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霜徒手撕裂空間,這本是渡劫境界大能才能掌握的技能,但負霜也曾修煉至飛升,這點技能自然難不倒她。


    她帶著行簡和蘇釉靈直接回了瀾鳶山。


    負霜並不曾隱匿蹤影,是以氣息一出現在瀾鳶山被鴻堯感知到了,緊接著就收到了鴻堯的傳音符。


    “師妹回來了?好久不見啊師妹,出門曆練,樂不思蜀,始終差點還以為你被什麽美人兒拐走了呢……”


    負霜放下兩個小徒弟,交代一番,然後徑直去找鴻堯。


    人未見,笑先來。


    “哈哈哈……師妹,你莫不是突然開竅了,嘖嘖嘖,這修為,我都看不透了,難道看破紅塵就能修為一日千裏?不如我也跟我的愛情們告辭好了。”


    熟悉的清香與雅致的環境襯得鴻堯更加眉眼如畫,但負霜不為所動,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兒地質問。


    “我給你們設的陣法為何不用,最大程度節約時間呢,我能一日千裏是因為我不止一日的努力,跟紅塵有什麽關係?”


    鴻堯負手而立,笑容和煦。


    “好好好,是師兄不識好人心,我不同你說嘴了,你此番回來是所為何事?是想通了?願意讓師兄為你舉辦慶祝突破大乘的典禮了嗎?”


    鴻堯漫不經心地望向負霜,頓了頓又道:“我聽玉兒說,靈兒也突破化神了,你便是想隱藏實力,成為宗門的底牌,也可讓我為靈兒辦個化神大典啊,偶爾也該揚一揚我合歡宗的威風。”


    負霜壓根不必出聲,鴻堯自顧自地就能把所有事兒都說完,也不知這些年來他經曆了什麽,原本清風明月般的合歡宗掌門怎麽變得這般囉嗦?難道男修的更年期是在千歲以後才來?


    “你是不知,那萬劍宗囂張非常,明心老兒處處同我們打擂台,上兩次的正道大比讓他們萬劍宗的弟子拔得了頭籌,可把他得意壞了。


    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合歡宗也不是沒得過正道大比的魁首,用得著鼻孔那般朝上嗎?”


    負霜聞言抬頭,嚴肅了神色詢問道:“所以這麽多年以來,我們合歡宗避了鋒芒後,分外顯眼的是萬劍宗?”


    鴻堯也收了佯裝出來的說笑抱怨的神色,正色道:“師妹你到底知道了些什麽?多年前你就傳信給我讓我暫緩收弟子,每個收下的弟子必須清楚根底,定期測驗,你既說了,我便也按你說的做。”


    “我們愈發沉寂低調,萬劍宗那邊則是愈發張揚,他們連著得了兩屆正道大比的魁首,秦舒、梁月等人一再晉階……


    許是覺得底氣兒足了,在修真資源上的爭奪也越來越強勢,太明宮與萬劍宗一個鼻孔裏出氣兒,竟然也有了不把我們放眼裏的勢頭。”


    負霜凝思片刻,肯定道:“這種情況不會久了,太明宮與萬劍宗的盟友關係即將破碎。”


    鴻堯眉毛一挑,疑問道:“哦?這是為何?”


    負霜正欲開口,便見到殿外飛來一靈鳥。


    鴻堯抬袖一揮,靈鳥便化為一道語速極快的匯報聲音。


    “啟稟掌門,太明宮少主公孫既夏身死,疑似魔族潛入所致。”


    鴻堯眉眼狠狠一顫,大殿內彌漫出凜然的滋味,他與負霜麵麵相覷。


    鴻堯驚疑不定地問:“魔族?”


    這兩個字在唇齒間蹦出,帶了些特殊的意味。


    負霜應對自如:“不,是裴序。”


    或者說主要是裴序。


    鴻堯眯起雙眼,麵上浮現探究的神色。


    不是他不相信負霜的答案,而是這答案太過匪夷所思。


    殺死公孫既夏對裴序、對萬劍宗來說幾乎沒有任何好處,百害而無一利。


    鴻堯見負霜臉色淡淡,不由得追問道:“你可知一月前公孫第還大宴賓客,道是公孫既夏身懷六甲,太明宮即將迎來下一代傳人。”


    負霜撇撇嘴,滿是不屑地嗤笑道:“那又如何,他為外孫的到來而欣喜異常,裴序卻不一定同他一般想法,虎毒不食子?嗬,有些人如何比得上虎?”


    鴻堯啞然。


    負霜連發數道玉簡,往合歡宗上下布置一番,然後就帶著鴻堯前往萬劍宗吊唁。


    負霜拉著鴻堯的袖子就要撕開空間,鴻堯做慣了慢條斯理的風流名士,一時間對負霜的粗暴和急迫有些不能接受。


    “師妹,你這般急切做甚?他們還沒公布公孫既夏的死訊呢!


    雖說往各大宗門裏插探子是我們心照不宣的常規操作,可你現在就去,豈不是有些太過肆無忌憚?”


    負霜不以為意:“那又怎樣?”


    見鴻堯還是有些接受無能,負霜又補了一句:“再不急,她可就真死得透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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