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離澤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蔣霖,蔣霖被看的渾身不自在,立馬站直身子,咳了咳不確信的問:“你不是找我來有事嗎?這麽看著我幹嘛?”


    “今日那女人是怎麽回事?跟你什麽關係?”


    “什麽女人?”


    儲離澤並未回答隻是看了一眼影一,影一立馬上前說到:“今日找你的那名女子,不知蔣公子與她是否相熟?”


    “你們說的不會是那名乞丐吧?”蔣霖看著兩人試探著問,然後一臉好笑的說:“那就是一個騙吃騙喝的人,我怎麽可能認識她,最後被我扔出去了。”


    影一對著儲離澤點點頭,之前向王爺匯報的時候,有其他影衛盯著詩雅軒,從頭到尾看得一清二楚。


    蔣霖回過神,不可置信的看著儲離澤:“不是,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懷疑我?”


    影一解釋道:“蔣公子,我們不是懷疑你,隻是想問清楚你跟那個女人有沒有什麽關係,那個女人我們影衛一直在追殺,但是每次都被她逃脫,那女人明明不會武功卻每次都能逃走,很邪乎。”


    “到底怎麽回事?”蔣霖驚訝地詢問,之前對那女人情況不清楚,但是能確定那女人就是帶著某種目的,不懷好意的找自己的,自己也可以確定那女人不會武功,但是卻能逃脫影衛的追殺,那很顯然有問題。


    “那女人我真不認識,就是今天突然找上門的,離澤,那女人究竟是怎麽回事?”


    根據之前影衛的匯報和今日那女人的所作所為,儲離澤低頭沉思久久不語,而後抬起頭眼神犀利如刀,似乎能將一切事物剖析得清清楚楚。


    犀利的眼神讓蔣霖都嚇了一跳,連忙詢問:“你想到了什麽?”


    儲離澤看了一眼蔣霖,然後恢複了常態說到:“本王剛才從頭捋了一遍,得出了一些結果。影一你把從頭到尾知道的消息和調查的事情告訴他。


    “是。”然後影一就對著蔣霖一一道來:“最初一個村民向王爺報告了一些事情,說了關於許甜甜的事情,從那女人的話中得出她是重生的,還說她是這個世界得主宰,而且她認識王爺,不過似乎很恨王爺。當初我們並未懂得這話什麽意思,我們根據那村民提供的線索就去查探了一下,發現那個女人竟然可以空手變出一些東西,但是我們很肯定那女人不會武功,再根據一路上的跟蹤觀察,發現那女人很有問題,所以王爺就讓我們試探一下她的底,結果發現明明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每次都會莫名其妙的逃脫,就很邪乎,我們幹脆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殺了她,但是一直沒成功。於是我們就暗中跟蹤她,直到她來京城,結果發現她竟然認識天下第一廚的蘇家小姐,但是蘇家小姐並不認識她,緊接著就是到了詩雅軒找到了你,後麵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所以王爺找你來問問情況?”


    聽完影一的話,蔣霖皺著眉頭的坐在椅子上,腦子裏回想著影一的話:“這麽說來這個叫許甜甜的身上確實很不對勁。”


    “蔣霖,今日你見到那女人有什麽感覺,對於她的一舉一動有什麽看法。”儲離澤緊盯著蔣霖問道。


    蔣霖突然想起什麽,坐直身子一臉神秘的對儲離澤說:“你這麽一說好像確實不對勁,之前我一直認為這個女人就是想攀上我得到榮華富貴,但是現在想想太不對勁了。”


    影一急不可耐的問:“那蔣公子,你快說怎麽不對勁?”


    蔣霖低頭回憶著,慢慢分析道:“那女人一開始找我,見我的借口是她手裏有名曲,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本公子酷愛樂曲,所以我一開始並未準備見她,但是那女人卻是很有信心,很自信的樣子,本公子就見了她,但是發現那女人眼底充滿了野心還有仇恨,當時也沒多想就讓她彈奏了一曲,你們知道她彈得是什麽嗎?”


    影一配合的問道:“是什麽?”


    “本公子一開始以為就算不是什麽好聽的曲子,但是至少是沒聽過的曲子,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高山流水》,那女人彈完後還很驕傲,我原以為她彈奏我經常彈得曲子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但是現在看來不是,從她得知這首曲子大家都知道後,她的表情很是震驚,感到不可思議,好像就是這首曲子應該沒有人知道才對。緊接著她又試探的彈了一首曲子,結果還是一樣的,因為她的技術不是很好,所以大家也沒什麽反應,我就沒那麽多耐心,讓人把她給扔出去了。”


    蔣霖仔細地說完後看著儲離澤,房間裏的幾人也在思考著,過了一會儲離澤對著影一問道:“影一,許甜甜的蹤跡查清楚沒有?”


    “稟王爺,已經查了幾次,都是一個結果,那女人就是突然出現在那村子裏,沒到過任何地方,今天是第一次到京城。”


    蔣霖不可置信地問:“怎麽可能,她沒去過其他地方更沒來過京城,那她是怎麽知道這些曲子的?”


    儲離澤靜靜的坐在那裏沉默不語,手指無意識地撥弄著桌麵,突然眼神變得深邃,說了一句:“我們不知道她是怎麽知道這些曲子的,但是同樣的她也不知道我們知道這些曲子,準確的說她也不知道這世上有這些曲子。”


    蔣霖聽後頓時覺得眼前一亮:“沒錯,就是這個感覺。如果我們不知道那些曲子,那個女人找到我之後,我聽到那些曲子一定會很高興,而且還會想辦法結識她,之後發生什麽事就不得而知了。那個女人也是以為我們不知道所以才胸有成竹的樣子,誰知道這些我們都事先知道了,那女人大為震驚好像我們不應該知道才對,完全超出了她的……預知?”蔣霖最後不確定的說道。


    影一一臉疑惑的問:“蔣公子的意思是那女人能預知未來,那她知道的都是提前預知出來的?”


    蔣霖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說的自己都信了。


    儲離澤卻打破了他想法:“不對,之前查到那女人對本王懷有仇恨,或者不單單對本王,還包括了許多人,這些不可能都是靠預知來的。”


    “說的也是,能夠有預知本事的人,預知一次那都是窺探天機,也是要費很大的精力的,那女人很明顯知道的更多,不可能預知那麽多次,那這又怎麽回事?”蔣霖一股泄氣的癱坐在椅子上,完全沒有頭緒。


    就在這時儲離澤幽幽地吐出兩個字:“重生!”


    “重生?”蔣霖一臉懵的看著儲離澤,這個詞第一次聽說。


    旁邊的影衛突然想起來說:“沒錯,重生,當初來告密的人的也說了這個詞,但是這個詞是從那個女人嘴裏說出來的,也就是說那女人是重生的。”


    蔣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說:“你們的意思是那個女人之前活了一世,然後死了又回到了過去?”


    蔣霖突然明白過來的激動的走來走去繼續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充分說明了一切,上一世她應該認識我們,而且那些驚世曲目也是後來才出現的,不知什麽情況她死了又回到了過去,所以在我們還沒有互相見過的時候,她已經知道了我們,因為上一世她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所以懷有仇恨,也是因為如此她也事先知道了那些曲子,應該是上一世這時候那些曲子還未出現,所以一開始她才那麽胸有成竹,但是現實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哈哈哈,沒錯就是這樣了,一定是這樣的。”蔣霖分析完,趴到桌子上直勾勾地看著儲離澤。


    儲離澤點點頭表示認同,影一也完全明白過來,但是也立馬擔心的說:“這樣的話,那主子豈不是很危險。”


    蔣霖也一臉八卦的問:“離澤,上一世你對她做了什麽,讓她這麽恨你?”


    儲離澤像看白癡一樣看了他一眼,然後交代影一繼續盯著那女人。


    “主子,幹脆直接殺了她。”


    儲離澤搖搖頭:“根據之前的情況來看,想殺她不容易,能有此機遇之人恐怕也是得老天保佑的人,暫時盯著就可以。”


    “哈哈,離澤你什麽時候也相信老天爺了?”


    儲離澤也懶得再理會他,直接眼神示意影一,影一立馬扛著蔣霖離開了書房,扔回了詩雅軒。


    晚上,累了一天的許甜甜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小客棧住下,好好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要趕緊想辦法解決眼前的處境,現在的情況自己完全搞不清,必須找一個靠山,好像也隻能再去找天下第一廚試試了。


    第二日許甜甜因為晚上睡得太遲,再加上幾日沒休息好,快到中午才起床,眼看時間不早了,急急忙忙收拾好自己就出門前往天下第一廚。


    在去的路上忽然聞到一些熟悉的味道,好像是燒烤各種小吃的味道,這種感覺隻有在現代才有的,帶著疑惑一路聞著味道來到了小吃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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