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


    狗蛋迷迷瞪瞪的拍拍他肩膀,“大光哥,我有個好主意,咱們能幹票大的!


    事成之後,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臉紅似猴屁股的鄧大光有那麽一絲絲激動,“什麽好主意?”他正缺錢呢。


    “天堂大隊那些知青一個個富有得很,不想咱們這都擠在知青點住,他們自個兒住著單間,別提日子多逍遙。


    我聽郵遞員說,每隔幾天就要往那兒跑一趟,咱們大隊的知青回回在公社都能碰到他們抱著大包裹。


    如今正值貓冬時候,家裏不得寄點錢票物資啊,若是我們拿到了…嘿嘿…”


    狗蛋勾勾手指,湊近鄧大光耳邊小聲嘀咕,眼神裏的邪惡毫不掩飾,說得鄧大光一愣一愣,眼睛瞪得老大。


    這天。


    一個半大的孩子灰頭土臉從大黑山跑下來,嘴裏喊著:


    “來人啊,山上好多野豬野雞野兔,快來人去抬啊。”


    “快來人啊,顧念北他們又打到野豬啦,快來人幫忙啊…”


    頓時,隊員們猶如忙碌的螞蟻,一個接一個的往山上去。


    留在家裏的大娘嬸子小媳婦兒們笑嗬嗬地領著娃,帶上桌椅板凳鍋碗瓢盆,往大隊部去。


    宋不言敲開門,“阿帆啊,念北在你這不?”見他在忙,擼起袖子就要幫忙。


    正在拔毛的越千帆忙擺手,“他和妹妹他們去山上了,宋爺爺你別沾手,來坐會,桌上有熱水,還有點心。”


    宋不言也沒客氣,自顧自泡茶,吃點心,那叫一個自在。


    見他自在的吃著點心和零食,越千帆專心致誌給野雞脫毛,廚房裏頭還有十幾隻呢。


    這些都是要寄到家裏和軍區的肉,他得趕緊弄完,阿寧阿勇他們跟著顧念北學會下套子,收獲不錯,沒準兒晚上又能弄回來幾隻。


    他和越千山在那天之後進過兩次山,五次中勉強能有兩次獵到野雞或者野兔,已經很滿足了。


    之後沒再跟著上山,怕被有心人看到懷疑他們之間的關係,給妹妹他們帶來麻煩。


    “宋大叔!宋大叔!”


    隔壁傳來胖嬸的聲音,宋不言走出院子,“我在這,咋的了?”


    “快帶上碗筷走,你家念北和小茉他們又抓到野豬了,聽那報信的孩子說還有野雞野兔呢。”


    “喲!又有口福咯!”那嗓門大的,把胖嬸嚇得直拍胸口。


    裏頭的越千帆眉頭微皺,又有獵物?


    如果獵物多,妹妹應該不會讓大隊人知曉才是,難不成有意外?


    “哥,飯做好了,菜也已經備齊,啥時候開炒?”越千山從廚房出來,爸媽去幹活的時候,家裏事他和越千帆就能包圓。


    在妹妹的點撥和阿勇阿寧的指導下,越千帆和越千山廚藝突飛猛進,“顏知青的飯你單獨準備著。”


    “他的我早就準備好了,要不我先把他的飯做了?”


    “篤篤篤…”外頭敲門聲有節奏的響起。


    二人對視一眼,麻利的將地上野雞野兔目光所及之處清理一遍。


    “誰啊?”


    越千帆打開門,“顏老師,你是來找越老師的吧?她不在。”


    “不,我來找你們。”目光在越千帆身上停留片刻,落到後頭越千山的臉上,那熟悉的眉眼證實他的懷疑。


    “找我們?”


    “嗯。”顏栩往裏看了下,“不讓我進去嘛?”語氣就好似普通串門子那般稀疏平常。


    越千帆領著他進院子,“不知道顏老師找我們做什麽?”心底有些不安,直覺告訴他不是什麽好事。


    “你們是一家人吧?沒猜錯的話你弟和越北茉是龍鳳胎,一個像爸一個像媽,眉眼倒是如出一轍。”


    語氣依舊平常,一點驚訝都沒有。


    顯然是觀察他們很久了。


    越千帆給越千山使了個眼色,叫他去關門。


    “顏老師說笑了,可能長得好看的人眉眼都差不多。”


    顏栩直接道:“我沒有惡意,隻是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有要求?


    “顏老師,今日我就當你在開玩笑,越老師那般用心的為你做每日的飯菜,你可別害她。”


    越千帆才不管他什麽要求,避開妹妹來找他們,以為他們會答應?


    笑話。


    妹妹早已經做了後手,隻要他膽敢說出去,不出半小時就能把他丟去喂狼。


    早在上次打獵顏栩尾隨的時候,越北茉就預料到顏栩可能會來攻克他們四個,早早地預設過多種情況。


    先前他們兄弟倆沒在意,沒想到,今天真是開了眼。


    顏栩再次發力,“若是我想揭穿你們的瓜葛,大可出去嚷嚷,沒必要過來找你們,你覺得呢?”


    越千帆笑了下,“請便。”


    明麵上妹妹是宋來娣和越建軍的女兒,跟他們也就是親戚關係,侄女像姑姑有什麽問題嘛?


    況且他們四個在家裏的安排下並沒有暴露真實姓名,而顏栩的底細他已經讓人查的清清楚楚。


    “若是你們的關係暴露…”


    “顏老師不想知道你爺爺是怎麽突發疾病走的嗎?”越千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渾身的血液逆流,顏栩感覺到徹骨的寒意,沉鬱的眸子盯著他:“你知道什麽?”


    抬眸瞥了一眼他後,越千帆拿起一顆蒜仔細剝著,絲毫沒有要理他的樣子。


    顏栩深吸一口氣,蒼白的手指拿起蒜,認認真真地剝。


    兄弟倆誰也沒吭聲,待會兒還要加個妹妹愛吃的蒜蓉排骨,哪有功夫理會無關緊要的人?


    山上的越北茉見套子下好,準備打道回府。


    遠遠地瞧見一群人,常寧納悶:“他們上山來幹嘛?該不會是發現我們下套子吧?”


    顧念北搖搖頭,“不是,靠山吃山,下套子在大隊裏也不是什麽秘密,小獵物自己的大獵物村裏的,這是大家從未說出口的默契。


    而且他們拿著扁擔和繩子,有點像咱們之前打野豬那會兒。”他摸著下巴,腦海裏尋找係統,準備打聽一下消息,誰知那家夥根本沒出聲。


    罷了,已經來到麵前,總會知道的。


    一名二十五歲的男人笑著道:“小顧啊,你們可真厲害,打小我就看你行,有一把子力氣真不錯!”


    顧念北扯扯嘴角,“嗬嗬,你該不會說我小時候你還抱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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