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那一天，勇敢的人們決定踏上蒸途
壞了，這個boss真沒正常技能 作者：斯木軒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378章那一天，勇敢的人們決定踏上蒸途
遠征。
聽上去好像很霸氣，但對於陽月世界諸國來說，其實這個差不多能算是日常了。
首先，作為陽月小白鷹，深林王國的對外戰爭幾乎就沒有停歇過，主打一個武德充沛，而且每年秋收結束還要雷打不動地去輝光王國西部搶糧，幾乎要形成貴族文化了。
而作為能跟它結成異界英法組合，大打特打百年戰爭的悖摩斯汗國，也時常會找機會用自己的大鐵蹄狂暴鴻儒深林的小邊境防線，讓他們感受一下被人進攻是個什麽滋味。
狼王庭更是不必多說，他們跟陰影教會共同出演的《熄羊羊與毀太狼之縱橫草原》已經熱播一個冬天了，荒蠻原諸部落看了都說好，全都喜大普奔地往北方跑呢。
而孤懸海外，獨自占據一個大陸玩單機遊戲的靈汐王國雖說承平日久，可作為一個海權文明，刻在骨子裏的商業天賦與冒險精神讓他們有事沒事就會扯著艘船出海遠航，多多少少也算是一次遠征。
因此，在這偌大的陽月世界，隻有輝光王國……
往椅子上一癱，提著個鳥籠，旁邊晾著杯茶。
“幹嘛呢鬧麻了什麽呀，這一個個的放著好日子不過，天天整這些花裏胡哨的幹嘛？”
“學學爺，從北部來到南部換個會所逛，就算是出了趟遠門，整了次大冒險辣！”
所以在座的諸位貴族在聽到“遠征”這個詞匯後甚至有些陌生，腦海裏浮現出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十餘年前的那場大戰。
……不對不對，那場分明是在自家地盤打的，長歌侯爺沒打出國境線，這算個什麽遠征啊。
又仔細尋思了好一會，都快把腦海裏的曆史知識翻光了。
才想起一百多年前，深林第一次下山掠奪的時候，隱約記得有一位公爵，好像帶著人上了次高原，到深林境內跟他們激烈交換了一下意見。
雖說這場會開的比較快，而且公爵大人隻打了一場仗就兵敗如山倒地噶在了那邊，數萬大軍跟群孫子似的集體投降，可好歹是死在了別國境內。
至少和其他奇葩人物的相比，也勉強能算得上是遠征了吧？
……
所以我們這是百年後的第二遭，何其威風！
不得不說屢戰屢敗的輝光貴族們，起碼喪事喜辦這塊的天賦是點滿了。
因此他們沉默了片刻，竟然自顧自地激動了起來。
“沒錯，我們遠征！”
“哈哈，其實我也早就想品嚐一下草原的小妞……不是，是我早就想發揚一下家族的榮耀了！”
“好，不瞞諸位，我有上將潘·馮恩，可斬狼王人頭！”
坐在上首的紀明見狀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心中感歎。
——臥槽，他們在開個集貿的香檳啊！？
而且在座的各位又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數十年無戰事，以至於安心地把一身技能全都點在剝削老百姓上。
所以各個教會的神官們，看到輝光貴族居然嘻嘻哈哈地開始暢談自己遠征成功後該怎麽分豬肉，一個個都被整懵了。
在震驚之餘，心裏也在琢磨，我們不是要去蠻原嗎？那裏是比我們這裏還要陡峭複雜的山嶺地帶啊，不是去草原找死好嗎！
不過他們又不是別人的爹娘老師，沒有糾正孩子們錯誤思想的責任。
所以全都眼觀鼻鼻觀心，決定假裝沒聽到，留給他們一片美好的天空，之後當炮灰的時候也能更順手一點。
可感覺自己顏麵盡失的炎山伯爵是真看不下去了，他用自己套在拇指上的金扳指敲了敲桌麵，叱罵道。
“肅靜！這場遠征非同小可，神選大人明顯還有要事相談，你們就這樣急著發言，成何體統？”
媽的，你這老家夥怎麽比我們還狗腿！
麵對伯爵的打壓小貴族們雖說心裏mmp，但臉上還是連忙收攏起了自己那副得意忘形的德行，向神選大人道歉。
“請神選大人寬恕我們的罪過，隻是能與貴教合作實在是太榮幸了，我們興奮啊！”
紀明：我沒意見啊，我甚至沒吭聲，其實我最愛看傻帽半場開香檳了。
神選是大度的，他揮了揮手表達自己的仁慈，放大了蠻原那一塊的地圖，接著說道。
“無妨，既然各位都覺得我的建議可行，那麽我就再細說一下吧。”
紀明的完整計劃其實也很簡單，就是讓他們努力的招兵買馬攢人，然後抱成團去蠻原給玩家送菜。
如此有三個好處。
一是他們想要遠征成功，僅憑目前手上的這點兵力肯定是不夠的，一定要花大價錢去雇傭遊蕩在王國南部，甚至更遠的各類武裝勢力。
他們可能是刀尖舔血的傭兵，也有可能是悄然潛伏的詭異，甚至幹脆就是貴族豢養的山賊土匪，如同黃老爺家的那夥假麻匪，是專門拿來打配合黑吃黑用的。
但無論如何，這群渣滓絕對是幹擾玩家們歡樂遊戲的絆腳石，在《雙月之掙》這就屬於是犯了天條了。
所以與其讓他們繼續一坨坨地啪在王國大地上星羅棋布，不如讓辛勤的貴族們化身屎殼郎統一將其推成球，直接送到蠻原火化加急。
至於這群貴族乃至於教會，要是病急亂投醫，強迫裹挾民眾，征發民兵當炮灰……
“一個忠告，遠征是很困難的大型活動，讓沒有等級的普通人參與純屬拖後腿，所以你們一定要把最可靠最強大的人手帶上，精兵簡從！”
二是蠻原上的玩家大本營如今仍舊處於用工難的困境之中，幾乎所有的公會都在不間斷地持續擴招，而且越是官方越瘋狂，甚至招聘人數上不封頂。
因為現實世界的牽絆，玩家的確可靠沒錯，能夠勝任一些重要崗位。
但相應的需求薪酬較高，而且很多關鍵崗位對學曆和工作經驗有硬性指標，人才真的很難得。
而雇傭吸納進來的當地土著人數雖多，也願意為了錢幹些繁重的苦力活。
可這花費加起來又是一筆天文數字，也填補不了所有的勞動力窟窿。
那麽除了繼續抬高條件，繼續結交盟友外，通過種種手段合法獲得戰俘，就是他們爆產能的最簡單，也最優先的選項了。
可荒原是狼王庭的地盤不敢去，王國這邊……主要是有關隘擋著，沒法薅。
因此僅靠蠻原裏的這些菜雞真的是狼多肉少，以至於各大公會隻能硬著頭皮開跨級副本，用鮮血與犧牲來換取勝利什麽的都快是常態了。
用老趙在會議上的一句吐槽就是：“生瓜蛋子不好吃，可你不吃就沒得吃。”
所以身為溫和且善良的遊戲製作人，雖說紀明幫玩家們節流很難，但想開個源還是可以做到的。
——來寶貝，最新鮮的輝光糞球套餐，請享用。
三是最近玩家這邊也有點太過分了，才不到一個月，都能讓半個王國南部團結起來了，再這樣下去還得了？
雖然計劃的名稱是《第四天災》，可紀明奮鬥一百天是來當救世主的，又不是來發動世界大戰的，那還是趕緊踩上兩腳刹車吧。
而踩刹車最簡單的方式就是轉移注意力，比如讓偷別人家正爽的玩家們感受一下被偷家的感覺。
反正到時候有自己指揮，糞球聯軍再菜，也能在玩家這邊先捏上幾個軟柿子調好味再上桌！
除了這三點，其實還有半個原因，是源於紀明從荒原那邊收到的消息。
——狼王庭終於結束了春季攻勢，開始收斂起兵鋒，轉攻為守了。
從短期來講是好事，起碼接下來一個季度沒有戰事，大夥可以安心發育，度過一個和平的夏天了。
聽上去好像是好事，但你發育在人家也在發育，而且人家本來勢力就比你大，現在地盤也更你大。
並按照武學知識，當一個人收斂起拳頭的時候，通常是為了打出一記蓄力暴擊，把傷害拉滿的重拳。
那麽以玩家們的實力，能扛得住狼王庭無論如何肯定會在秋收結束後發起的秋季攻勢嗎？
很難的啦。
而且現在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輝光王國這個花花世界上，真正實力的增長速度實在讓紀明有些擔憂。
那麽不妨在真正的狠活來襲前，先用一劑小的促進下免疫，讓他們把火熱的目光投回到自己的老家好了。
這樣的話，等狼王終於帶著老羊頭跑過來爬山坡的時候，發現山坡上居然全是光棱塔磁暴線圈蓋特機炮的時候，一定會非常驚喜吧。
“這……”
在聽完神選的計劃後，神官和貴族們交換了一下眼神，發現隻能用一個周全來形容。
首先，無論是戰場情報還是主要壓力，這些困難部分全部都會由陰影教會來進行承擔。
且他們承諾會在提供一份完整的黑森領及蠻原地圖的同時，在聯軍從北向南發起突襲的時候，從南向北派出主力兵團進行夾擊呼應。
至於聯軍所要做的事情隻有一個，那就是盡快備戰，盡快出擊，用最快的速度，盡可能地破壞掉開拓者們的生產基地。
有關於後麵這個他們倒是經驗豐富，破壞誰不會啊，打打殺殺，摔摔砸砸，再裝上一麻袋走人的事罷了，真的沒有什麽難度。
所以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前麵的這個“盡快”，他們到底能做到多快。
“呃……”
眾人沉吟片刻，又嘀嘀咕咕了好一會，最後好像下了什麽特別重大的決心。
“一個月！”
一個月？
感覺不妙的紀明趕緊又算了一筆賬。
首先，聯軍總量最少最少，肯定也要按照“千”來計數，那麽可以容納他們順利集合的場地，就隻有炎山伯爵的炎山領。
而從炎山領到陽光城的距離，又並不比從風影領出發近多少，且路上很多地方因為近日的混亂發生了變故，肯定會帶來麻煩。
那麽再考慮到近萬人的大進軍本就存在的種種困難，等他們趕到陽光城，起碼也得一個星期往上。
若是保守一點，甚至有可能是兩星期，可這也才抵達“陽光城外”這個中轉站啊。
想要進入蠻原，避人耳目，找到合適的有價值目標，布置，包圍，動手……甚至都不敢多算，又得一個星期搭進去。
換言之，就算拋掉在陽光城外休整，在蠻原內悄悄轉移，以及處理路上各類意外等瑣碎活計浪費的時間，聯軍在出發後也需要足足三個星期，才能取得第一個戰果。
即便如此，這都是紀明已經加了個“一切問題都能順利解決”的暗示前提，在理想的情況下才能勉強做到。
但眾所周知，計劃趕不上變化，鬼知道到時候能發生什麽離譜事情。
最起碼的，玩家不可能坐以待斃，等著自己被人家撈進包圍圈。
到時候就是聯軍這邊足足耗費了一個半月的辛勞，結果副本還沒進，才剛到外麵的城鎮地圖，饑渴難耐的boss就衝出關底，把他們當烤全羊在道具店門口當眾手撕了？
這可不行啊，到時候非得產生反方向作用，讓玩家心態當場起飛不可。
所以紀明肯定不能允許他們籌備一個月，但也不能太過逼迫，免得這顆糞球還沒有被推到最大化就早早送去火化。
因此他跟眾貴族和教會立下了一個約定，以一月之期作為底線，他們出發每早一天，陰影教會這邊就多出一千精銳。
“好！那就這麽辦！”
見人家神選竟敢賭的這麽大，炎山伯爵立刻答應地斬釘截鐵，生怕對方反悔。
紀明也很配合地表達出了一點後悔的意思，沉默了三秒，輕輕一歎。
“無妨，隻要能解決掉這群該死的開拓者，我教會全力配合諸位的行動，敬請放心。”
“神選大義！”
長桌旁的眾人也在伯爵的帶領下紛紛做出保證，表示自己一定會全力以赴，為了大夥的利益和尊嚴而戰。
而紀明在點頭致意的同時心中暗罵——行了吧，貴族的話狗都不信！
但無論如何，那一天，勇敢的人們決定踏上征途。
當然，這個“蒸”到底是我們的事業正在蒸蒸日上的蒸，還是要被敵人當做開花饅頭連著蒸籠一鍋端的蒸……
那可就不好說了。
遠征。
聽上去好像很霸氣，但對於陽月世界諸國來說，其實這個差不多能算是日常了。
首先，作為陽月小白鷹，深林王國的對外戰爭幾乎就沒有停歇過，主打一個武德充沛，而且每年秋收結束還要雷打不動地去輝光王國西部搶糧，幾乎要形成貴族文化了。
而作為能跟它結成異界英法組合，大打特打百年戰爭的悖摩斯汗國，也時常會找機會用自己的大鐵蹄狂暴鴻儒深林的小邊境防線，讓他們感受一下被人進攻是個什麽滋味。
狼王庭更是不必多說，他們跟陰影教會共同出演的《熄羊羊與毀太狼之縱橫草原》已經熱播一個冬天了，荒蠻原諸部落看了都說好，全都喜大普奔地往北方跑呢。
而孤懸海外，獨自占據一個大陸玩單機遊戲的靈汐王國雖說承平日久，可作為一個海權文明，刻在骨子裏的商業天賦與冒險精神讓他們有事沒事就會扯著艘船出海遠航，多多少少也算是一次遠征。
因此，在這偌大的陽月世界，隻有輝光王國……
往椅子上一癱，提著個鳥籠，旁邊晾著杯茶。
“幹嘛呢鬧麻了什麽呀，這一個個的放著好日子不過，天天整這些花裏胡哨的幹嘛？”
“學學爺，從北部來到南部換個會所逛，就算是出了趟遠門，整了次大冒險辣！”
所以在座的諸位貴族在聽到“遠征”這個詞匯後甚至有些陌生，腦海裏浮現出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十餘年前的那場大戰。
……不對不對，那場分明是在自家地盤打的，長歌侯爺沒打出國境線，這算個什麽遠征啊。
又仔細尋思了好一會，都快把腦海裏的曆史知識翻光了。
才想起一百多年前，深林第一次下山掠奪的時候，隱約記得有一位公爵，好像帶著人上了次高原，到深林境內跟他們激烈交換了一下意見。
雖說這場會開的比較快，而且公爵大人隻打了一場仗就兵敗如山倒地噶在了那邊，數萬大軍跟群孫子似的集體投降，可好歹是死在了別國境內。
至少和其他奇葩人物的相比，也勉強能算得上是遠征了吧？
……
所以我們這是百年後的第二遭，何其威風！
不得不說屢戰屢敗的輝光貴族們，起碼喪事喜辦這塊的天賦是點滿了。
因此他們沉默了片刻，竟然自顧自地激動了起來。
“沒錯，我們遠征！”
“哈哈，其實我也早就想品嚐一下草原的小妞……不是，是我早就想發揚一下家族的榮耀了！”
“好，不瞞諸位，我有上將潘·馮恩，可斬狼王人頭！”
坐在上首的紀明見狀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心中感歎。
——臥槽，他們在開個集貿的香檳啊！？
而且在座的各位又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數十年無戰事，以至於安心地把一身技能全都點在剝削老百姓上。
所以各個教會的神官們，看到輝光貴族居然嘻嘻哈哈地開始暢談自己遠征成功後該怎麽分豬肉，一個個都被整懵了。
在震驚之餘，心裏也在琢磨，我們不是要去蠻原嗎？那裏是比我們這裏還要陡峭複雜的山嶺地帶啊，不是去草原找死好嗎！
不過他們又不是別人的爹娘老師，沒有糾正孩子們錯誤思想的責任。
所以全都眼觀鼻鼻觀心，決定假裝沒聽到，留給他們一片美好的天空，之後當炮灰的時候也能更順手一點。
可感覺自己顏麵盡失的炎山伯爵是真看不下去了，他用自己套在拇指上的金扳指敲了敲桌麵，叱罵道。
“肅靜！這場遠征非同小可，神選大人明顯還有要事相談，你們就這樣急著發言，成何體統？”
媽的，你這老家夥怎麽比我們還狗腿！
麵對伯爵的打壓小貴族們雖說心裏mmp，但臉上還是連忙收攏起了自己那副得意忘形的德行，向神選大人道歉。
“請神選大人寬恕我們的罪過，隻是能與貴教合作實在是太榮幸了，我們興奮啊！”
紀明：我沒意見啊，我甚至沒吭聲，其實我最愛看傻帽半場開香檳了。
神選是大度的，他揮了揮手表達自己的仁慈，放大了蠻原那一塊的地圖，接著說道。
“無妨，既然各位都覺得我的建議可行，那麽我就再細說一下吧。”
紀明的完整計劃其實也很簡單，就是讓他們努力的招兵買馬攢人，然後抱成團去蠻原給玩家送菜。
如此有三個好處。
一是他們想要遠征成功，僅憑目前手上的這點兵力肯定是不夠的，一定要花大價錢去雇傭遊蕩在王國南部，甚至更遠的各類武裝勢力。
他們可能是刀尖舔血的傭兵，也有可能是悄然潛伏的詭異，甚至幹脆就是貴族豢養的山賊土匪，如同黃老爺家的那夥假麻匪，是專門拿來打配合黑吃黑用的。
但無論如何，這群渣滓絕對是幹擾玩家們歡樂遊戲的絆腳石，在《雙月之掙》這就屬於是犯了天條了。
所以與其讓他們繼續一坨坨地啪在王國大地上星羅棋布，不如讓辛勤的貴族們化身屎殼郎統一將其推成球，直接送到蠻原火化加急。
至於這群貴族乃至於教會，要是病急亂投醫，強迫裹挾民眾，征發民兵當炮灰……
“一個忠告，遠征是很困難的大型活動，讓沒有等級的普通人參與純屬拖後腿，所以你們一定要把最可靠最強大的人手帶上，精兵簡從！”
二是蠻原上的玩家大本營如今仍舊處於用工難的困境之中，幾乎所有的公會都在不間斷地持續擴招，而且越是官方越瘋狂，甚至招聘人數上不封頂。
因為現實世界的牽絆，玩家的確可靠沒錯，能夠勝任一些重要崗位。
但相應的需求薪酬較高，而且很多關鍵崗位對學曆和工作經驗有硬性指標，人才真的很難得。
而雇傭吸納進來的當地土著人數雖多，也願意為了錢幹些繁重的苦力活。
可這花費加起來又是一筆天文數字，也填補不了所有的勞動力窟窿。
那麽除了繼續抬高條件，繼續結交盟友外，通過種種手段合法獲得戰俘，就是他們爆產能的最簡單，也最優先的選項了。
可荒原是狼王庭的地盤不敢去，王國這邊……主要是有關隘擋著，沒法薅。
因此僅靠蠻原裏的這些菜雞真的是狼多肉少，以至於各大公會隻能硬著頭皮開跨級副本，用鮮血與犧牲來換取勝利什麽的都快是常態了。
用老趙在會議上的一句吐槽就是：“生瓜蛋子不好吃，可你不吃就沒得吃。”
所以身為溫和且善良的遊戲製作人，雖說紀明幫玩家們節流很難，但想開個源還是可以做到的。
——來寶貝，最新鮮的輝光糞球套餐，請享用。
三是最近玩家這邊也有點太過分了，才不到一個月，都能讓半個王國南部團結起來了，再這樣下去還得了？
雖然計劃的名稱是《第四天災》，可紀明奮鬥一百天是來當救世主的，又不是來發動世界大戰的，那還是趕緊踩上兩腳刹車吧。
而踩刹車最簡單的方式就是轉移注意力，比如讓偷別人家正爽的玩家們感受一下被偷家的感覺。
反正到時候有自己指揮，糞球聯軍再菜，也能在玩家這邊先捏上幾個軟柿子調好味再上桌！
除了這三點，其實還有半個原因，是源於紀明從荒原那邊收到的消息。
——狼王庭終於結束了春季攻勢，開始收斂起兵鋒，轉攻為守了。
從短期來講是好事，起碼接下來一個季度沒有戰事，大夥可以安心發育，度過一個和平的夏天了。
聽上去好像是好事，但你發育在人家也在發育，而且人家本來勢力就比你大，現在地盤也更你大。
並按照武學知識，當一個人收斂起拳頭的時候，通常是為了打出一記蓄力暴擊，把傷害拉滿的重拳。
那麽以玩家們的實力，能扛得住狼王庭無論如何肯定會在秋收結束後發起的秋季攻勢嗎？
很難的啦。
而且現在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輝光王國這個花花世界上，真正實力的增長速度實在讓紀明有些擔憂。
那麽不妨在真正的狠活來襲前，先用一劑小的促進下免疫，讓他們把火熱的目光投回到自己的老家好了。
這樣的話，等狼王終於帶著老羊頭跑過來爬山坡的時候，發現山坡上居然全是光棱塔磁暴線圈蓋特機炮的時候，一定會非常驚喜吧。
“這……”
在聽完神選的計劃後，神官和貴族們交換了一下眼神，發現隻能用一個周全來形容。
首先，無論是戰場情報還是主要壓力，這些困難部分全部都會由陰影教會來進行承擔。
且他們承諾會在提供一份完整的黑森領及蠻原地圖的同時，在聯軍從北向南發起突襲的時候，從南向北派出主力兵團進行夾擊呼應。
至於聯軍所要做的事情隻有一個，那就是盡快備戰，盡快出擊，用最快的速度，盡可能地破壞掉開拓者們的生產基地。
有關於後麵這個他們倒是經驗豐富，破壞誰不會啊，打打殺殺，摔摔砸砸，再裝上一麻袋走人的事罷了，真的沒有什麽難度。
所以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前麵的這個“盡快”，他們到底能做到多快。
“呃……”
眾人沉吟片刻，又嘀嘀咕咕了好一會，最後好像下了什麽特別重大的決心。
“一個月！”
一個月？
感覺不妙的紀明趕緊又算了一筆賬。
首先，聯軍總量最少最少，肯定也要按照“千”來計數，那麽可以容納他們順利集合的場地，就隻有炎山伯爵的炎山領。
而從炎山領到陽光城的距離，又並不比從風影領出發近多少，且路上很多地方因為近日的混亂發生了變故，肯定會帶來麻煩。
那麽再考慮到近萬人的大進軍本就存在的種種困難，等他們趕到陽光城，起碼也得一個星期往上。
若是保守一點，甚至有可能是兩星期，可這也才抵達“陽光城外”這個中轉站啊。
想要進入蠻原，避人耳目，找到合適的有價值目標，布置，包圍，動手……甚至都不敢多算，又得一個星期搭進去。
換言之，就算拋掉在陽光城外休整，在蠻原內悄悄轉移，以及處理路上各類意外等瑣碎活計浪費的時間，聯軍在出發後也需要足足三個星期，才能取得第一個戰果。
即便如此，這都是紀明已經加了個“一切問題都能順利解決”的暗示前提，在理想的情況下才能勉強做到。
但眾所周知，計劃趕不上變化，鬼知道到時候能發生什麽離譜事情。
最起碼的，玩家不可能坐以待斃，等著自己被人家撈進包圍圈。
到時候就是聯軍這邊足足耗費了一個半月的辛勞，結果副本還沒進，才剛到外麵的城鎮地圖，饑渴難耐的boss就衝出關底，把他們當烤全羊在道具店門口當眾手撕了？
這可不行啊，到時候非得產生反方向作用，讓玩家心態當場起飛不可。
所以紀明肯定不能允許他們籌備一個月，但也不能太過逼迫，免得這顆糞球還沒有被推到最大化就早早送去火化。
因此他跟眾貴族和教會立下了一個約定，以一月之期作為底線，他們出發每早一天，陰影教會這邊就多出一千精銳。
“好！那就這麽辦！”
見人家神選竟敢賭的這麽大，炎山伯爵立刻答應地斬釘截鐵，生怕對方反悔。
紀明也很配合地表達出了一點後悔的意思，沉默了三秒，輕輕一歎。
“無妨，隻要能解決掉這群該死的開拓者，我教會全力配合諸位的行動，敬請放心。”
“神選大義！”
長桌旁的眾人也在伯爵的帶領下紛紛做出保證，表示自己一定會全力以赴，為了大夥的利益和尊嚴而戰。
而紀明在點頭致意的同時心中暗罵——行了吧，貴族的話狗都不信！
但無論如何，那一天，勇敢的人們決定踏上征途。
當然，這個“蒸”到底是我們的事業正在蒸蒸日上的蒸，還是要被敵人當做開花饅頭連著蒸籠一鍋端的蒸……
那可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