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分數後,三人當即去找富三叔領獎金,必須現金。


    富三叔信守諾言,讓秘書去銀行提了五萬塊現鈔出來,全新的百元大鈔。


    捏著用分數條換來的一疊百元大鈔,富翰君唏噓道,“三分一萬塊,太殘酷了,”


    喬小麥說,“我三年的監禁就換了兩萬塊錢,確實很殘酷?”


    富三說,“都說高考一分好幾萬,如果我爸到時候還用這個威脅我服從命令,那該多好啊,”


    富翰君一臉憧憬。


    喬小麥一臉暢想。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晚點,但看在我字數充盈的份上,就別太計較了,我保證明天一定準點完成!


    麥寶


    大學錄取通知書下來了,喬棟被北大光華管理學院金融係錄取,富大被清華工商管理係錄取,再加上富三和喬小麥免擇校費進市一高,這又是兩個名牌大學苗子,富爸喬爸比當事人還激動。


    中國的家長和學生都有“名校情結”,向來隻認清華北大,誰家孩子要是考上北大清華,就跟古代中狀元般,敲鑼打鼓、放鞭炮,怎麽熱鬧怎麽來。


    打開字典搜索大款二字,其解釋是:大款是“有錢人”的一種尊貴叫法,指財富豐厚,講氣派,花錢豪慡的人。一般指綜合素質高、腰纏萬貫,品位高雅的富人,也有年輕時候比較貧窮而奮發自己創業或在其他領域有所得,成功之後被稱為“大款”,此類人素質大都較高,創業時,竭力而為,膽識過人;認為天下非一人天下,敢為天下先,擁有財富是自身的第一目標,故在事業上較為成功,功成之後,目見社會多有貧窮之人,認識到錢財本身外之物,所以仗義疏財,樂善好施,故達則兼濟天下有之。


    很顯然,這個解釋不太適合喬大款,腰纏萬貫湊合,綜合素質不高,品味高雅,他連品味都沒有,又何來高雅之說?


    至於仗義疏財,樂善好施這種高風亮節的精神,他一三歲死爹四歲放羊五歲放牛六歲下田七歲要飯八歲上學十五歲綴學十六歲當學徒掂大勺一直掂到三十多歲的黑五類份子能有這覺悟?


    所以,當聽說喬大款要從自家門口大擺宴席到富家門口,吆喝村裏人不管男女老少都來吃席,不收禮時,喬小麥覺得李媛媛說的很對,她爸本質上就是一暴發戶。


    “我打電話讓徐二弄頭生豬,宴席前一殺,保證肉質新鮮,再讓大師兄準備點新鮮牛羊肉,席麵三八開,好煙、好酒齊整整的,還有糖,全金絲猴奶糖,再買上一車禮炮,讓孩子們放個夠,對了,喬棟、國泰,把你們同學都叫來,麥寶,你的同學也叫來,別怕麻煩,路遠的,跟你哥說,讓他開車接兩趟,三哥,戲班子不能少,再整個露天電影,給鄉親們看,老年人聽戲,年輕人看電影放煙火,兩不耽誤,”喬建國眉飛色舞、興致勃勃、口沫橫飛,張牙舞爪地策劃著名,越說越激動,越說越來勁,翹著二郎腿,右手夾煙,左手敲著扶手,那架勢都趕上**指點江山了。


    鄭麽妹從廚房裏出來,端著半邊切成月牙瓣和半塊沒切過的西瓜,說,“累了一上午,快歇歇吧,吃點西瓜補補水,”


    喬大款擺手,咧嘴笑道,“我不累,”


    鄭麽妹白了他一眼,說,“我沒說你,”笑著對富三叔、富三嬸、喬棟、富大、喬小麥說,“快吃點西瓜,讓耳朵歇會,”


    喬大款素來臉皮厚,被鄭麽妹嗆了一下,也不覺得有啥丟人,撓頭嗬嗬笑,大手一揮,說:“吃西瓜,吃西瓜,”


    喬棟非常淡定地拿了塊西瓜,很優雅地吃了起來,富大雙唇緊呡,將盤子裏的半塊西瓜和勺子遞給喬小麥,這丫頭從不吃切過的西瓜,隻喜歡用勺子挖著吃。


    “國泰,麥麥她自己會拿,你吃你的,”鄭麽妹遞個塊西瓜給富大。


    喬大款樂嗬嗬地說,“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屁股一抬,撈了塊西瓜,叉開腿,低頭大口大口地啃了起來,呼哧呼哧,跐溜跐溜、吧唧吧唧……


    鄭麽妹皺眉,真想拿塊西瓜皮拍死丫的。


    喬大款麻利地啃完兩塊後,抬頭問,“媳婦,小妹和劍鋒說啥時候到沒?”


    “大後天到,除了他們四個,國安的侄子這次也跟著過來玩,”


    “首長孫子,可不能怠慢,”喬建國又來勁了,將西瓜皮丟到桌子上,扭頭對富三叔說,“三哥,我剛才說的,你看咋樣,行的話,我這就打電話給大師兄,讓準備食材,”


    “行,就按你說的辦,a市的朋友就不下帖子了,等村裏流水席辦完後,咱在中豪包個廳,再擺上幾桌,把大夥都叫到一起聚聚,”富三叔拍板道。


    “媽,我爸這麽敗家,你也不管管啊,”喬小麥盤腿坐在沙發上,懷裏抱著半邊西瓜,用勺子舀著,小口小口地吃著,秀秀氣氣地,配上她這張白嫩漂亮的小臉,特別的賞心悅目,粉嫩嫩嘴唇染上紅紅的西瓜汁,人比西瓜還誘人,整個一秀色可餐。


    鄭麽妹呡了口花茶,極是慵懶地靠坐在沙發上,語速輕慢地說,“麥麥,喬家在你太爺爺之前都是富甲一方的地主豪紳,你奶奶說你爸無論是生意頭腦還是行事做派都像極了你的太太爺爺,”輕笑道,“這是家族遺傳,”


    軍隊磨礪人的意誌和膽識,官場磨鍊人的心智和城府,而,商場則鍛鍊人的口才和謀略,僅僅三年時間,便成就了一個恬淡高雅、語風犀利、不庸不俗的女強人。


    不過,鄭麽妹知分寸,在外人麵前從不駁喬大款,給足了他麵子。


    “再說,喬家村幾十年來就喬棟跟國泰考上了清華北大,還不興你爸和你幹爸得瑟得瑟、顯擺顯擺?”


    喬小麥哼哼,有什麽可得瑟、顯擺的,青春期裏沒有姑娘可供交·配的男孩子,有一半考了名校,還有一半去搞搖滾樂了。


    聲音雖小,但,喬棟就坐她邊上,咬牙笑著,抬手呱唧拍上她的腦門,皮笑肉不笑地說,“爸敗的是他賺的錢,你個吃白食的沒有話語權?”


    喬大款錢多人不傻,也聽出了老婆和孩子話中的調侃,挑了挑濃黑的眉毛,笑聲豪放、不羈,粗聲大氣道,“我兒子考上北大,我家麥寶考上一高,我這個做爹地給他們擺酒慶祝,怎麽就得瑟、顯擺了?三哥,你說是這個理不?”


    富三叔連連點頭,紅光滿麵,朗聲附和道,“孩子們這麽爭氣,咱做爹娘的臉上也有光不是,嗬嗬,清華北大,這是一般人能考上的嗎?不是!建國說得對,這酒席得辦,得大辦,讓鄉親們也沾沾咱們的喜氣,”扭頭對沙發上的富三嬸說,“回頭你買些上好的供品給咱爹娘上個墳,告訴他們,國泰考上清華了,咱老富家也出了個大學生,”


    富三嬸點頭,“唉,”也是一臉激動。


    喬小麥癟嘴,“爸這動靜搞得比人結婚陣仗都大,知道的以為咱這是慶賀大哥、大幹哥考上大學,不知道的還以為您跟幹媽娶兒媳婦呢?”而且還是聯姻的那種。


    目光在喬棟、富大身上滴流地轉來瞟去,微型小說,bl當道,她也是腐女一名。


    嘿嘿,別說還挺配的,兩人年歲相當,打小一起長大,一起上小學,一起上中學,一起上高中,現在大學又在同一個城市,平日又形影不離,越想越曖昧。


    富大被她猥瑣的眼神看得發毛,戳了下她的額頭,沒好氣地說,“看什麽呢?吃你的西瓜,”


    喬小麥打了個飽嗝,順手將吃剩的西瓜塞到他懷裏,“不吃了,”指了指紙巾盒,“大哥,給我拿點紙來,我擦手,”


    喬棟抽了兩張紙遞給她,富大本著不浪費糧食的宗旨,就著她吃剩的西瓜吃了起來。


    喬小麥是典型的小姐命,吃東西習慣剩兩口,除了鄭麽妹不吃她剩碗底外,喬家三父子都吃她的剩飯剩菜剩西瓜,初中三年,又加上富家三兄弟,吃多了,也便不在意了。


    喬小麥將擦過手的紙扔進拉架桶,身子朝後一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像個沒有骨頭的軟體動物般,歪倒在喬棟懷裏,頭枕在他腿上。


    富大將勺子扔到瓜瓢裏,空手將她拽了起來,“剛吃過西瓜不能躺,對胃不好,”


    喬小麥靠在沙發背上,看著富大手上紅艷艷的瓜瓤子,張嘴說,“老大,再餵我一口,”


    富大舀起一勺塞進她嘴裏。


    喬棟伸了個懶腰,笑著說,“爸,在酒店請幾桌,我同意,畢竟您生意場上的朋友挺多的,叔叔伯伯們也不會空手來,咱不虧,”


    喬小麥點頭,含含糊糊地附和著,“對,不能吃虧,”


    喬棟抽紙給她擦嘴角上的西瓜汁,繼續說,“回鄉下辦就犯不著了,一來,村裏人都忙著掙錢,誰有功夫來參加慶賀宴;二來,陳大大他們也都挺忙的,放下手中的生意給咱們準備酒席,這工錢你是給還是不給,給吧,人家不能收,不給吧,耽誤人掙錢;三來,咱村裏這屆中考、高考的不隻咱兩家,落榜的、考差的也不少,咱兩家本來就挺招人妒的,你再這麽大張旗鼓地辦上一場流水席,不是給別人傷口上撒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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