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大摟著她笑,“我真有這麽好,”


    喬小麥盡量笑的跟牡丹花一樣灼灼,“這是肯定的,”


    富大如撥雲見日一般,笑容忽然就晴空萬裏起來,他說:“這麽說,我是你一生不可錯失的良人?”


    喬小麥捂臉裝害羞,“討厭,這麽多人,好害羞,好害羞,”


    富大彎腰,小聲逼問,“是不是,”眼裏帶著笑意,眼睛黑亮黑亮的,閃了喬小麥的眼,然後,臉就真的紅了,說,“是,”


    富大嗬嗬輕笑,笑得人心癢癢的,用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攬著她的肩膀壓過來,說,“寶貝,你的臉怎麽這麽燙,恩?”他說這話時,語速緩慢,語調輕柔,語氣勾人,最後一個“恩”字,音調迴轉,癢入心坎。


    喬小麥推他,“你大庭廣眾地對我耍流氓,我能不臉紅嗎?”


    富大放開她,說,“現在是吃飯時間,耍流氓的事咱們晚上再做,”


    喬小麥踢他,被他低笑著躲開,索性在食堂裏打情罵俏的情侶也不是隻有他們兩對,所以沒引起太大騷動,可學生會副會長和q大校花,還是引起不少同學側目的好不好。


    下午馬澤課上,孫夢琪走過來陰陽怪氣地說:“難怪有人看不上陳澤煦,原來榜上了更有錢的主。”


    喬小麥似笑非笑,“跟你第一天知道我榜上副會長似的,”


    孫夢琪咬牙,她當然早就有所耳聞,隻是兩人沒有公開秀恩愛,她便當做是謠言聽,夏悠然是她高中學姐,兩人關係不錯,對於夏悠然暗戀富大的事,她也是知道內情的,而且她還知道富大是景恆房產公司的長公子,身價至少千萬,在北京有房有車有公司。


    她模樣比喬小麥差,被她壓一頭也就算了,可夏悠然卻是校花之首,要內涵有內涵,要家世有家世,憑什麽輸給喬小麥這個鄉村暴發戶的女兒,也許她並非暴發戶的女兒,隻是沾了富大同鄉的光,攀上了這門高枝而已。


    “做人家的童養媳,有這麽得意麽?”她恨恨地說。


    喬小麥笑的更燦爛了,“至少比有人想做童養媳,沒人要得意,”


    說完樂悠悠地走了,留下身後咬牙切齒的孫夢琪。


    17改名


    鄭劍鋒在位於q大附近的新小區買了套三居室的房子送給喬小麥做十六歲生日禮物,精裝修,家電齊全,拎包即住,咳,喬小麥看過房子後,問小舅,我一個人住這麽大的房子,會不會太奢侈了,小舅說,房子的作用除了住外,還可以用來投資,這邊地段好,升值快,以後是住、是賣還是租給別人都很便利。


    喬小麥心裏美啊,房產證上是她的名字,這麽說,她現在也是有房無貸一族了,提前步入百萬富姐的行列。


    房子買了,接下來是落戶的事。


    鄭劍鋒知道麥麥是喬爸的軟肋,若麥麥留在北京,喬爸喬媽遲早會跟來的,所以,他才不顧姐姐、姐夫的反對,執意送麥麥房子,至於戶口,相信父母都希望孩子人往高處走,果然,兩人並沒反對。


    他忙著籌備香港買殼上市的大事,便將喬小麥落戶口這等小事交給了同樣跟房管局很熟的富大去辦。


    大學生的戶口是跟著學籍走的,工作後便跟著檔案走,富大、喬大早就在公司成立之初便將自己的戶口落在了皇城,兩人對北京的發展很好看,北京水深,機會也多,成了北京人,也方便以後公司發展。


    富大早就存了將喬小麥的戶口落在北京的打算,隻等適合的時機送她套房子把戶口安上,鄭劍鋒的出手提前解決了他的困擾,所以,他十分樂意去辦這趟差。


    “你要改名?”富大抬頭。


    “恩,”喬小麥點頭。


    q大女生一回頭,嚇死河邊兩頭牛……那是妒忌,純粹的妒忌……□裸的妒忌,q大倒是有個荷塘月色,上麵都是荷花,就像朱老先生筆下形容的那樣,葉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層層的葉子中間,零星地點綴著些白花,有裊娜地開著的,有羞澀地打著朵兒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裏的星星,又如剛出浴的美人,微風過處,送來縷縷清香……風景優美如畫,可是沒有牛。


    喬小麥敢肯定那個歌謠是從q大男生嘴裏傳出去的,q大主理科,而q大理科女生多是高智商的學術派,早上起來去實驗室,晚上很晚了還沒從實驗室裏出來,學術大牛就是這樣煉成的,所以很多q大男生,隻能在操場跑步,發泄自己的邪火。


    於是,深閨出怨婦,深校出怨男,他們沒有衛玠、蘭陵王的容貌,更沒有納蘭容若、倉央嘉措的才情,便做了首打油詩調侃那些讓他們荷爾蒙失調的q大女生。


    如果你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你會發現q大是美人美景相呼應,不僅人美,連名字也好聽,像林沐風,如沐春風,跟他本人一樣,令人舒服。


    像費一笑,這丫頭,特愛笑。


    像冷維靜,很冷、很靜、很沉默。


    像汪冰清、鄒清塵都是特有氣質的大美人。


    哪像她,喬小麥,沒氣質不說,還特孩子氣,以至於她重活了兩世,還給人一種長不大的感覺,單看人,她怎麽著也是一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可這名,喬小麥,喬小麥,怎麽聽怎麽像高幹小言裏的小白女主,名字跟她的外表學識實在很不搭。


    所以,她要改名!


    富大身子朝後一倒,椅子轉過,看向雙手撐在辦公桌前的喬小麥,“早幹嘛去了,現在才想起改名,”


    喬小麥委屈,她上世不是沒鬧過,可喬大款說,他請算命的給她測過八字,說她是旺父旺夫旺子的富貴命,少年得誌,父母疼愛,一生少勞苦,聰明健康,學業功名亦成,一生少病安全,子女仁慈聰明,晚年享福,隻是命帶邪氣,易招惹桃花,喬小麥這名雖不雅卻也不俗,正好可以壓壓她身上的那股子邪氣。


    是,邪氣壓住了,桃花也沒了,她成了大齡女青年。


    這世,小時候她年齡小,沒有發言勸,大一點,喬爸喬媽忙著掙錢,時間就是金錢,一天忙到晚的,回來說不上幾句話就走了,她沒機會提;再大一點,她學業挺重,也就忘了這茬!


    這麽一拖,就到現在了。


    喬小麥嘟嘴,“早不是沒想到嘛,反正要遷戶口,一起辦了就是,”


    富大捏捏眉心,“改名這事三叔三嬸怎麽說?”


    雖說落戶口這事由他全權負責,但改名這種大事,他要徵求未來丈母爹娘的同意。


    喬小麥咬牙,“怎麽說?還能怎麽說!我爸說我這名是有特殊的紀念意義的,不同意改!老大,他這是把他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好幾人都問我,我是不是在麥地裏生的!”


    富大嗬嗬輕笑,喬小麥更氣了,抬手就要撓他,被富大抓著手腕帶進懷裏,抱著她坐在腿上,笑意綿綿親了下她微紅的小臉,“別惱了,我幫你跟三叔說說,”


    喬小麥來找他,打的就是這主意,喬大款自己沒文化,但對有文化的人都高看一眼,尤其像富大這種名牌大學裏出來的高材生,他提出的建議,多半都會採納的。


    “老大,你最最好了,”喬小麥在他臉上啾地親了一下,忙探身將電話夠了過來,剛要按號,小手就被富大的大手覆蓋,“老大,”一臉詫異。


    富大指指嘴,“這兒也要,”


    “大悶騷,”喬小麥笑罵道,然後撅著嘴在他嘴上蓋了個章。


    富大將臉湊過來,在她的臉上輕蹭,說,“悶騷是悶著發騷,我現在是明著發騷,你應該叫我明騷,”


    喬小麥用額頭碰他的額頭說,“你是全騷,”


    富大伸出彈指神功,哈她的癢,喬小麥最怕癢了,哈哈笑著向後躲,身子扭動著,白淨的臉,粉紅的腮,紅潤的唇,一頭烏黑的長髮像絲綢般披肩散開,細嫩的皮膚閃著柔和的光澤,白色背心配牛仔熱褲,清涼到讓人熱血奮騰的打扮,肩帶下滑,蘇胸半露,軟弱無骨地窩在他懷裏,嬌嬌地笑著,富大下腹一緊,撈過她的軟腰,貼著她的唇,呢喃地問:“你說你是不是山上下來的小妖精,是不是,”


    喬小麥雙手環上他的脖子,啜吸道,“我呀,我是修行千年的白狐精,而且是專門吸食人心的白狐精,你怕不怕,怕不怕,”聲音裏含著嬌氣和緋氣,蘇了人心。


    “怕,”富大說,吮吸著她的柔唇,“怕你不吸我的心,”


    喬小麥聲音更嬌了,“老大,你其實是雙重人格吧,悶,悶的要死,騷,騷的要死,還真是極端呢?”


    “男人嘛,總要多變,才有魅力,”富大咬著她的嫩唇低低笑著說。


    “你幹嘛呢?”喬小麥扭著身子,嬌滴滴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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