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輕看著手中的地契,驚訝於方伯的為人處世之道。


    她看了夙辭一眼,補充他未說完的話,“你覺得醉雪樓不是你父母留給你的,而是方伯以你父母名義把醉雪樓給你,對嗎?”


    夙辭點點頭,說不出為什麽,就是有這樣一種感覺。


    方伯給他的感覺和莫獻宗不一樣,一個是很純粹的對他好,一個隻是表麵看起來對他好而已。


    “收下吧,不管是不是真的,方伯希望你能收下醉雪樓。其實沒有太大的變化,方伯永遠是醉雪樓的方掌櫃,隻不過是多了一個夙掌櫃。”


    有虞輕的開導,夙辭心裏好受一點,對醉雪樓的接受度高一些。


    午膳過後夙辭把在醉雪樓幹活的人都召集起來,說起方掌櫃離開暫時由他管理醉雪樓一事。


    在醉雪樓幹活的人都認識夙辭,方伯早就有交代過,因而對換掌櫃一事接受度很高。


    一如虞輕說的,沒什麽變化,隻是多了一個掌櫃而已。


    夙辭到書房,椅子都沒坐熱就有一位賬房先生抱著一大堆賬本進來,讓夙辭看賬本。


    夙辭花了一些時間翻看賬本,越是翻看,懸著的心慢慢放下。


    賬本整理得很好,沒什麽問題。


    放下賬本那一刻,夙辭感覺就算他當一個甩手掌櫃也完全沒問題。


    回房間卻發現虞輕不在,正要去找人,沒走幾步,虞輕走了進來。


    夙辭朝著虞輕走去,拉著她的手坐下。


    “輕輕去哪裏了?”


    “我剛從娘那邊過來,她說想見你,晚上坐下來一起吃個晚膳。嗯……你準備好了嗎?”


    說實話,虞輕有點擔心。


    夙辭愣了愣,隨即起身拉著虞輕出門,買了一大堆東西。


    虞輕疑惑不解,“買這麽多東西幹什麽?”


    “前輩邀請我一起吃晚膳,我總不能空著手去,也不知道她喜歡什麽,就都買一些。”


    看著夙辭愁眉苦臉的樣子,虞輕忍不住支招,“娘她喜歡喝酒。”


    一聽虞飛霜喜歡喝酒,夙辭轉身牽著虞輕到酒肆買酒,從酒肆出來,天色漸暗。


    兩人匆匆往醉雪樓趕,又換了一身衣服。


    夙辭拎著一大堆禮盒到醉花樓,虞輕幫忙拎著一壇子酒。


    “娘,我們來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院子裏的虞飛霜忙不迭坐直身子,整理一下衣裳。


    然後給了綠夏藍冬一個眼神,示意她們可以上菜。


    這才看向門口,一眼就看見笑意盈盈走來的虞輕。


    注意到虞輕手裏拎著一壇子酒,虞飛霜抑製不住上揚的嘴角。


    小崽子原來記得她喜歡喝酒,沒白疼她。


    “來了啊。”


    夙辭走到桌子旁,麵對著虞飛霜打量的目光,緊張不已。


    他努力讓自己鎮定,“前輩,我是夙辭。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


    他把帶來的禮物放在桌子上。


    “還有這個,聽說娘喜歡喝酒,夙辭他親自到酒肆挑的,挑了好久。”虞輕順手將手中的酒放在桌子上,幫著夙辭說好話。


    “費心了,坐吧。”虞飛霜沒戳破虞輕的小心思,讓綠夏藍冬把夙辭帶來的禮物收起來,隻留下一壇酒。


    很快飯菜呈上來。


    夙辭本來話不多,有意想說什麽打破沉默,又不知道說什麽好,腦子空空的。


    隻好忙著給虞輕夾菜轉移一下緊張的情緒。


    “夙公子今後還打算回莫問宗嗎?”虞飛霜打破沉默。


    桌底下,虞輕用腳碰了一下虞飛霜的腳,示意她別太刁難夙辭。


    虞飛霜差點沒忍住翻白眼。


    還沒成親就向著外人,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虞輕看得出來夙辭的緊張,悄悄握住他的手。


    夙辭搖頭,用力握了一下虞輕的手,這才回答虞飛霜的問題,語氣真摯,“不回去,以後輕輕在哪我在哪。”


    虞飛霜輕嗯了一聲,又問,“這麽說來,如果輕兒以後回飛霜教,你也跟著回去?”


    “是。”夙辭沒有絲毫遲疑。


    隻要能和虞輕在一起,他什麽都不在乎。


    一旁的虞輕笑彎了眸子,舉著杯子,朝著虞飛霜眨了眨眼,“娘,我們碰一杯吧。”


    虞飛霜瞥了她一眼,舉杯碰了碰,沒有再說什麽。


    看著對麵甜蜜的小兩口,總感覺她有點多餘。


    整頓晚膳下來,虞飛霜對夙辭是滿意的。


    她的要求其實不高,就是希望小狐狸崽子找到對她好的、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女婿。


    兩日後,顧隋然拎著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莫獻宗離開莫問宗,像扔垃圾一樣把莫獻宗扔到虞輕麵前。


    比虞輕給的時間晚了一日。


    虞輕此時在醉花樓和虞飛霜一起,在場的還有夙辭,萬擎。


    除了虞輕,另外三人都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夙辭第一次見莫獻宗如此狼狽的一麵,心裏毫無波瀾。


    “主人,有人阻攔,所以晚了一日。”顧隋然機械般說著話,聲音沒有一絲起伏,眼睛卻是驚恐的。


    他拚命掙紮,卻感受到一陣濃濃的無力感。


    “誰阻攔你?”虞輕剛問完,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顧隋然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麽不好的記憶,蹙眉,“一個女人,她纏著我。”


    “一直喊我師兄。”


    一旁,夙辭看著顧隋然喊虞輕主人,身側的手握成拳,濃濃的不悅從眼中溢出。


    “輕輕,他為何喊你主人???”


    虞輕走到夙辭身邊,掰開他握成拳的手,握著。


    “他不是顧隋然。”


    小冰針是不是想融成水,用顧隋然的身體喊她主人幹什麽!!


    虞輕眼神警告,“不許喊我主人。”


    有虞輕的警告,顧隋然站在一旁不說話,那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他不是顧隋然?”夙辭傻眼,“那他是誰?”


    虞輕撫額,琢磨著要怎麽解釋,片刻,她揪著夙辭的衣裳,湊到他耳邊說了什麽。


    夙辭沒再問什麽,拎著昏迷不醒的莫獻宗離開。


    他前腳剛走,萬擎後腳跟著離開。


    隻留下虞輕和虞飛霜。


    院子安靜下來,虞飛霜看看虞輕,又看看顧隋然,坐在旁邊的位置上,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虞輕坐著沒動,沒有看誰,端起一杯茶抿了幾口。


    片刻,綠夏和藍冬分別端著一個盤子過來,放在桌子上,然後退到一邊去。


    兩個盤子上放著一條鞭子,虞飛霜並不知道虞輕讓綠夏藍冬她們準備鞭子的事,十分好奇,湊過去想拿來看。


    指尖還沒碰到,突然狠狠打了好幾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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