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耕種麵積大,能種地之前就能保證食物問題。


    於是阿加雷帶著人在海上航行,他們坐船一路來到炎龍國。


    不巧,在靠岸的第三天海水全麵變異,成為了人類的禁區,阿加雷等人被困在了炎龍國的國土。


    但湊巧的是,他們所有主力都在貨船上。


    他們包了一艘巨大的豪華遊艇,畢竟本身就是為了開拓版圖去的,米利卡已經到了上限,他們的目的就是向外開拓,奪取新的資源。


    他們剛來的時候確實無往而不利,阿加雷本身就很強,再加上帶的都是主力,一連吞掉了幾個庇護所,拿到了不少物資。


    事情反轉在一個星期後。


    那天是個夜晚,那晚的月亮格外的紅。


    他帶過來的所有異能者在一夜之間全部被一個人殺死,而他也毫無反抗之力的被一個人痛揍一頓失去意識,帶回地牢。


    正是時音。


    阿加雷完全沒有想到異國他鄉會有如此強大的人,他建立的據點警惕性非常強,換崗的人一輪接著一輪。


    但是時音根本沒采取什麽迂回或是隱蔽作戰的戰術,她直接堂堂正正的走了正門,在報警器瘋狂的響動下,頂著所有炮火,一腳踹開了加固加厚的最高級別安保大門。


    殺妖魔,亦斬神佛。


    說起細節,阿加雷其實有點不太記得了,隻記得他們所有人的異能打在時音身上,好像摧枯拉朽一般盡數崩塌,她就那樣走到他麵前。


    阿加雷知道,自己這輩子都無法敵對這個人了。


    在此之前,阿加雷對於炎龍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這句話一直抱著開玩笑的態度,他一直覺得這是個形容詞。


    直到時音那天出現,阿加雷才是切切實實感覺到了這個詞匯的真實性。


    他對於時音是刻在骨子裏的恐懼。


    暗無天日的地牢,各種酷刑讓他每次都即將死去時,但是時音每次都會將他拉回死亡邊緣。


    現在想起來,連頭發絲都痛。


    阿加雷蹲在鐵門前抱著手臂,好像還能感覺到皮肉下蟲子的蠕動、濃烈的窒息感或者肉被一切一切切下來的感覺……


    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瘋子能表現的這麽正常,麵無表情的像欣賞一場話劇那樣,看著他漸漸崩潰。


    連施加刑罰的人都禁不住心理壓力換了三輪,隻有時音一直坐在那裏。


    “我加入你們,我錯了,請饒恕我!你們讓我幹什麽都可以!”


    “我帶你們去我的國家,那裏什麽都有!你們想拿走多少都可以,求求你們停下!!”


    阿加雷已經記不得他那時究竟有多麽狼狽,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求饒、放過他,直接殺了他也好。


    “不可以,親愛的阿加雷先生,米利卡離我們太遠了,我本來也沒有想去那裏找你。”陰森可怖的地牢中,時音坐在為自己純金打造的座椅上平靜的望著他。


    “可是你自己找上門來了,誰給你的膽子在沒有摸清敵人是誰前,就開始動手殺人了?”時音抱著手臂,眼神讓他不敢直視:“誰給你的膽子侵占炎龍國的地盤。”


    “就算我們內鬥也是我們的事,輪得到你一個外人插手?”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我太魯莽,我可以夜以繼日的為你工作,你想要我做什麽都可以,我的資源都可以給你,請你停下!!!”那是阿加雷第一次切身的體會到死又死不掉,想崩潰卻又無法崩潰的感覺。


    那時,他們五個還尚未湊到一起,他倒是看見了赫爾莫德,但每次赫爾莫德也隻是匆匆瞥他一眼,便轉身上樓。


    除了送些藥劑以外,赫爾莫德對這地牢忌諱的很。


    曾經有一次,阿加雷終於捉到空檔,赫爾莫德來給他送藥時時音不在,他想向赫爾莫德求救,可是赫爾莫德壓根不理他,像躲瘟疫一般躲得遠遠的,一個字都不敢說。


    “我可以給你跟著我的機會,但是這輩子太晚了,你必須死。”終於有一天,時音拿著冰冷的匕首走到他麵前:“壞孩子,要接受懲罰。”


    那次時音打算結算他性命的時候,阿加雷竟然喜極而泣。


    “如果你沒有惹我,我會很有興趣幫你完成願望,畢竟這個世界上隻有我能完成你們的願望,下輩子要做個乖孩子。”


    這件事一度成為阿加雷的心理陰影。


    後來一連十多次重生,阿加雷都沒敢踏足y洲板塊。


    可是他能力有限,每次都在自己世界線內的一個節點止步不前,他偷偷去找了其他國家的人,當時伊斯塔和提爾並不知情外。


    赫爾莫德聽了他的話,也隻給兩條建議。


    要麽絕對服從,要麽就躲得遠遠的,其他的一個字也不可多說。


    終於,百般無奈之下,再一次重生後阿加雷還是去找了時音。


    這次阿加雷沒有建立任何勢力,隻身一人前往炎龍國,為了擔心自己不要莫名其妙惹到不該惹的人,一路上被狗挑釁他都不敢還口。


    最終,阿加雷苟了一路,比唐僧西天取經九九八十一難還痛苦,終於苟到了時音麵前。


    以至於他們見麵時,時音根本就沒有認出來這家夥竟然是當初那個光鮮亮麗、自以為能掌控天下的指揮家。


    “你幹什麽呢?穿的跟乞丐似的在我門前晃。”時音當時一臉無辜一臉莫名其妙,當場就把阿加雷給氣哭了:“你怎麽混成這樣?”


    這說的是人話嗎?瞅瞅,這說的是人話嗎?


    簡直太過分了!


    阿加雷是真哭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邊還有被揍的鼻青臉腫的提爾,看見他之後兩個人兩眼淚汪汪。


    最後還是赫爾莫德把兩人帶回房間,三個人麵麵相覷後抱頭痛哭,聽的站在門外的時音一臉無語。


    她好像還沒有對他們三個怎麽樣吧?哭什麽……


    不要搞得她好像強搶良家婦男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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