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逸離房門最遠,正被一隻婦人樣式的吊死鬼單手掐著喉嚨按在牆壁上摩擦,吊死鬼手上發力,用力將他舉起來。


    而吊死鬼的另一隻手垂在身側,手中還緊緊捏著一條灰蒙蒙的長布帛,布帛早已被打好了結,甚至還留出了一個可容納籃球穿過去的空,叫人打眼一瞧,就能明白它的使用方法。


    婦人女鬼目露憎惡,怨氣衝天。


    等掐死了手裏麵可惡的異鄉人之後,就把這布帛套在他的脖子上吊起來,隨便掛到某一根房梁上,讓他重複自己的死法。


    馬超逸被掐得翻白眼吐舌頭,雙腳還努力踮起,試圖借助地麵的支撐力,緩解喉嚨處的窒息感,在命懸一線的危機下掙紮得再久一點。


    說實話,看到這一幕的瞬間,負霜還有點慶幸,慶幸於自己白天時神來一筆地教刺頭們背了個凝聚清氣的法咒。


    刺頭們的執行力也不錯,單看直至現在,沒一個莫名其妙身首異處,就知道他們應當是反複背誦了。


    若非那一點清氣的功勞,鬼怪根本不需近身,便能將他們虐得團團轉,他們的呼救聲也根本傳不出去,更不用說還抵抗這麽長時間了。


    時間緊急,負霜也不囉嗦,上去一把就掀翻了吊死鬼,那女鬼隻覺得一股巨力襲來,緊接著自己就飛將出去。


    迫於突然受到的攻擊,她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獵物,專心對付起眼前突然出現的女人。


    她一鬆手,馬超逸就順著牆根軟軟地滑坐了下去,兩隻手撫在脖子上,即使喉嚨刺痛,也大口大口地呼吸,緩解肺部的壓力。


    他被掐得有點狠,現在手腳發軟,幫不上其他的忙,隻能盡量縮著身體。


    負霜沒空安撫他,掀飛了吊死鬼後並沒有趁勝追擊,而是一個飛躍,踹開騎坐在項奕身上的女鬼。


    事有輕重緩急,在她踹開女鬼之前,女鬼沾染著涎水的獠牙,幾乎已經快接觸到了項奕的皮膚,隻差一點,便能刺破項奕的皮膚。


    項奕身上的桎梏突然消失,狂跳不止的心髒也終於緩了緩,他狠狠喘息兩下,躺在地上舍不得動彈。


    “啊——負霜快救我呀,弄走她啊啊啊啊!”曾途瞅見這邊的動靜,心裏一陣激動,幾乎是撕心裂肺地呼喊。


    追著曾途的小鬼當然也注意到了自己兩位同事與負霜的對抗,但她並不害怕,也沒有畏懼不前。


    換句話說,她們作為厲鬼,並沒有那個叫做“理智”的東西。


    血腥嗜殺是她們的本能,而保存自身不是。


    因此,三個厲鬼很快重整旗鼓,嚎叫著衝向負霜。


    負霜對她們就沒有昨晚對待采芹那樣有耐心了,要是她來晚一點,刺頭們是真罩不住她們的攻擊。


    於是負霜也不留手,三下五除二,就把這三隻厲鬼打散,看著三隻厲鬼的實體被打成黑色的怨氣,繼而再消失在眼前,負霜並沒有表現出高興的神色。


    這些厲鬼隻是小嘍囉,她打散的也隻是怨氣凝成的鬼體而已,這個世界應當是出現了了不得的鬼母。


    隻要鬼母在,那麽隻需要一定的怨氣,她就能源源不斷地為厲鬼們製造鬼體,供她驅使。


    這個副本裏,怕是最不缺的,就是怨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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