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娣啊,最近累不累啊?幹活也別太賣力了些,有啥需要幫忙的就喊二丫,你們都是一家姐妹互幫互助也是應該。”


    越建國並不知道年輕小姑娘們最近在幹什麽活,想著都是差不多年紀的姑娘,幹活也是在一塊兒,那互相幫忙也是應該的。


    “二丫,聽到沒?你姐姐要是有幹不動的時候你就幫著把她的活兒幹了!”越建國一臉嚴肅的叮囑越喜春。


    看著被自己爸凶,還要幫著自己幹活的越喜春,越念娣心裏樂開了花。


    這個賤人,叫她總找自己麻煩,和自己打架,這下你爹都讓你幫我,看你怎麽辦!


    “二丫不會不樂意吧?其實活兒多,我也可以慢慢幹的,隻是要晚點下工罷了,大伯你還是不要為難二丫了。”


    “她敢?!你盡管叫她幫忙!”說完,越建國就離開了,這臭丫頭掐著嗓子說話真令人難以忍受...


    待人走後,隻剩下二人。


    越念娣得意的看著越喜春,“二丫啊,以後就麻煩你幫我幹活了啊。這可是大伯要求的,你知道的我最聽長輩話了。”


    那眉眼間張狂的模樣簡直抑製不住,眼裏看好戲的神色明目張膽!


    越喜春勾唇,“是嘛?大姐最聽長輩的話?”聽話好啊,就怕你不聽話。


    “那是自然,所以二丫也要聽你爸的話幫我幹活嘛?肯定會的吧?”


    沒有孩子可以忤逆父母,至少越念娣從來沒見過,想到這賤人苦哈哈給自己幹活,樂的差點要哈哈大笑。


    “蠢貨!”越喜春隻覺得在這浪費時間,看也沒看越念娣一眼大步離開。


    ??蠢貨?她居然罵自己蠢貨?越念娣氣得想上去打一架,可身體上的疲憊告訴她今天並不是好時機。


    罷了,明天上工的時候讓她幫自己幹活,看她不整死那賤人!


    眼睛裏的惡毒快要化作實質如毒蛇一般纏繞在院子外頭的越喜春身上。


    無所謂裏頭那個名義上自以為是的大姐怎麽想,越喜春隻想暫時的遠離一下越家,哪怕隻有幾分鍾,夠她緩口氣就好。


    吃過晚飯,越喜春上山在一棵大樹底下掏啊掏,沒想到之前觀察那野人下套子還真有點用。


    讓她找到了三隻野兔和三隻野雞,下午吃過一隻野雞,如今這剩下的有別的用處。


    快速翻烤著野雞野兔,約莫八點左右,她將烤好的野雞野兔用油紙包好,拎著布袋子往外走。


    兩個小時後,將自行車放到林子裏,借著夜色快速移動。


    “喵~”


    一道嘎吱的開門聲響起。


    “麻煩你了。”她將一隻野兔塞到男人手裏。


    那人眯著眼睛掂了兩下手裏的東西,聞到肉香味,頭也不抬的指了指,“去吧,早點出來。”


    “好。”


    穿過一個個低矮的破茅草房,越喜春找到最破最舊的那一間。


    緩緩站立,過了好久才伸手敲了兩下門,裏頭傳來嘶啞幹澀的聲音:“誰啊?我今天有點不舒服,要不...馬上來馬上來。”


    她黑瞳微顫,抿唇沒回話,拳頭緊緊握著。


    打開門,何秀兒原本諂媚討好的小臉頓時就愣住了,“春...喜春?你怎麽來了?”她一邊說著邊整理衣服和頭發。


    越喜春借著月光看清了她蒼老二十歲如同老婆婆一樣布滿溝壑皺紋的黝黑麵容,“進去說吧。”


    何秀兒緊張的看著女兒,眼睛早已濕潤,沒想到第一個來看自己的竟然好似自己的女兒。


    “哎,好好好,快進來。”


    越喜春走進裏頭,昏暗的房間沒有窗戶,隻能放下一個小炕的房間看起來陰暗逼仄,炕上躺著一坨...


    “平安,快起來,你妹妹來了。”何秀兒又哭又笑的將越平安拉起來。


    睡得並不舒服的越平安揉著眼睛坐起來,越喜春看到他之前臉上好不容易養起來的肉又消失不見,可見這段時間是真沒少受罪。


    將布袋子拿著放炕上,“媽,哥,我帶了一些吃的給你們。”


    話未說完,越平安早已經聞到熟悉的香味,是肉!一把搶過布袋子,急匆匆將油紙包著的野雞野兔拿出來。


    何秀兒吞了吞口水,揪著破褲子猶豫道:“喜春啊,你在外頭過得好嘛?你弟弟好嗎?”


    這段時日除了知道越平安是因為犯事被送進來之外,何秀兒對越家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越喜春難得露出一絲笑意,給何秀兒一隻野雞示意她吃,又點點頭,“我們都好。”那些事情和媽說了又有什麽用呢,徒增煩惱罷了。


    “那就好那就好。”隻要孩子們好就成,何秀兒咬著野雞肉,聞著這香味,眼睛裏的淚又要流出來。


    塞了滿嘴肉的越平安忽然開口,“不好!”,他抬起頭認真的看著何秀兒道:


    “一點都不好,他們都欺負我們,說我們是沒娘的孩子,說妹妹以後也會和娘一樣是啥來著?”想不通,他也不為難自己,繼續吃肉。


    這時候越喜春察覺出不對勁來,“哥?”


    “嗯?”越平安眨巴著髒兮兮的大眼睛,妹妹叫他又不說話,他也不問為什麽繼續吃肉。


    “你哥哥好像好了,但又沒好。”何秀兒抹著淚絮絮叨叨說了一堆。


    原來越平安受了刑,不知道怎麽著竟然變得沒那麽暴戾起來,整個人好像恢複的正常。


    能聽懂人話,有人吩咐後也知道幹活,就是這智力不是很高,有時候像個小孩子會委屈會告狀,有時候又像個大人般陰晴不定。


    越喜春哭也哭不出來,笑也笑不出來,索性將這段時間越家發生了什麽統統簡單講了一遍。


    聽得何秀兒是淚流滿麵,低聲痛哭:“媽,媽對不起你們三個,媽錯了嗚嗚嗚...”


    她錯的離譜啊,一時鬼迷心竅,讓自己三個孩子受苦沒人管,越建國竟然還要娶新媳婦,若不是家裏沒錢這會兒恐怕他們姐弟在家裏要受後娘磋磨。


    沒想到她來了這裏,家裏竟然發生了那麽多事,越建國...他...他就是個畜生!


    抱著懷裏瘦成薄片的媽媽,越喜春隻覺得一陣苦澀泛上心頭,日子怎麽就過成這樣了呢。


    輕拍著她的背,聲音有些哽咽:“媽,忍一忍,到時候我來接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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