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父親回來,我們都能感覺到他特殊靈魂。”


    正在艾露尼指著混亂機鎧士的議事座位表疑問的時候,商業神的位置上銀光以粉末狀匯聚出另一名短尖耳精靈人影。很快地,眾神再次6續聚集,四周各個議事座刻印接連閃出銀光,要用靈魂傾聽才聽得見的話聲此起彼伏:


    “同意月神的說法,假如不是父親回來,沒有人能夠在議事平台上鐫刻上位神議事座。”


    “我認為,鸚鵡私自啟動父親的城堡,使上位眾神係統生嚴重繆誤。”


    “反對,父親的堡壘與議事平台毫無關聯,議事平台單獨由世界石控製。”


    ……


    在不知不覺間眾神已經開始議事,按照規矩,上位神議事中位與下位神都不應該在場,愛爾麥蒂從呆滯看著混亂機鎧士的徽記中回過神,正當她想悄然退避的時候,忽然有隻手輕輕托在她頭頂的向日葵花盤下。


    “中南王,聽說你庇護所的問題已經由守護女兒處理得差不多了?”


    “當然了,隻是一場大火而已,除了幾間平常不用的房間,沒有其他損失。”見艾莉莉用古精靈帝國時的封號作稱呼,艾露尼也不示弱,同樣以兩萬年前在戰場見麵時的封號回答,“西北王,倒你是的豐收號角怎麽樣了?聽說有人把它當玩具,在你的庇護所裏麵隨意地吹響,有沒有這回事呢?”


    “你的消息很準確呢,沒錯,有人不單吹響了號角,還把它帶出了庇護所。”即使被艾露尼戳到痛處,艾莉莉還是鋒利不減,“但我起碼知道是誰做的,也派了人去追尋豐收號角的下落,隻是很可惜,最近有機會卻沒有能把握住。倒是西北王,你有沒有查清是誰弄壞了你的庇護所呢?”


    “從庇護所生故障的一刻我就知道是誰,”艾露尼輕輕降落到混亂機鎧士的徽記上,仿佛要確認站在之上所看到的風景,“事到如今,我已經不怕公開,使用庇護所神光,造成庇護所大火的人,就是你當做走卒利用的混亂機鎧士。”


    “你什麽意思?”月精靈是出了名的高傲,艾莉莉不相信艾露尼可能長時間對感覺恥辱的事不聲不響,抑或從古精靈帝國大戰之時開始,她就沒有對艾露尼任何舉動有過半分信任。


    “即是我會帶著平日與我意見相同的眾神,幫你投讚成票。”


    大家都是模糊的精神體,艾莉莉看不清艾露尼臉上的表情,但艾露尼輕易地表明讚成給越兵寬鬆條件,這使她不禁問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是月精靈的血統在作怪嗎?”


    月精靈除了高傲之外,最著名要數愛開其他精靈的惡意玩笑。艾露尼當然知道艾莉莉在諷刺整個月精靈族,但不在意地說道:“這要從父親的理想世界結構開始說起了呢,父親的理想世界結構為六大能量相互平衡製約,目前的世界六大能量平衡了嗎?”


    聽艾露尼語氣嚴肅,艾莉莉不由得跟著思考。在眾神之父所設想的理想世界裏,秩序,風,火,水,土,混亂六種魔力達到能夠互相製約的平衡,自然界的平衡已經做到了,但生物界卻久久無法達到平衡。


    最重要的關鍵在於混亂魔力,遠古巨龍一度是混亂生物的代表。自它被精靈族徹底滅絕之後,混亂係生物陷入沉寂,生物界的魔力平衡從此處於嚴重失衡狀態。失衡的結果便是扭曲的戰爭,無論精靈還是人類,兩萬年來打著秩序旗號,正義旗號的大小清洗戰爭接連不斷。


    因為察覺到平衡體係的嚴重漏洞,眾神之父創立新魔神製度作為補充。補充製度雖然產生了一些混亂係種族,然而相對於精靈、矮人、泰坦、人類這些有漫長經曆的種族,新種族簡直不堪一擊,隻扮演著幾乎可有可無的角色。


    “艾露尼,你到底想說什麽?”看見艾露尼流溢出銀屑的麵目籠上笑容,艾莉莉前進一步問道。


    “你怎麽這麽遲鈍呢?你不覺得混亂機鎧士三分之一人類血統,三分之一精靈血統,三分之一的龍族血統,不正是父親追求的完美混亂係生物代表嗎?從他出現開始,地麵上的‘和率’沒有生任何改變。”


    眾神的討論聲此起彼伏,艾露尼投眼向議事台外的“大月亮”繼續說,“魔獸、混亂軍團,亡靈可是一出現就打破了‘和率’呢,相反,混亂機鎧士不但沒有破壞‘和率’,他選擇的職業,他的舉動無一不是追究平衡。難道你認為,將來還會出現比他更完美的混亂係生物嗎?議事平台出現他的議事座,這說明越兵,混亂機鎧士是父親尋找以久的生物,而且他已經得到承認。”


    盡管艾露尼說得非常委婉,艾莉莉還是聽出了深層的意思:“你竟然敢暗示……”


    “噓……”艾露尼勝券在握似的製止艾莉莉把話說白,“剛剛的隻是我的猜測,是否是事實還要父親親自說明呢。對你我必須聲明一點,在所有精靈當中,我們月精靈可是先放棄古精靈語,采用父親的通用語,自我以下的月精靈連名字都是采用通用語呢。”


    她伸出手逗逗愛爾麥蒂頭頂的向日葵,意味深長對內心惘然的艾莉莉提醒道:“好了,我們該停止他們繼續討論無用的議題,開始討論正式內容吧。”


    眾神各抒己見嘈雜地討論條件可以寬限到什麽程度,越兵自然不知到議事平台上兩大派別各懷心思,隻知道到飛艇船體甲板就見幾百名傭兵圍成一團,竟然沒有人注意到他帶著魔能機鎧、美女回到飛艇。


    “哈哈,對就這樣,威爾,揍他肚子!”


    “媽的,風路別光站著,跑起來突擊威爾鼻子!打歪它丫的!”


    “威爾、阿路,你們不要打了!”


    “還有沒有人下注!喔喔,敦奧克你賭老威爾贏?多少!一個金路裏,好咧!”


    ……


    在傭兵中央,威爾與風路一高一矮,一壯一瘦打得不可開交,外圈的傭兵勸架聲,叫好聲,開賭聲一浪高過一浪。


    雖然傭兵紀律裏禁止私鬥,但傭兵個個都是有性格的漢子,私鬥比武仍然經常生。越兵見傭兵們平日打完,到了戰場照樣是戰友,所以對私鬥一般睜隻眼,閉隻眼,就算知道也當做不知道。


    但這次,傭兵聯營將與情報小隊將公開地開打,還撞正優娜到飛艇上的時刻,他感覺怎麽都要問問。假如開打的理由充分,等他們打斷兩三根勒骨之後再慢慢處理。


    越兵看準一名風路死黨,用精神力觸手將他扯出人群,抱著手問道:“借問,他們為什麽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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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老板!”見是越兵,被扯出人群的小盜賊望望四周,現傭兵還在叫好,誰也沒有注意,隻有認命地答道,“是這樣,早上的時候,風路大哥算著老板應該回來了,去找老板你喝酒……”


    “所以撞到在控製室值班的老威爾,然後呢?”越兵記得風路和威爾交情不錯,平日說話向來越說越和氣,不像有些傭兵,兩個人三句話不到已經牛氣衝衝。


    “呃,我聽說當時老威爾正在寫信,嗯……給風路大哥的妹妹風音寫信。”


    原來是奸情暴露!記得風路的妹妹風音對威爾有意思,大概事情就出於此。越兵對著問“要不要阻止他們”的娜娜說道:“先讓他們解決家務事,等他們打完就抓去掃廁所。”


    飛艇上用水緊張,廁所有多臭人人都知道,聽見掃廁所,娜娜與那名小盜賊同時變色,優娜倒是不知所以,微笑著說:“飛在空中的大船,熱鬧的傭兵,越老板,你的商會比我想象中有趣得多,我想和你們同行一路可以嗎?”


    “當然可以,”越兵轉眼看看紮成大堆的傭兵,皺著眉說:“熱鬧歸熱鬧,希望了望台有人留守才好。娜娜,你帶優娜小姐參觀飛艇,介紹大家給她認識。這班大小子沒人管就造反,我先去查查崗,貌似有機會改善改善廁所環境了。”


    在旁邊聽見這句話,依在飛艇船欄邊看熱鬧的阿裏耶斯不禁暗地好笑。怎樣的統帥帶出怎樣的部隊,說到沒人管就造反的頭號人物,假如他越兵自認第二,地麵上恐怕沒有人敢稱第一。


    不過,阿裏耶斯順著越兵的話,目光從打量新魔神優娜轉投向船欄外。由於氣囊與船體間的帆都換成了三角帆,飛艇度比急行的騎兵還快。隨著北度(大6對北緯的稱呼)升高,秋色越來越濃,說不定再過兩天,就可以提前看見今年的第一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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