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滿京誰不知道當年,武安侯裴元慶與夫人江如煙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武安侯父母亡故後在江家一起長大。


    江家老爺還特意送他門派習武之餘還延請名師習文,兩個感情深厚生了六子一女都是嫡出,無任何妾室通房。


    “這不是劉慧兒嗎確實是與侯府沾邊,與鎮南侯府老夫人有親,父親就是個二房的秀才平日裏不事生產,全靠大伯家。”


    “她娘就是個爬床姨娘,確實是庶女,可她怎麽進來的?”


    一時之間眾人竊竊私語,安如意的一個庶兄歉意的道:“三妹妹是二哥哥的錯這女子是我帶進來的。”


    “她說她是咱們遠房表妹,我們家又確實是有這門親所以………”


    “魯公子看到了這人與我們無關,要提親便去劉府吧。我家二哥哥受這庶女冡騙,也不是有意的。”安如意站出來,向眾人解釋。


    “那位遠房表妹也確實要來住上一陣子,沒想到,被這人鑽了空子。”


    “裴家小姐實在是我家姐兒粗心,改日我這當娘的攜女上門賠罪一二。”


    安夫人又站出來打圓場,裴瀾見安家態度還可以就借坡下驢,也不難為人。


    魯秀才在眾目睽睽之下抱了人家姑娘,但心中又遺憾不已,為何不是那位侯府小姐呢。


    不過也不是沒機會。


    叫慧兒的姑娘怨恨的看著出聲的幾人和裴瀾。


    裴瀾心中也略有計較,這怨結下了但得防一手。


    回家前的裴瀾感覺整體上還行,參宴的每人得了安家一盆賠禮的蘭花。


    安家作為文官也沒有人特別多的錢,蘭花多是附庸風雅,得上層圈子喜歡。


    安家老夫人的最愛,不過因沒得罪武安侯府便也覺得舍了這些蘭花也值得。


    次日坊間傳起了流言。


    “小姐那個姓魯的混蛋,那等人品竟敢傳小姐與他的流言,還有人煽風點火差點沒捂住。”雙喜急急忙忙,氣的小臉都紅了。


    “把藍尉叫來。”


    半刻鍾後前廳看著恭敬行禮的藍尉道:“方禦使是最正經不過的人了,下梁都是歪的,上梁肯定是不正的,你巧妙一些讓方大人發現了。”


    “官身是小但是京官兒,想幹的人多了去了。”


    “慧兒不是想嫁進去幫她一把。”


    “是,屬下領命。”


    數日後,劉禦使府上。


    “好你個魯誌本官一直以為你為官清正,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劉禦使氣得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


    “大人,下官冤枉啊!這都是那孽子造的謠,下官真的毫不知情啊!”魯誌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魯誌也覺得這回完了,也寄希望劉禦使能幫幫他。


    “這次處理不好你這烏紗不保,方禦使一出手必定是有證據的。”


    話說的很明白若是他處理不好,同為禦使的劉大人保不了他,這回他那孽子心比天高惹到了侯府他能怎麽辦?


    他若有法子也不會求劉禦使了。


    原來,藍尉按照裴瀾的指示,巧妙地讓魯誌發現了關於他兒子的流言蜚語。


    魯誌得知後,自然是怒不可遏,立刻被劉禦使傳走質問,他五內俱焚,也來不及問他那蠢兒子是個什麽前因後果。


    此時,魯秀才正在家中得意洋洋地幻想著能夠娶到武安侯府的小姐,卻不知自己已經大禍臨頭。


    “來人,把魯誌給我抓起來!”大理寺卿一聲令下,大理寺官兵們立馬行動。


    昨日方禦使參一個小官兒,沒想到這小官兒竟敢幹些侵占良田,貪贓枉法之事。


    他兒子也不是好鳥一家子人爛根了。


    不多時便有人來報:“大人魯誌並不在府中。”


    “先把他兒子綁了。”


    大理寺隻負責拿人而抄家的是禁衛軍,從魯家抬出來了一箱箱金銀珠寶,少說二十萬兩銀子。


    按魯家一個小官家庭是不該有這些錢的,其妻眷也沒有商戶。


    魯家人被百姓扔爛菜葉子,土塊石頭砸了滿身傷痕。


    最後被判了三千裏流放,流放之人雖活著但是罪人,日子過的極難不說,還朝不保夕。


    魯家人流放之前,藍尉用武力威脅一番劉家人,劉惠兒被劉家人送到魯家的流放隊伍。


    哭哭啼啼不過劉惠兒一介庶女若不是因她自己的算計,算到正主頭上也不一定不會成功。


    裴瀾感歎:“這女人是個大膽的,若不是我那天去參宴指不定她會成功。”


    “難不成小妹你還欣賞她不成。”


    “嗯,不過是她目的性太強不招人喜歡。”


    “過些日子我們要去邊強看爹爹和三位哥哥,這會兒我想休息了。”


    裴瀾已經在這已經轉生十多年了,對女子的命運和一生都感到無力。


    因自己,也因女子的身份,不論嫡庶許多女子生而為人,做不得自己的主。


    前幾日她爹武安侯裴元慶傳信回來,這一次五哥與母親在家,她也要去邊強。


    江如煙對自己唯一的女兒毫無辦法,可那是邊疆,她的三個兒子,她的夫君都在那兒。


    江如煙還是心疼女兒隻是殷切囑咐道:“瀾兒切不可調皮,不許仗著自己的功夫上戰場。”


    “女兒家的名聲是極重要的,若是名聲壞了以後會被人嫌棄,娘也想你好,可這世道如此。”


    “娘女兒知道了。”


    江如煙心知女兒不會真那麽乖巧,她看過她與兒子們習武,從不喊苦也從不說不練了,甚至於小兒子青瓷反受她激勵。


    她想讓女兒成為其他的女兒家一般的大家閨秀,可隻是她想,她的女兒不想,她終究是她最寶貝的小女兒。


    路途遙遠裴瀾與四個丫鬟做了男裝打扮。


    帶了幾十個護衛,京中護衛向來是不許過百的。


    武安侯府的護衛皆是精銳,這一次帶了四十,還了雇了一家鏢局。


    一行人浩浩蕩蕩,吃住都不講究,而鏢局的人也給了大價錢,裴瀾暗中給加了五百兩。


    京都到邊疆終究是路途遙遠,其中路過黑風寨,遇上了一行土匪。


    土匪們叫囂著讓他們留下買路財。裴瀾示意護衛們不要輕舉妄動,她決定親自會一會這些土匪。


    她走上前去,大聲說道:“各位好漢,我們隻是過路的商人,身上並沒有多少錢財。”土匪頭子上下打量著裴瀾,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少廢話,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裴瀾微微一笑,“要是我們不交呢?”土匪頭子見狀,揮舞著大刀,“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就在這時,裴瀾拿起長槍迎了上去,槍尖挑飛了土匪頭子的大刀後,一槍抹了土匪的喉嚨。


    血液飛濺出來土匪頭子死不瞑目,裴瀾的四哥和六哥見狀,覺得妹妹此時,太過肅殺,這下如何是好?


    為以後的妹夫在心裏偷偷點蠟。


    其他土匪見勢不妙,紛紛四散逃竄。解決了土匪後,車隊繼續前行,終於抵達了邊疆。


    這番竟遇震懾住了一些人,也算是巧合。


    四個小丫鬟滿眼星星眼,很是佩服自家小姐,她們是從小與小姐一同長大的貼身丫鬟,本就習過武,見狀也不偷懶了,都偷偷練功。


    到了邊疆,裴瀾看到了久違的父親和哥哥們。


    鎮南關


    “爹,爹,爹,你說我看到了誰?”老三裴青柳咋呼道。


    “看到了誰?你給老子說明白點?”


    “是小妹,娘是怎麽舍得的,老四老五老六也不拉著點,這地方到處是風沙,遍地荒野,她一個女娃娃是怎麽吃這種苦的。”


    “老子要揍一頓那些個臭小子。”裴元慶拿著自己槍,氣勢洶洶地揍兒子去了。


    大營中的將士們都麵麵相覷,很是不解往常,將軍不都笑嗬嗬的嗎?


    “要不咱去拉一下,四公子打壞了可做整?”


    “老賀將軍是四公子的親爹,咱們不合適吧。”


    話是這樣子說,可眾將軍還是見裴元慶追著五個兒子揍。


    “爹你揍我吧,你與哥哥們都說過的好,我沒看見哪裏好了。”


    “爹哪舍得揍你,乖乖你舟車勞頓,爹在城中有個將軍府,你住那將就將就,有改的地方就自個兒花錢,錢都在庫房裏,用爹手令去拿。”


    一瞬間的變臉簡直是目瞪口呆,看愣了一眾將軍和兵士。


    見三位少將軍和兩位公子都不在意,見怪不怪樣也證實了他們將軍著實疼女兒。


    誰家女兒會巴巴給自己爹送好東西,瞧瞧那幾大車的東西,就有人眉飛色舞,裴元慶向來不吝嗇。


    他能推進鎮南關功不可沒,不過打下來這片地萬裏黃沙毫無生機。


    看起來沒什麽用,鎮南關以北的土地貧瘠,百姓吃不飽,他們兵將也沒好哪裏去。


    裴瀾在將軍府住下後,便開始了解這邊疆的情況。


    她發現這裏的百姓生活艱苦,士兵們也經常麵臨糧食短缺的問題。於是,她決定想辦法改善這種狀況。


    裴瀾想起了自己帶來的貨物中,有一些適合在沙漠種植的植物種子。


    城中最好的就是城牆和瓦房了,多是低矮土坯房,百姓麵黃肌瘦。


    衣服破破爛爛,裴瀾想改變隻能讓哥哥們幫她一下。


    “大哥、二哥、三哥你們瘦了,也黑了許多呢。”


    “妹妹待兩天你還是回去吧。”裴青柏道。


    “我不,我就要待這,四哥六哥再回去給我運些種子來好不好?”


    兩人聲音像卡住一樣,裴青瓷直覺他妹妹就是想支開他和四哥。


    “四哥去就好了,你要做什麽我與你一同做。”


    裴瀾露出狡黠的笑容,拉住裴青瓷的胳膊晃了幾下,“四哥最好了,六哥陪我去城裏逛逛嘛,我想看看有沒有什麽商機。”


    裴青瓷無奈地搖搖頭,“你啊,就會折騰。好吧,那我們就去城裏逛逛。”


    兄妹二人來到城中,發現這裏的商業發展十分滯後。


    裴瀾心思一動,決定在這裏開設一家商鋪,販賣一些生活用品和糧食。


    說幹就幹,裴瀾找到了一處空置的房屋,稍加裝修後便開業了。


    “妹妹四哥回去了,小六照顧好小七。”


    “哥哥慢走。”


    光開鋪子是不夠的,鎮南關的作物隻是些菽和一些高粱還有小麥黃豆。


    多數人直接吃麥飯,豆飯而不是磨成麵粉。


    應該說還是有人吃麵粉的,可這一向是精貴東西,百姓不舍得吃。


    而後裴瀾又買了些許地打算種些作物。


    夜晚天空繁星閃閃,坐了一刻鍾裴瀾便休息了,她需要一個安靜地方。


    “係統這地方太過於貧瘠了,我該如何是好?”


    七七:“我有水靈珠可以讓沙漠上有水源,不過水靈隻能持續兩百年,若是小主人能治沙成林那將功不可沒。”


    “我有一種蟲子叫沙蟲,這東西專門吃沙的,拉屎可以肥地隻不過是星際物種。”元寶道。


    “宿主需要抽出來,抽一送一沙鳥也一同給你。”


    裴瀾直接五發十連才抽到沙蟲。


    為了實驗沙蟲生命力四個月,但極能生,幾乎是雌蟲多雄蟲少,每隻雌蟲,在死亡之前會產下一萬到兩萬枚卵。


    沙鳥以沙蟲為食,一年產三到四枚卵,兩種生物的糞便都是可以改善沙漠。


    正當二月一日,農民已經在整地種地了。


    為了肥地裴瀾專門雇了人收集各種人糞和動物糞,一次給一到十枚銅錢不等。


    百姓多窮困,每天上千輛糞車還是收集到了許多糞便。


    又雇了人到山上弄樹葉之類的東西,倒入糞池後會一層樹葉一層糞,還有一些土為了能有人做這個活裴瀾開了一天七十文的工錢。


    在鎮南關可以是說高薪了,足足弄了幾十個糞池由時光流逝這些東西會更加難聞。


    一年後會成為上好的肥料。


    成熟的農肥呈黑亮色,每棵作物上施一些肥可以讓它更好產量更高。


    今年這些肥料是不能動的,直接施會讓作物死亡。


    做這一切裴元慶幾人都是知道的,從係統拿出的水靈珠,裴瀾想了想埋西邊的林子裏了。


    水靈珠埋下去一會便冒出水來了,隔一段時間再看那一片綠意盎然。


    生機盡顯,裴瀾在鎮北關開始種地生涯,今年她的莊子可以繼續種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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