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雲何進入書房後,行禮道。


    “嗯,她這幾日可有什麽動靜?”許景瀾聽到動靜,放下了手中的書,抬頭看向雲何,問道。


    “陳小姐這幾日沒什麽大動靜,除了聖旨剛下達那日同陳將軍打了一場後,便是日日夜裏都去信陽侯府尋蘇小姐,不過她隻有前夜和昨夜才成功找到蘇小姐的院子。”雲何回道。


    雲何一席話讓屋內幾人驚訝不已,這陳小姐沒事夜探侯府是個什麽情況?


    雲何繼而將昨夜的事說了出來,書房內氣氛一下子有些沉默,行書幾人俱是心想:這陳小姐莫不是腦子不好使,居然能想出這種辦法來。


    許景瀾打破沉默,語氣不帶任何起伏,說道:“看來她是沒長記性。”


    “可需屬下去提醒一二?”攸宜問道。


    “不用,你去告訴她,孤請她明日下午到鬆雪樓一聚。”許景瀾說道,又對維翰說道,“你明日把十七帶過來。”


    “殿下,陳小姐還不至於讓十七出手吧?”維翰看了一眼許景瀾,試探性地勸道。


    “那你們誰願意打女人?”許景瀾瞥了一眼維翰,輕飄飄地問道。


    “那十七,確實挺合適的!”維翰立馬說道。


    ……


    陳將軍府


    陳敏意正在庭院裏練武,誰知,一奴仆卻走了進來,陳敏意急忙收住手中的紅纓槍,嗬斥道:“我不是說過我練武時,不準人進來嗎!”


    “陳小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攸宜抬起頭,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


    陳敏意瞬時變了臉色,卻又聽得攸宜說道:“陳小姐,我家主子請你明日下午到鬆雪樓一聚,你到後自會有人來接引你。”


    陳敏意強顏歡笑,故作鎮定,搓了搓手,嘿嘿一聲,說道:“可以不去嗎?那事兒我沒同別人說過。”


    “陳小姐,你說沒說過,你自己心裏清楚。”雲何說完,行了一禮,道,“話我帶到了,就先告辭了。”


    陳敏意不敢阻攔,待人走遠後,她才哀嚎一聲,氣的牙癢癢,憤憤地說道:“他娘的!日後我定要去侯府請教請教。”


    “請教什麽?”陳黎正巧來看她,聽她這般說,故而問道。


    “沒什麽!”陳敏意沒個好氣。


    陳黎早已習慣她這樣,隻“嘿嘿”一笑,便沒多的言語。


    “爹,怎麽寫拜帖?”陳敏意想想,還得拉個人過去。


    “拜帖?這幾日不是有許多拜帖送過來嗎?你隨便找一個學著寫不就是了!”陳黎回道,心裏有些開心,自打女兒被他從邊川喊回來後,沒有結交過朋友,整日裏不是去修她的那個小破屋,就是在家裏練武,如今都要用拜貼去拜訪人了,他這麽想著又有些好奇,問道,“誒,你友人是哪家的女兒?”


    陳敏意瞥了他一眼,認真想想,說道:“信陽侯的女兒,算不上友人吧。”


    “信陽侯的女兒?也好也好,都是武將家的女兒,肯定有許多話說,定能聊到一塊去的!”陳黎還沒反應過來,待說完後,他才反應過來,驚聲道:“什麽!信陽侯的女兒?”


    “是,怎麽了?”陳敏意見他這樣大驚小怪的,有些莫名其妙。


    “你莫不是要上門找人家打一架吧?敏意啊!你聽爹說,人信陽侯就這麽一個女兒,可寶貝了!從小嬌生慣養著,可跟你這從小皮實,又自幼習武的人不一樣!你若是一拳錘過去,怕是要把人家錘趴下。你爹我,可賠不起啊!”陳黎有些激動,說了一大通話。


    陳敏意頗為無語,而後才不耐道:“我是那種人嗎?我找人家是有事的!哎呀!你走吧,沒事別來煩我!”


    陳黎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陳敏意的神色,見她並不像說假話的樣子,又想到陳敏意這孩子從小就不說謊,這才鬆了一口氣,道:“行,行,是爹誤會你了,爹就先走了。哦,對了,你同別人說話溫柔點,別把人嚇到了。”


    陳敏意想想昨夜的情況,嗯,已經把人嚇到了。


    ……


    第二日下午,蘇雲照便帶著百錦和少舒去鬆雪樓,到了鬆雪樓後,等待多時的夥計便帶著她們去尋陳敏意。


    蘇雲照看著這熟悉的路徑,不由得問道:“不是去尋陳小姐嗎?怎麽帶我們到你們那去?”


    那夥計麵不改色,說道:“陳小姐受殿下邀約,自然是到我們這兒來。”


    蘇雲照一下子停住了腳步,“小姐?”百錦喊道。


    少舒則是疑惑地看著蘇雲照。


    想起昨夜的事,蘇雲照心下發慌,扯出笑來,說道:“殿下與陳小姐有婚約在身,我一個外人不好前去,麻煩你同陳小姐說一聲,我不便前來打擾,就此告辭。”說著,轉身便要走。


    那夥計趕緊攔住她,“對不住了,蘇小姐。殿下得知陳小姐邀您前來後,要我們務必請您過去。”


    好個陳敏意,你非常好!蘇雲照心中說著陳敏意,也隻能無奈地應下了,“走吧!”


    ……


    “臣女見過殿下。”蘇雲照看著庭院中正同十七打鬥的陳敏意,故作鎮定的同許景瀾行禮。


    “嗯。”許景瀾瞥了她一眼,淡淡地應聲。


    他這態度讓本就忐忑不安的蘇雲照更是害怕,惴惴不安地站在他斜後方,不敢有多的動作。


    眼見著陳敏意同十七越打越興奮,她心中直罵陳敏意,喊她來這裏幹什麽!


    還好,沒過多久,庭院中的兩人終於停止了打鬥,十七不顧陳敏意的挽留,向許景瀾抱拳行禮後,便退下了。


    眼見著一直嚷嚷的陳敏意跟在十七身後就要出院門,蘇雲照心裏癢癢的,她也想走。


    “陳小姐,蘇小姐還在等你呢!”維翰突然出現在院門前,攔住了陳敏意。


    陳敏意“嘿嘿”一笑,無奈極了,隻得轉身朝蘇雲照走去。


    走得稍近一點,她突然嚎叫道:“殿下,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那事我隻同蘇小姐說過。”


    見院裏人的目光都朝她看來,蘇雲照趕緊說道:“夜裏貪眠,我聽的不大清楚。”


    “嗯。”許景瀾不淡不鹹地應了一聲,而後又說道:“孤打算給冬青買座小院當做婚房,蘇小姐可有什麽看法?”


    蘇雲照被這突然的轉變弄的有些懵,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說道:“醉月坊那兒倒是有幾座院子不錯。”正巧之前容氏想著再買幾座院子給三個孩子,蘇雲照便知道了那兒還有不少的民宅。


    許景瀾點了點頭。


    蘇雲照看他沒有再要追究的意思,鼓起勇氣說道:“殿下若無事,臣女便告退了。”


    許景瀾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讓陳敏意同她一道離去。


    剛出鬆雪樓,陳敏意便問道:“冬青是誰?是他的手下嗎?你怎同他認識?莫不是你通風報信的吧?”


    蘇雲照站在自家馬車前,說道:“旁人的事你怎好多問?”她說著,又轉頭看向陳敏意,“若我同他是一夥的,我至於被喊過來看你被打嗎?他這是在敲打我,今日被打的人是你,保不齊,明日被打的就是我!”


    陳敏意一聽,趕緊賠罪,道:“對不住,對不住!我人都被打糊塗了。”


    “我瞧你方才不是挺興奮的嗎?”蘇雲照沒好氣地說道,而後,便麻利地上了馬車。


    百錦和少舒正欲跟上,陳敏意卻搶先上了馬車,她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上了馬車。


    “你怎麽上來了?”蘇雲照剛坐定,便瞧見陳敏意掀開簾子進來了。


    陳敏意一屁股坐在蘇雲照身旁,說道:“打累了,搭個順風車。”


    蘇雲照無奈地搖搖頭,並未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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