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想要跑了,你不覺得太遲了嗎?”


    方嶽站在青色的屏障後麵,嘴角翹起了一抹譏諷的笑。


    九杆陣旗齊動,一道道的雷光被接引而下,九杆陣旗的陣法可以不斷變化,不僅能夠勾動地火,更可以引來天雷!


    轟得一聲。


    一道碗口粗細的雷霆落下,將老奴給劈了個裏焦外內,他身上的死氣更濃。天雷剛猛,古來無雙。


    饒是老奴的寶衣堅固,也不能夠抵擋住天雷中蘊含的所有威力。


    老奴七竅生煙,看起來無比慘淡,他體內的精血已經快要被耗光了,整個人的皮膚都變得褶皺起來,黑比焦碳。


    “不!”


    老奴淒厲的慘叫傳出,他看到了自己的寶衣上裂痕斑駁,這是他保命之物,是他心中的寶貝疙瘩,曾經曆經百戰而無損,如今卻要毀在一個他認為螻蟻一樣的凡人手裏。


    “差不多是我的出場的時候了!”


    方嶽摸著自己的下巴,嘿嘿一笑,向著那個老奴走去。


    他的臉上掛著說不出的陰森。


    老奴則是感覺到了一股心驚肉跳!


    “小子,你給我去死!”老奴先下手為強,方嶽既然已經走出了陣法的庇護範圍,便是應該不難殺死!


    “你太弱了,打在我的身上都不疼啊!這跟貓撓一樣的感覺,難不成就是不你們所謂的仙術嗎?”


    方嶽嘿嘿一笑,他用肉身硬扛了老奴的一拳,如今老奴的氣血耗盡,又身受重創,真正的實力已經是十不存一。


    “你欺人太甚!”老奴哪裏聽到過這樣的諷刺。他又要強提一口氣血,發揮出巔峰時的一拳,哪怕是死,他也要拉著方嶽陪葬!


    結果,老奴還在蓄力的時候,就被一道雷霆劈中,經脈之中,真氣的流轉被打散。全力的一擊,沒有用出,反而是讓他受到了強烈的反噬。


    奇經八脈,猶如烈火灼燒。


    方嶽看著老奴一眼,摩挲著下巴,說道:“你這是得幹了多少壞事啊!怎麽老遭雷劈了!我就說嘛!裝逼遭雷劈,早知道的話,為人樸實一點不就好了!”


    方嶽完全就是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架勢。


    老奴已經是五髒俱焚,氣的七竅生煙。


    “這方嶽真的是太壞了!就算是一個好人也要被他給活活氣死!”


    田馨兒看到這一幕,更不著急了,她露出了兩顆晶瑩的小虎牙,一笑有兩個甜美的小酒窩!


    最後,老奴向後栽倒,竟然被方嶽給氣昏了過去!


    “這個心理素質不行啊!還需要加強!”


    方嶽似模似樣的說道。還有些可惜的模樣。


    田馨兒終於知道,什麽才是禍害了!這個就是,妥妥的禍害裏的榜樣!


    轟得一聲,七層寶塔碎裂。


    田馨兒脫困而出,她的身上,霞光璀璨,像是一個天上的仙女,盈盈的光澤,渲染全身。聖潔而無暇,沒有絲毫的紅塵氣息。


    “打算怎樣處理這個家夥?”


    田馨兒看向方嶽。


    這是一個棘手的問題,修行者的世界中,太一劍宗排名第一。


    這個門派驕橫而霸道,絕對不允許自己的門派出現任何的瑕疵和汙點。倘若方嶽真的敢殺死這個老奴,便等同於和太一劍宗結仇,不死不休!


    “敢對哥出手,哥自然是要弄死他,什麽太一劍宗他的背後就算是有天王老子撐腰,哥照樣不怕!”


    方嶽挺直了腰板,語氣蠻橫。


    這次他豁出去了,既然注定結怨,那不如更徹底一些。


    “這密林世界遍布陣紋,從某種意義來說,這是我的主場,我打算讓太一劍宗的人全部隕落於此!這樣的話,就不會有人把事情說出去了!”


    方嶽發狠。


    殺人滅口,他打算斬草除根,來一場徹底的清算。


    田馨兒吃驚,她倒吸了一口涼氣:“你可知道,這太一劍宗在修行者的世界中意味著什麽,連十方魔道都不敢招惹!”


    方嶽匪氣十足:“就算是他太一劍宗的聲勢浩大又當如何?在那劉九州在對我下黑手的時候就已經決定,我們之間的恩怨不死不休,殺一個不虧,殺兩個夠本!我是一個小人物,不懂大門派的紛爭,但我知道別人的刀已經架到我的脖子上了,唯有這樣,才能自保!”


    方嶽的語氣堅定,頗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之情。


    田馨兒覺得,這方嶽從某種角度來比自己更像魔修。


    其實他說的沒錯,別人的刀已經架到脖子上麵,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這樣的話,還不如拚死反抗,說不定那個還能殺出一個郎朗乾坤,殺出一輪昭昭明日。


    “老貨,你給我起來!”


    方嶽將那老奴倒拎起來,狠狠抽打了兩下。


    老奴蘇醒,他驚恐尖叫:“方嶽,你想要做什麽,我告訴你,現在回頭還來的及,你敢殺我,那是大逆不道,到時候整個修行者的世界都會聯名追殺你的!”


    “媽蛋的,都到了這個份上來,你還在威脅我?”


    啪啪!


    方嶽正手反手,各自給了老奴一個響亮的耳光,老奴被扇蒙了。


    他不知道這世間怎麽還有如此膽大包天的人,連太一劍宗的人都敢下手。


    “啪啪!”


    又是兩下,方嶽好像是打上癮了,一邊打,還在一邊大叫:“讓你威脅我,讓你威脅我!”


    老奴的臉頰紅腫,徹底是被打蒙圈了!他不知道這世上為何有如此凶悍的人,他甚至開始懷疑人生,在他的認知裏,這個世界應該不是這樣的。


    最終那個老奴含恨自盡,他受不了那樣的屈辱,用一種最無奈的方式結束了自己漫長而不怎麽輝煌的一生。


    “太一劍宗的一位老奴,就這樣死了!”


    田馨兒出神,看著被揍到浮腫。


    這方嶽的膽子太大了,連太一劍宗的人都敢殺,莫非,他就不怕被太一劍宗的人,追殺圍剿嗎?


    “放心吧!一人做事一人當,這次太一劍宗的人誰都跑不了,等太一劍宗的人追究起來,就說他們是被蠻獸吃掉了!一推二五六,死無對證!”


    方嶽狠狠出了口氣,他感覺頓時心情舒暢,連身體都輕盈了許多。


    修行之人,求的就是一個殺伐果斷,快意人生,讓每一個念頭都晶瑩通達。瞻前顧後,將荒廢掉很多的機緣。


    田馨兒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或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吧!全滅太一劍宗的人,這在她看來,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快幫我看看,這老家夥的身上到底有什麽好東西,憑什麽會這麽驕縱?”


    就在田馨兒還在為方嶽剛才的豪言壯語額發呆的時候,方嶽已經賊兮兮的蹲在了老奴的屍體旁邊,搶劫這家夥身上的各種珍藏寶物了。


    搜刮戰利品,這是方嶽的愛好之人。


    田馨兒不由皺眉,這方嶽做事怎麽這樣?


    人死為大,有這麽糟蹋屍體的嗎?


    田馨兒覺得,這方嶽似乎是比她更具有魔教的氣質。


    起碼,殺人越貨的業務熟練方麵,她這個正牌的魔教聖女,隻能夠甘拜下風,自愧不如!


    “來,快點嘛!”


    受不了方家的各種央求,田馨兒最後也是被拉下了水,成為了方嶽的同謀。


    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儲物袋內蘊乾坤,居然有一百立方米!我的天哪,在修行者的世界中,隻有一些大門派中的內門弟子才會具有這樣的待遇。”


    “咦?這一瓶是什麽?百花露!這老鬼居然還有這東西?百花露,可以美容養顏,微涼的增加壽元。每次出現,都是有價無市會很快被人買走!這太一劍宗到底是多有錢,連一個奴才手上都會有這種東西!他一條老狗,青春永駐有個屁用啊!這東西給姐了!方嶽放心吧,姐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還有這一株七星草,吃掉之後可以成就七星體質!對於凡人而言,乃是脫胎換骨,改天換命的神物!我天魔教立教萬載,寶庫裏麵積蓄的七星草也才不足百株的數目,這老貨是何等何能?連七星草也可以到手!”


    田馨兒一副要殺人的表情。不是她見識淺薄,而是這老奴身上的財富太驚人!


    她看了都是感覺眼紅,那些珍惜的寶貝,僅僅她發現的就是有三種,還有一些她看不上眼的丹藥,煉材之類,田馨兒覺得稀鬆平常,可是在方嶽的眼裏,那可全部都是寶貝疙瘩啊!


    “那麽美女姐姐,你說說那種東西能夠增強一下我的實力唄!如今,在這密林世界之中,我若是沒有陣法的幫忙,估摸著連一頭先天一層境界的凶獸都幹不過,這不是在拖你的後退嘛!”


    方嶽腆著臉,湊向了田馨兒。


    田馨兒有些無語,在她的麵前,但凡異性,要麽就是表現的風度翩翩,儒雅脫俗,要麽就是強勢霸道,充滿著征服的欲望。


    還真的很少有人會向她求助,表現出軟弱的一麵。


    不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讓她還真的對方嶽升起了一絲微微的感情。


    她看待方嶽,就好像是看到一個活潑而調皮的小弟弟一樣,她稍微琢磨了一下,便是點頭答應了方嶽的請求,將老奴身上的材料,逐一的講解起來。


    “這是田文玉,乃是一種烙印秘術與功法的寶玉。真正的秘術功法,都是極其複雜,抽象的文字,難以將之闡述清楚。田文玉,則可以烙印功法的傳承者的一段神念,或者記憶身影。這是一種寶玉,價值無量,裏麵必然烙印著一種不世的功法或者秘術價值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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