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姨送走喬梁後,做了早點後過來換班,正好遇到去上班的富大,一聽喬小麥發高燒住進了醫院,那心擔了一路,走進病房,一眼瞧見病床上那蔫蔫昏睡中的小寶,那心啊,就像是被一雙大手握住一樣,疼、緊、悶……


    燒有些高,不好降,反反覆覆折騰了一夜才控製住,昨天難受了一晚,淩晨時分才安穩的睡去,估計要睡上好一會吧!


    喬爸喬媽吃了早飯,待小姨來上班,姥姥來看護,這才安心離去,富大也被勸去上班了。


    喬小麥底子好,雖然這病來得及卻也去的快,中午醒來時,燒就已經退了,她聞不慣醫院的藥水味,鬧著要出院,姥姥也由她,既然燒退了,下麵就是怎麽調養了,接近年關,喬爸喬媽太忙顧不上她,她想讓喬小麥住進舅舅家,方便照顧。


    小舅媽到底是雙身子,喬媽覺得不妥,萬一衝撞了怎麽辦,舅舅跟小姨家一個小區,住的很近,於是喬小麥就住到了小姨家,待富大下班後,事情已成定局,他不僅沒撈到歸屬權,連看護權都沒了。


    因為牟宸瑜不待見他,再加上喬小麥的刻意迴避,他竟然去了幾次都沒見著麵,索性等她完全康復了再好好找她談談。


    周學姐學成歸國正趕上國內春華杯服裝大賽,為了檢驗自己的成績也為了打響知名度,她報了名,喬小麥若以百麗兒的名可以在這個服裝賽上當評委了,她又不想亮出真名,所以,沒有參加,賈凡凡倒是想參加來著,被周學姐連挖苦帶磕磣了一番後,將精力放在《傳奇》代言上。


    沒有兩個學妹的拖後腿,周學姐過五關斬六將風風火火高調張揚地進入決賽區,為了讓自己一舉成名天下知,她威逼利誘、連哄帶嚇、口綻蓮花地說服喬小麥和賈凡凡做她的服裝展示模特,之前都是用學院學妹,友情贊助的那種,而喬小麥和賈凡凡都是要報酬的,談錢,傷感情,但衣服首飾是免不了的。


    今天是第一次排練也是喬小麥大病初癒後第一天出門,要不是周學姐苦苦哀求,她還能在窩幾天呢?當病人多舒服啊,吃好的喝好的,還有小宸宸指使,懶胳膊懶腿的真不想動。


    指著麵前幾盒看起來像是從小商品市場淘來的彩妝,喬小麥對設計師兼化妝師的周學姐說,“學姐,你不會是想拿這些東西來荼毒我嬌嫩的小臉吧,”


    她對自己的皮膚變態的嗬護,可以不化妝,但絕對無法容忍這些三無化學用品上自己的嬌顏。


    連化妝步驟,化妝品種類都沒完全搞清的賈凡凡都一臉嫌棄,說,“周女人,你從哪個地攤上順來的劣質品,”在一堆化妝品裏扒拉幾下,拿起一管口紅,嚷嚷道,“居然連生廠日期都沒有,”


    “我彩妝用完了,最近忙設計也沒得空去買,這還是問化妝師借的呢?”周學姐聳肩,看向喬小麥,“國產貨,自然跟你的香奈兒、蘭蔻、dior沒法比,”


    賈凡凡捂著自己的小臉,說,“麥麥,你回老大那把你的彩妝拿來吧,用這個,咱兩明天肯定變成紅豬頭,”


    她們是借學校的展台排練,所以離公寓最近。


    喬小麥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絕了,自上次跟富大吵架後,已經一個禮拜沒見麵了,創歷史新高,前三天富大都有打電話過來,她沒接,之後富大再沒打過。


    這算什麽?跟她置氣,還是跟她冷戰?好,看誰能抻得過抻誰?


    所以,她才不要先低頭去見他呢?


    周學姐把玩著手上的劣質眼影說,“沒你們想的那麽糟,最多毛孔堵塞,起點痘痘,用粉底遮瑕一遮就看不到了,哦,如果你們是敏感性皮膚的話,建議你們先吃點過敏藥,以防萬一,”


    賈凡凡驚恐,“學姐,你這是美容還是毀容呢?我不要,”


    “少廢話,一兩次,死不了人,別人還不是照用這個,”周學姐將她摁到凳子上做好,拿著粉刷就要上妝,粉刷剛在臉上掃兩下,莫美人就叫道,“癢,癢死了,”


    手一抬,賈凡凡打落臉上的刷子,起身抱著喬小麥的胳膊,哀怨淒楚道,“麥麥,求你了,我不想變豬頭,”


    喬小麥不為所動,“這是排練,不上妝也行,”


    周學姐愣,賈凡凡愣,周學姐小手一揮,“廢話那麽多幹嘛,直接押走,凡凡,上,”


    喬小麥被兩人架回公寓,站在樓下,她有種恍如隔世、被逼上梁山的感覺,想著現在五點不到,老大五點半下班,六點到家,動作快點,應該撞不上,用備用鑰匙打開門,然後就見富大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三人來了,起身,走過來,笑著打招呼,說:“來了。”


    喬小麥一驚,下意識地叫道:“你怎麽在家?”


    富大嘴角的笑意更明顯了,說:“等你啊!”


    喬小麥知道自己被周學姐和賈凡凡合夥算計了,怒視兩人,低吼道:“他給了你們什麽好處,讓你們這麽不惜代價地幫助他,欺負我?”


    周學姐和漿糊,打哈哈道:“小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


    賈凡凡搓著手,一臉諂笑:“新疆旅遊,老大請客。”


    喬小麥:……


    看看,她都交了一幫什麽朋友,扭身就想逃,被周學姐從後麵猛地推了一把,慣性地踉蹌幾步,朝前麵撲去,栽進富大的懷抱,富大環著她的腰,將她看似很鬆實則很緊地圈在懷裏,笑著對二人說:“你們還有事麽?”潛台詞是,有事沒事趕緊在我眼前消失。


    賈凡凡、周學姐:……


    還沒過河就拆橋,真是無情!


    周學姐不忘正事,說:“我拿點東西。”


    富大有些不耐煩,“哦,那快點。”


    周學姐:餵……


    待人走後,富大不淡定了,抱起喬小麥坐在自己的腿上,任她如何掙紮也不放手,外麵的光透過窗戶照進來,隱隱約約的,富大低頭輕輕地喊了聲:麥麥……


    似喟嘆、似呢喃、似輕語……


    喬小麥不掙紮了,這聲‘麥麥’好似承載的千百種情緒,將她壓了幾天的委屈都勾了出來,鼻子一酸,眼淚就吧嗒吧嗒地流了下來,低著頭,眼淚一直往下淌。


    富大將她抱得更緊了些,手輕輕在她後背拍著,喬小麥開始抽泣起來,很壓抑的那種,富大怕她憋壞了,輕撫她的背部,說,“寶貝,乖,哭出聲,”


    然後,喬小麥就徹底的放開了哭,邊哭邊說:“我討厭你,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富大的心揪疼揪疼的,不知是因為她的眼淚還是她的話,他勾起她的下巴貼上她的唇:“可我愛你,想你,很愛很愛,很想很想……”


    細細啃咬上柔軟的唇瓣,舌尖描摩她的唇形,靈巧地刷過牙齒與牙齦,扇情又甜蜜的舔食,繼而伸入口腔內,搔擾敏感的黏膜,勾含吸吮她的舌頭。


    熟悉的氣味,熟悉的包容,熟悉的寵溺,熟悉的親吻,熟悉的嗬護……以為分開是自由,卻發現自由的隻是身。


    淪陷、而後沉迷,喬小麥被吻的雙眼迷濛,四肢蘇軟,腦子融化成一團漿糊,任其為所欲為了,什麽討厭啊、冷戰啊、自由啊、服軟啊、神智晃呀盪呀飄到外太空去了,心裏空的難受,也疼的緊,情不自禁地抬起雙臂,環上他的脖頸,收緊收緊再收緊,糾饒糾繞再糾饒,共舞。


    “麥麥,”她的回應,讓他的柔情蜜吻開始變味,帶了點啃咬和旖旎。


    “恩?”腰上的手緊了,連撫摸也帶著熟悉的顫慄,喬小麥的腦海裏像是炸開了星點洪荒,之後便是紛繁而至的情緒。


    “回房?”


    “不?”


    “那沙發上也一樣,”


    “……”


    所謂小別勝新婚就是講兩人此刻的情景,一個熱情如火一個欲拒還迎;一個勇猛持久一個婉轉承迎,兩人都十分享受這種極致的快感,尤其是富大,本就是肉食動物的他吃了小一個禮拜的素,好不容易開了葷,還不飽餐一頓,白日宣yin?隻恨苦短啊!


    第二天醒來,喬小麥喇叭花了,和諧社會,她被和諧了?


    “醒了?”富大在她之前醒來,一直在看她,姥姥養的不錯,丫頭圓潤了不少,肌膚越發的滑膩柔軟,讓人愛不釋手,將傻愣愣寶兒摟在懷裏,大手不停的在她身上遊移,大有再來一次的趨勢,喬小麥回過神來,“別跟我說話,我還跟你生氣呢?”哼了聲,別開臉不理他。


    “為什麽生氣,原因總該告訴我吧,”富大一手摩挲著她的尖下巴,一手支著頭,側翻身望著他,聲音低啞柔潤。


    喬小麥一愣,這麽久了,她哪裏知道具體生氣的原因,反正就是生氣了,“怎麽不說話?”富大低著頭,離她的唇隻有半許,喬小麥臉頰發燙,推搡他,“你把我強行擄上飛機,你不讓我去找欣兒,”氣呼呼的模樣,真是可愛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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