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總是喝酒了。


    但是離開飯店的時候,他的臉也沒有紅成現在這個樣子。


    很顯然,他這 喝了醒酒湯造成的。


    那她的臉是不是也是象穆總那樣紅?


    鬱色慌了的衝進了洗手間,一照鏡子後,更慌了。


    她的臉紅的不成樣子,宛若才開的赤紅的牡丹,美豔無雙。


    她正看著,一張臉突然間的自她身後也出現在了鏡子裏。


    不是別人,正是穆總。


    “鬱小姐,我有些不舒服,你呢?”


    本來就不舒服的鬱色,這下子更慌了,伸手一推穆總,就要離開這間客房。


    先出去,先不要與穆總共處一室。


    不然,就算是兩個人間什麽也沒發生,也說不清楚。


    推開了,鬱色拔腿就往外跑。


    可她連一步都沒跑出去,就被剛推開的穆總一把拉住,“鬱小姐,我很不舒服,一點都不舒服。”


    帶著酒氣的臉湊向她,鬱色快吐了。


    被薰的。


    同樣都是喝酒,為什麽鬱寧喝過酒後,身上的味道那麽好聞呢。


    換到了這個穆總,要多難聞就有多難聞。


    鬱色伸手就去推穆總。


    然,這一次她卻沒推開。


    穆總是男人,力氣明顯比她大。


    她不止是沒推開,相反的還被穆總摟的更緊了。


    “起開,你幹嘛?”鬱色還是有理智的。


    雖然身體很不舒服,但是她知道穆總要幹什麽。


    最近,這種事她遇到了好幾起,也算是有經驗了。


    隻是之前遇到的都是不認識的,對她起歹意的。


    這一次的這個人,卻是她認識的。


    不,也不能說是她認識的,是楚思婧認識的。


    因為楚思婧認識,所以她選擇了相信,卻不曾想,現在這是要出事了。


    那醒酒湯,穆總跟她一樣都喝了,所以,這會子鬱色是有些矛盾的,也許穆總不是故意的,隻是喝了不知道是誰加了東西的醒酒湯才會這樣管不住自己的。


    但不管穆總是不是故意的,她現在都應該推開穆總,讓兩個人都清醒了。


    然後再想辦法。


    而不是中了別人招的,就真的做了。


    那才後悔不迭。


    算起來,她今天下午才逃離了莫林的魔爪,這晚上就……


    越想鬱色越覺得熱,不由自主的就扯了扯領口。


    然後因為想到莫林,再想到是鬱寧及時出現救的她,眼前的穆總不知不覺間就化身成了鬱寧。


    她看著他,他朝她俯首過來。


    鬱色閉上了眼睛。


    就覺得身邊到處都是鬱寧。


    一個。


    兩個。


    三個。


    無數個。


    全都是鬱寧。


    鬱寧真好看。


    鬱寧很溫柔。


    鬱寧是她遇到的最好最好挑不出半點瑕疵的男人。


    伸手摟上鬱寧的脖子,她覺得她瘋了。


    可是身體裏的所有都在叫囂著告訴她,她沒瘋。


    她很正常。


    她就要鬱寧。


    不管喜歡不喜歡,她都要他。


    她要遵從自己的內心。


    燈熄了。


    怎麽熄的鬱色都不知道。


    隻知道房間裏一下子黑了下來。


    身前的鬱寧也突然間一下子飄走了一般,她的懷裏空了。


    “小色……小色……”


    她好象真的聽到了鬱寧的聲音,他搖著她的肩膀,讓她清醒些,再清醒些。


    可鬱色根本清醒不了。


    一聽到鬱寧的聲音,她就象是八爪般的整個人都攀到了鬱寧的身上。


    摟著他的脖子,小聲的在他耳邊道:“鬱寧,我有些不舒服,你治好我好不好?”


    抱著她的男人抬步就走。


    然後,兩個人一起站在花灑下,一起淋成了落湯雞。


    還是冰冷的水。


    可是明明是冰冷的水,鬱色還是覺得熱。


    整個人就象是快要爆炸了般的難受。


    這種陌生的,卻也體驗過的難受,抓著她的心癢癢的。


    因為她雖然體驗過這種難受,但是最是如何解脫的,那個答案她沒有。


    她完全不知道答案是什麽。


    “鬱寧,我怎麽了?我怎麽了?”她隻會這樣的問鬱寧。


    然後兩隻手還是緊摟著鬱寧。


    兩個人的臉離的很近很近。


    花灑的水從兩個人的頭頂一起忽頭澆下,頭發濕了,衣服濕了,所有的所有全都淋濕了。


    鬱寧歎息了一聲,“是楚思婧。”


    “什麽?什麽楚思婧?”鬱色不明所以的問著,卻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她想問什麽,想知道什麽。


    “楚思婧計劃的這一切,她要把你送給穆總,再以穆總要對你做什麽而引我過來,小色,這房間裏有攝像頭,她拍了穆總對你的照片發給了我,小色,你怎麽這麽不省心?”


    下午是莫林,現在又被那個穆總盯上了。


    還好他來的及時,直接把穆總送進了楚思婧的房間。


    此時此刻,楚思婧一定以為進入她房間的是他。


    因為,她報的鬱色的房間是她楚思婧的房號。


    楚思婧就是想他進去她的房間,然後見個麵,再一起做點什麽。


    可是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算計男人的手段。


    很下作。


    讓他對楚思婧的印象值已經降到了零分降到了冰點。


    不過有一點,楚思婧猜對了。


    那就是他卜一看到穆總對鬱色的照片,就來了。


    就算是知道是楚思婧故意設計的圈套,也來了。


    不過,他是不會落進楚思婧的圈套的。


    他將計就計,絕對沒有按照楚思婧設計的圈套走,而是完全的錯了位。


    這一刻的鬱色是怎麽叫都不清醒了。


    而且,還有越來越嚴重的越勢。


    這種東西,是市麵上最罕見的一種。


    可以說是無解的。


    不,也不是無解的。


    隻有一個解藥,那就是男人。


    所以,她的解藥就是他了吧。


    想到這裏,鬱寧也是挺無奈的。


    可此時把鬱色交給任何男人,他心底裏都有一道聲音在反對。


    不同意。


    堅決不同意。


    任何男人都會玷汙鬱色的。


    他正在心裏做著煎熬的鬥爭。


    一張小嘴湊了過來。


    落在了他的唇上。


    又軟又q。


    “鬱寧,你不要走,你別不要我,我不要你做我哥,你做我男人好不好?”完全迷糊了意識的鬱色,已經是口不擇言了,胡言亂語了起來。


    這是清醒的鬱色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這也不算是酒後吐真言,因為鬱色沒有喝酒,自然談不上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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