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天無二日!
壞了，這個boss真沒正常技能 作者：斯木軒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起猛了，我遇見會發射奶與蜜糖的喀秋莎了！
索拉先生的每一個條件都像是一記重錘砸在紀明的心頭，讓他的手指都在控製不住地顫抖。
包權，包錢，包住，甚至包老婆。
這哪裏是領導啊，這分明是幹爹啊！？
如果是以前的紀明肯定會立刻答應下來，然後滿懷期待地迎接自己的上位人生。
但。
已經享受過一次糖衣炮彈的他迅速地冷靜了下來。
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麽好的條件，我又憑什麽得到呢？
難道我魅力極高，天生就是龍傲天的命，隻要勾勾手指就有忠誠小弟倒戈以降，高嶺之花化身癡女嗎？
還是我醫術高超妙手回春，自帶嘲諷和降智兩大光環，胡亂插上幾根針就能讓人起死回生，演繹都市醫王在異界？
啊？
“紀明，你的謹慎是對的。”
“好，您請。”
“既然紀醫生都這麽說了，那我也不強求，這件事以後再談吧。”
哈。
這件事也是同理，不要把事關生命的重大選項交給無法確定的未來！
“有什麽事隻管吩咐陪同的專員就是了，不要客氣。”
“這三天我負責準備治療方案，你負責準備一個好身體，到時候我們一起解決掉詛咒問題。”
“……我根本就不適合當什麽領導，我這一輩子庸庸碌碌，連個夢想都沒有……”
驚了一下，阿黛爾看紀明的眼神仿佛是在看傻子。
臨走的時候，還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
所以，既然自己對內城知道的不多，那打完這種高端局後找老女士複盤一下準沒錯！
“阿黛爾，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感受到，但你詛咒爆發的速度可能要提前了。”
莫名其妙的問題讓紀明愣了一下。
乘坐著馬車原路返回，但在快到病樹材料店的時候，紀明讓馬車停了下來。
在阿黛爾疑惑的目光中，他咧嘴一笑。
順便對著神像禱一禱，看看聖光神是會發出尖銳的爆鳴聲還是把自己丟出去。
明確的拒絕，合適的理由，適當的讓步。
有一說一，其實紀明現在很想走聖光教堂裏逛一逛。
這種聽老太太扯八卦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紀醫生您現在還有什麽打算嗎？無論是想要繼續遊玩還是直接回家都可以，隻管交給我們就好。”
“說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來就是想來向您請教一件事！”
她放慢了語速，盡可能地讓自己的每一個發音清晰。
雖然有些無恥，但事關性命，自己真的還需要更多的回春四代救命呐……
目送著他笑嗬嗬地離開了會客室，紀明神色一斂，緩緩地坐了下來。
聽罷，布洛瓦低垂著眼簾思考了片刻。
結果呢？
不過索拉雖然笑容不減，但眼神還是變了幾分。
安撫了一會阿黛爾的情緒，紀明帶著她來到了門口。
隻好從廢墟裏翻出了兩張板凳，又把幾片大門的碎片像七巧板般拚合在了門框裏，勉強製造了一個密室。
“倒是確實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所以才要跟你這個當事人商量。”
像是挨訓小學生般坐在小板凳上的阿黛爾微紅著臉頰，但還是咬緊了嘴唇。
紀明深以為然地一點頭，正要說話，就聽見布洛瓦補充道。
“再見！”
至於打死也不說什麽的……
“索拉能建立起這麽大的基業，怎麽可能會是什麽善茬？你要是落到他的手裏，肯定會被吃幹抹淨的。”
壞了，智者千慮，忘了今天是營業日了！
“醫生，我剛遇到了一個債務處理人，他說你被邀請去內城談生意了……”
但現在，被紀明這麽一點撥，這一切終究是聯立了起來。
可拐過一個彎，他遠遠地就看到了正坐在門口東張西望的阿黛爾。
……
“索拉先生想拉攏我進醫院工作，但我想了想，我可能不太適合，所以就拒絕了。”
於是紀明挑了幾件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能說的事，給布洛瓦仔仔細細地講述了一遍。
阿黛爾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可轉念一想還是閉上了嘴。
“……要是您願意給我麵子，我雖然沒啥本事，但偶爾還是可以送上幾箱回春液過來的。”
正要勸說一番。
“說不定我之後就會搬到內城來了，那今天就先不逛了，勞煩你們把我送回去吧。”
怪不得會主動給我當助手，還天天出勤任勞任怨，連加班都不說半個不字。
“有什麽想法你就說吧，我是醫生，有關於病情的事情不要有隱瞞。”
而想要培養出一個會產出藥水的藥劑師，隻要有配方和係統的教學，完全可以做到量產。
麵對紀明如此真心誠意的話語，阿黛爾紅著眼眶，感動地低下了頭。
紀明從懷裏拿出紙筆，開始在上麵寫畫。
阿黛爾雖然下定了決心，可等把話說出口還是支支吾吾。
運氣好一點，自己被直接踢出商業聯合會，回歸平凡。
十年前的紀明還幻想成年以後就能踏上人生巔峰，獨立自主地在大學裏鶯鶯燕燕呢。
你拒絕了什麽？
“一個街區都被屠殺確實是駭人聽聞，你要是真的怕，我可以讓你晚上借住在這裏，隻是……”
在布洛瓦不疾不徐的講述中，他的表情逐漸變得古怪。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而要是運氣差一點，就可以收拾收拾準備活埋了。
“索拉先生，您能賞識我，我很高興，但您提的條件這麽高，我實在是配不上啊……”
“不過啊，最近一段時間外城確實是太太危險了。”
想要培養出一個會使用治療術的法師，要砸人砸錢不說，還得需要非常長的周期才可以有所產出。
雖然事實的確如此，可紀明卻隻是輕鬆地聳了聳肩。
“你要這種東西幹什麽？”
“艾呀，梅關係，不會疣事的，我沒可能會跟那種女人扯關係，概率為淋！”
雖然索拉說的好聽，但自己要是答應了，就是要給他打工。
這話不說還好，紀明臉上欣慰的笑頓時難蚌了幾分。
雖然最近一段時間心情總是莫名的焦躁，身體也忽冷忽熱。
這才反應過來她是在說什麽，在感慨的同時趕緊打斷。
最後一拳打在了額頭上，連忙保證道。
就好比剛才，分明足不出戶，但她就是知道自己倒了黴。
所以衡量利弊到最後，紀明得到了一個重要結論。
“阿黛爾，我是你的醫生，既然這個病我答應了要治，就一定會管到底。”
——天無二日，我的心中隻有小老板一個太陽！
在室內逐漸亮起的燭光中，布洛瓦睜開了昏沉的眼睛，沒等紀明說話，張口就是一句。
喝完了杯中的茶，之前的那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對了，醫生，我還有重要的情報要交代！”
“想想好的，起碼你不用擔心失業了不是嗎？”
雖然布洛瓦看上去是個不便行走的殘疾半精靈，但不知道是怎麽做到的，她情報獲取的能力是真的強。
“那個老丹斯的孫女，她可不是什麽善茬呀……”
“可就診所目前的情況，好像暫時也營不了業吧……”
順著這個思路，紀明趕緊回憶了一下最近半個多月以來和阿黛爾的點點滴滴。
作為商業聯合會的主人，索拉嘴裏說出來的話十句都不一定能有一句是真的，就是個大騙子。
“啊？”
“好了，事情已經這樣了，那今天就先歇業吧。”
“這樣吧，我給你批一份內城居住許可證，幫你找一個新的住所安頓下來，怎麽樣？”
“怎麽，昨晚被嚇著了？”
提著袋子走出材料店，坐上馬車向著診所駛去。
索拉站起身，整了整外套的衣領。
他摩挲著沙發的扶手，良久，才故作灑脫地揮了揮手。
“那個，回春四代……好像可以對血脈詛咒……產生一定的作用……”
“還以為能休息一下呢，結果今天還得受苦……”
“那，還有最後一件事，我想請您幫我準備一樣東西。”
還是安穩些吧，於是便就此作罷。
不過看著周圍的一片狼藉，還是忍不住吐槽道。
該死，我是是商量不是在拷問！
“你不需要考慮任何錢財問題，也不需要考慮任何恩恩怨怨，你隻需要全力配合治療，明白嗎？”
“老丹斯孫女的事我說話算話，以後要是有機會，一定介紹給你啊！”
怪不得小姑娘看見回春四代就走不動道。
紀明本來想讓阿黛爾和他一起去樓上談的，但想了想，孤男寡女在臥室裏聊天不太合適。
等得到以後。
到時候自己還能想上班就上班，想摸……想加班就加班嗎？
難道要自己給陽月發消息，告訴它《第四天災計劃》宣告流產，我要在內城吃香喝辣，沒法回地下城了？
在做完這一切後，他正襟危坐，嚴肅道
“幫我找一套能穿在身上的羊皮衣可以嗎？大概這麽高，材料就是羊皮紙的那種。”
“我是醫生啊，你為什麽不早說？”
紀明痛苦地揉著太陽穴。
目送著阿黛爾孤零零地消失在路口，紀明原地轉了轉，歎了口氣。
紀明舔著嘴唇，無聲地笑了起來。
？？？
合著是為了這個啊！
“沒關係啊，我們正好可以把這段時間拿來解決別的問題。”
像自己這樣忠誠可靠，老老實實的大好人，以後還是敬而遠之，少跟他打交道比較好！
而且這老東西的演技太好，雖然自己知道他是在演，但就是讀不出真實意圖，非常的可惡。
原來回春四代能壓製血脈詛咒？
“紀醫生，我以後我不會再有任何隱瞞了！”
“至於你說的搬到內城……可以是可以，如果你想去的話，就去吧，但記得小心。”
紀明湊近了一點，壓低了聲音。
但仔細想了想，現在是關鍵時期，再出點什麽事容易夜長夢多。
“醫生，真的要這樣嗎？”
“首先我們要明確一點，詛咒是詭異的另一種表現形式，所以想要對付詛咒，其實就是要對付詭異。”
聽完老女士的建議，紀明捏著下巴沉吟了片刻。
她忍不住蜷縮起身體，像是被人欺負了般顫聲道。
阿黛爾的神色逐漸從期待變成驚愕，最後變成了深深的恐懼。
“所以我的想法是……”
紀明可以說是給足了索拉麵子，而且還留下了以後接著談的餘地。
“我理解，阿黛爾，我能理解，我，其實我感同身受……”
那麽，索拉需要做的，就是想方設法地套出自己的配方。
“好了，我這邊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處理，就不奉陪了。”
我怎麽覺得這是要先治死我！？
布洛瓦這才放心了下來，補充道。
“而且至少有一點，他就是在坑伱！”
啊，你可拉倒吧妹妹，魔鎧的事我可沒見你提過哪怕一點！
“重病要用猛藥醫，我就不信治不死你身上的詛咒！”
“那醫生，您有想到什麽解決的辦法嗎？”
布洛瓦似乎是想起了什麽，抬起頭來眯著眼睛。
“人活一世，我不想欠別人太多！”
阿黛爾眨著眼睛猶豫了片刻，突然想起。
他看了會天花板，最後拍了拍手。
“我想要準備一劑猛藥！”
怪不得跟個饞嘴小孩一樣，目光使勁往上粘，口水流的嘩嘩的。
可在患得患失之下，阿黛爾並沒有，或者說並沒敢往這個角度想過。
“稍等，我順路去買些材料。”
紀明堅定地一點頭。
“你已經來工作有些日子了吧，來吧，讓我們開一個內部會議！”
他有些哭笑不得，質問道。
談妥了事情，紀明又胡亂抓了點清熱解毒，可以拿來熬下火茶的藥材。
不，都不是。
當然，他也不會傻傻地直接把心裏話說出來，而是和索拉打起了太極。
分明是這麽好的機會，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人躺在地上不往上爬的啊！
然後又話音一轉。
總是個自家人，紀明便稍微解釋了一下。
她隻能幡然醒悟，連忙問道。
索拉看上的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掌握的回春液！
怪不得沒有慌張，原來是遇上了庫珀啊。
這要是再拒絕就是不給麵子了，沒有辦法，紀明隻好勉為其難地吃下了這顆夾心不明的糖。
他連忙跳下馬車趕了過去，可阿黛爾卻比他想象中的淡定許多。
索拉先生的每一個條件都像是一記重錘砸在紀明的心頭，讓他的手指都在控製不住地顫抖。
包權，包錢，包住，甚至包老婆。
這哪裏是領導啊，這分明是幹爹啊！？
如果是以前的紀明肯定會立刻答應下來，然後滿懷期待地迎接自己的上位人生。
但。
已經享受過一次糖衣炮彈的他迅速地冷靜了下來。
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麽好的條件，我又憑什麽得到呢？
難道我魅力極高，天生就是龍傲天的命，隻要勾勾手指就有忠誠小弟倒戈以降，高嶺之花化身癡女嗎？
還是我醫術高超妙手回春，自帶嘲諷和降智兩大光環，胡亂插上幾根針就能讓人起死回生，演繹都市醫王在異界？
啊？
“紀明，你的謹慎是對的。”
“好，您請。”
“既然紀醫生都這麽說了，那我也不強求，這件事以後再談吧。”
哈。
這件事也是同理，不要把事關生命的重大選項交給無法確定的未來！
“有什麽事隻管吩咐陪同的專員就是了，不要客氣。”
“這三天我負責準備治療方案，你負責準備一個好身體，到時候我們一起解決掉詛咒問題。”
“……我根本就不適合當什麽領導，我這一輩子庸庸碌碌，連個夢想都沒有……”
驚了一下，阿黛爾看紀明的眼神仿佛是在看傻子。
臨走的時候，還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
所以，既然自己對內城知道的不多，那打完這種高端局後找老女士複盤一下準沒錯！
“阿黛爾，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感受到，但你詛咒爆發的速度可能要提前了。”
莫名其妙的問題讓紀明愣了一下。
乘坐著馬車原路返回，但在快到病樹材料店的時候，紀明讓馬車停了下來。
在阿黛爾疑惑的目光中，他咧嘴一笑。
順便對著神像禱一禱，看看聖光神是會發出尖銳的爆鳴聲還是把自己丟出去。
明確的拒絕，合適的理由，適當的讓步。
有一說一，其實紀明現在很想走聖光教堂裏逛一逛。
這種聽老太太扯八卦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紀醫生您現在還有什麽打算嗎？無論是想要繼續遊玩還是直接回家都可以，隻管交給我們就好。”
“說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來就是想來向您請教一件事！”
她放慢了語速，盡可能地讓自己的每一個發音清晰。
雖然有些無恥，但事關性命，自己真的還需要更多的回春四代救命呐……
目送著他笑嗬嗬地離開了會客室，紀明神色一斂，緩緩地坐了下來。
聽罷，布洛瓦低垂著眼簾思考了片刻。
結果呢？
不過索拉雖然笑容不減，但眼神還是變了幾分。
安撫了一會阿黛爾的情緒，紀明帶著她來到了門口。
隻好從廢墟裏翻出了兩張板凳，又把幾片大門的碎片像七巧板般拚合在了門框裏，勉強製造了一個密室。
“倒是確實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所以才要跟你這個當事人商量。”
像是挨訓小學生般坐在小板凳上的阿黛爾微紅著臉頰，但還是咬緊了嘴唇。
紀明深以為然地一點頭，正要說話，就聽見布洛瓦補充道。
“再見！”
至於打死也不說什麽的……
“索拉能建立起這麽大的基業，怎麽可能會是什麽善茬？你要是落到他的手裏，肯定會被吃幹抹淨的。”
壞了，智者千慮，忘了今天是營業日了！
“醫生，我剛遇到了一個債務處理人，他說你被邀請去內城談生意了……”
但現在，被紀明這麽一點撥，這一切終究是聯立了起來。
可拐過一個彎，他遠遠地就看到了正坐在門口東張西望的阿黛爾。
……
“索拉先生想拉攏我進醫院工作，但我想了想，我可能不太適合，所以就拒絕了。”
於是紀明挑了幾件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能說的事，給布洛瓦仔仔細細地講述了一遍。
阿黛爾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可轉念一想還是閉上了嘴。
“……要是您願意給我麵子，我雖然沒啥本事，但偶爾還是可以送上幾箱回春液過來的。”
正要勸說一番。
“說不定我之後就會搬到內城來了，那今天就先不逛了，勞煩你們把我送回去吧。”
怪不得會主動給我當助手，還天天出勤任勞任怨，連加班都不說半個不字。
“有什麽想法你就說吧，我是醫生，有關於病情的事情不要有隱瞞。”
而想要培養出一個會產出藥水的藥劑師，隻要有配方和係統的教學，完全可以做到量產。
麵對紀明如此真心誠意的話語，阿黛爾紅著眼眶，感動地低下了頭。
紀明從懷裏拿出紙筆，開始在上麵寫畫。
阿黛爾雖然下定了決心，可等把話說出口還是支支吾吾。
運氣好一點，自己被直接踢出商業聯合會，回歸平凡。
十年前的紀明還幻想成年以後就能踏上人生巔峰，獨立自主地在大學裏鶯鶯燕燕呢。
你拒絕了什麽？
“一個街區都被屠殺確實是駭人聽聞，你要是真的怕，我可以讓你晚上借住在這裏，隻是……”
在布洛瓦不疾不徐的講述中，他的表情逐漸變得古怪。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而要是運氣差一點，就可以收拾收拾準備活埋了。
“索拉先生，您能賞識我，我很高興，但您提的條件這麽高，我實在是配不上啊……”
“不過啊，最近一段時間外城確實是太太危險了。”
想要培養出一個會使用治療術的法師，要砸人砸錢不說，還得需要非常長的周期才可以有所產出。
雖然事實的確如此，可紀明卻隻是輕鬆地聳了聳肩。
“你要這種東西幹什麽？”
“艾呀，梅關係，不會疣事的，我沒可能會跟那種女人扯關係，概率為淋！”
雖然索拉說的好聽，但自己要是答應了，就是要給他打工。
這話不說還好，紀明臉上欣慰的笑頓時難蚌了幾分。
雖然最近一段時間心情總是莫名的焦躁，身體也忽冷忽熱。
這才反應過來她是在說什麽，在感慨的同時趕緊打斷。
最後一拳打在了額頭上，連忙保證道。
就好比剛才，分明足不出戶，但她就是知道自己倒了黴。
所以衡量利弊到最後，紀明得到了一個重要結論。
“阿黛爾，我是你的醫生，既然這個病我答應了要治，就一定會管到底。”
——天無二日，我的心中隻有小老板一個太陽！
在室內逐漸亮起的燭光中，布洛瓦睜開了昏沉的眼睛，沒等紀明說話，張口就是一句。
喝完了杯中的茶，之前的那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對了，醫生，我還有重要的情報要交代！”
“想想好的，起碼你不用擔心失業了不是嗎？”
雖然布洛瓦看上去是個不便行走的殘疾半精靈，但不知道是怎麽做到的，她情報獲取的能力是真的強。
“那個老丹斯的孫女，她可不是什麽善茬呀……”
“可就診所目前的情況，好像暫時也營不了業吧……”
順著這個思路，紀明趕緊回憶了一下最近半個多月以來和阿黛爾的點點滴滴。
作為商業聯合會的主人，索拉嘴裏說出來的話十句都不一定能有一句是真的，就是個大騙子。
“啊？”
“好了，事情已經這樣了，那今天就先歇業吧。”
“這樣吧，我給你批一份內城居住許可證，幫你找一個新的住所安頓下來，怎麽樣？”
“怎麽，昨晚被嚇著了？”
提著袋子走出材料店，坐上馬車向著診所駛去。
索拉站起身，整了整外套的衣領。
他摩挲著沙發的扶手，良久，才故作灑脫地揮了揮手。
“那個，回春四代……好像可以對血脈詛咒……產生一定的作用……”
“還以為能休息一下呢，結果今天還得受苦……”
“那，還有最後一件事，我想請您幫我準備一樣東西。”
還是安穩些吧，於是便就此作罷。
不過看著周圍的一片狼藉，還是忍不住吐槽道。
該死，我是是商量不是在拷問！
“你不需要考慮任何錢財問題，也不需要考慮任何恩恩怨怨，你隻需要全力配合治療，明白嗎？”
“老丹斯孫女的事我說話算話，以後要是有機會，一定介紹給你啊！”
怪不得小姑娘看見回春四代就走不動道。
紀明本來想讓阿黛爾和他一起去樓上談的，但想了想，孤男寡女在臥室裏聊天不太合適。
等得到以後。
到時候自己還能想上班就上班，想摸……想加班就加班嗎？
難道要自己給陽月發消息，告訴它《第四天災計劃》宣告流產，我要在內城吃香喝辣，沒法回地下城了？
在做完這一切後，他正襟危坐，嚴肅道
“幫我找一套能穿在身上的羊皮衣可以嗎？大概這麽高，材料就是羊皮紙的那種。”
“我是醫生啊，你為什麽不早說？”
紀明痛苦地揉著太陽穴。
目送著阿黛爾孤零零地消失在路口，紀明原地轉了轉，歎了口氣。
紀明舔著嘴唇，無聲地笑了起來。
？？？
合著是為了這個啊！
“沒關係啊，我們正好可以把這段時間拿來解決別的問題。”
像自己這樣忠誠可靠，老老實實的大好人，以後還是敬而遠之，少跟他打交道比較好！
而且這老東西的演技太好，雖然自己知道他是在演，但就是讀不出真實意圖，非常的可惡。
原來回春四代能壓製血脈詛咒？
“紀醫生，我以後我不會再有任何隱瞞了！”
“至於你說的搬到內城……可以是可以，如果你想去的話，就去吧，但記得小心。”
紀明湊近了一點，壓低了聲音。
但仔細想了想，現在是關鍵時期，再出點什麽事容易夜長夢多。
“醫生，真的要這樣嗎？”
“首先我們要明確一點，詛咒是詭異的另一種表現形式，所以想要對付詛咒，其實就是要對付詭異。”
聽完老女士的建議，紀明捏著下巴沉吟了片刻。
她忍不住蜷縮起身體，像是被人欺負了般顫聲道。
阿黛爾的神色逐漸從期待變成驚愕，最後變成了深深的恐懼。
“所以我的想法是……”
紀明可以說是給足了索拉麵子，而且還留下了以後接著談的餘地。
“我理解，阿黛爾，我能理解，我，其實我感同身受……”
那麽，索拉需要做的，就是想方設法地套出自己的配方。
“好了，我這邊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處理，就不奉陪了。”
我怎麽覺得這是要先治死我！？
布洛瓦這才放心了下來，補充道。
“而且至少有一點，他就是在坑伱！”
啊，你可拉倒吧妹妹，魔鎧的事我可沒見你提過哪怕一點！
“重病要用猛藥醫，我就不信治不死你身上的詛咒！”
“那醫生，您有想到什麽解決的辦法嗎？”
布洛瓦似乎是想起了什麽，抬起頭來眯著眼睛。
“人活一世，我不想欠別人太多！”
阿黛爾眨著眼睛猶豫了片刻，突然想起。
他看了會天花板，最後拍了拍手。
“我想要準備一劑猛藥！”
怪不得跟個饞嘴小孩一樣，目光使勁往上粘，口水流的嘩嘩的。
可在患得患失之下，阿黛爾並沒有，或者說並沒敢往這個角度想過。
“稍等，我順路去買些材料。”
紀明堅定地一點頭。
“你已經來工作有些日子了吧，來吧，讓我們開一個內部會議！”
他有些哭笑不得，質問道。
談妥了事情，紀明又胡亂抓了點清熱解毒，可以拿來熬下火茶的藥材。
不，都不是。
當然，他也不會傻傻地直接把心裏話說出來，而是和索拉打起了太極。
分明是這麽好的機會，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人躺在地上不往上爬的啊！
然後又話音一轉。
總是個自家人，紀明便稍微解釋了一下。
她隻能幡然醒悟，連忙問道。
索拉看上的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掌握的回春液！
怪不得沒有慌張，原來是遇上了庫珀啊。
這要是再拒絕就是不給麵子了，沒有辦法，紀明隻好勉為其難地吃下了這顆夾心不明的糖。
他連忙跳下馬車趕了過去，可阿黛爾卻比他想象中的淡定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