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幾次的經驗,炎龍國已經非常熟練,說是十天之內完成一切安排,第八天就已經全部進入尾聲。


    人類對於環境的適應性比他們想象中的強。


    第九天,天色變了,月亮蒙上一層詭異的紅色,在灰蒙蒙的天空之下格外刺眼。


    所有人一覺醒來,竟然分不清白天黑夜,直到人們等到了上午十一點也沒有發現天邊有一絲光亮,天色陰沉的可怕,氣溫驟降,分清白天和黑夜的,隻有天上的紅月。


    人類和月球小隊斷了聯係。


    一開始人類就已經以炎龍國為中心,分批次向月球運送研究隊。


    時音一行人在這邊忙,國家帶著一群人在月球忙。


    一邊試圖擴大種植區和月球基地,以便給人類留條喘氣的後路,一邊研究更先進的科技設備以供給人類更多的生存可能。


    畢竟月球能遠離喪屍病毒,這麽多科學家研究員們沒多少是擁有異能的,在地球,喪屍病毒和天災攻擊造成的安全隱患是個很大的問題。


    赫爾莫德和時音合力開了一個類似於傳送門的機器,由於地球和月球的距離以及各方麵因素需要很多能源才能開啟一次,運送的東西越大越多,需要的能源也就越多。


    現在情況緊急,國家選擇遞了張紙條,簡潔說明現在情況,希望月球研究團們安心等待,不要慌張。


    實際上,月球的研究員們每天都很慌張,因為從他們這個視角看,地球在他們眼裏的變化足夠讓他們膽寒,每時每刻都在擔心,人類不要滅絕。


    在他們眼中,地球從一個藍色的星球逐漸被灰蒙蒙的東西籠罩,又在短時間內變成了一顆雪白的雪球,後又變成淡藍色的冰球,後來又被黑霧籠罩,泛出一層詭異的紅色。


    每天,遠在月球的研究隊們都汗流浹背。


    地球的人們也很慌,隻是說了十五天,現在還沒到,就說明至少還能撐幾天。


    這幾天內,網上的人流量激增,國家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來維持網上秩序。


    長夜與紅月來了。


    “小姐,該參加葬禮了。”南燭敲了敲門,輕輕走了進來。


    這幾天時音基本都是一個人呆著,除了送飯,即便是南燭也見不到時音,隻知道時音一直在房間呆著,每次進去時音都躺在躺椅上。


    不過,時音身上那股奇怪的香氣倒是越來越淡了,南燭猜測這或許是好消息。


    “我隨後就去。”時音的躺椅就在落地窗旁,聽見南燭說話,她慢慢睜開眼看了眼窗外。


    現在是早上八點,可是外麵依舊被黑暗籠罩,不是深夜的純黑,是那種陰沉的、恐怖的陰。


    一夜之間雪地上多了不少死去的動物。


    國家已經盡力收攏小動物了,可是總歸是護不全的,這些流浪的小動物和鳥類不知道為什麽離開了自己的巢穴,全都死在了大街上。


    就收容所的人說,這幾天收容所的小動物們也十分膽小不安。


    被奶爸奶媽們養的大熊貓之類的動物隻有靠著養殖員們才能睡著,就連老虎和狼這一類的動物也不咬人不凶了,它們甚至精準的找到了比較強的異能者,硬是要貼著這些人才能吃得下睡得著。


    為了安頓它們,時音問提爾借來了他的小餅幹。


    當初是時音把這頭棕熊拽出來才去殺的戰爭騎士,小餅幹和時音倒是很親很聽話,在動物堆裏一坐,周圍的動物都冷靜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南燭的錯覺,他感覺時音的氣息比最開始似乎弱了一些。


    隻是,時音既然讓他先走,南燭也不是不識趣的。


    南燭很清楚,強硬一點僅適用於心情好且他又很有用時,時音給他的縱容空間。


    其他時候,他最好乖乖聽話。


    於是,南燭徑直走出辦公室順便還把門外偷聽,想要探探情況的季川給扭了回去。


    被南燭送出去的季川敢怒不敢言。


    沒辦法,他是真打不過南燭。


    不知道為什麽,他一開始的情緒異能還能影響到南燭,總是能讓南燭停頓,可是後來南燭就像免疫了似的,根本不理他,每次比試,三兩下就被按趴下了。


    不過看南燭的臉色,季川也知道時音現在恐怕也不想讓人進去打擾,芙蕾雅和林北月來了兩次都沒進去。


    想到這,季川也乖乖的去了陵園。


    末世陵園。


    國家特地開辟的一塊土地,周圍站著好些能人異士,說是埋葬犧牲者的屍骨或者生前用過的東西,他們可以幫忙喚回死去的靈魂超度亡者。


    真假難以辨認,不過國家還是在有些本領的人的指導下嚴格篩選了一番,挑了些人過來。


    時音的意見是沒必要,但是看他們弄的起勁也懶得幹涉,隨他們去了。


    天色陰沉的連墓碑上的字都無法看清,光與火的異能者勉強照亮一片天地。


    來者絡繹不絕,第一次有這麽大型的傷亡,又公開了葉少將的死亡,在國家的允許下,附近有心的普通人也來墓碑旁的花籃裏拿起一朵白雛菊放在墓碑前。


    就是來的路上太費勁,走一步滑一步,上午來晚上到。


    有些普通人勉強走了幾步,最後無奈又乖乖回家待著,在網上賽博哀悼了。


    葉少衡在墓碑前站了很久,身邊的人來來去去,直到隻剩他一個。


    葉少衡有點迷茫,看著墓碑上的名字和棺材上火紅的能核,葉少衡也終於有點爺爺已經死了的實感。


    再也沒有一個人用拐杖敲他,再也沒有一個人對他說教,也沒有人在護著他,為他撐腰了。


    “你果然會把一切搞砸。”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葉少衡的雙拳突然攥緊,隻是他的麵上並沒有什麽變化,好像完全沒在意身邊的這個男人是誰。


    “聽說,你爺爺是跟你出任務就死的,當初就說了你是個災星,你爺爺非要把你留下。”一個有啤酒肚的男人出現。


    他看起來有點頹廢,身上的衣服也破舊不堪,看起來過得並不好,隻能隱約從他發福的臉上看得出,他的五官輪廓底子不錯。


    “嗯……你哪位?”葉少衡沉默片刻,突然揚起一個笑臉看向身後。


    “你!”男人似乎沒想到葉少衡會懟他,竟然第一時間沒能說出來話。


    “哼,小時候天天冷著臉讓你笑你不笑冷心冷肺的,現在倒是笑的沒心沒肺。”男人嘲諷一笑:“有你這種孩子在身邊呆著,怎麽都會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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