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鬱寧又不知道要怎麽回應鬱色了。


    又想說真話,又想撒謊,他太難了。


    見鬱寧的表情有些不自在,鬱色豪氣萬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用可憐我,如果這是真的,那也是我自找的,是我瞎了眼。”


    “小色……”鬱寧對上這樣的鬱色,突然間就想要告訴鬱色實情了。


    莫林那樣的渣男,鬱色要是還繼續給他寄錢寄學費,那鬱色就是傻透了


    傻到無可救藥了。


    傻到他都想一巴掌打醒鬱色了。


    對上鬱寧欲語還休的表情,鬱色樂了,“你要說什麽呀?有話就說嘛,別象個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的,我鄙視你。”


    鬱寧深吸了一口氣,不想鬱色繼續做傻子的給莫林寄錢,畢竟鬱色所賺的錢全都是用辛苦和努力換來的,“小色,其實莫林也是成年人了,自己選的路就要自己負責任,我覺得他身為一個男人,不應該靠著你賺錢補足他的留學費用。”


    說完,鬱寧想敲自己的頭了。


    他這說的隻是建議,還是沒有拆穿莫林劈腿那個叫許月的事情。


    還蒙在鼓裏的鬱色隻怕不會同意他的建議。


    果然,他才說完鬱色就搖起了頭,“那是我自願幫助他的,其實我也想出國留學的,可惜我出不了國,所以,我就想莫林帶著我的夢想去留學,就相當於他一個人留學我也跟著留學了,我知道我這樣很傻,可是我就是這樣想的,這樣就能圓我一個留學的夢了。”


    鬱寧怔住,“你為什麽不能留學?你可以的,隻要有足夠的資金,就可以了。”


    原來女孩這麽的想要出國留學。


    那就出呀。


    不必受那些條條框框的束縛,想去就去,學習成績不好也可以出國留學的,隻不過是去差一點的學校,去收費高一些的學校罷了。


    鬱色苦笑了起來,“我成份不好,所以簽證辦不下來,不批。”


    “成份不好?這什麽年代了,鬱色,你是在開玩笑吧?”鬱寧不相信了。


    成份不好是上世紀的事情吧。


    是地主資本家的成份不好。


    現在國家已經沒有這樣的說法了。


    有錢沒錢,隻要遵紀守法就是好公民,沒有成份不好這一說。


    鬱色的眸色又黯然了下去,“我叔叔犯了法,被禁止出國,捎帶的也拐帶上了我。”


    鬱寧一愣,“還有這樣的事情?他犯了什麽法?”


    鬱色又端起了酒杯,一仰而盡,然後就是顧左右而言他的轉移了話題,“這酒真好喝,飲料一樣的,鬱寧,你故意點的飲料給我喝,對不對?”


    見女孩沒有繼續之前的話題,鬱寧就知道,她這是不想知道她家裏那不堪的一麵吧。


    鬱色不想說,他也就不再追問了。


    可看著她還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心裏卻是說不出的感覺。


    仿佛是心疼鬱色似的。


    想到心疼這個‘字眼’的時候,連鬱寧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與鬱色,充其量不是是一場車禍的甲方乙方罷了,按理來說他因為她而傷,她因為他而損失了錢財,兩個人應該是互相看不對眼才對。


    可是現在他們的關係好象有點……


    鬱寧正迷惑的想著這些,忽而,雅間的門被人敲響了。


    還是很急切的聲音。


    鬱寧微怔,“進來。”


    這個時候,燒烤已經上的差不多了,而他和鬱色都沒有再點新的串串和酒,所以他就覺得這服務生來的時間有些不對。


    難道是這雅間的專屬客人來了?


    如果是,那他和鬱色也太衰了吧。


    畢竟,不論是何人,都不可能天天吃燒烤的。


    初一吃一次,十五吃一次都屬正常。


    華夏的美食那麽多,今天吃這個,明天吃那個,再加上有身份的人吃東西一向講究。


    所以,來這裏用餐也不過是偶爾一次。


    應該不會讓他和鬱色就正好的遇上了吧。


    可雖然是這樣想,鬱寧還是有些心虛的。


    畢竟,他和鬱色是占用了別人的雅間。


    而且承諾過隻要這雅間的專屬客人來了就讓人對方。


    服務生推門而入,臉上都是不好意思的表情,“二位,真不好意思,這雅間的專屬客人到了,所以二位……”


    鬱寧暗自皺了一下眉頭,還真是想什麽就來什麽。


    “小色,我們走。”進來這雅間之間就說好的,鬱寧覺得自己怎麽也不能賴在這裏不走。


    那不是他做人的風格。


    可鬱色不幹了。


    喝了點酒,她一推鬱寧,“我還沒吃好沒喝好,我不走。”


    鬱寧無奈的伸手去拉她,“我們換個地方吃,乖,走。”


    “我不,我就要在這裏吃。”


    服務生眼看著鬱色不肯離開,著急了,“我們的vip貴賓客人馬上就要到了,你看二位……”


    他都要急哭了。


    餐廳有餐廳的規定,貴賓客人可是得罪不起的。


    真得罪了,經理也會怪到他的頭上,說他沒有處理好。


    “哐啷”一聲,這服務生的尾音還未落,門外就傳來了一聲悶響,象是什麽東西掉到地上的聲音。


    “二位,麻煩你們先離開一下,可以嗎?”服務員恨不得直接把鬱色扛走。


    “我不……”鬱色就是不肯走,有點喝多了的她早就忘了來這包廂前對服務員的承諾。


    鬱寧擰眉,有些沒想到鬱色的酒量這樣差,他明明選的是低度數的葡萄酒,就象是飲料一樣一樣的,可鬱色居然還能喝醉。


    起身走到鬱色的身邊,“小色,我扶你,我們回家。”


    “可我還沒吃好喝好呢。”鬱色還是不願意。


    就在這時,聽力一向很好的鬱寧聽到了門外傳來了一道道的低語聲。


    雖然聽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可以很確定此時門外有人在說話。


    而且還刻意的壓低了聲音。


    鬱寧不由得問向了服務員,“門外可是一男一女?”


    他聽著就象是一男一女,隱隱約約還聽見了‘阿林’和‘阿月’,這兩個滿是親近意味的稱呼,他一聽到莫名的就聯想到了兩個人。


    莫林和許月,所以才有此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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