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電話給刁日天,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有些氣憤的說:“哎,刁日天,你不夠意思啊!”


    刁日天不明所以:“怎麽了?”


    賈溫柔哼了一聲,語氣裏的不滿讓人可以想見她擰起的眉頭:“我哥外麵有人了你怎麽不告訴我?”


    刁日天的聲音有點抖:“你說什麽?”


    賈溫柔遲疑道:“你也不知道?”


    刁日天心慌意亂,邏輯都沒有了:“知道什麽?”


    賈溫柔用一種八卦的語氣道:“我哥肯定是外麵有人了,我還以為你知道呢!原來不知道啊。”頓了頓,她才接著道:“看來是我誤會你了。我哥昨晚半夜才回來,頂著一臉的指甲印,也不知道外麵哪個小妖精撓的,戰況可真激烈呀!”


    刁日天的呼吸明顯粗重了不少,好半天都沒說話。


    賈溫柔不動聲色的笑了笑,語氣輕鬆:“剛剛他頂著那張臉去公司可笑死我了,你現在過去找他沒準能碰個正著。不過他這個人愛麵子,肯定不會說是被人抓的,沒準兒說被貓撓的呢!”


    刁日天幹巴巴的陪著笑了兩聲,就急慌慌的掛了電話。


    賈溫柔放下手機得意的大笑。


    哼,讓你丫的幸災樂禍!


    還他媽想騙孩子!


    等著後院失火吧!


    燒不死你!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接受雙方開誠布公的形婚哎~


    突然覺得可以試試“好吃不過餃子……”


    我還要再想想。


    第一次寫百合有點混亂,不知道怎麽處理比較好


    ☆、第14章 喝酒


    當天晚上,王幸運忙完導師給的任務之後,意外的接到了刁日天的邀約電話。


    最出乎意料的是,刁日天還親自開著豪車到他們宿舍樓下等她。


    唯一可以慶幸的是,研究生宿舍位置比較偏僻,現在又是晚上,不然一輛豪車在女生宿舍樓底下招搖過市還是很惹人矚目的。


    刁日天催得急,王幸運拽上包拿著手機就下去了。


    上了車之後,王幸運坐在副駕駛,慢半拍的感覺出車裏氣氛很壓抑,或者說,刁日天顯得很沉鬱,滿腹心事的樣子,臉上的表情明晃晃的“老子很不爽!”。


    王幸運聰明的保持了沉默。


    就在壓抑的氣氛裏,車子一路行駛,開到了一家酒吧門口。


    刁日天把車鑰匙交給侍者,讓對方去泊車。


    王幸運抬頭看著蔚藍酒吧的招牌,不由得皺了皺眉。


    酒吧可是事故高發地,孤男寡女的,雖然是兩個同,但也很不安全啊!


    更何況還有一本寫滿了同名巧合的狗血總裁文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腦門上,王幸運才不放心跟著傳說中的男主角來酒吧獨處呢!


    “溫柔呢?叫她了沒?”王幸運謹慎的問了句。她覺得刁日天今天的狀態不太對,仔細琢磨了一下,察覺似乎有點像是傳說中的怨婦狀態,所以敏銳的挑選了一個最不可能挑動他神經也是自己最熟悉的人來問。


    刁日天搖搖頭,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半強迫性的摟著她往裏走,一邊走一邊說:“今天就我們倆,沒別人。陪我喝酒!”


    王幸運覺得對方就像是快要爆發的火山,現在正處於爆發前的最後平靜中,雖然表麵還算正常,但無數炙熱滾燙的暗流湧動其中,已經開始逐漸醞釀、沸湯,像是高溫的滾水,嘟嘟嘟的冒著泡兒,任何一個小泡泡的炸裂,都有可能引起整座火山的噴發。


    遲鈍的直覺開始緩慢運轉起來,這個時候王幸運才進一步察覺自己的失策——應該在來的通知一下溫柔或者大舅哥的。


    王幸運支吾著敷衍變得暴躁易怒的刁日天,在兩杯果酒下肚之後,側過身子掏出手機,打算發簡訊或打電話求救。


    不想刁日天警覺的很,雖然一杯杯自己灌自己,卻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走神,並且一把奪過手機,嚴肅批評了她開小差的行為。


    “說了就咱們倆!”刁日天不滿道:“還是朋友不是?是朋友就喝了這杯酒!”


    說完,一杯酒“哐”砸在吧檯上。酒液四濺,透明的玻璃杯壁上投射著吊頂上閃爍的七彩燈光。


    舞池裏麵群魔亂舞,躁動的人群,喧囂的電子音樂,糜爛腐朽的靈魂,活力四射的肉/體,兩極分化的環境誘惑著人融入進去,同流合汙。


    這的確是一個很能感染人的地方。


    王幸運被灌了幾杯酒下肚,不免就自發的陷入了這種引誘裏。


    刁日天還算有點兒分寸,也是個會為朋友考慮的人。


    雖然是拉著她來喝酒,但是為她點的都是比較不容易醉的果酒。不過王幸運酒量淺,喝了酒杯酒有點暈了,於是推拒:


    “不行,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酒吧裏太吵,說話基本靠吼。


    刁日天被吼了兩聲,立刻吼回去:“喝酒就是要醉!醉了好!”


    嘴上這麽說,卻也沒接著給她點酒了。


    王幸運自己要了杯不含酒精的鮮榨果汁,坐在吧檯旁安靜的喝著。


    刁日天自顧自的喝著,漸漸就有些醉了,手腳就開始亂動,抓著王幸運的手開始說醉話:“我跟你說,男人都他媽不是好東西!一邊跟你搞曖昧,轉頭就和別的女人睡!”


    王幸運更深切的感受了一下對方今天的怨婦氣質,心裏咂舌,看來真醉了,連自己都給罵了。


    “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不是。”


    王幸運開始開解對方:“還是有好男人的。”


    刁日天哼笑一聲,乜了她一眼,顯然不贊同這個論調。不過他腦袋已經有點迷糊了,所以沒在這個問題上深究,轉而亂七八糟的說:“還是你好,我好羨慕你哦,喜歡白白軟軟的女孩子多好呀,為什麽要喜歡臭男人!”


    王幸運:“……”


    無言以對,隻能尷尬的微笑。


    刁日天也不需要她給什麽反應,嘀嘀咕咕的把男人們都罵了個痛快,捂著胸口,西子捧心的喊自己心好痛,超委屈。


    王幸運隻好給麵子的關心對方怎麽了,是不是遭遇什麽不好的事了,順便說不要傷心呀,咱們最差還能喝個酒呢,以此來維持這段堪比塑料姐妹花的友情。


    刁日天愈發被勾起了傷心事,想到自己今天跑到賈氏,看到賈紳士果然頂著一張寫滿曖昧的大花臉,準備順著心中驟起的怒火去質問賈紳士,卻突然發現自己毫無立場。


    他該以什麽樣的身份去質問這個人?


    好兄弟?


    可是好兄弟是沒有立場去質問對方和其他女人是否發生了超出界限的關係的,也沒有立場去拷問這個女人哪裏來的,她是誰?


    一腔躁怒和氣憤頓時就泄了氣。


    最後,在對方不明所以的神情下,刁日天隻好幹巴巴的問:“你臉怎麽了?”


    問得無比婉轉,甚至極力表現出調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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