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望舒一手握劍,走進了雌蟲之中,他學過很多法術,能不動手把他們殺掉的辦法很多,但是他就是喜歡那種收割生命的感覺。


    他不喜歡聽到他們的慘叫,那會讓冉夕照覺得他是個殘忍的人,所以,他先施法讓他們再也說不出話來,然後一個一個慢慢來。


    在雌蟲驚懼到極點的神情中,顧望舒微笑安慰道:“怎麽樣?我陪你們玩兒的好不好?”


    雌蟲們無法說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屠刀落下。


    全部解決完後,地麵上已經流成了一條血河。


    雌蟲看守被定住也動不了,他驚恐的看著顧望舒,生怕自己也成了這血河中的一員。


    顧望舒盯著他的眼睛抹去了他的記憶,讓他以為這都是冉夕照狂化後殺的,他還是那個幹幹淨淨無害的小雄蟲。


    做完,他把劍收了回去,然後,走進了冉夕照的牢房裏窩到了他的懷裏,解下了他眼睛上的布條。


    這件裏衣是他從小穿到大的,對他來說是最珍貴的東西了,不穿著這件裏衣他都睡不好覺,不過現在他有冉夕照了。


    顧望舒揮手,那布條就又合成了一件衣服。


    顧望舒環著冉夕照,一點點的把自己的裏衣穿到了他的身上,此時,冉夕照的臉已經紅的不行了,因為太過羞澀,他幾乎都要擺脫那隻雌蟲對自己的控製了。


    他透過眼睛能看到顧望舒打量他身體的眼神,是那種很欣賞的眼神,他打量過的每一寸地方都好像在發燙一樣。


    顧望舒低頭,看到了不該擁有的反應,他勾了勾嘴角,抱住冉夕照道:“雌主,等我們回去後,我們就成婚嘛。”


    成婚就能做該做的的事情了!


    冉夕照無法回答他,極度的羞澀感讓他根本不敢看顧望舒的眼睛,可是他又避不開……


    首領聽到消息時還不相信,他的監獄欄杆都是用最強的材料做成的,怎麽可能會斷?就算冉夕照再強也不可能。


    然而,當他到了那裏時,就看到顧望舒窩在冉夕照的懷裏,像是兔子一樣柔弱,而另一邊卻是一地屍體。


    他愣了很久,抬手道:“讓蛛絲過來!”


    “是。”


    沒過多久,蛛絲就過來了,他看著麵前的景象也是一愣,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他看向首領,突然,一個巴掌扇了過來,啪的一聲,他的嘴角流出了絲絲鮮血。


    “你不是說控製住他了嗎?現在這又是什麽?!”首領強壓怒氣,要是他在這裏,是不是也會被冉夕照殺了?


    他看這個蛛絲就是想讓他去死,自己好坐上首領之位!


    蛛絲捂著臉低聲道:“他們的精神力太強了,蛛絲的毒性很難完全操控他們。”


    “哼,這麽沒用,也不知道你上次是怎麽成功的?”


    首領嫌惡的掃了一眼那些屍體:“你們把這裏打掃一下,現在帝星打算和談,暫時不能殺他們。”


    說著,他看了一眼兔子一樣的顧望舒,心想他也不可能鬧出大動靜來,便道:“就讓他留在這兒吧,等和談之後再處理他。”


    顧望舒抱著冉夕照問道:“雌主,你想不想離開這裏?”


    冉夕照神情木然。


    顧望舒歎了口氣,抱住了他,現在他的裏衣都在他的身上了,他絕對不能離開他身邊!


    ……


    外麵,明蟬他們擔心的不行,以雄蟲那脆弱的身體能熬幾天呢?萬一死了,那冉上將又怎麽辦呢?


    帝星上的戰力強的雌蟲有很多,可是躁羅藥劑的危害太大了,在研究出藥劑之前,蟲帝也隻能先用和談安撫住對方拖延時間。


    帝星裏能不受躁羅影響的不超過兩人,隻有清影和戚熠可以,但是他們再強也對付不了一支翼族大軍。


    如今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被眾人擔心著的顧望舒過的很舒服,雖然每天吃的都很差,但是有冉夕照陪在他身邊,他就覺得過的非常好。


    曾經有人說過他的性格,說他是個癡人,性格多變,落在那個環境就變得像那個環境的人。


    來蟲族之前,他一直是在佛寺修行的,那時性格和佛寺的僧人都已經差不多了。


    來到這裏之後,他的性格也會趨近於這裏的雄蟲,愛撒嬌耍小性子,仿佛他這個人都是為了雌主而存在的。


    但是,顧望舒的本性還是那個狠辣無情的魔頭,有時候他願意假裝,但有時候他就不願了。


    不過,為了冉夕照他願意隱藏自己的本性,學著做一個合格的雄君,當然前提是他不要娶別的雄蟲,否則……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


    ……


    過了幾天後,蛛絲要給他們幾個注入毒素,上次他的毒素是下在水裏,可能也是因為這樣才分散了毒性,沒有把他們完全控製住。


    這次,蛛絲想試試直接注入看看效果,他挑選的第一個人就是冉夕照。


    他來時,顧望舒正在給冉夕照梳頭發,明明是坐在簡陋的牢獄裏,但是看他的樣子卻像是住在豪華的宮殿裏。


    顧望舒看見他,淡定問道:“你是誰?”


    蛛絲默然,不過幾天,這隻雄蟲就不記得他了嗎?


    他道:“你讓開,我要給他注毒。”


    聞言,顧望舒輕掃了他一眼,意味不明道:“注毒?”


    “嗯。”


    蛛絲以為他會害怕的後退,誰知道他卻是走了過來,伸出了手道:“那就先給我注入吧。”


    蛛絲:“……”


    他第一次有見到有人這麽上趕著找死的,不過他的毒素很珍貴,用來控製一個廢物實在是大材小用了,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顧望舒也不惱,隻道:“不給我注入毒素,那也別給我的雌主注入毒素。”


    蛛絲:“……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顧望舒有些驚訝他怎麽知道,各大仙門的掌門人都診斷過說他有病,可是他覺得自己還好,身體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蛛絲也不想和他多說廢話,隻想趕緊完成任務回去報告。


    他準備把顧望舒扔到一邊,免得他礙事,誰知道剛一碰到他,冉夕照突然閃現到了他麵前,然後一腳把他踢了出去。


    因為對自己的毒素有信心,所以蛛絲並沒有關門,冉夕照把他踢飛後,就抱著顧望舒走了出去。


    顧望舒坐在他的手臂上,為他攏了攏額間的碎發,輕聲道:“雌主,你恢複了?”


    冉夕照耳朵通紅,顧望舒天天那麽撩撥他,他想不清醒都不成。


    被控製的他就像是一個植物人,雖然動不了,但是對外界的刺激是能感知到的,顧望舒給他的刺激太大了,讓他突破了毒素的控製,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體。


    冉夕照想先把顧望舒送回去,然後再去救唐瀾兩人,他剛走到外麵,首領就帶著一群雌蟲攔住了去路,他笑眯眯道:“冉上將這是要去哪兒啊?”


    冉夕照放下顧望舒,低聲道:“先在這裏等一會兒,我解決了他們就過來。”


    “嗯!”


    顧望舒眼神放光。


    冉夕照剛要上前,手上就一緊,他詫異回頭,然後嘴上便多了一種觸感,他知道那是什麽的時候,瞳孔驟縮。


    顧望舒退後了一步,笑的很甜:“雌主,加油哦!”


    冉夕照:“……”


    加油?加什麽油?


    他迷迷糊糊的轉頭,腦子裏全是顧望舒的笑臉和剛才唇上的觸感……


    他抬頭摸了摸嘴唇,臉色頓時一紅,抬眼時,就見首領等人臉色難看道:“都這種時候了,你們還在調情,我沒想到冉上將還是這樣的人呢。”


    “聽說你先前殺死過一個雄蟲,該不會就是你欲求不滿壓榨著死的吧?”首領說話專往人心口戳。


    冉夕照一聽到他提起那個雄蟲臉色就變的蒼白,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了,明明都已經不記得那個雄蟲的樣子了,明明也不記得當時事情發生時候的樣子,可是他一想到他嚇死了雄蟲這件事,全身就止不住的顫抖。


    他的身體本能在排斥著他去想這件事情。


    後麵的顧望舒眸色微暗,冉夕照對那隻該死的雄蟲的在意讓他有些吃醋,更關鍵的是對方已經死了,他就算想找人出氣也找不到,隻能默默的吃著幹醋。


    隻是嚇死了一隻無親無故的雄蟲而已,值得他惦記這麽久嗎?!


    顧望舒氣哼哼的想,等回去以後,他一定要使用渾身解數讓冉夕照忘了那個雄蟲,隻記得他一個!


    雖然他不會合歡宗的雙修秘術,但是見過的可不少,他一定會讓冉夕照欲罷不能,眼裏隻有他一個的!


    冉夕照深吸了口氣道:“尤江,你隻擁有翼族一半的統治權,你覺得就憑你和你那些雌蟲能和帝國抗衡嗎?”


    “趁現在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餘地,投降吧,過去的事情我們也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首領尤江氣的臉色扭曲:“是你們既往不咎還是我既往不咎?自從那個該死的人魚把我雄君騙走後,我就一直在找機會引那條該死的臭魚的過來。”


    “沒了你們三個,蟲帝一定會召回那條人魚的!”


    冉夕照神情嚴肅:“你的雄君是不喜歡你才走的,和他沒有關係。”


    “放屁!我雄君怎麽可能不喜歡我?”尤江恨不得那條人魚現在就出現在他的眼前,他要掐死那條又腥又臭的人魚。


    冉夕照:“……”


    他道:“既然你不想放我們走的話,那我們也隻能闖過去了。”


    尤江也冷冷道:“你試試。”


    他好不容易才把他們三個弄來,怎麽可能輕易放他們走。


    他們三個隻要在他手上,那條人魚遲早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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