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澤安定定的注視著她的眼睛,手扼住她的兩頰,呼吸噴灑在她臉上。


    “思思,你還念及舊情?”


    “不,我沒有!我隻是害怕萬一他回城之後鬧得所有人都知道…”


    他無所謂道:“那就殺了他!”


    “不讓他回城,沒有這個機會,就威脅不到我們,思思,你覺得怎麽樣?”


    那雙眼睛裏帶著審視和幾分不確定的懷疑。


    手中的力氣大的嚇人,黎思思都快控製不住口水,“唔…澤安哥哥鬆開我。”


    得到自由後,她紅著眼眶抱住他的胳膊,“我隻是害怕,不想你為了我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他點燃一根煙,吞雲吐霧間她聽見他說:


    “誰和你說我要殺他?思思,該你去才是。


    等人沒了,再也不會有人威脅你,長水大隊更沒人有那閑工夫去京都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思思,你覺得如何?”


    黎思思嚇到發抖,噙著淚,可憐兮兮的瘋狂搖頭,“不,我不行的,澤安哥…”


    他不是最愛她嘛,為什麽不自己殺,而是讓她殺。


    如今的她好似站在霧裏,看不清黎澤安的麵容,更不清楚他的心。


    “為什麽不行?難道你說喜歡我的那些話…都是假的?


    還是說對那孬種有舊情?”


    黎思思搖頭,“我下不去手,澤安哥…別逼我了。”她承認自己是有點小壞,可真讓她親手害別人性命,做不出來。


    眼見女孩痛苦到快哭出來的模樣,他眼裏卻沒有一絲心疼,手指勾著她臉上晶瑩的淚珠。


    視線落在她紅潤有光澤的臉蛋上,為了她,他不遠千裏帶著存的錢拎著幾件衣服就過來。


    這半年當爹當媽伺候她,好不容易將人養回來一些,吃到嘴裏。


    可她好似並沒有口中說的那般喜歡他,他能接受她一直不喜歡他,卻無法接受她欺騙他,心中還念著那孬種!


    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輕柔的擦幹淨她臉上的淚,“不用那麽血腥,你隻要把這個喂給他喝就好。”


    手心裏的小紙包令她頓時白了臉,黎澤安好似沒看到,專注的給她耳垂做保養,濃重的呼吸噴灑在她脖子上。


    往日那些繾綣柔情闖進腦子裏,她卻沒有心思想這些。


    黎思思心裏談不上還對越千川有舊情,幾個月來蜜裏調油的生活讓她覺得過去那些痛苦記憶仿佛隻是一場夢。


    對於越千川她曾經是有真心喜歡過,更覺得他是合適的人,說到底她不希望他最終死在自己手裏。


    “澤安哥,我不舒服…”話音裏是顯而易見的拒絕之意。


    黎澤安鬆開她,冷著臉打開門出去,徒留滿臉震驚的黎思思在原地。


    以前也拒絕過,他…他從來不會黑臉的,今天怎麽…


    外頭。


    渾身躁意無處宣泄的黎澤安一腳踹向院子裏的棗樹。


    沒多久,匆匆進屋拿了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


    五天後。


    就在黎思思忐忑不安,時不時在院子裏打量外頭動靜時。


    門口傳來動靜。


    她欣喜地跑過去打開門,笑容忽然僵住。


    來人滿臉笑意,“怎麽?不歡迎我進去?過了這個村,往後再想找我可難了。”


    她撇撇嘴,冷著臉道:“進來吧。”


    轉身時,她並未看見越千川眼裏稍縱即逝的驚豔和狡黠。


    他仿若主人般進院子後開始到處看,絲毫沒有身為客人的意識。


    終於,或許是逛夠,口渴。


    越千川坐到桌上,自斟自飲。


    見他動作,腦海裏再次想起那日的對話,黎思思咬著下唇,“你來做什麽?如果是想清楚了,咱們明天就可以去找大隊長開證明。”


    “不急不急,咱們好歹做過夫妻,思思,你當真不念及我們往日的情分?”


    這賤人養的麵色紅潤,唇不點而紅,頭發亮麗有光澤,身段兒多了幾分說不出來的韻味。


    與之前那個幹瘦的黎思思簡直判若兩人。


    “越千川,你還好意思提,到底同不同意,像個男人樣爽快點不行嗎?”


    黎思思心裏煩躁的緊,從黎澤安出去那天起已經過了五天,這幾天他沒回來一次。


    要不是別的重要東西都還在,她幾乎快要以為他丟下她一個人自己回城了,這會兒哪有心思和他廢話。


    不知道是哪個字眼戳到越千川痛腳,他突然站起來鉗製住她的雙手,拖著人往旁邊屋子走。


    “黎思思,像個男人樣?我不是男人嘛?


    還是說你覺得隻有黎澤安那樣的才算男人?


    爽快點,好啊,如你所願!”


    心中的怒火連同熱流衝上大腦,越千川的動作來的又猛又凶,等她回過神來時已經被困在他的方寸之間。


    “越千川!你放開我!”她像瘋狗一樣胡亂撕咬。


    正在氣頭上的人並不在意這點傷害,這張床又大又寬。


    一想到這個賤人,還有黎澤安光明正大給他戴帽子,心中的火氣根本壓不下來。


    他也不想壓!


    他越千川,從小到大,哪裏受過這樣的侮辱!


    從來都隻有他欺負別人的份,黎家還在越家之下呢,越家親外孫他都欺負,黎家這倆狗男女算什麽東西!


    黎思思拚命掙紮,她後悔將黎澤安氣跑了。


    淚,從眼角緩緩落下。


    許是上天聽到她的心聲,院門被人從外頭推開,並仔仔細細關上。


    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快。


    “你們在幹什麽?”


    黎澤安抄起一旁的凳子就開始砸,天知道那視覺衝擊有多強悍。


    他本來以為相比較大多數男人而言,自己已經算是夠特別,夠出格的人了。


    沒想到,越千川更勝一籌。


    黎思思哭著將自己遮住,當日的情景還曆曆在目,隻是這次換了對象。


    有那麽一瞬間,她萬分後悔走到如今這樣進退兩難的地步。


    越千川躲到一邊,得逞般笑道:“大舅哥,我早該跟你學學,還別說,這賤人被你養的是真不錯。”


    那副回味的模樣看得黎思思羞憤欲死,捂著頭死命叫。


    聲音大的外頭斜靠在院牆上的梁啟年都忍不住掏掏耳朵,今兒個天氣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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