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啟凡這才回過神來。


    彎腰抱起了倒在血泊中的山本秀兒,就往車前衝。


    他速度很快。


    年紀大了,還有這樣的速度,完全是因為剛剛厲曉寧對他確認過山本秀兒與穆暖暖的dna。


    所以,不管有多不喜,就因為這個女人也是雨柔和他的骨肉,再不喜歡,他也要救她。


    隻是,他還沒有衝到車前,就聽“轟”一聲,一輛越野車強行的撞開了別墅的大門衝了進來。


    他有些懵的看著車,“這是……”


    正遲疑的時候,那車橫衝直撞的衝到了莫啟凡的身邊,隨即車停。


    就跳下了一個男人。


    莫啟凡不認識。


    厲曉寧也不認識。


    可是穆暖暖認識。


    “山本煜,你們……你們早就串通好了的是不是?”穆暖暖冷冷睨著伸手搶人的山本煜,不止是臉上的表情冷,聲音更冷。


    拉斯維加斯,她見過山本煜,山本煜說過他是山本秀兒的人。


    而今天,山本秀兒也說過是山本煜這個司機送她來的。


    “穆小姐,我不知道你們這裏發生了什麽,我隻知道小姐送傷了,身為她的保鏢,我現在要把她送去醫院。”山本煜說著,強行的從莫啟凡的手中搶下了山本秀兒就走。


    一道頎長的卻又瘦削的身影直接就攔住了他,“你不能帶走她,她冤枉我母親捅了她,所以,她必須去指定的醫院檢查,最後確定是她自己捅了自己,還是我母親捅了她,別以為自己的手法精妙就能瞞天過海,隻要有科學的儀器,就一定能查出來的。”


    是厲曉寧,他不允許山本煜把山本秀兒帶走。


    他要還母親的清白。


    他不允許任何人冤枉他的母親。


    穆暖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太清楚了。


    小時候跟著白纖纖一起,她心腸好的連隻螞蟻都舍不得殺,所以絕對不是他母親。


    一定是這個山本秀兒做了什麽讓母親不恥的事情,然後她氣急敗壞的就對母親動了手。


    可惜他剛剛不在現場,現在母親沒有其它的目擊證人,就算是滿身是嘴也說不清。


    “不行,不能交給你們,你們敢捅她一刀,就敢捅她第二刀,身為她的保鏢,我不能眼睜睜的把她交到你們手上等死。”山本煜僵持著。


    厲曉寧冷冷一笑,“山本煜,我覺得你應該是擔心把她交到我們手上,拆穿你們的偽善吧。”


    反正,他就是選擇無條件的相信母親。


    那是一種天生的骨血裏的信任,他信母親。


    那個從小把他背在背上,帶著他風裏來雨裏去的賺錢養活他的母親,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很清楚。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哪怕是隔了五年的相處,他也知道,他也確信。


    “你胡說,小姐受傷了,我不過是擔心她的安危罷了,讓開,否則,你再擋一下就是故意的延長我救她的時間,就是故意的讓她死。”山本煜強勢霸道的吼道。


    隻是一個少年而已,才剛剛11歲,就算是他是商界上的奇才,可是論身手,就算是他手上抱著滿身是血的山本秀兒,這個少年也不是他的對手。


    他一抬腳,就能把這個纖瘦的少年踢飛。


    厲曉寧看了一眼山本煜懷裏的山本秀兒,這一刻出奇的冷靜,“我上你的車,搶救她的時候,我要在場。”


    “你……”山本煜有一瞬間的遲疑。


    他沒想到這個少年是這樣的難纏。


    “我柔道九段,你要不要試試?”結果,少年緊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山本煜差點崩潰了。


    這話別人說他或者還可以不相信,但是是厲曉寧自己親自說的,這孩子在商場上的口碑非常好,從來不說話不打誑語。


    可是,為什麽他得到的關於這個少年的資料裏,就隻是一個商界奇才,絕對沒有能打的任何的資料。


    可這個時候,信了的他很清楚,最好還是不要惹怒這個少年。


    才11歲而已,先到了醫院再說。


    “好。”山本煜點頭應了一聲,便朝著車門走去。


    厲曉寧讓開,也跟著上了車。


    “我也去。”莫啟凡也衝了過去,他也要上車。


    穆暖暖眼神堅定,也緊隨其後,“我沒捅人,我也要去。”


    她要證明不是自己做的。


    兩個人這樣跟上來,就算是山本煜想阻止也不行了。


    因為,已經上車的厲曉寧已經打開了車門,讓莫啟凡上了車。


    他看向厲曉寧身旁淹淹一息的山本秀兒,隻能罵了一聲蠢,然後任由穆暖暖坐上了副駕的位置,急忙開車駛往了醫院。


    後排的座椅上,莫啟凡脫了外套,直接捂住了山本秀兒的傷口。


    捅的其實不深。


    隻是剛好捅到了血管,血流的有點多。


    那血紅的顏色本就嚇人,所以看的就很痛的感覺。


    他靜靜的看著這個女兒,心情很複雜。


    他不明白她隻是來看看她看看厲家人,就是認個親而已,怎麽就發生了現在這樣的事情?


    這個女兒,與穆暖暖一點也不象。


    愛撒謊,還很囂張。


    說話不經大腦。


    越看越覺得這不是他和席雨柔的女兒。


    可偏偏她長的與白纖纖一模一樣,而這個樣子的她,真的很象雨柔。


    這也是他明明不怎麽喜歡這個女兒,卻不能放任的不救的原因之一。


    雨柔的骨血,更是他的骨血,他豈能見死不救。


    看一眼最後上來的副駕上的穆暖暖,這一刻,他腦子裏閃過一道選擇題,他是相信穆暖暖,還是相信山本秀兒?


    從情感上,他是相信穆暖暖的。


    他也更傾向於相信穆暖暖。


    可是從山本秀兒的傷上,他又覺得應該相信山本秀兒。


    這麽重的傷,流了這麽多的血,而且從受傷傷口的角度觀察,都不象是自己捅自己的。


    自己捅自己的,那力道還有位置都與別人捅的有差別的。


    莫啟凡頭大了。


    山本煜看到莫啟凡捂住了山本秀兒的傷口,車開的更快了。


    快的,有些顛簸,惹得莫啟凡冷喝一聲,“司機先生,注意不要開的這麽顛,傷的不是你,你不疼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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