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傳過去,她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越北茉你怎麽年紀越大越不正經!


    給人孩子嚇著咋辦?


    金多多:“好。”


    不是,好啥啊你怎麽就好呢?


    這是要給她看的節奏。


    我丟,小幸運不愧是帶過一千位宿主的統子,思想就是超前。


    不過這年頭也就黑色,藍色,灰色的吧,還能有別的什麽顏色?


    想著想著臉上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


    心中默念,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此時,後院外站著一道修長的身影。


    顧念北回想著女孩說的那句話,每一個字都令他渾身的血液逆流,心跳如同滾燙的開水般狂熱沸騰。


    他整理好激動的心情,摸摸頭發,又看看自己衣服鞋子有沒有不妥的地方。


    “出來,穿好外套。”


    夜裏還有些涼,他火氣旺能抵抗的住,要不是有東西想親手給她,加上今天她受了委屈,他也不想夜裏把人叫出來。


    約莫兩分鍾。


    他看見她輕盈而敏捷的跑過來,著急的聲音從胸腔傳出來,“別跑,天黑。”


    這聲音…聽的人醉醺醺的,像喝了假酒。


    她擺擺手,“沒事,區區夜色,難不倒我!對了那靈泉水你喝了沒?”越北茉忽然想起來自己給他一軍用水壺的靈泉水也不知道喝沒喝。


    “茉茉發話,小的怎會不聽啊。”


    “真乖!”,她摸摸他腦袋,“對了你叫我出來幹啥?”


    越北茉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怎麽老是出狀況,哪壺不提開哪壺,要不是她臉皮厚,她現在能鑽空間去。


    顧念北剛俯下身子好讓她摸摸腦袋的腰板還沒回彈,微微頓住,腦海裏再次出現那行字。


    不爭氣的耳朵燒起來,手指在褲子上畫著圈,嗓音低沉而清晰的傳來,“灰色。”


    心裏頭好似跑來一群兔子,在心房肆意亂撞,她睫毛輕輕煽動,耳根灼熱,不用看也知道有多紅。


    眼神看地下看天上就是不看眼前人,幾秒鍾八百個假動作。


    一雙手朝她腰間伸過來,“外套穿好,別著涼。”


    她輕輕舒出一口氣,讓她穿好外套啊,還以為…


    “咳咳…嗯,好。”麻利的將外套扣子扣上,保證不露出來裏頭的衣服。


    顧念北握住她手腕,將兩塊帶著暖意的玉佩放在她手裏,“在縣裏恰好碰到,我想你應該會喜歡,留著把玩吧。”


    臥槽!


    她看著手裏帶著溫熱氣息的玉佩,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這家夥竟然找到了龍鳳玉佩,而且就這麽給了她?


    “你…不要嘛?”


    他沉默一會兒,那雙深邃的眸中帶著些許狡黠,拿過一塊,“那我們一人一個。”


    她低頭一看,狐疑地打量他臉,這家夥竟然把鳳紋玉佩拿走了。


    要拿也是龍紋玉佩啊。


    顧念北嘴角噙著一抹笑,“龍氣護體,你拿著就好。”


    隻要是一對兒,他是龍是鳳都可以。


    他又掏掏掏,拿出來一卷大團結,“喏,賣野豬的錢。”


    前幾天他們在山上發現兩頭野豬,一頭大的一頭小的當天他就趁著夜色把豬賣了。


    攤開錢,有近三百塊錢的樣子,她取出大半遞給他,“一起發現的豬,你出力多理應得多些。”


    他背手不接,“沒有你給的幸運符,我也沒法順利賣掉他們,說不定還會被人看到。


    我就一立方米的空間真不夠放,你拿著安全。”


    真是善良的好孩子啊,不知人間險惡,竟敢把錢放她這裏,沒有一點點防備心,她為自己剛才偷摸多占二十塊錢而感到羞愧。


    罷了,黃金都收過,玉佩也收過,收錢也不是什麽要緊事。


    “今天他們沒動手吧?記下來都有誰嘛?”顧念北眼神裏閃過一抹煞氣,轉而看向她的眸子卻分外溫柔。


    那些人的名字早就上了常寧的黑名單,“我沒記,你問常寧,他晚上寫好久,把有哪些人,誰說了什麽話都記下來了。”


    她事實上記得,就是懶得調動這些回憶,怕他們衝動,又補充:“得帶著我!


    不準背著我偷摸搞事,我也要去。”


    女孩嘟著嘴,不滿地盯著他的眼睛,語氣間帶著點撒嬌的意味,腦袋上兩個毛茸茸的丸子襯得她古靈精怪又可愛。


    顧念北盡量忽視想要穿破胸膛的心髒,唇角微翹,“好好好,帶你帶你。”


    雙手卻沒忍住rua她丸子,唔,手感出奇的好。


    “你摸我,我也要摸回來!”


    “好好好,任君采擷。”


    耳根子忍不住又紅了紅,越北茉覺得她本來就是個能得寸進尺,跑胡老太頭上拉屎的人。


    “那能摸別的嘛?”


    別的?


    顧念北渾身的血液衝上大腦,徹底紅溫。


    有什麽東西好像不自覺流下來…


    嗓音甕聲甕氣有些鬱悶:“茉茉,流鼻血了。”


    他從空間抽了幾張紙擦,一把被越北茉搶過去,捧著他臉給他擦。


    人長得高,又一直低著頭。


    眼瞅著越流越多…


    她靈機一動,“快喝靈泉水!”


    “我…我這是…”,算了,他還是喝吧。


    好在血止住了。


    後知後覺他為何流鼻血的越北茉心虛的眼睛到處亂瞟,就是不敢看他,隻敢偷摸瞄他。


    “好了,咱們回去睡覺?”再留下來這丫頭又說話,血不得流幹啊,為了長遠發展和考慮,還是回去睡覺吧。


    越北茉拉住他胳膊,拒絕的意思很明顯,“不行,陪我吃宵夜。”


    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才晚上十一點多,擱以前她還在瘋狂碼字呢。


    她剛才陪著宋大山都沒吃飽,就兩三筷子麵,麵煮的又有點少,那家夥是真能吃!


    不等他回應,她拉著人往林子裏頭去,渾身氣息都帶著一股子興奮勁兒。


    “我…我害怕。”顧念北說話都帶著顫音,身子緊緊貼著她。


    “莫怕,我比飄啊啥的可怕多了嘿嘿嘿…”


    一直到半夜一點多。


    顧念北整個成“紅”人才開門回家,越北茉則心滿意足,掛著甜甜的笑容,抱著被子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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