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霜其實一直有關注周家和廖家的情況,自然也就知道了廖明急著找對象結婚的事兒。


    媽的這算盤聲她隔老遠都聽見了。


    她打算先冷眼旁觀,等廖家與誰家姑娘走得近了就去給人家姑娘提個醒,不能眼睜睜地看別人跳火坑。


    讓她欣慰的是哪怕有些姑娘們不知內情,但都還挺清醒,麵對異常熱絡的廖家人很快就察覺出了不對勁,偷偷了解了實情後也就自覺疏遠了。


    時間走著走著就到了六月份,負霜去參加了社會考生的高考。


    很受鼓舞。


    考場裏有許多看起來就年紀不輕了的考生,甚至還有一些頭發花白的老人。


    這是負霜欣賞的態度,真真正正踐行了活到老學到老的精神。


    學習總是枯燥的,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在人生的後半程也勤學不輟的。


    考完試後負霜一時間竟然還有些空虛,秉持著給自己找點事兒做的想法調查了一下廖家和周家的近況,然後就陡然發現廖明訂婚了。


    負霜本來還有些疑惑,為什麽信兒都沒露就訂婚了,結果就驚愕地發現女方是王盼兒。


    廖家牛哇!


    廖冠和高琴琴牛哇!


    負霜對王盼兒這個女人是一點好感都沒有。(秉承作者的意誌)


    當初廖明對周負霜幾番騷擾,周負霜都冷處理了,這個拒絕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明明王盼兒也是知道的,甚至是嫉妒的,卻還是罔顧了周負霜的意誌。


    肆意泄露周負霜的隱私,幫著圖謀不軌的人將她騙到無人處,她難道不知道廖明有什麽意圖?


    廖明是主犯,她也是個助紂為虐的從犯。


    負霜知道她前段時間跟廖冠的二三事,那些汙糟事了不了解的都沒所謂。


    可卻沒想到他們能這麽沒下限。


    雖然現在共享經濟是很流行沒錯,但也不是什麽都能互通有無的吧!


    廖輝為廖明購入的新房內,廖明一家三口也在唇槍舌戰,硝煙彌漫。


    與之形成強烈對比的是屋內裝修一新,家具家電齊全,還貼著一些紅雙喜的貼紙。


    “這麽惡心的女人,看她一眼我都嫌髒,你們還要我娶她?我就奇怪了,難道我不是你們的親兒子?我都在想我是不是你們的仇人,這是讓我給我爸接盤?虧你們想得出來!”


    廖明身上縈繞著一些奇怪的氣味,那是無法正常排尿,所以不得不借助導尿管而帶來的副作用。


    久居鮑魚之肆不聞其臭,他早已經習慣了。


    廖冠坐在沙發上,將頭深深地埋在手掌裏,發絲淩亂,緊緊閉著的眼睛裏早已猩紅一片,混亂的現狀讓他心神不寧,內心有諸多念頭在混戰。


    一邊的高琴琴雙眼紅腫,滿心的悔恨懊惱,卻無法言說。


    房間裏的王盼兒緊緊咬著下唇,正扒著門偷聽。


    與廖冠分開後她就不得不麵臨著來自家裏的壓力。


    盼兒,盼兒,不是兒子的她生下來就被賦予了重任,他們期待著女兒的名字能盼來心心念念的兒子。


    在那個家,她過得不好!她也不願意跳進另一個【她家】。


    怎樣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要有錢!


    廖明不行就廖冠,廖冠不行就再找其他人。


    可她沒有時間了,她年紀漸長,她其貌不揚,沒有學曆,沒有能謀生的技術,沒有資產,連基本證件都被父母扣在手裏。


    最麻煩的是她弟弟的女朋友生了,盡管她一再祈求是個女孩,可沒用,那是個男孩,這意味著婚禮近在眼前,彩禮迫在眉睫。


    他們要把她嫁給一個有家暴前科的男人。


    她知道他,他的事跡不是什麽隱秘,甚至還挺有名。


    吃喝嫖賭,抽煙酗酒,他的前妻還懷著孕,生生被他打折了胳膊,打得流產。


    他說的好聽,會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誰信誰是傻子!


    家暴的人是不會改的。


    與他相比,廖冠都算個好人了。


    王盼兒也不是一張底牌都沒有,比如說她知道高琴琴曾經給廖家人吃了致人不孕的棉籽油,又有意收集了一些證據。


    這事兒不能泄露,否則不事生產的廖冠一家三口就徹底沒了靠山。


    威逼之下,她便成功地與廖明訂婚了。


    廖冠感覺頭大如鬥,腦瓜子嗡嗡的,脆弱的內心正忍受著難以忍受的煎熬,一樁樁一件件事情堆疊起來,令他心緒煩躁,痛苦不堪。


    讓兒子接盤自己的女人難道是什麽很榮耀的事情嗎?他也很尷尬、很無法接受,但事已至此,哪裏還有轉圜的餘地呢?


    “那你說怎麽辦?你說?讓你他媽的找瞎眼的好姑娘,任由王盼兒把你媽幹的好事告訴你大伯?


    這個窟窿不堵,你以為倒黴的隻有我和你媽嗎?


    你吃的喝的用的,哪樣不要錢?你有錢嗎?你爹媽有錢嗎?你爺爺奶奶倒是有錢,可他們還能活多久?


    得罪了你大伯,你就等著露宿街頭喝西北風吧!”


    斥責完兒子,他又轉頭看向一旁啜泣不止的高琴琴,眼裏迸發出厭惡怨恨的情緒。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他媽的害我們一家子的時候怎麽沒想到今天?媽的做了壞事還得意洋洋地四處宣揚,生怕別人拿不到你的把柄?


    你怎麽不去死,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碰上你這麽個女人,娶妻不賢,為禍三代,我當年真是瞎了眼了!”


    說著說著他反應過來了,廖明不行了,他哪裏還有什麽三代可言?


    想到這裏,他不禁一陣心酸,向來罵人最難聽的話、最惡毒的詛咒也不過是斷子絕孫,他廖冠做了什麽孽?怎麽就到了這個地步?


    斷子絕孫呐,真是死了都閉不上眼!


    這話當然也沒逃過廖明敏感脆弱的心,什麽三代,連他親爹都在嘲諷他的殘缺?


    一句話同時戳了三個人的肺管子,高琴琴臉上瞬間失了血色,她尖叫著撲向廖冠。


    “你還有臉說,若不是你不要臉,看明明出事了就想另找女人生兒子,我怎麽會出此下策?你勾搭的賤人拿住了我的把柄,你難道就是無辜的?


    管不住自己胯下二兩肉的是你,這禍事都是你惹出來的,你要是老老實實的,我幹什麽要換油?


    要不是把你捉奸在床,你還護著那個賤人,我又怎麽會氣昏了頭腦把一切都抖出來?都怪你,都是你的錯!”


    “噗哧——”廖明好像聽到了箭矢刺入骨肉的聲音。


    他媽媽的咆哮譴責化作利劍,再一次插進了他的心房,什麽二兩肉?他什麽都沒了。


    “啊!你們去死,你們都去死,我怎麽會有你們這樣的父母,都去死,你們這樣的人就該斷子絕孫,我為什麽會投生進你們的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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