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那個是誰啊?聽咱校長說,這是個外交官?”溫近雪星星眼:“我這輩子第一次見外交官!”


    “可是,這人好奇怪,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形象的外交官。”程歲家裏有點地位,對於外交官這種多少有點了解:“先不說這過於服帖的改良西裝,外交官不會留長發吧。”


    “說不定就是因為他叛逆,所以不受重視呢?”薑寧笑著說:“通知交流生這種跑腿工作,聽起來很像隨手派給怨種實習生的工作。”


    “不過,他長得好看,確實是真的。”程歲嘖嘖兩聲:“好偉大的臉,建模我都不敢這麽許願。”


    “我不管,他就是長得好看,今晚回去我就畫個oc出來。”溫近雪眼亮晶晶的:“今天回去就給大家產糧,一人一張。”


    溫近雪繪畫天賦很高,畫二次元圖片一把好手,接一單上千塊,隨手畫畫也是幾百的價格。


    “我就算了,我不需要,我對男人沒興趣。”薑寧挽起袖子,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頭肌,一臉驕傲:“我,熱愛戰鬥!”


    幾人頓時笑做一團,溫近雪拉著時音的胳膊,幾人開開心心的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南先生?”校長有些疑惑,怎麽聊著聊著,南燭又走神了,順著南燭的目光看去。


    隻見時音高挑筆直的背影在人群中鶴立雞群,她不算最高的,但是那一身氣質卻格外醒目。


    嘶,難道這個外交官看上了自己的學生?


    能和學生談戀愛的社會人士能是什麽好人?學生未接觸社會前世界觀很容易被帶偏,這不是占便宜呢?難道這個文質彬彬的外交官是個衣冠禽獸?


    校長心裏犯嘀咕。


    “抱歉,隻是有些好奇。”南燭轉過身來,托著下巴,輕輕笑了:“隻是沒想到,我也有被敵視的一天。”


    敵視?


    校長摸了摸自己鋥亮的腦瓜。


    他覺得這個外交官多少有點被迫害妄想症,再怎麽著那個女孩也是個學生,頂多是心情不好眼神凶了點吧?被稱為敵視過分了。


    南燭笑笑,不再說話,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


    熟悉的宿舍,熟悉的門窗,沒有記憶中那殘破凋零的模樣。


    沒有掉了漆的牆皮,沒有走廊裏遍布橫生的雜草與藤蔓,也沒有像血一樣的鐵鏽和血跡斑駁混雜在一起潮濕而血腥的味道。


    每次時音重生回到這裏,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恍惚,畢竟,即便她已經重生了很多次,這些和平的經曆在她的生命中都是滄海一粟。


    所謂的和平,在接下來的時光中甚至不足十分之一。


    時音跟著薑寧三人的腳步踏進宿舍,憑著記憶走向自己的座位。


    還有半年,該做的作業還是要做掉,否則若是在這半年之內掛了哪一科,會讓父母擔心,說不定,父母會直接衝到s市來。


    她必須保證在末日之前,自己的父母老老實實呆在原地,否則會破壞她的計劃。


    隻是就在時音往前走時,眼神一凜,常年的危機感讓她下意識轉過頭立刻就要做出防禦反擊的姿態,卻看見後麵的人時,硬生生止住了右手的攻勢。


    緊接著,一雙有力的手攥住她的衣領,將她抵在了牆上,時音看著眼中滿是警惕與怒火的薑寧,麵上升不起一絲波瀾。


    或許自己應該笑一笑,調侃兩句。


    時音心裏這麽想。


    可是,她笑不出來,心裏的那一絲波動讓她無法做出這麽大的表情動作。


    薑寧比時音稍微矮上一些,此時,薑寧拽著時音的衣領,將她抵在牆上後,更是需要抬頭仰視才能看見時音的臉。


    這麽一看,卻讓薑寧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好冷漠的臉。


    那雙熟悉的桃花眸平日裏總是水光瀲灩,溫柔中帶著一絲遊刃有餘的戲謔,好像看誰都很深情,絕對不該是這樣的,像深不見底的寒灘。


    “你到底是誰?”薑寧的語氣明顯緊張起來。


    “寧寧,你在說什麽呀?”程歲和溫近雪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程歲連忙上前,想將薑寧拉開。


    “就是啊,寧寧,今天早上音姐是從床上下來的,我們宿舍有門禁鎖門,我們又在這麽高的樓,不可能半夜有個人翻牆進來把音姐替換掉的吧?”溫近雪也連忙打圓場。


    雖然這麽說,溫近雪心裏卻不怎麽有底,今天時音做的一切都有些太過於反常。


    隻是,時音在食堂保護她的那一幕,依然讓溫近雪下意識維護時音。


    “不可能!騙得過所有人,都騙不過我!上星期我們才一起去搏擊館打的擂台,我隻輸她一招,怎麽會像這樣突然變了個人?”


    說著說著,薑寧眼眶就紅了。


    “還有,今天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音音就好像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麽事的,包括老師不上課,包括食堂的動亂。”


    “她好像早就知道今天的一切都會發生了,而且那個人絕對不是普通的癲癇,你到底是誰?”


    薑寧一連串的問題把程歲和溫近雪都問沉默了,即便她們下意識想維護時音,但是張了張口,卻發現一切都顯得那麽蒼白。


    “在一切正常的前提下保持警惕,這很好。”時音淡漠的聲音中透出一絲讚許:“你發現的疑點很好,希望以後也能保持這個狀態,但我依舊是如假包換的時音。”


    “音音,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程歲忍不住走了上來:“難道是家裏出什麽事了?有困難?你生病了?還是受刺激了?”


    說著,程歲上來摸了摸時音的額頭。


    時音頓了頓,沒有躲開,隻是在程歲伸手過來的時候眉眼溫和了一些,讓薑寧有種不真實的恍惚感。


    “發生了什麽,音姐你一定要告訴我們啊,我們一起幫你想辦法。”溫近雪也站在一旁小聲說。


    “沒有,你們會知道真相,但不是現在。”時音的神情依舊淡淡的。


    有些事,早知道了沒有任何好處。


    有些事,從其他人口中得知的、過於直白的真相,也不是件好事。


    三人在這裏沒有問出任何有用信息。


    時音坐在座位上,手指飛快,劈裏啪啦的開始寫論文和ppt,麵無表情,完全就是一臉“你們問什麽我都不會說”的表情。


    【今天到底怎麽了?為什麽音音姐突然就不理我們了?】溫近雪打字飛快,在群裏委屈唧唧【好可怕(瑟瑟發抖.jpg)】


    如果說薑寧是宿舍裏表麵上的大姐頭,時音就是背後的定海神針,無論出主意還是分析問題,時音都一針見血且眼光長遠。


    重點是,時音情緒特別穩定,兩年了,三個人都沒有見過時音和任何人紅過臉,永遠不會擔心時音不耐煩或者是生氣。


    三個人其實都有點習慣這種被無形的大腦罩著的感覺,現在,真的,習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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