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桉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看起來很憔悴,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小桉,要不再待幾天再走?”雷獅也破天荒起了個大早。


    桉聞聲轉頭看了她一眼,確認獅子臉上沒有露出奇怪的表情,心裏默默鬆口氣。


    一想到昨晚的場景,他還是有些害羞。不過獅子應該是喝斷片了,不記得了。


    “不了,來接我的人到了。”桉看見飛船從遠處飛來,穩穩的停在羚角號的旁邊。拿起收拾好的東西,走上了飛船。


    “後會有期,獅子還有海盜團的各位。”


    “後會有期”


    “早點回來呀,桉。本大爺等著你”


    “一路順風~”


    “再見,桉哥”


    飛起來的飛船,從窗戶上依稀能看到雷獅站在羚角號上向桉揮手告別。桉在窗邊站了很久,久到他自己都不知道站了多久。


    “少爺,哲桉商會到了。”


    “嗯”飛船慢慢下落,桉想著在去凹凸大賽前再去找雷震和傑德理。


    “鮮花騎士傑德理,為您而來。”一下飛船,就看到傑德理對著自己行禮。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


    “別鬧了,都幾十歲的人了,還玩這套。”


    “開個玩笑嘛,這可是騎士的禮儀。”


    “你來了,桉。”看到桉過來,雷震立馬迎了上去。


    “嗯,凹凸大賽要開始了。”


    “不是,你還真去呀?”傑德理原先以為是桉在開玩笑。因為這些年,他和雷震或多或少也了解了桉和七神使之間的關係。


    “那還能有假”桉白了他一眼,接著說:“這次的觀戰團,你們還是別去了。萬一不小心牽連到你們就不好了。”


    “你也太不信任我們了吧。我和雷震別的不說,實力還是有點的。”傑德理摟過雷震的肩膀,笑著說道。


    雷震打掉傑德理的手,他之前從未想過,竟然會遇到一個比他還沙雕的人。


    “那你準備怎麽辦? 直接去的話,不就暴露了嗎?”


    “放心,我早就有計劃了,至於暴露,那七個垃圾可從來都不是一條心的。現在知道我的估計也就一兩個。”


    “這次的觀戰團,我們是一定會去的。你幫了我們那麽多,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有危險呢 ”雷震朝著桉笑了笑。


    同樣的黑紫色頭發,同樣的紫色眼睛。桉想到了雷獅,如果他知道我要做這麽危險的事的話,會不會攔著我呢?


    “隨便你。保護好自己,這次的凹凸大賽不會平靜。”


    “知道了”


    雷震笑著揉了揉桉的頭,他早就把桉當成一家人,雖然他和小獅子嘴上說著是朋友,是以他的直覺來看他們的關係,絕對不簡單。


    “別揉,為什麽你們都喜歡摸我的頭?”桉拍掉了雷震的手,有些鬱悶。


    “哈哈,被嫌棄了吧?雷震”


    “站著說話不腰疼。”


    ……


    桉歎了口氣,本來想著,兩個不靠譜的人,待在一起會消停點。現在看來,怎麽感覺更鬧騰了?


    鬧劇結束後,桉把一封信遞給了雷震。


    “我先去一趟登格魯星,你們先走吧。”


    “如果這次我沒能回來的話,就把這封信交給獅子吧。”


    “嗯”雷震小心翼翼的收好了,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傑德理也拿出了他的聖槍,也不知道這次的凹凸大賽,他能不能幫上忙。


    桉目送著他們著上飛船離去。


    “唉,但願一切順利吧。”


    ………………


    登格魯星。


    飛船門一打開,就可以聽到叮叮哐哐的挖礦聲。礦山上幾乎每個位置都站滿了人。滿身風塵,額上掛滿了汗珠。可沒有人停下手中的活。


    “這環境可真是壓抑。”桉感歎了一聲,又看了眼時間,“可不能遲到太久。”


    時間不等人,因為登格魯星比較遠,凹凸大賽馬上就開始了。再趕過去的話,肯定會遲到。


    登格魯星人也對桉的到來很好奇,很少有人會來這種地方。不過都沒停下工作,就連抬頭看的人也是少數。


    “啊”一個礦工腳下沒踩穩,從礦山上掉了下來。桉趕忙扔出流螢扇接住了他。


    “你沒事吧。”


    “謝,謝謝!”那個礦工明顯的驚魂未定。


    “沒事,你認識秋嗎?”


    “秋?”他是外邊來的,不會是之前秋得罪的人吧?


    “不認識,你找她幹什麽?”礦工的眼神有些躲閃。


    桉一眼就看出他在撒謊,可又是為什麽呢?


    “我和秋是好朋友,想來她家裏看看。如果你能帶我去的話,我可以給你一筆報酬。”桉從手環裏拿出一袋錢,在礦工麵前晃了晃。


    “真可惜,你不認識她。”


    “認識,認識!我可以說是看著她長大的,我知道她家在哪。”隻要有了這袋錢,他就能擺脫礦工身份,再也不用幹這些活了。


    “那就好。”桉把錢扔給了他。跟著他來到了一個破舊的小屋前。


    “這裏…就是秋的家?”桉的第一反應是好破呀,桉就算是在厄流區的時候也沒住過這麽破爛的房子。


    “對,秋和他弟弟,就住在這。”


    “她還有個弟弟?”


    “嗯,秋去參加凹凸大賽了,再也沒回來。而他弟弟也嚷嚷著去了,剛走沒多久。”


    “這樣啊”


    “要我說,她和她弟弟就是個災星。就是因為秋在凹凸大賽上得罪了大人物,才導致了徭役加重,累死了多少登格魯星人。”


    “還說要改變登格魯星的命運,他們兩個怪胎。不添亂就是好的了。”


    “怪胎?”


    “對呀,他們兩個天生力氣大,不是怪胎是什麽?還有啊……”


    桉的臉色越聽越黑,那個礦工還在喋喋不休,且不說秋身上有哥哥的氣息。就論她參加大賽的目的就是幫登格魯星的,他怎麽可以這樣詆毀。


    “夠了,別說了。她不是為了幫你們才參加大賽的嗎?怎麽可以這樣說。”


    “她還不如不去呢……”話還沒說完,想到對方很有錢,不是普通人,就噤了聲。


    “你走吧,報酬已經給你了。別呆在我這裏。”桉雖然很生氣,但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不能耽誤時間教訓他,要抓緊時間調查。


    可還是越想越氣,怎麽會有這麽忘恩負義的人。那這三年,秋不在她弟弟被欺負成什麽樣了。


    那個礦工抱著錢,灰溜溜的走了。“我可真是多嘴,本來還能多要點的。”


    礦工走後,桉深吸一口氣,把手伸向那破爛的門板,可還沒碰到,門就倒下了。


    “???”桉有點懵,這門碰瓷呀。


    一打開門,桉就感覺到,這裏有哥哥的氣息。“哥哥他應該在不久來過這裏。不過,現在應該不在了。”


    桉走了進去,這個小屋不是一般的破。現在已經沒有什麽東西了。


    唯一值錢的可能還是桌子上擺的相框了。相框裏的照片上,是一個紮著雙馬尾的金發女孩,這應該就是秋了。


    另外兩個,一個是戴著帽子的金發男孩,應該是秋的弟弟。而另一個把發帶當圍巾的白發男孩是誰呢?


    “算了,不管了。”桉把照片拿走了,又去了登格魯星的其他地方看了看,沒發現什麽。就坐飛船離開了,向著凹凸星出發。


    ————————————————


    小劇場


    桉坐著飛船離開了,雷獅站在羚角號上揮手告別。直到飛船都看不見了,還在揮。


    “雷獅老大別揮了,桉他都走了。”佩利有點奇怪。


    帕洛斯卻拽了拽佩利的頭發。示意他別問了。人家小情侶分別,依依不舍很正常。


    “抱歉,雷獅老大。佩利他想去訓練,我先帶他過去。”


    “帕洛斯,我……”


    帕洛斯又拽了下,“閉嘴吧你。”拉著佩利回了羚角號。


    “嗚~,拽的好疼”


    “我都沒用力。”帕洛斯有些無語,佩利越來越會撒嬌了,不是說狂犬嗎?為什麽不狂呀。


    外麵,卡米爾站在雷獅旁邊。“大哥,帕洛斯他……”


    “不用管,卡米爾。他還掀不起什麽風浪”


    “嗯,可還是要提前防範。”


    “交給你了,你去把帕洛斯他們叫到會議室。現在小桉走了,我宣布個事。”


    “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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