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最好的朋友那種。”鬱色把‘朋友’兩個字的字音咬的很重。


    還是不給淩慕楚任何的想法。


    雖然知道了他是楚兒,可能對她並不有過多的感情,可這隻是以為,男女之間還是搞清楚關係好些。


    這樣對彼此都好。


    “行,鬱朋友。”淩慕楚笑了。


    笑的陽光,笑的燦爛。


    可心底裏卻是苦澀。


    因為他最想做的不是鬱色的朋友,而是要多一個字的那個稱呼:男朋友。


    但至少最近是不可能了。


    車到了。


    鬱色又開始了工作。


    她現在最喜歡的就是工作。


    隻有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才能讓她忘記失去鬱寧的痛。


    可哪怕是再忙,每天夜裏,她還總是失眠,總是會想起鬱寧。


    她給鬱寧發了無數條消息。


    自然都是石沉大海。


    鬱寧不會回複她的。


    可她還是要發。


    那種執念連她自己都覺得她要魔症了。


    每個周末她都要去一次盤寧。


    而每一次都是淩慕楚陪她去的。


    他堅持要去,她想他多半是覺得他的一條命值得他現在這樣陪著她吧。


    好吧,讓他覺得還清了,他心裏就能舒服些。


    畢竟,這世上,最欠不起的人情就是人命。


    那是有錢也買不來的。


    鬱雲東不知道為什麽又進去了。


    因為又進去了局子裏,所以鬱色的日子又好過些了。


    她聽說的那天,就很想問問淩慕楚是不是他做的。


    畢竟淩慕楚再也不是當年的那個楚兒,而是可以獨擋一麵的恒遠的執行總裁了。


    可以說是人上人。


    不過最後她沒問。


    倘若真是淩慕楚做的,她也默許了他的所為。


    恨不得直接弄死鬱雲東才好。


    對那個男人,她沒有任何感情。


    日子轉眼就過了一個多月了。


    但是盤寧那邊的偵探還是沒有任何鬱寧家人的消息。


    最後一次見那個偵探的時候,是讓她別再找了。


    因為她沒有鬱寧家人的任何線索。


    姓氏都沒有,長相就更加的不清楚了。


    可全國十幾億的人口,真查下去如同大海撈針一樣一樣的。


    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送走了偵探,鬱色也知道自己到了該放棄的時候了。


    她的薪水除了吃穿和房租,全都交給了偵探,她不是心疼錢,她是知道現在給了偵探也是白給。


    沒有線索找不到的。


    偵探走了,鬱色又去了殯儀館,再次的打開了那個抽屜,再次看到了被凍住的鬱寧。


    她指尖落到他的臉上,讓他冷了這麽久,也該入土為安了。


    鬱色簽了下了火化協議書,親眼把鬱寧推進了火化爐。


    親手把他的骨灰撒進了大海裏。


    以後再想他就看海。


    不過,也不會想很久很久了。


    等她回去靖安,處理一下靖安的事情,她就去大海裏看他。


    從此在一起。


    她默默的站在海邊送他一程又一程。


    人生就如同這海浪一樣,起起伏伏,伏伏起起,習慣了也就好了。


    “小色,回吧。”淩慕楚早就到了鬱色的身後,等了她兩個多小時了。


    他真擔心她受不住的也跟著跳了海。


    這是他這一個月以來一直擔心的事。


    好在,經過了一個月,鬱色不但沒有消瘦下去,相反的好象還圓潤了一些。


    這讓他很欣慰。


    可也不能馬虎大意。


    還是要看緊了她。


    “好。”鬱色轉身就上了淩慕楚的車。


    甚至於都不等他先上車了。


    那樣子仿佛已經釋然了鬱寧的死,隻一心要隨著淩慕楚回靖安似的。


    那樣子,讓淩慕楚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急忙的跟上鬱色,直到車子駛到了高速上,那種不好的預感都沒有消散,“小色,你不會想不開的自殺吧?”


    反正他一直擔心的就是這個,這陣子與鬱色也混的熟悉了,所以直接問更好吧。


    他可不想再拐彎抹角了。


    因為拐彎抹角得到的答案也是拐彎抹角的,要靠猜的,萬一猜錯了,鬱色真的自殺了呢。


    還有,這樣直接問,也是一種警示鬱色的意思,告訴她他一直盯著她呢,讓她不要想不開。


    鬱色微微一笑的搖了搖頭,“別胡說,回吧。”


    鬱色回到了靖安,再也沒有再提去盤寧的話了。


    她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中,一如往常一樣。


    淩慕楚也漸漸的放下了心。


    果然時間是這世上最好的良藥,走過的時間,就是最好的治愈。


    眼看著鬱色回歸到了正常,淩慕楚才終於放下心,也開啟了認識鬱色後他的第一次出差。


    確切的說這次的出差已經被他推遲了一個多月。


    所為的就是放不下鬱色。


    現在實在是再也拖不下去了。


    客戶要見他,客戶是上帝,他必須去見。


    臨上飛機前,把鬱色交給了蘇沫,讓蘇沫有什麽風吹草動立刻告訴他。


    蘇沫自然是答應了。


    現在的蘇沫發覺鬱色和淩慕楚間已經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這樣真好。


    多個朋友多條路,有淩慕楚這樣的朋友,那才是三生有幸。


    就是走個路腰杆都能挺的筆直。


    因為鬱色,她也多了淩慕楚這個朋友。


    公司裏的工作也是越做越順手,再沒有什麽人敢欺負她和鬱色了。


    淩慕楚走了,晚上下班的時候,蘇沫陪著鬱色一起出了恒遠大廈,這才各上各的公交車,“明天見。”


    “明天見。”鬱色笑著與她揮手告別,還特意的站在原地目送著她離開。


    蘇沫也沒想其它,上了公交車就離開了。


    大廈前的鬱色,卻是先打了一個電話,約了房東去退房租,這才上了剛到的公交車。


    夜班的晚高峰,車上人滿為患。


    鬱色擠到了車尾,握著把手安靜的看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退完了房租,她就要去找鬱寧了。


    不然,下一次等淩慕楚出差,不知道要等多久。


    她一直知道淩慕楚在的時候,是在悄悄的守著她。


    所以,她就算是付諸於行動了,也一定會被攔下的。


    到時候好說不好聽,她以後就算是活著,也會很尷尬的。


    車停,她掠過車廂裏的人,下了車,才到出租樓下,就看到了已經趕來的房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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