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麥怕她再繼續窮搖下去,把富三給招來,小三一心軟,吃了周妍這棵回頭糙,那她這一年多來的教育就又白費了。


    還有兩個月就中考了,這最後衝刺的關鍵時刻,若因周妍的出現泄了氣,她就真的無顏見幹爹幹媽了,她現在可是拿著巨額家教費貼身看管富三的。


    遂打斷張靜,嚴肅正色地說,“有情人?誰對誰有情?周妍若對我三哥有情,就不會跟他分手後,第二天就奔周宇那去,現在看我三哥高了帥了有男人味了,才想起他的好來,晚了,少打著真愛幌子行苟且之事,這個世上,誰沒誰都能活的了,真當自己是蘇菲瑪索,男人都為她著迷,想從回我哥的懷抱?她也配?哪涼快哪呆著去,哪懷抱好靠,靠哪邊去。”挑著眉,冷哼道,“你也是,”


    “你,”張靜氣的臉都憋成了豬肝紫,“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麽權利替富文軒做決定?”


    還有兩分鍾就上課了,喬小麥皺眉,口氣不悅地說,“那你們就去找他,跟我這廢什麽話,打攪我睡覺,”


    本在補眠的尚城醒來,傾身過來,戳了戳嫌煩的粉腮,笑道,“丫頭,你嘴還真毒,”不過,挖了挖自己的耳洞,說,“有的人也確實很聒噪,”


    張靜羞紅了臉,憤憤地離去。


    上課鈴打響,富文軒回來,喬小麥怕張靜和周妍惡人先告狀,先給他報了備,見富三皺著眉頭,又充當起了心理導師,說,“天下何處無芳糙,何必非啃一棵糙,本來糙質就不好,何必非要跟人搶,溜溜小跑找一找,糙肥葉綠滿地長。”


    富三瞟了她一眼,說,“你從哪點看出,我對她還有情?”撐著腦袋,透過喬小麥,看向池非非,略帶羞澀地說,“我現在喜歡個子高挑的女孩,”


    池非非是初三《七》班的第四個復讀生,正妹一個,第一天上課,她就遲到了,從她推門而入的一剎那間,便吸引了班裏所有男孩和女孩的目光,一米七的個頭,身材高挑,曲線妖嬈,穿著一件黑色貼身t恤,一條藍色緊身牛仔短褲,露出小半截蘇腰和筆直修長的雙腿,波浪卷的披肩長發,染成酒紅色,徑直走到佛爺麵前,問:我坐哪兒?


    佛爺好脾氣地指了指倒數第二排靠窗口的空位說,那。


    池非非拎著手中的單肩包向座位上走去,好似t台走秀般,妖嬈性感、惹人遐想。


    自始至終都是一副很冷很傲很拽的樣子,自進門便沒正眼看過任何人,包括講台上的佛爺,給人一種隆冬寒梅的感覺,清麗孤傲、麗質天生。


    連見慣美人的喬小麥也不免讚嘆,這妞,真tm正點!


    鎮中的校風一直走嚴謹、樸實、奮發、奉獻的風格,校紀上明文規定,夏天不許穿背心、脫鞋,不許穿短裙、短褲,不許染髮、燙髮,不許……


    池非非的到來,打破了這個嚴謹的校風,用自己的行動挑戰了學校的權威,她的容貌和身材,招男生瘋狂,讓女生妒忌,她的冷感和淡薄,讓男生癡迷,讓女生不屑,她的時尚和前衛,讓男生熱議卻沒膽靠近、讓女生羨慕卻沒膽複製,她是低調,又是高調的。


    除了髮型和服裝,她在其他方麵都嚴格遵守校規,除了第一天遲到外,再沒遲到過,更沒曠過課,她話不多,除了上廁所和做操外,她很少出去活動,她上課認真聽講、作業按時完成,不收情書,不跟人交談,也從沒笑過,冷冷的,將所有人都隔絕在門外。


    喬小麥到底是經歷一些事的人,知道她是個有故事的人,也曾動了打探的心思,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去摳人家的傷疤,是很不道德的行為。


    在某一方麵學校跟娛樂圈有著共同點,就是人紅是非多,沒多久,池非非的背景就被人掀了出來。


    池非非,十七歲,a市人,就讀三中,她男朋友是三中的一個叫袁野的大混子,兩人臨中考的前一月晚自習時在樓道口xxoo被教導主任抓個正著,按校規,是要開除的,袁野的爸爸是縣水利局局長,開除的處分被壓下,給了個警告的處分。


    池非非的父母是生意人,雖沒袁野老爹的能耐大,但人脈還是有的,池非非的學籍是保住了,但名聲毀了,這男人跟女人不一樣,名聲毀了,便是什麽都毀了,池非非沒參加中考,九月,他老爹託了人花了好大一筆建校費將她送進了鎮中。


    她前腳剛來這,後腳,袁野就跟別的女孩勾搭上了,嗯,也在復讀。


    喬小麥問,“你喜歡池非非?”


    她也覺得池非非這女人很有魅力,但她不覺得富三能駕馭得了她,於是很委婉地說,“你的品位確實提高了很多,但,又犯了大躍進的錯誤,”拍了拍富三的肩膀,非常之真誠地說,“她不是你那盤菜,”


    富三看了她一眼,小聲嘟囔道,“誰不喜歡她,她長的那麽漂亮,身材又那麽好,連我這個意誌堅定的人,也不免淪陷了,”


    喬小麥覺得這話甚耳熟,想了半天才想起,周妍那次,他也是這麽說來著。


    男人啊,多情是你的別名。


    富三見她皺起了眉頭,小聲問,“麥麥,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人特膚淺啊,”


    喬小麥想了想說,“你這個年紀的男生都夢想娶蘇菲·瑪索,女生都夢想嫁大衛·貝克漢姆,一個要女神,一個要英雄。與其說膚淺,不如說是身體裏的荷爾蒙在作怪。”


    見富三沉思,將手中的英語習題傳給正班長宗成說,“我頭疼,你去抄吧,”


    鎮中老師太摳門,習題不用油印,天天讓她和幾個班幹輪流當免費勞力給抄板書,索性這時候的孩子都很單純、好糊弄,除了她偶爾抱怨一下,其他人都很樂意。


    她不用考試,佛爺準許她在不打攪老師和同學的情況下,做除了曠課意外的任何事。


    喬小麥見大家都乖乖地沒有任何怨言地抄習題,單手托腮,麵前放著本英文說,頭一點,就要補眠,昨晚,她修改幾款新的夏裝,熬的太晚,很困了。


    她上世學服裝設計時,就喜歡跟孟小溪逛街,米娜、昕薇等服裝雜誌也是每期必看。gabrielle插nel、louisvuitton、versace、等世界名牌服裝也不光是隻看不買,合眼緣的也是二話不說就刷的人。


    這兩年,隨著她的畫藝越來越‘精湛’,她也‘嚐試’著設計幾款服裝,讓大伯母製作成成衣,推出後,效果很好,大受歡迎。


    尚城是從不抄板書的,所以,一般這個時候,他要不睡覺,要不逗喬小麥,無聊,給自己找個消遣,這會,見她頭一點一點的,知道她睡了,傾身過來,戳著她的臉故意鬧她,說:“丫頭,你屬豬的?”


    喬小麥搖頭,含含糊糊地說:“不是,”


    尚城笑,“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不是豬是什麽?”


    喬小麥嘟囔著,“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我隻是順應季節變化而已。”


    尚城繼續戳她的臉頰說,“挺能掰扯的,”


    喬小麥點頭,“嗯嗯。”


    尚城再看時,人已經睡著了,他勾勾唇,從桌洞裏掏出作業本,也抄起習題來。


    富翰君驚詫,說,“第一次,”


    尚城挑眉,“我也到了該好好學習,拚搏向上的年齡了,”


    作者有話要說:出去玩,回來晚了,連夜寫的,先更上。


    為了彌補我的過錯,明天再更一章!


    池非非是個很重要的角色!


    jian·情初顯


    初中的最後一個月,俗稱黑色六月,整個初三部都籠罩在一種悲嗆、壓抑的氛圍中,教室後麵的黑板上,倒計時以小時的單位在遞減著。


    連一向好脾氣愛笑的佛爺也說了,中考雖不是人生最重要的轉折點,卻是人生道路的第一個岔路口,也是決定你道路走向的一個很重要的岔路口。


    他說這話時,一臉嚴肅,一本正經。


    同學們都跟中了喪屍毒般,一個個埋頭苦讀,了無生趣,這時候什麽情啊,愛啊,都是扯淡。


    樓梯口,男生打扮有多時尚,長相就有多普通,難得的是他還相當自信,左手叉在褲兜裏,右手夾著根煙,抽了一口,吐出煙圈,說,“對不起,我也是氣糊塗了才那麽做的,這一年來,我想了很多,我最喜歡的還是你,給我個機會,咱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女生很冷,正眼都沒給他一個,隻淡淡地回了一句:滾。


    男生望著她,嘴巴動了動,說:“非非,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愛你,”菸頭一扔,狠狠碾過,說,“我會等你的,”然後,頭也不回地決絕離去。


    池非非抬頭,喬小麥扒著牆根,露出花苞頭的小腦袋,四目相對,麥姐吶吶,“我不是故意偷聽,我從廁所回來,要回教室,這是最近的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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