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澄自我懷疑的思考著一個問題。


    前世今生,好像就這麽一個跟她表白的,還表白的模棱兩可。


    王校長在一旁無言以對。


    能在此時想到沒人和她表白,略有自我懷疑的薑澄,就不是那麽好追的!


    不過,王校長還是操心的看了一眼薑澄。


    “薑澄,那個小子坐輪椅,你看見了吧?”


    薑澄回神,點頭。


    王校長見狀繼續道:“那就行,我怕你看不見。”


    畢竟那小子長的一副好模樣。


    薑澄看出了王校長的未盡之意,她拎起地上的手提包道:“八字都沒一撇呢,咱們回去吧。”


    王校長暫且壓下所有的腦補,與薑澄一起回到了招待所。


    兩人一起上了二樓,薑澄回到和簡月娥的房間。


    簡月娥看她回來,立即起身道:“正好!我要去上趟廁所!”


    薑澄讓開門口,簡月娥頗為著急的衝了出去。


    薑澄探身喊了一句:“帶紙了嗎?”


    回答她的是簡月娥揮舞在空中粉色手紙。


    薑澄轉身進屋,在她的床鋪上打開了沈確送的手提包。


    四個用牛皮紙包好的包裹,其中一個寫著薑澄的名字。


    另外三個放好,薑澄打開了寫著她名字的包裹。


    四四方方,摸起來有些硬,有棱有角,很重。


    牛皮紙打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折成心形的信紙。


    薑澄盯著信紙就笑了。


    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沈確高高的個子,拿著一張心形的信紙,她就想笑。


    信紙下麵是一個鐵盒子。


    用來裝高級餅幹的鐵盒子。


    這是送她一盒餅幹嗎?


    薑澄先打開餅幹盒子的鐵蓋兒,掀開一看。


    “啪”的一聲,她又合上了。


    薑澄眨眨眼,再次掀開盒子。


    沒看錯!


    是金條。


    兩根手指粗細長短的金條,擺的平平整整,讓餅幹盒子裏沒有一絲縫隙。


    薑澄數了一下,一共有三十五根,橫七豎五。


    “是我太落伍了?表個白這麽豪橫的嗎?”


    薑澄甚至在想,要是她同意了,需不需要回禮?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的薑澄回頭確認沒人,起身先關門。


    關好門之後,她撬出來一根金條,咬了咬。


    咬了一下的薑澄,煞有其事的嘀咕著:“真金條什麽味道...我也不知道啊!”


    薑澄拿著金條,看見了下麵的東西。


    票據。


    知道下麵鋪的一層是票據後,薑澄不在多看。


    她將撬出來的那根金條歸位,盒子收進空間裏,要不然晚上怕是睡不著覺。


    而且這個雖然看著很心動,但是要還回去的。


    可千萬別丟了!


    金條放好後,薑澄打開沈確寫的信。


    “展信佳,薑澄同誌。”


    “我,姓名沈確,男——“


    看到這裏的薑澄真的是被信中一本正經的筆鋒和話語打了一個措不及防。


    男?


    真是謝謝你告訴我了。


    薑澄繼續看。


    “男,年二十六歲,退伍於…..已經被安排工轉業……目前工資不詳….有存款一千三百七十六塊…某些另外財務若幹…”


    “腿受傷但會站起來,許會有微跛,如實告知。”


    “初相識於信中,甚感好奇,初相遇後,佩服你的果敢聰慧,欣賞你的獨立自信。”


    “第一次通話時,你的一句你好我是薑澄,既熟悉又心安。”


    “再相見時,我不懂我的忐忑緊張,回去後思考學習,陡然發覺你已入了心。”


    “今寫信告白,隻願薑澄同誌可以給我一個向你靠近學習的機會。”


    “謹付寸心,希垂尺素。”


    落款沈確。


    薑澄讀完了。


    讀完後隻有一個想法:文化水平不低啊!


    不是她貶低沈確,而是沈奶奶曾經說過,沈確是因父親病逝,家裏生活條件拮據才選擇去當兵的。


    書念的並不多,可這封信裏所寫的字,筆鋒,加上文筆都不是一個沒念過幾年書的人能寫出來的。


    所以不難看出,沈確在當兵的這段時間裏,沒少自我提升。


    這是一個對自己未來有要求的男人,也是一個付諸努力的人。


    剛看清自己的內心就表白,行動之快速,和薑澄的行事風格真的有幾分像。


    薑澄欣賞沈確的行動。


    她要是看中一個人,也會快速行動,拿下拿不下看個人本領,但總要試試的。


    所以,對於沈確表白不厭惡的薑澄想著,接下來就看沈確的行動了。


    畢竟她一個前世今生都沒談過戀愛的人,怎麽也得談一次再說吧!


    薑澄把信放進空間裏,其他的東西繼續放在手拎包中。


    簡月娥回來後,薑澄才出去洗漱,準備早早休息。


    另一邊匆忙表白的沈確,此時正在複盤自己剛剛的行為。


    大腦逐漸恢複理智的沈確,一臉牙疼的問:“我是不是沒說明白一句話?”


    “我東西放那就跑了,是不是不禮貌?”


    “我還說我能站起來,她會不會覺得我在撒謊?”


    ……


    被迫聽著沈確複盤的連主任,淡定拿出一根針灸針。


    “沈確,你再不閉嘴,我就幫你閉嘴了!”


    沈確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像被霜打的茄子,無精打采。


    “我是不是沒希望了?”


    “早知道把金條都裝裏好了。”


    拿著針灸針的連主任側身靠過來,沒聽清的問:“你說什麽都裝裏?”


    “金條啊。”


    “金條!你給人家女同誌第一次送禮物,送了金條!!!”


    沈確抬頭。


    “不是你們說,要送貴重點的禮物,表示對女同誌的重視嗎?”


    連主任嘴裏有一萬句話要說,但沒一個字是幹淨的。


    深呼吸幾次的連主任,原地叉腰轉圈,終於冷靜的差不多後,盯著沈確問:“你送幾根?”


    “三十五,盒子太小,裝不下了。”


    連主任隻覺得一股清流上竄到腦袋頂,衝的他暈頭轉向。


    “牛——你是真牛!我——我都——我——”


    連主任都被沈確弄的胡言亂語了,他終於找到自己舌頭的問:“沈確,你平時的聰明才智去哪了?就飯吃了?”


    沈確凝眉自我反思。


    “聰明才智還在,麵對你的時候依舊輕鬆碾壓你,在麵對薑澄時,我情感大於理智。”


    “所以,我總結了一下,是你的個人魅力不夠,和我無關。”


    連主任咬牙切齒,逼出一個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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