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下樓之後,出了自己家,往隔壁看金銘的房間搬的怎麽樣了。


    當陳風剛走到金銘房間門口時,就聽到有人叫他。


    “陳風,陳風,你等一下,我有事要問你!”


    陳風回頭,剛好看到閻阜貴從院門口進來,往陳風這邊走來。


    看到閻阜貴,陳風腳步頓了一下,然後對著閻阜貴迎了兩步,等閻阜貴走到自己身邊後,陳風立即開口詢問道。“閻老師,你找我有什麽事呀?”


    聽到陳風的詢問,閻阜貴看了一下已經被搬空的陳風家,然後開口問到“陳風呀,你這為什麽大包小包的往外搬東西呀?是不是家裏出什麽事情啦?需要幫忙嗎?”


    陳風看著閻阜貴那副假惺惺的樣子,心裏一陣鄙夷,但還是禮貌地回答道:“謝謝閻老師關心,我家裏沒什麽事兒,隻是準備換個地方住。”


    “哦?這樣啊……”閻阜貴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接著問道,“那你準備搬到哪裏去呢?如果離得近的話,以後我們還可以經常走動。”


    陳風心想,誰想跟你走動啊,嘴上卻說道:“我打算搬到西城區去住,那邊離這有些遠。”


    閻阜貴聽了陳風的話,臉上露出思考的表情,然後說道,“哎呀,西城區呀?那是有些遠了!”


    聽到閻阜貴的話,陳風笑了笑,然後說道“是呀,的確是不近。”


    閻阜貴點點頭,又好奇地問:“那你在西城區的房子多大麵積呀?”


    陳風不想再跟他聊下去,隨口敷衍道:“不大不小,剛好夠住就行了。”


    閻阜貴見陳風不願多說,便識趣地轉移話題,“對了,陳風,你不是說你在廢品站上班嘛,怎麽突然搬家了呢?”


    陳風有些不耐煩地解釋道:“我現在被調到鋼鐵廠下屬的農場上班了,農場給我分配了一間房,所以我才決定搬家的。”


    閻阜貴一聽,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喲,農場還給分房子啊!那可真是太好了,你這個新單位的待遇真不錯。”


    陳風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閻阜貴又繼續追問:“那你分到的房子多大麵積呀?位置好不好?”


    陳風心想,我能告訴你我分到院子的位置嗎?要是告訴你了,那我以後還有安生的日子嗎?


    陳風裝作無奈地歎了口氣,“閻老師,這些問題我現在也不太清楚,具體情況還得等我去了才能知道。”


    不過就算陳風不告訴閻阜貴具體的位置,閻阜貴從剛才和陳風的對話也知道了陳風新分配的房子在西城區。


    但是具體在西城區什麽位置閻阜貴還是不知道,但是,閻阜貴知道,西城區屬於鋼鐵廠的家屬區就那一個地方。


    陳風既然被調到鋼鐵廠,而且還被分了房,那肯定是被分的了那個家屬區了,至於具體的位置,這閻阜貴就不知道了。


    閻阜貴見陳風不肯說出他新家的位置,雖然心裏很不甘心,但是也不好再說什麽了於是閻阜貴又轉移話題的問道。


    “陳風,不知道你這才被調到鋼鐵廠下屬農場,是要幹什麽崗位呀?”


    陳風聽到閻阜貴詢問自己的工作崗位,心中立即就警覺了起來。他心裏暗暗想著。


    “這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是去當副場長的,那閻阜貴這個老西還不得有事沒事就去煩自己呀?”


    想到這裏,陳風決定還是撒謊來應付閻阜貴,不告訴他自己的實情。


    於是陳風用很不在意的語氣說道:“還能是去幹什麽呀?當然是去農場當工人呀!”


    閻阜貴聽到陳風的話,明顯的有些不相信。他皺起眉頭,疑惑地看著陳風問道:“陳風,你這隻是調過去當工人,沒有升一些職什麽的?”


    陳風見他這麽問,心中一緊,但還是故作鎮定地點頭說道:“沒有呀!就是調過去當工人呀!我又沒有立下什麽功勞,怎麽可能升我的等級!”


    閻阜貴聽了陳風的回答後,臉上露出一絲懷疑的神色。但他也不好再追問下去,畢竟陳風已經表明了態度。


    不過,閻心裏還是覺得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麽簡單。既然不是升職,那為什麽還要調陳風去農場?


    這裏麵肯定有說法,隻是陳風不願意說罷了。


    正當閻阜貴準備再從其他地方對陳風旁敲側擊的時候,這時,板爺們已經把金銘的房間也搬完了。


    那個領頭的漢子,走到陳風麵前對著陳風說道“東家,這個房間也已經搬完了,您看接下來該怎麽辦?”


    陳風聽到這漢子的話,心裏的石頭終於落地,長舒一口氣。閻阜貴這人太過精明,若再讓他多問幾句,陳風真擔心會不小心說錯話。


    這漢子來得正是時候,簡直就是救星啊!剛好借此為由,可以避開閻阜貴的盤問。


    陳風立刻抓住機會,對閻阜貴說:“閻老師,我這兒有點急事,先不跟您聊了。以後有空咱再慢慢談!”


    閻阜貴原本還想繼續追問陳風,但見他確實有事要忙,也不好再多做糾纏。


    於是,閻阜貴趕忙應道:“行嘞,陳風,你去忙吧!我也該回去了。”


    說完,閻阜貴便轉過身,緩緩地朝中院走去。


    陳風看到閻阜貴離開後,轉身對著那漢子說道“搬完了是吧?”


    “既然搬完了,那你和我過來,咱們上樓開口樓上的大床拆完了沒,要是拆完了,也一起搬下來!”


    那漢子聽到陳風的話,立即說道“行,東家,咱們這就上去吧!”


    聽到他的話,陳風點了點頭,然後領著他重新上了二樓。


    等到陳風和眾人一起走上樓之後,陳風才發現雷師傅已經將床拆得差不多了,隻留下最後一塊床板還沒動。


    此時雷師傅正站在床邊,手上拿著一把工具刀,準備將床板與床架之間的連接榫卯卸下。


    見到陳風和其他人走進來,雷師傅連忙放下手中的工具刀,笑著對陳風說道:“東家,這張床我已經快拆好了,你看是不是讓他們先把這些拆好的零件搬走?”


    說著,他還用手指了指地上那些拆散的零部件。


    陳風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跟在後麵的那個中年男子說道:“師傅,麻煩你們先把這些拆下來的零件搬到樓下裝上車吧。”


    聽到這話,那位中年男子立刻答應道:“好嘞,東家。”說完,他便帶著其他人開始搬運地上的零部件。


    那位中年男子率先抱起一個床頭靠板,輕鬆地走下樓去。


    而其他幾個工人則分別拿起一些較小的零部件,如床腿、立柱,跟隨在他身後一同離開。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陳風心中暗自感歎,這些人幹活確實非常熟練和專業,不愧是在四九城天天拉貨的板爺。


    等到雷師傅拆完床板後,板爺們沒有耽擱,立即把床板搬下了樓。


    看著因為拆床而累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雷師傅,陳風趕緊走上前去,從兜裏掏出一根煙來遞給對方,並關切地開口說道:“雷師傅,這次真是辛苦您了啊!”


    雷師傅接過陳風遞過來的煙,順手放在耳朵上夾著,一邊用手擦著額頭上的汗珠,一邊笑著回答道:“哎呦,瞧您說的,我幹的就是這個活嘛,哪有什麽辛不辛苦的?”


    陳風笑了笑,接著說道:“您可別謙虛了,要不是您,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張床呢。”


    這時,雷師傅突然想起自己還夾著煙,於是連忙拿下來,點燃後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享受著這一刻的放鬆。


    陳風看著雷師傅一臉滿足的樣子,心裏也感到十分欣慰。


    他覺得雷師傅是個非常好相處的人,不僅手藝精湛,而且為人隨和。想到這裏,陳風決定以後要是還有需要木工的地方,一定找雷師傅幫忙。


    吸了幾口煙後,陳風又對雷師傅說道:“雷師傅,等會兒還要麻煩您跟我跑一趟,到西四北八條胡同去,幫我把這床再重新裝上。”


    雷師傅聽了,趕忙說道:“嘿,您太客氣了,這算啥麻煩事啊?這本來就是我的分內之事嘛!”


    “我看東家您這也收拾完了,那咱們也別在這站著了,咱們趕緊下去吧?”


    聽到這話,陳風點了點頭說道“行,咱們下去!”


    見陳風也這樣說,雷師傅迅速地將工具收拾好,然後背上包,和陳風一起下了樓。


    陳風剛下樓,走出屋子,來到房子門口,就看見那個漢子一路小跑的來到陳風麵前,然後開口說道。


    “東家,車都裝好了,您看咱們什麽時候出發?”


    陳風聽到他的話,立即說道“我把門鎖上後,咱們就出發!”


    聽到陳風的話,那個漢子點了點頭說道“那行,東家我去外麵等您一會,您鎖完門咱們立即就走!”


    說完,那個漢子又一路小跑的離開了後院。


    陳風見那個漢子走後,又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好幾年的家,然後拿出鎖,把門給鎖上。


    鎖好自己家門後,陳風又把金銘住的屋子也給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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