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眾人驚呼,時音回過頭去,這次大家切切實實看到了時音的臉。


    他們朝思夜想,夢寐以求,每天都在想念的臉!


    人群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所有人甚至連傷員都忘記身上的痛,一股腦的衝了上去,一群人直接將時音淹沒。


    “喂喂喂……誒誒誒!等你們等一下!”


    隊友a:“音姐!我想死你了!!”


    “啊——!起來,人太多了——!”


    隊友b:“時音大人!你知不知道你失蹤的這段時間,我們有多擔心你啊!”


    “你們先起來……我要喘不過氣了………”


    隊友c:“嚶嚶嚶!音姐,我以後再也不要和你分開了,以後你要走,就請帶我一起走吧!”


    “……喂,不要蹭我的脖子……”


    時音生無可戀的躺在地上,感覺自己就像一塊香嫩肥美的肥肉躺在地上,被一群二哈圍過來拱。


    終於,時音忍無可忍,“咚咚咚”幾拳下去,世界總算安靜了。


    林君言把自己的家裝修的又大又寬敞,倒是便宜了時音一行人,眾人圍在中央的篝火旁,把抽煙機打開,每個人頭上都平等的亮了個包。


    顧長歌捂著頭,哀怨的坐在旁邊,她又沒加入生撲時音的一員,為什麽連她一起打?


    “所以音姐,你為什麽那麽久都沒回來?”其實林北月剛見到時音的時候還有點委屈。


    第一次帶隊,才幾天就闖出了這麽多亂,還有隊員犧牲了,他們卻連悲傷的時間都沒有。


    但是經過這麽一鬧,林北月揉揉自己後腦勺上的包,也不想哭了,疼的直接把眼淚憋回去了。


    “有點別的事需要調查。”時音含糊其辭:“怎麽了嗎。”


    這隻不過是時音隨口敷衍的話,誰知道這句話一出來,像是按到了所有人的開關,有人忍不住直接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


    “音姐,你不知道你走的這段時間,我們過得有多慘!”小雛菊直接哭了出來:“我辛辛苦苦攢的積分都扣光了,因為我在寢室亂扔垃圾!”


    時音:“?”


    時音不是沒想過什麽離譜的理由,但是這麽離譜還是讓她有點沉默。


    “我們不是獨戶寢室,一人一房就相當於加了嗎?沒有這種奇怪的管理製度吧?”芙蕾雅有點懵,她離開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他們的待遇可不是一般的好,雖然說之後在物資緊缺的時候,吃的可能會比較一般,但是住的絕對沒話說。


    一人一戶可不是簡單的小寢室,而是一室一廳一陽台,獨立的浴室衛生間還有專門的浴缸,每天在大家去訓練的時候,還會有人和機器專門來打掃房間的。


    這種情況,因為亂扔垃圾扣分?


    “你有所不知,就從音姐失蹤兩個月後,上麵開了個會,莫名其妙就開始抓紀律了。”一個隊友悶悶不樂:“每天晚上還得查寢。”


    “包括但不限於,床上的被子必須疊成豆腐塊,垃圾桶裏不能有垃圾,桌子上不能放東西,床上不能躺人,不能串門,不能在房間裏吃東西,可以說話但不能出聲……”


    芙蕾雅瞪大雙眼,目瞪口呆的看向時音。


    姐,這也在你的意料之中嗎?


    時音托著下巴,默默移開目光。


    芙蕾雅:“……”


    “南燭呢?他沒管管?”時音輕咳一聲:“我不是把下話語權下放給他了嗎?你們應該還不至於不聽他的合理建議吧?”


    而且,時音感覺南燭不像是不講道理又願意吃虧的人,再加上葉少衡那個正義版爆棚的,雖然現在爺爺去世對他來說可能有刺激,但不至於直接閉麥吧。


    “他?他自從被摔了琴之後,就加入他們了。”顧長歌不滿的翻了個白眼:“你的好秘書。”


    “琴?”時音奇怪。


    “嗯,是南燭的一個古琴,對他應該挺重要的吧,那些人為了立威把琴弦挑了。”顧長歌大概比劃了一下:“然後那個軟骨頭的就和那些人合作了?每次都是他負責查寢室,管的可嚴了,我們的分都是被南燭扣光的!”


    顧長歌越說到最後越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南燭按在地上揍一頓,把他抽筋剝骨。


    “我都負積分了。”林北月也委委屈屈的小聲嘟囔:“季川因為反抗太激烈被關禁閉了,禁閉室現在人滿為患。”


    “而且那群人還在網上發動風向,已經嚴重影響到人民群眾了。”又有一個隊員插嘴:“有人真的信了他們的話出來遊行,管理秩序的警員又不敢開槍,你再不回來,秩序就真的亂了。”


    不過,這些遊行的人大多都是混子,隻是為了渾水摸魚,想要上麵多分發點物資,好讓自己過上好的生活。


    畢竟現在大雪紛飛,時音走之前又明令禁止不許種東西,物資緊缺,所有人的物資都隻能勉強度日,可比不上以前的好生活。


    現在天氣實在太冷,出了房間,離開暖爐可能就要被凍死,也不可能讓這些人出去幹重活累活隻能先封閉著,讓國家養著,等風雪過去再說。


    順帶一提,現在室外溫度已經到了-40c,極端一點就是到-50c,暴雪時下時停,但是一旦下來威力就相當於冰雹。


    那些被煽動情緒充滿遊行的大部分都是炮灰,遊行著遊行著半路不知不覺就被凍死了,失溫都渾然不覺,坐下休息人就沒了。


    “現在鬧得夠大了嗎?”一句英文從身後響起,嚇得眾人一個哆嗦。


    眾人回頭一看,隻見一個穿著西服帶著紳士帽的紳士正不緊不慢地攪拌著手中的咖啡,熱氣騰騰的咖啡還冒著白色煙霧,讓他看起來格外優雅。


    “確定了?”時音看向赫爾莫德。


    “當然,為了幫助那些人,我還費了一些工夫。”赫爾莫德聳聳肩:“我們還真是兩極分化,你急著要減人,我急著要加人。”


    炎龍國人太多了超負荷,威爾倫人太少鼓勵生育……


    赫爾莫德歎口氣,有的時候還是人少了好,好管理,他的國家就這麽點兒人,每天發幾條信息差不多了。


    雖然時音見不得他閑著,把他拉過來加班就是了。


    “差不多吧,可以回去了,他們比我想的要聰明。”時音拍拍手,臉上露出一抹久違的真心實意的笑:“在互不串通的情況下,能做到這種地步,很不錯。”


    “接下來,就該我打複活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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