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身上竟然有藥品?”老唐驚訝:“這種東西補充起來可難了。”


    其實老唐想說,小女孩這點傷讓她自己止血停兩天就好了,不需要浪費藥品。


    但是這兩個畢竟是新人,他也不熟,隨便對別人的東西占有欲太強,似乎不太好。


    “是啊,也隻帶了一點。”芙蕾雅把小女孩扶到一邊,從隨身的小藥瓶中倒出來一點,貼在傷口上。


    “那我們就是好朋友了,對不對。”芙蕾雅坐在一旁,一邊幫林語處理傷口一邊說:“你覺得,時音是個怎麽樣的人呀。”


    “唔,時音姐姐嗎?”林語眼中浮現一絲迷茫:“其實我沒見過她,但是她應該是個好人,我以前偷跑出去昏迷在外麵,醒來之後就回到這裏了,聽說就是時音姐姐把我帶回來的。”


    “誒?時音竟然不常跟你們在一起嗎?”芙蕾雅收起藥瓶,有些驚訝。


    “嗯,大人們都說,姐姐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她從來不來我們這裏。”林語小聲說。


    “其實也可以理解,如果不是時音一直在周圍清理喪屍,我們恐怕要被包圍了。”老唐適時插嘴:“她應該是最累的,喪屍是清理不完的,清理的再多,也不過是飲鴆止渴。”


    “也不知道這天空什麽時候能變得正常,等到藍天重現,末世過去應該就好多了。”老唐輕歎口氣。


    “不過,你的異能是什麽?我怎麽從來沒見過?”老唐看著芙蕾雅有點驚訝:“這粉色的能量還真是特別。”


    “秘密。”芙蕾雅站了起來:“不過,聽說你們晚上要舉辦什麽宴會?”


    “哦,對對,差點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我先帶你們去休息,還要忙呢。”老唐頓時反應過來。


    說是帶他們去休息,但實際上連房間都沒有。


    隻不過是離所有人的通鋪,遠一些的地方重新拉了個簾子,幾個木盒一拚,上麵墊上幹淨的床墊,竟然就是一張床。


    芙蕾雅和南燭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苛刻的環境,倒不是說都嫌棄,主要是太讓他們震驚了。


    床墊上麵有一層洗不掉的頑強汙垢,顏色已經完全失真,幹癟變形的樣子讓人無法想象它究竟是什麽材質。


    老唐匆匆叮囑幾句,便重新出去向大家交代宴會事項。


    這裏的人顯然已經沒有時間概念,遲鈍的他們聽說今天晚上可以舉辦宴會,倒是都精神幾分,紛紛從箱底拖出彩帶、彩燈,將周圍裝飾起來。


    幾個人去通知後廚,隨著幾個人的身影,有些人的目光已經亮了起來,咽了咽唾沫,顯然,這次宴會他們能吃到比以往好無數倍的食物。


    而他們宴會的地點竟然在地上,而不是這個地下庇護所。


    芙蕾雅和南燭也跟了出去。


    宴會就是在庇護所上方的房屋裏舉行的,空間還挺大,兩百多個人擠在一起,倒也不算特別擁擠,還有擺放桌子食物的空間。


    芙蕾雅和南燭來到後廚想幫幫忙,看見後廚擺放的菜品又被震驚了一下。


    發黃的菜葉被仔仔細細的放在一邊,幹癟的長條形狀的東西,或許是絲瓜被剁碎成了渣直接扔進一口碩大的鍋裏。


    一旁看起來像是大廚的人在一排雞蛋裏精挑細選兩個看起來最大的,便小心翼翼的將盒子蓋好,又捏了一撮肉沫。


    想了想一咬牙又捏了一撮扔進鍋裏,又將那些肉重新放好。


    而另一口鍋裏熬的應該是粥,這兩口鍋都異常的大,放進去的米和菜都非常少,至少和放進去的水不成正比,芙蕾雅眼睜睜的看著大廚將樹皮磨成粉混進粥裏。


    芙蕾雅看不下去了,直接走了出來,南燭臉色也不好看。


    這些東西,他們小時候從課本上學到的,以前鬧饑荒年代的課文才見過的場景,沒想到如此血淋淋的就出現在他們麵前。


    芙蕾雅根本無法想象,這些人類怎麽活到最後。


    “我們晚上去找時音吧,問問她現在是否進展到七宗罪了。”南燭抱著手臂,低聲道:“至少,我們兩個應該勉強可以解決一個。”


    “你這家夥不是最冷漠了嗎?我們兩個去打一個七宗罪,會死的吧?”芙蕾雅抹了抹眼角,噗嗤一聲笑了:“我可不會管你,你要是真死了,可就永遠回不到時音身邊了。”


    南燭:“……”


    南燭不知道,他覺得自己不應該管這些事。


    他的世界裏的時音會來找他的,他隻要等就好了。


    可是,好安靜啊,南燭突然有點理解時音身上的荒涼從何而來,嘈雜的喧囂隻剩星星點點的聲音,究竟重複了多少次?


    這一刻,南燭大概是明白了。


    他是人類,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成為新世界的一員,不僅是因為他的哥哥,他想幫助人類,像人一樣活下去。


    像人一樣!


    隻是,讓芙蕾雅和南燭沒想到的是,他們在後廚看到的那兩鍋東西,就是這次宴會的所有飯菜了。


    每人一碗粥,一碗湯,倒是有不少果汁,但是那味道明顯水兌多了,隻能盛出一點點果汁的味道。


    “哈哈,放開了吃,這次的湯和粥不限量的。”老唐來到南燭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小夥子長得俊朗,實力不一般吧,不然這頭發早就被剪禿了。”


    在末世,能留長發的都是狠人。


    先不說洗頭究竟有多困難,這頭長發隨便碰上什麽鳥類喪屍或者敏捷一點的喪屍,勾住頭發能直接把頭皮扯下來。


    而南燭這一頭長發柔順,烏黑發亮,一看就是經過好好保養的,一點苦都沒吃過。


    在這個庇護所裏,也隻有小孩會留一些半長的頭發,就連女人,大多數都剪成了刺頭。


    “這是要給小……咳嗯,時音送酒嗎?”南燭看見老唐手裏拿著酒杯。


    這酒杯看上去洗的倒是幹淨,白葡萄酒在裏麵像模像樣,若非周圍環境太過簡陋,就單憑這杯酒,看上去還挺精致的。


    “是啊,而且還得給她送點吃的,也不知道她啃多久麵包了。”老唐端著木板拚成的托盤,一邊走一邊說:“我們都把時音看成自己的孩子,這小姑娘,隻會打架,飯也不會做衣服也不會縫。”


    芙蕾雅:“?她不會做飯?”


    “是啊,以前她好不容易帶來兩條魚,非要大顯身手,結果一半烤焦了一半沒烤熟,薄荷又加多了,完全吃不出來,那是魚肉啊。”老唐想起以前,就有點哭笑不得。


    “還好,我們好久沒吃過魚肉了,就算是弄壞的魚也吃的津津有味,反正自從那次,就沒人敢讓她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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