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女已然身子不大好了,求府尹大人判小女和離歸家,在下家中雖是商戶可家族中無人為妾。”


    許家人扶著眼神空洞,有些失神的許如茵。


    孫劉氏神色猙獰向著府尹大吼:“大人老婦人可沒珂待她,這賤婦讓我們侯府血脈嫡脈盡失,為妾還委屈了不成。”


    “一個和離婦你許家還能一輩子養著她不成,如今她膝下子嗣盡斷的掃把星一個,我兒不嫌棄於她,她還有臉和離。”


    孫劉氏咬死不許兒媳婦和離,近年來她打理的侯府產業每況愈下,越發艱難入不敷出。


    隻有留下許氏她那筆嫁妝才能讓侯府風光下去。


    “府尹大人可否能讓草民說句公道話。”出聲的是裴瀾看熱鬧時一起看熱鬧的搭子下人之一祥鋒。


    “你說。”


    “草民是侯府隔壁的,這位侯夫人可一直從嫁入鎮南侯府開始每日晨昏定省的。”


    “懷孕也不曾有過休息,反而這老侯夫人兒媳生之前都在立規矩。”


    “侯夫人頭胎差點難產呢,小人句句屬實。”


    府尹大人又問:“侯爺如若不然你就簽一下和離書吧,這許氏臉色白的,還有些呆了,指不定得了癔症了。”


    想到雲花郡主和許氏的嫁妝一時半會還是有些猶豫了。


    “侯爺我們許家可沒虧待你,女兒入了你家也是望著她好,更是出了不少銀錢。”


    “哪有什麽銀錢,你許家莫不是想糊弄於人。”


    孫劉氏一聽到銀錢臉上閃過心虛,有盯著孫劉氏的人了然。


    也有人慶幸自家老娘不這樣的。


    “咳咳…咳咳咳…撲哧~許如茵一口血吐出來。”


    許家兩個弟弟一個弟媳立馬就哭上了,那叫一個淒慘啊。


    京兆尹生怕許如茵死在公堂之上,立時請了一個郎中。


    “這位夫人心病需心藥醫,有油盡燈枯之向,身子內裏也有些似久跪落下的隱疾。”


    脈像一出來,所有人嘩然。


    “這老夫人看不出來真會虐待她兒媳婦兒。”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前些年為了娶個高官之女,她可做了不少下作事兒。”


    “知曉了,知曉了原來這樣啊,這小娘子可憐,若是換個婆家生了那麽多孩子,那婆婆可不得高興的歡天喜地的。”


    “誰說不是呢。”


    孫遠之生怕許如茵死在這,他名聲更是難聽,這些刁民等他娶了郡主不怕王府不幫他,還差許氏那點錢。


    終究還是簽下了和離書,兩個人的孩子也接連死亡,還是雲花郡主比較重要。


    許家人把許如茵帶回了家,裴瀾看了個新鮮的熱鬧也高興了。


    這些年來自己男人出遠門了,偶爾回來也偷偷摸摸的,一兩個晚上又走了。


    有時候開始無聊了,最近就他家的事情最炸裂了。


    不過她從中看到了有人插手,不過是誰就無所謂了。


    回家後的裴瀾把自己的偽裝和易容去掉後又開始處理自己的事情。


    幾乎每天必須要做的,談生意她是不能去,但可以手下大掌櫃去。


    她還是有很多事需要做和決策。


    晚上剛躺下迷迷糊糊之間感覺有人親她,裴瀾睜開眼睛,看到了誰,她失蹤的夫君。


    “你活著?你怎麽不回家?”


    “我在打豐國媳婦兒我想你了。”


    上官霆小狗狗似的弄的裴瀾癢癢的,她其實也想他了不過人還在失蹤中,應該不會弄出孩子吧。


    “我也想你了,你打豐國糧草夠不夠?”


    “媳婦兒有嗎?”


    “有,我給你弄來。”她莊子上的糧食有四月左右有可以收的,可以給他弄一批,特別是豆角之類特別多。


    蔬菜也有許多菜幹什麽的。


    “可以給你弄些小麥菜幹要不要。”


    “紅薯藤幹管飽。”


    “好,管飽媳婦兒我愛你,大寶貝兒,我天天想你,以前還能收到信,現在信也收不到了。”


    “嗯~嗚~誰…讓你失蹤的。”


    “我也想讓你當皇後,以防萬一我們就與夏國暫時分割開來,現在你知道了,寶兒你要暫時保密。”


    一夜過後,上官霆有種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既視感。


    次日裴瀾還是又開始召大管事了,這次又安排了兩個,叫藍洄和藍信。


    “主子放心屬下定當給主子辦妥了。”


    “屬下會與藍信相輔相成。”


    “你倆這次不是一起的,洄你會功夫又是個圓滑的負責開拓,最近新興勢力有個叫陳曦的,你看他要打哪個城你先行開店,有消息助他一助,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大掌櫃們沒想到自家主子居然會插手這件事。


    這時候的豐國可以說狗腦子都打出來了,做生意極其艱難,做什麽生意有待思考。


    藍洄和藍信也確實是他們之間的狡狡者,武力值很高。


    越危險主子事後賞銀與分紅也很多。


    上官霆回京第二日見到了藍洄和藍信,他家小娘子一如既往喜歡好看的。


    “穩定以後你的物資可以第一時間和藍洄藍信交接,我再安排,既是失蹤那就不能露出太多痕跡。”


    “寶兒你別想著不要我。”


    裴瀾有些莫名伸手捏了捏上官霆的臉:“你腦子裏裝的是什麽?他們是我大掌櫃。”


    “那你怎的那麽放心他們,不怕他們背叛於你。”


    藍洄藍信:裕王有些不要臉了吧,他們確實是有過小心思,可小姐生來尊貴,他們隻不過是小姐如撿小貓小狗撿回家的人而已。


    他們當他們的大掌櫃,你當你的裕王。兩人一瞬間神情緊張主子不會因為裕王殿下想換大掌櫃吧。


    “藍洄和藍信你倆準備準備,過些天就要出發了。”


    “是。”


    兩人放心了不少,齊齊退下。


    裴瀾見二人退下後打算好好和自家夫君說說。


    歎了口氣:“這輩子我就你一個夫君,微曦你在擔心什麽,他們隻是大掌櫃,我手下還有女掌櫃呢,難不成我也能喜歡上不成?”


    “我不許,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你都得要我。”男人聲音有些悶悶的,裴瀾被抱起急切的親熱,裴瀾阻止了。


    大白天的真有人進來,上官霆慌言破裂,哦不是她不甘寂寞與野男人私會。


    “大白天的,幹你活去,我也要看我賬本去了。”理了理衣裳便做自己的事兒去了,隻剩下上官霆一人。


    暗暗苦笑,自己身子不爭氣,他失蹤了,回時又是易容狀態若是被發現了,他娘子百口莫辯,他承認了那他做的一切前功盡棄,老頭子真是越發多疑了。


    豐國已經有六七郡城在他手裏了,但不能露餡,他定要看看他這些兄弟能打到什麽程度。


    可惡明明他與娘子明媒正娶,現在搞的似偷情一般。


    兩口子在兩年間一直偷偷摸摸,裴瀾的生意在豐國遍地開花。


    夏國安泰帝一天天身體虛弱,對於別國之事也無力下手,更何況安泰帝的兒子們也越發爭的厲害了,這一切與陳皇後和裴瀾毫無關係。


    但緊張的氛圍和京中肅殺之氣一直彌漫。


    裴瀾每日都會認真提醒孩子們:“寶寶們告訴娘親昨日娘著重說了什麽?”


    “不許出府瞎玩兒,在哪玩要告訴娘親,更不許鑽狗洞。”四小隻嫩聲嫩氣的說出來,可可愛愛的小崽崽軟乎乎的。


    “今日舅舅還來給三寶講故事嗎娘?”


    “來今日是四舅舅你們高不高興?”


    “高興。”


    四個孩子一起玩兒總有爭端,一般不過分裴瀾就不會斥責孩子們。


    裴瀾也不是想拘著孩子們而是以防不測被其他人綁了去,上官霆不在可有孩子呢。


    四月十六宮中設宴。


    裴瀾這次沒有帶四個孩子自己去了。


    從宴會開始,裴瀾就覺得有人盯上她了。


    直到宴會進行到一半之時,靜王酒杯滾落。


    正在跳舞的舞姬暴動殺了一人場麵瞬間混亂起來,賓客們驚慌失措。裴瀾心中一緊,她意識到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刺殺。


    她環顧四周,尋找出口。隻見十幾名黑衣人趁亂衝向皇帝,裴瀾來不及多想,身形一閃,擋住了黑衣人的攻擊。


    黑衣人見狀,立刻改變方向,與其他刺客一同圍攻裴瀾。裴瀾身陷重圍,卻毫不畏懼,她施展出精湛的武藝,與刺客們展開激烈搏鬥。


    在打鬥中,裴瀾發現這些刺客的目標除了皇帝還有她。她心中疑惑不解,但手上的動作並未停歇。


    就在這時,一道寒光閃過,一名刺客的劍刺向了裴瀾的後背。


    這等被合圍之勢下裴瀾旋身,躍出包圍圈,拿起碗碟當武器以內力輔之次次殺招。


    弄死了大半黑衣人和刺客。


    此時突然,宴會廳的門被撞開,一群禁衛軍衝了進來。領頭的是一位英俊威武的男子,他手持長劍,如天神降臨般殺入戰場。


    男子身手矯健,劍法淩厲,幾下便將剩餘的刺客全部製服。裴瀾見狀,心中鬆了口氣。


    待戰鬥結束後,男子走向皇帝,單膝跪地,拱手道:“臣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然變故突生,所有人慶幸命終於保住之時,皇帝和一些大臣忽的吐了血。


    靜王忽地大笑:“父皇若是現在寫退位詔書,你的兒孫們命還保得住。”


    說著靜王長劍立時就架在了十皇子的脖子上。


    皇帝氣得發抖,指著靜王道:“逆子,你竟敢弑君篡位!”


    裴瀾眼神一冷,悄悄運氣於掌,準備偷襲靜王。


    卻聽靜王又道:“父皇,我隻是想讓您退位而已,並不想傷害您的性命。隻要您寫下退位詔書,我保證不會再為難您和各位大臣。”


    皇帝瞪著靜王,眼中滿是憤怒和絕望。他知道自己此刻已經無力反抗,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就在這時,裴瀾出手了。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靜王發動了攻擊。靜王猝不及防,被打得連連後退,身旁的侍衛被推來替他擋下這一掌。


    裴瀾趁機救下十皇子,將他護在身後,此時此刻裴瀾擔心孩子擔心母親,又慶幸母親在那之前病了沒進宮。


    禁軍副統領與進殿救人的禁軍統領互相牽製。


    裕王府中有裕王留下的兩名暗衛,和她這些年培養的人手,護著四個孩子應該輕輕鬆鬆。


    想到此處裴瀾還是有些擔心,她沒想到靜王一直看著翩翩君子一樣,向來沉得住氣,緊要關頭竟是他出的頭。


    平日裏跳的最厲害的惠王反而鎮定自若。


    “六弟妹本王想過你是有兩下子的,竟不知你武功高強至此。”


    靜王表情複雜語氣挽惜,裴瀾知道他什麽意思。


    有段時間她來宮中請安有意無意總遇上靜王。


    說的話也似是而非,她一個嫁了人的女子了,若無利可圖他會來勾搭她。


    她是個念舊的人,有上官霆在他們兩輩子的情誼了好吧,上個世界吃肉吃多了,他出個遠門吃吃素她還是能行的,而且巴不得。


    皇帝和一些重臣吐血昏迷,陳皇後不得不站出來主持。


    驪貴妃母子表情也奇異,對視一眼心中算著自己的小九九。


    宮中刀光劍影之下有一千左右人馬殺到了宮宴地點兩儀宮,宮中禁衛有心無力。


    靜王越發張狂:“母後讓父皇寫昭書,兒臣不殺這些人如何。”


    “你個不孝子,給你父皇下了什麽毒,還想要昭書。”


    “兒臣沒有下毒啊。”靜王臉上出現了慌亂,他想要皇位,可也想名正言順的隻是逼一逼父皇而已。


    已經是殺紅眼的裴瀾,被人圍攻騰不出手來。


    夫人小姐們甚至於有的大臣都瑟瑟發抖。


    兩儀宮外


    禁軍的屍體七橫八豎,血染紅了長廊上的大理石地板,叛軍頓覺禁軍也不是什麽稀奇人物。


    裴青溪到來時見到的就是這一幕,同時還有大將軍陳立言,靜王看見來人,臉色猙獰口中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靜王殿下打錯算盤了,微臣好著呢。”


    靜王被抓後暫時圈禁王府,待安泰帝醒後發落。


    驪貴妃母子對視一眼後眼中含的慶幸。


    “小妹你沒事吧?”裴青溪第一時間關心自家妹妹。


    “五哥我沒事兒,都是別人的血。”


    “瀾生他們也沒事兒,你那些丫鬟都是機靈的,帶著幾個孩子躲進了密室。”


    裴瀾聽五哥這麽一說她這口氣也鬆下來了。


    安泰帝和幾個重臣終究是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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