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眉心微微動了動,對著負霜擠出個慚愧至極的笑容。


    “負霜,這事兒是我們做的不對,我跟你賠個不是,也會教訓他的,等他醒來,我讓他親自跟你道歉,你現在在氣頭上,別做什麽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你放心,等他好點了,我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負霜冷哼一聲,不理睬她的伏低做小,轉身便離開了。


    待負霜走後,徐母又強打起精神安撫童佳佳,溫柔熨帖的話語很快降下童佳佳的心防,而如同慈母般的無條件信任又讓童佳佳心生羞慚。


    她最後隻能靠在徐母懷裏放聲痛哭,發泄這一晚上以來的所有驚懼與煩憂。


    徐母摟著瑟瑟發抖的童佳佳,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眼眸低垂,努力微笑的臉頰難掩哀痛。


    嘴上說出許多話都很容易,但心底裏到底怎麽想的隻有當事人自己知道。


    耳朵豎著聽著這邊動靜的人們感覺自己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對徐母的欽佩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


    好家夥,怪不得病床上躺著的那個狗男人能腳踩兩隻船呢,原來是家學淵源啊。


    瞧著小老太太一把年紀的模樣,沒想到還能左右平衡著兩個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的情敵兒媳。


    有這種本事真不該就浪費在婆媳、男女瑣事上,她應該去搞外、交的,這不隨隨便便就能把別人忽悠得找不著北麽?


    外人遠遠旁觀,自然是感覺不到身處局內的徐母內心的憂慮的。


    徐平康、老頭子、童佳佳和楊負霜,這四個人如同四座火山一般擠壓著中間的徐母的生存空間。


    每座火山都隨時可能噴發,都需要她的關注與治理,可她就一個人,就算再有本事,也很難做到麵麵俱到。


    更何況她精力有限,怎麽經得起如此高強度透支與損耗?


    負霜是放心大膽地離開的,除了一些日常用品之外,她隻帶走了那個假造的結婚證。


    不出意外的話,徐平康醒來後她還會有新的麻煩降臨。


    麻醉的效力慢慢過去之後,徐平康很快便清醒過來。


    說起來他的確是很好的運氣了,被捅了十幾刀,卻沒捅中一處致命的地方,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算得老天庇佑了。


    徐平康處在一個人最身強體壯的年紀,恢複的速度很可觀。


    童佳佳沒能憋多久,便在看護他的時候把現在的情況說了個一幹二淨,其中自然是用春秋筆法模糊掉一些內容,再添油加醋地控訴負霜的可惡言行。


    徐平康與她一道忿忿不平著,卻在她與徐母換班後變了一副神色。


    “媽,到底怎麽回事?那個捅我的癟三呢,警察那邊有消息了嗎?楊負霜又是怎麽回事?佳佳現在越來越神經質了,講的話前言不搭後語,我一點都不敢全信……”


    徐母長長歎了口氣,然後盡量客觀全麵地將他住院之後發生的事情捋了一遍。


    鄭富強那邊,負霜做的一點痕跡都露不出來,即使是再調查審問,也隻能得出個巧合的結論。


    鄭富強醉酒後腦子不清楚,聽了些七零八落的消息就要去殺人,卻誤闖了徐平康的房間,受那支女士香煙的誤導認為徐平康是他妻子的姘頭,於是便釀成了這樁慘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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