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聽話?都是認真的嗎?”左深昌又開了口。


    他的聲音飄蕩在地下室裏,他仿似存在於每個角落,卻又每個角落裏都沒有。


    “是,認真的。”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白纖纖很低姿態的說到。


    “我也是認真的。”被白纖纖影響了,有了伴的穆暖暖也附和白纖纖。


    “那就是你們兩個都會聽話了,對不對?”左深昌的聲音裏都帶著愉悅的笑意。


    “嗯。”


    “嗯。”


    白纖纖和穆暖暖異口同聲的。


    因為穆暖暖現在get到了白纖纖的用意,那就是先與左深昌搞好關係,然後趁著他放鬆警惕的時候,她們一起出手,也許就能得手的離開這裏了。


    一切皆有可能,重點是她們要一起努力一起製造不可能的機會。


    這世界,從來都是給有準備的人發揮他無限的創造力的。


    結果,兩個人才以為這樣的子軟化了左深昌的心,結果他卻突然間的沒動靜了。


    等了又等也沒等來左深昌的回應。


    地下室裏又安靜了下來。


    可兩個人卻再也不敢聊天了。


    就算是左深昌聽不到也不敢聊了。


    所為的就是不想惹怒他觸怒他。


    這個時候她們被綁的時候激怒他,無異於是增加了自己被懲罰的機率。


    於是,兩個人就算是並排躺著,可也不敢聊天了。


    白纖纖是躺著躺著就迷迷糊糊的要睡著了。


    穆暖暖也一樣,隻是迷迷糊糊的穆暖暖時不時的發出夢囈般的聲音。


    直到聲音越來越大,白纖纖才覺得不太對勁,“暖暖,你怎麽了?”


    就有一種穆暖暖在說胡話的感覺。


    而能讓一個人說胡話,有時候是在做夢,有時候卻不是。


    那就是發燒的時候。


    白纖纖扭頭朝著穆暖暖看過去,她臉色泛紅,還是那種病態的泛紅,看起來真的象是發燒了。


    其實穆暖暖發燒是很正常的。


    畢竟,她身上那麽多的傷口。


    雖然傷口不是很深,但是傷口太多了。


    沒有做任何處理的傷口很容易發炎,然後發燒感染。


    “沒……沒事。”穆暖暖虛弱的回應白纖纖。


    果然,兩個人都沒有睡著,隻不過是都閉著眼睛假寐罷了。


    結果,兩個人隻是這樣的聊天,立刻就被左深昌發現了。


    整個地下室裏突然間不對了。


    確切的說是之前的玻璃動了,升起,消失在棚頂。


    當白纖纖正疑惑左深昌怎麽把玻璃收起來的時候,她的床動了。


    是的,隻是她的床動了,穆暖暖的鐵床並沒有動。


    她的鐵床一點一點的移動。


    但是再慢,也很快就移動了一米多寬。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


    雖然此時與穆暖暖的距離遠了些,不過還是可以接受的距離,她還是能清晰的看到穆暖暖,而穆暖暖也能看到她。


    此時就正看著她呢。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明白是她們兩個剛剛開口說話而惹怒了左深昌,直接把兩個人隔遠了一些。


    可,不過是瞬間,當天棚上再次降落玻璃的時候,兩個人同時發現,她們是把左深昌想的太好了。


    他才不是隻要把她們隔遠一些而已,而是徹底的分隔開。


    因為,那塊玻璃不偏不倚的此時正好落在兩張鐵床中間的位置上。


    也就把她們兩個徹底的分隔開了。


    好在,這塊玻璃不是之間那種隻能穆暖暖那裏能看到她這邊,她這邊看不到穆暖暖那邊的那種玻璃,而是透明的,她們彼此都能看見的。


    可白纖纖還是要哭了,“左深昌,暖暖發燒了,我隻是問下她發燒的情況也不行嗎?你還有沒有心?你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不配做人。”


    豁出去了。


    她什麽也不管了。


    反正已經這樣了。


    還有比這更壞的嗎?


    她想沒有了。


    厲淩燁怎麽還不來呀。


    再不來,她都想幹脆把他休了好了。


    說好了讓她放心,他會保護她的,原來不過是空頭支票。


    她現在在這裏水深火熱中,他卻象是不存在似的,就是不來救她。


    這一些有些懊惱的白纖纖都覺得自己快要沒有希望了。


    隻是還在堅挺著自己的心,她一定要離開這裏。


    “我要與暖暖做了,白纖纖,你想現場觀摩?”左深昌玩味的笑著。


    白纖纖石化。


    她不想觀摩左深昌和穆暖暖。


    如果是左深昌與其它的賣的女人,她還是敢觀摩的,那就跟看個片一樣的沒什麽區別。


    隻不過片是假的,這現場的是真的罷了。


    但是真的場景中的女人如果是穆暖暖,她不忍。


    她想到她之前掃過的那些照片,簡直是不忍直視呀。


    輕輕的撇過頭去,她搖了搖頭。


    “不過,你可以隔著玻璃觀摩,能看到也能聽到的。”左深昌笑了起來。


    然後就沒聲音了。


    很快的,地下室的通道處就傳來了腳步聲。


    是左深昌。


    他又來了。


    白纖纖轉頭看穆暖暖,她此時甚至於後悔關心穆暖暖了。


    她的關心帶給穆暖暖的隻有更深的折磨,她錯了。


    錯的離譜。


    左深昌先是到了外間她的這間玻璃房。


    腳步徐徐的走到她的身前,“纖纖,你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迷人嗎?我先去疼暖暖,然後就來疼你,等你稍稍的習慣了,就兩個人一起疼。”


    “轟”的一下,白纖纖整個人都不對了。


    她這是遇到色浪了。


    閉上眼睛,她選擇無視左深昌。


    可不過是瞬間,她又睜開了眼睛,“左深昌,不要在這裏好不好?”


    她自己不想,那穆暖暖也一定不想。


    左深昌讓她觀摩他和穆暖暖,以後她和穆暖暖還怎麽麵對?


    沒辦法麵對了。


    這是大實話。


    可她很喜歡與穆暖暖聊天的感覺。


    哪怕她們今天才認識,她也喜歡上了這個女孩。


    一個因為她而命運多舛的女孩。


    算起來,是她欠了穆暖暖的。


    如果不是因為她,穆暖暖不會被左深昌選中,也就不會有現在的痛苦了。


    所以,她現在就試圖勸左深昌不要在這裏。


    然後隻要出了地下室,或者,她們又有逃離的機會了。


    畢竟,現在最難逃的不是地下室,因為地下室的開關已經盡知,最難的是她們掙脫不開這個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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