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了什麽?”費一笑急巴巴地問。


    “我說,你好,他說你好,我說你的國語說的真好,他說,謝謝,沒你說的好,我說,這樣啊,那我教你吧,他說,好,有機會的話,”


    “然後呢?”


    “然後我就回來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們了,”


    “啊……這也行,”費一笑神色有些不淡定,見賈凡凡從手提包裏翻出鏡子照了又照,問,“你還想去?”


    “當然,趁熱打鐵啊,”


    “賈凡凡你敢紅杏出牆,我告訴黑老大,”費一笑叫。


    賈凡凡咂巴著小嘴,說,“身為女人怎麽可能在一顆樹上吊死,總要找幾個候補防止自己被踹,靜兒是個例子,我沒有她的冷靜、豁達和瀟灑,所以,在黑哥沒跩我之前,我要給他製造點危機感,一來可以刺激他的神經,增進他對我的感情,二來上帝給我們眼睛是為了讓我們欣賞美麗風景的,我不能白白浪費掉這雙欣賞美、發現美的眼睛,”


    費一笑問,“這麽高深、高知的見解是你自己領悟出來的?”


    “應該是逛論壇逛出來的,”喬小麥總結,“不過,你確定你能承受黑哥的懲罰?我看到黑哥朝這邊看過來嘍?”


    富三、富翰君、尚城兩年前和李昊、孟翔合夥在a市開了一家網吧,現在網吧由原來的五十台機器擴建成了400台,成為a市最大的網吧,傳奇9月份公測,喬小麥提議以他們網吧做試點,推傳奇。


    幾人都是遊戲愛好者,試玩過傳奇後,覺得不錯,彼時正和富大、老黑在另一張圓桌上討論具體推廣方案呢?


    賈凡凡對上老黑黑幽幽的眸子,很沒骨氣地坐了下來,對冷維靜說,“靜,你要不要去試試?”


    “不要,”


    “你是不敢吧,”賈凡凡激她。


    冷維靜撩了下栗紅色的波浪大卷,眉尾一挑,說,“打賭,我能在他身邊坐下,且交談超過五分鍾,一百塊,”


    喬小麥看了一眼正和大哥、二哥聊的興致的小表哥,說:“十分鍾,我就跟,”


    冷維靜又是自信的一揚眉,說:“好,”


    “我也跟,”


    “跟,”


    賈凡凡和費一笑敲著桌子說,冷維靜踩著六公分高的跟走了貓步過去了,隻見她彎腰說著什麽,然後小表哥朝裏麵坐了坐,兩人開始交談,喬小麥開始計時,一分鍾過去了,三分鍾過去了,五分鍾過去了……十分鍾過去了,中途小表哥有起身去將大表哥叫過來,三人繼續說,冷維靜臉上平淡如先前,倒是兩個表哥一臉興奮,越說越激動的樣子,十五分鍾過去了,冷維靜指指這邊,似乎要回來的意思,但被小表哥拉住,一副不願她走的神情,冷維靜不知道又說了什麽,小表哥從口袋裏掏出自己的卡片遞給她,一副請她一定要收下的急切樣。


    三人已從先時的不可置信到目瞪口呆,再到現在的完全呆滯,難道保守內斂的英國人也因冷維靜而變成了熱情浪漫的法國人?


    三人崇拜、膜拜、禮拜——


    待冷維靜回來後將錢雙手奉送到她手上,問:“你們都說了什麽?”


    冷維靜將錢收到錢包裏放好,說,“跟他討論了一下關於多肽類結核桿菌抗原激活的γδ t細胞表達抗原提呈細胞表型和功能的問題,”


    好深奧哦,都聽不懂。


    費一笑哀呼,“難道為了泡帥哥,我還得去學醫?”


    尚城走過來,扶著她的椅背,躬身對她說,“要不你泡我,泡我就不用學醫,”


    喬小麥大驚,因為她的關係,尚城和費一笑、賈凡凡、冷維靜都很熟,但她怎麽也沒想到尚城居然喜歡費一笑,她一直以為,就算她喜歡也會喜歡冷維靜這樣的。


    真是大爆冷門啊。


    今天是喬棟和莫妮卡的訂婚宴會,同時也是變相的相親交友盛會,聯姻不成,多結交幾個朋友也是好的,畢竟朋友多了路好走。


    喬小麥一襲白色斜肩短款晚禮服,裙上綴著瑩潤的珍珠,長至背部的黑髮被挽成一個公主髻,上麵用珍珠點綴,耳旁落下兩縷鬢髮,彎彎曲曲的髮絲一直垂到高聳的胸部,平添了幾絲嬌媚與誘惑,白肌粉嫩,小腰柔軟纖細,小腿筆直秀美,腳上蹬著一雙白色的五寸小高跟,臉上掛著盈盈的笑,精緻的五官分開看已是完美極致,又相得益彰的分部在一張小臉上,直讓人感嘆,造物主的神奇,能創造出如此精妙的人兒來。


    作為新郎妹妹的她無疑成了大家爭相關注的焦點,惹來不少賓客的頻頻張望和打聽。


    宴會是中西合璧的,中式宴席,十人一桌,大廳空出一塊很大的地方做舞池,交換訂親戒指後,音樂響起,新人帶頭起舞。


    “小徒弟,賞光陪師傅跳一曲?”


    是教官,白色襯衫,袖口挽起,淺灰色西褲,黑色皮鞋,劍眉英挺,嘴角帶笑,端得是風流儒雅、內斂低調。


    語氣是詢問,可人卻不著痕跡地擠開一幫邀舞的人,牽起喬小麥的手步入舞池,喬小麥也沒掙紮,開場舞是華爾茲,大學裏有教過,她跳的不錯,不知道教官跳的怎麽樣?


    當兩手相握,她的手搭上教官的肩膀,教官的手扶上她的後背時,喬小麥發現自己其實很緊張,“放鬆,跟著我的舞步,”教官說。


    喬小麥‘嗯’了聲,踮起腳尖,隨著音樂舞動起來,為了緩解氣氛,她問,“教官,妹妹訂婚,你這做哥哥的心裏是什麽滋味啊,”


    莫莫說,當初反對最激烈的就是教官,要不是老哥跑的快,非被教官打斷幾根肋骨不可。


    “不好受,”丫頭的手很軟,教官握上的那刻,心裏就有股衝動,不想放手。


    什麽時候上心的,他也不清楚,也許是軍訓第一天小妹跑到他麵前指著她說:二哥,那個就是喬小麥,她是不是長的很漂亮啊……


    喬小麥,在此之前,他已經聽小妹念叨了很久,翻來覆去強調她是個非常漂亮,非常有趣的女孩,許是因為學畫的原因,小妹對美的事物總是很挑剔,再加上她本身就是個非常漂亮且性子高傲的孩子,所以,很少像那般誇讚一個人。


    確實很漂亮,可隻用漂亮形容又太籠統,卻不知用什麽詞來形容更恰當,想了很久想到一個詞——精緻!


    如果人類都是上帝手中的作品,那麽她就是那個精雕細琢的作品。


    漂亮的女人哪個男人不喜歡,他也是男人,所以,軍訓期間,對她很關注。


    男人對女人感興趣,多半就是情愫的開始,他真的不知道,他是對她一見鍾情,還是日久生情,反正有情!


    十六歲的丫頭真的很小,所以他在等她長大,雖然像他這樣等著吃嫩糙的老牛很多,但隻有牙口好的老牛才能吃動嫩糙,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那又怎樣?他隻知道世間感情是瞬息萬變的,小三上位的多得是!


    得知莫妮卡和喬棟在一起時,他反應最大,不同意,他不同意,如果他們兩人在一起,他怎麽辦?他等了她兩年,終於長大了,卻連開始的機會都沒有,他怎能甘心?


    兩人貼身時,他問,“麥麥,你有沒有聽過民間一句諺語,”


    “什麽?”


    一個甩手旋轉過後,手扶上她的腰,帶著她滑行、旋轉,貼麵,相擁旋轉,他說,“男人的頭、女人的腰,隻有愛人才能碰!”


    喬小麥身子一僵,下一秒被教官勾著腰猛地抱起,貼身,旋轉,旋轉再旋轉。


    突來的眩暈讓喬小麥嚇了一跳,本能地抱住教官,正好在頭的位置,她抱著緊,身子緊緊貼著他的,教官笑了,果然如想像中一樣軟。


    落地時,勾著她的手將她甩出,收回,舞曲漸進尾聲,兩人做完收尾動作,牽手走出舞池,感受到身側一道很強的殺氣,他尋著殺氣給予對方一個很燦爛的笑顏。


    “麥麥,”他叫,快速在她額頭上落了個吻,說:“你今天很美,”


    喬小麥愣了一下,說,“謝謝,教官,”


    他鬆開她的小軟手,似笑非笑道,“還叫教官?從今天起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是否該喚我一聲,二哥?”


    “二哥,”聲音清甜、幹脆。


    “乖,”教官抬手,拍了拍她的額頭,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盒子,“這個是二哥送給你的見麵禮,打開看喜不喜歡?”


    喬小麥打開一看,是條項鍊,吊墜是鏤空的子彈殼,很簡單卻很精緻。


    “白金的?”


    教官抬手彈了下她的額頭,好沒氣地說,“鋁合金的,”


    喬小麥嘟嘴,“你好歹送個銀的,我帶著也不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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