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總以為已經把最好的都給了孩子,可是從來沒有想過問問孩子到底想要什麽,佟湘玉的父母也是一樣,她終於還是變成了自己討厭的樣子,但勝在知錯能改,放莫小貝自由。


    “到了書院一定要乖一點哈,不要跟先生頂嘴,也不要跟同學鬧別扭……”佟湘玉就像位慈母似的,一邊給莫小貝整理衣服和書包,一邊囑咐著,時間不早了,見她還想說什麽,一旁圍觀的熱心群眾十分有默契的咳嗽了一聲提醒她讓孩子去飛吧。


    “那嫂子就不說了,快去唄吧。”


    “我的豬骨頭,羊拐和沙包呢。”莫小貝攤開小手,她那些小玩具還沒有玩兒一小會兒呢就被沒收了。


    “……”佟湘玉眼中慈祥的光消失不見了,“你是去讀書去了,要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幹啥。”


    啪的一聲,把麵前的手給狠狠的拍了下去。


    見到這一幕,圍觀群眾又是一聲提醒,她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改正,將那些小魚玩具全部還給了小姑子,還是不舍得送她去上學,直到背影越來越遠,在一個拐角處消失。


    “俄這樣做大家沒有意見吧?”


    “沒有。”


    佟湘玉收回依依不舍的目光,給眾人表演了一下什麽叫一秒變臉,什麽叫掌櫃的威望,


    “既然沒有意見,那就麻煩大家過來給做個口供吧。”


    “???”


    “豬骨頭誰給她磨的?”


    “還有上次那個灑水槍,誰給她做的?”


    每說一個相應的人員就悄摸摸的走開,裝作啥也不知道的忙活著。


    “還有最後一個,她房間裏的那個拚圖又是誰給的。”


    “全部老老實實給我交代出來!!”


    看著無能狂怒的佟掌櫃,除了扣錢她也沒有別的招了,路過淡定喝著茶的喬喬時也順嘴說了句扣錢,走了兩步,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又倒了回來,笑道,


    “喬喬啊,剛才他們把俄給氣糊塗,不是要扣你滴錢,不過你能不能不要送小貝玩具了,這樣會把她慣壞的。”


    “不會,小貝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麽,而且小孩子也是需要釋放壓力,我們在注重她學業的同時,更要注重她的心理情況。”這大概就是跨越時代的教育理念吧,畢竟在現代很小的孩子就會有憂鬱症,除了因為學習壓力大,還有來自同學或者老師的霸淩,更有甚者,父母也會參與其中,他們可能沒有惡意,但長期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長大,孩子的心靈會變得十分的敏感,甚至會因為一些小事變成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喬喬不想莫小貝也小小年紀竟說這些,而且她的徒弟隻要三觀正,不濫殺無辜,就算沒有多餘的正義心也無所謂。


    隻要識字,不做文盲,不做法盲,學習好不好都行,在這個時代女孩子也不能做官,也不用那麽辛苦的做文章,要名聲,喬喬已經計劃好了,莫小貝的主場在江湖,以後會成為衡山派最年輕的掌門,江湖以武為尊,最重要的是一出手就能壓住那些弟子。


    佟湘玉苦口婆心的話還在耳旁絮絮叨叨的,喬喬左耳進右耳出,必要的時候還會點頭同意,主打的就是一個你在說我在聽,但是絕對不往心裏去。


    直到開始上客之後她才停下,前幾天莫小貝拜師,李大嘴死皮賴臉的想要蹭一波,一個人學武功,一個人學廚藝。


    最後還是喬喬煩不勝煩,狠下心考驗了他一番,見他是真喜歡做菜,麵對刁難也樂嗬嗬的去辦。


    行吧,容易心軟是個病,得治。


    最後李大嘴成了她這麽多世界以來唯一一個學廚的徒弟,在喬喬點頭那一刻, 他直接高興的像個300多斤的小胖子,蹦蹦跳跳地回房拿出了自己已經已經準備了好久的拜師禮,是一塊成色不是很好的玉墜,即便是這樣也花光了李大嘴的私房錢。


    與佟湘玉的為了拜師禮,相比略顯寒酸,不過喬喬沒有嫌棄,給徒弟的見麵禮一視同仁,一把金子做的小劍吊墜,和一把菜刀,不用猜都知道是送給誰的。


    然後店裏的人最近都圓潤了兩圈,因為李大嘴每做一個菜都要讓大家試一試,作為師父的喬喬教徒的時候會準備一些食材,但更多的還是佟湘玉準備,畢竟店裏的生意好不好取決於菜做的好不好吃。


    一時之間生意好了不少,熟客還以為換了廚師,結果被佟湘玉一解釋才知道是廚子去進修了,還拜了個大師父。


    話分兩頭說,平日裏本該幫忙的佟湘玉丟下客人和忙碌的夥計直接出了門,再回來時手中滴溜著肉和新鮮的魚,看來剛才是去了菜市場,她笑容滿麵的喊道,


    “大嘴,趕緊去把魚洗了,把臘肉切了,再把那壇70年的女兒紅挖出來,今天晚上我們要一醉方休。”


    李大嘴聽到掌櫃的呼喊,趕緊跑了出來將東西接過,眾人疑惑,平時佟湘玉摳門摳的要死,每天的員工餐都是店裏有啥就吃啥,剩下的白菜梆子,還有那些做菜剩下的邊角料,反正就是一鍋燴。


    “今天啥日子啊?”


    “小貝放學啊。”


    這有啥稀奇的呀,不放學,難道留堂啊?


    “然後呢?”


    “小貝第一天放學。”


    “??然後呢?”


    “第一天呀,不得慶賀一下嗎?”


    懂了,這就是典型的老母親心理,覺得自家的娃在五十個學生中脫穎而出,進了白馬學院,佟湘玉驕傲啊,心裏的激動無處安放,隻能買買買,雖然隻買了一條魚和一條臘肉,但怎麽能不算是消費呢。


    嫉妒使人麵目全非,呂輕侯撇了撇嘴,


    “當年我中秀才都沒有慶祝。”


    “所以你也隻能是個秀才。”白展堂真是一針見血。


    呂輕侯不服氣了,“我家先祖40歲中的舉人,第二年就當了知府。”


    李大嘴接話,“第三年就入了土,跟沒當一樣。”


    他家裏那點事兒客棧裏誰不知道,而且同福客棧還是他呂家的祖產,百無一用是書生,隻知道死讀書,讀死書,要不是佟湘玉將店盤下開了客棧,還留他做了賬房,但凡換個狠心的,這人早就不知道在哪個膝蓋窩裏混了。


    不過呂輕侯雖然帶著些文人的清高,但三觀挺正,不迂腐,喬喬打開天眼看了一眼郭芙蓉,倆人有紅線牽著,隻不過中間有些虛,呂輕侯的那頭的紅線一分為二,還分出去了一些具體延伸到哪裏未知,難道是半路出過軌。


    沒想到這個濃眉大眼竟然還敢三心二意,喬喬瞬間就對他印象不好了。


    “我三歲時千字,五歲背唐詩,七歲熟讀四書五經,八歲時精通詩詞歌賦……”


    “25歲窮的連飯都吃不起了。”


    “還把祖產賣給掌櫃的開客棧。”


    李大嘴和白展堂你一句我一句的擠兌著,他都是不愛讀書那一掛的,就看不得呂輕侯炫耀他的文化,明明讀書都快讀傻了,有啥好得意的。


    “別忘了,這塊地還是我的。”


    得意的微笑.jpg


    一旁的拉著算盤的佟湘玉打破了他的笑容,“嗬嗬,明年就是我的了。”


    “為什麽?”


    呂輕侯不解,他就算餓死也不會賣掉自己的祖產,但它的g立早了。


    “你參加鄉試不得花錢?”


    王炸!!


    佟湘玉早就已經計劃好了,她絕對不會讓到嘴的鴨子給飛了,買地之事,勢在必行,


    呂輕侯:“我要是中了舉人呢?”


    李大嘴翻了個白眼,“幾率小於等於我當選武林盟主。”


    “你這個臭廚子,老是擠兌我幹什麽!!”


    眼看兩人要掐起來了,幸好時間段客人少了,不然讓人看見像什麽樣子,周圍的人趕緊拉架。


    喬喬就坐在一旁看熱鬧,心裏默默的為李大嘴呐喊加油,


    ‘狠狠的揍這個花心大蘿卜,打死也不要緊,師父把他給救活了,你再繼續打,上吧,左勾拳,右勾拳!!’


    看熱鬧看的正開心呢,就看到門口有一道小身影鬼鬼祟祟的,一點都不像平時陽光開朗大男孩,呸,小姑娘的樣子。


    按照以往的習慣,一回來應該會先和佟湘玉和喬喬打招呼,然後笑笑嗬嗬的說出去玩時發生了什麽有意思的事。


    不對勁,很不對勁。


    “俄們的讀書人回來了。”佟湘玉一直扒拉開掐在一起的倆人,滿是欣慰的看著乖巧的莫小貝。


    就見她掛著心虛的笑容,拎起桌子上的魚,


    “我去把魚洗了哈。”


    回到後院的腳步加快,這就是典型做錯事後下意識補償的肢體語言。


    “不對勁。”喬喬雙眼微眯,“不能是在書院闖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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