尖粉粉的就是辱頭了。腰線圓潤婀娜,腰肢纖細不盈一握,趁著小小肚臍更是可愛可憐。臀部還是有些窄,但是挺翹緊緻,誘人揉捏。緊合的雙腿筆直修長,又肌肉勻稱,一望就知內裏蘊含著勁力。隻有雙腿間的棲息在一片稀薄毛林中的粉精還帶著青澀的光澤,不見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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