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啊,不洗就要挨打,我哥越平安你知道吧?他之前打了她,很嚴重,當時她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才醒,什麽藥都沒吃而且滴水未進,結果竟然奇跡般的好了起來。


    在那之前她還會頂嘴,會偷偷使壞,會報複我們,自被打之後醒來變得有些傻乎乎,再未頂撞反駁過,變得怯懦,聽話。


    我也是欺淩她的一員,我從來不覺得欺負她這件事是錯的,直到我媽出事,天變了。


    所有人一夜之間全都變了個臉,他們嘲笑我擠兌我欺負我,我跟他們吵跟他們鬧,沒一點辦法。


    我夜裏總是偷偷哭,以前我多驕傲啊,比我大的越念娣都比不上我,誰讓我們大房有兩個男丁呢。


    現在我隻覺得可笑,天道好輪回,不經曆別人所受的苦無法意識到當初自己給她帶來了多大的傷害。


    最搞笑的是,我受的苦不及她的百分之一,她硬生生受了越家十幾年的折磨!


    好在,約莫一年前,她忽然變好了,許是她哥哥給了她勇氣,越澤小時候可喜歡她了,喜歡到天天守著她寸步不離,逢人就揚言:我妹妹最乖,我妹妹最漂亮,你們都是醜八怪。”


    越喜春忽然笑了一下,聲音有些飄忽,“我記得那天越北茉被我哥打,越澤哭得快要暈倒,讓我哥不要打妹妹,他們將越澤抱走不讓他看那殘忍的畫麵。


    越北茉昏迷的幾天裏,越澤被拘著不讓出門,再後來,他就再沒吵著鬧著說要和妹妹玩了,越長大臉越臭,對誰都像是誰欠他幾百塊,沒想到去年他竟然會護著越北茉。


    那時候起我就應該意識到屬於我們越家的報應來了,可我看不明白。


    直到剛剛我決定報複他們燒掉房子,也不讓宋家人白白占了這房子,我忽然意識到這一年以來發生的一切都是報應啊。”


    孤野沉默著,注視著被燒成灰燼的越家一言不發。


    “好笑吧?火燒的這麽大竟然沒有一個來救火的,這怎麽不算報應呢。”


    濃重的煙火氣好似縈繞在鼻息間,衝天的黑煙彎彎曲曲直上九霄。


    孤野點點頭:“確實是報應。”


    “你覺得我要怎麽贖罪才好?”越喜春輕輕出聲,若不是耳力好可能根本就聽不見。


    “不管怎麽樣,傷害已經造成,破鏡難圓,不如過好自己的生活,若是將來報應來了也是一種解脫。”


    “我以為你會讓我盡力彌補她。”


    “人家現在不管在哪裏總比在越家過得好,何必再去礙眼打擾?讓她一次一次的想起過去的痛苦。”孤野也在勸自己放下執念,可這哪裏是那麽容易的啊。


    越喜春點點頭,他說的也有道理,要是越建國在她麵前痛哭流涕說自己錯了,她也隻會恨不得他死,更別提越北茉了。


    “你有沒有想過找你的家人?”


    “以前想過,後來覺得還是當狼好,自由自在。”沒有那麽多肮髒的陰謀詭計和莫名其妙的情緒,在山裏實力為王!


    中午,走了老遠回來準備吃飯的越家人看著眼前一片灰燼,哭天搶地。


    空手而歸的越建軍碰到路上過來通知越家的公安,早已經知曉老大犯事了。


    見房子被燒不知是不是受了刺激,竟是詭異的笑起來,“燒的好啊燒的好哈哈哈哈,貪心的宋家讓您們獅子大開口,這下誰都別住!”


    剛巧回來看看的越澤見家沒了,古怪的看著瘋魔的爺奶爹媽。


    這怕不是遭天譴吧?


    進村的路上就有大娘說書般將這段時間越家的事情全禿嚕出來,他又親眼看到滿目灰燼和斷壁殘垣,搓了搓手臂,有點不想認越家。


    掉頭推著自行車跑的老快,跑著騎上車後站起來蹬,隻要他跑得夠快報應就沾不上他,不然怎麽他最近都是好好的,而老家...真能作死啊。


    衝回城裏,又給越北茉寄信絮絮叨叨把家裏發生的事情給講了,還提了一點小小的要求,妹妹應該會答應的吧?


    這邊過了幾天收到信的越北茉得知越家房子沒了,嘴角微勾,下一秒看到越澤後麵說的話,簡直要被他氣笑了。


    [妹妹,你那八塊錢還沒還我,下個月我從工資裏扣掉,原本我想著等你回城還,要是還不上就和你斷絕關係。


    現在從工資裏扣,往後怎麽樣咱都不用惦記這點錢了,你說對吧?


    每月工資我還是照樣給你寄過去,你那裏天涼了吧?自己多準備點厚衣裳,不用給我寄蘑菇了我都不愛吃.......]


    越北茉看一次笑一次,他竟然還惦記那八塊錢,她都忘到腦後了,真是難為他這幾個月沒寫信說要扣掉。


    她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寫回信,這要是擱幾天前她可沒這個心思寫回信。


    一天天忙著收稻穀,入倉,又掰苞米,收豆子,可把她累的夠嗆,不過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北大倉帶給人的震撼感,那一車又一車的糧食看得真喜人啊。


    今年收成還不錯,大隊長時機把握得好,在前幾天已經全部收完入倉完畢。


    她終於能喘口氣,一股腦兒的去公社將自己這段時間沒空去取的物資拉回來,好家夥整整拉了滿滿兩大牛車,他們三兄妹再一次出名了。


    “妹妹!”


    她打開門,“咋了?”


    “這裏有驍哥寄過來的三件軍大衣,這件款式應該是你的。”常寧抱著一件軍大衣,看著款式確實是女款,大哥厲害啊,竟然能搞到女款軍大衣。


    如今已經十月中旬,估摸著這邊很快就要下雪了,這軍大衣來得及時啊。


    越北茉寫完信加入到拆包裹的隊列中,給他們寄的東西大多都是以過冬為主的衣服厚被褥帽子手套圍巾啥的。


    還有不少吃的,信裏叮囑他們早點做準備,摟柴火啦,多囤糧食和菜還有衣服被褥等等。


    柴火這個他們準備過兩天跟宋不言老爺子一起上山弄,顧念北那家夥前幾日忽然跟她說幫著看顧下老爺子,他估摸著要一周左右回來,還送了一頭傻麅子三隻野雞三隻野兔,這小夥就是有禮貌那不能拒絕啊。


    況且宋老爺子人也不古板,比跟有些同齡人相處還要輕鬆,就是個老小孩,越北茉還是很樂意和他搭夥摟柴火。


    將東西歸納好,見天已經黑了,這會子四五點天就開始暗下來,越北茉入鄉隨俗準備睡覺,明天要幹大事!


    “嗷嗚嗚~”灰狼忽然叫了一聲,緊接著盯著她耳朵豎了起來。。


    平日裏很少叫,她有些奇怪,摸摸狼腦袋,“咋了小灰寶兒?”


    灰狼直接走到門口,回頭示意她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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