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家月餘,韓家嫡長公子與嫡三公子的身體逐漸好轉,其實已經痊愈了,現如今兩人都裝作隻有一定好轉。


    翌日


    韓夫人院子裏韓夫人與裴千瀾一大一小兩人互相看向對方。


    韓夫人從那女冠那得知這小丫頭是自己的福星,可兒子一日不好自己也一日不安。


    便一直壓著小丫頭的身契,如今兩個孩子都好了,她也放下心來。


    “這個是那兩人簽的契約,給你小丫頭你喜歡雲輔麽?”韓夫人蹲下身與千瀾平視神情極認真。


    “我想爹和娘了,可是我知道這裏離家很遠,夫人喜歡是像我喜歡吃糖糖一樣的嗎?”


    韓夫人知道小丫頭裝傻,她也知道她兩兒子都好了,她感激小丫頭暫時不能回去。


    千瀾隻能裝個傻,身契到手了,可她自己怎麽回去是個問題。


    韓夫人見這小丫頭一臉懵懂樣,她隻好摸了摸小丫頭的頭道:“差不多吧。”


    好起來的韓雲輔發現自己的力氣比,以前大多了,身子骨也好了許多,一想到自己的命是這個小丫頭救的心頭一暖。


    韓雲輔身邊唯一的變數就是蘭兒這個小丫頭了,她給吃食用完後身體有明顯的變化。


    他知道小丫頭的秘密,救大哥寸是他給小丫頭打的掩護。


    身契拿回來,那麽下麵想的便是怎麽回去了,韓府廟小妖風大,隨著少爺小姐們逐漸大了。


    韓家老爺因八姨娘與九姨娘懷上了,生育過孩子的女人終究比不上那些鮮研水靈的小姑娘。


    便又納了兩房妾室,二姨娘便更有危機感了。


    “過些日子夫人打算帶小姐們回娘家省親,你去這樣這樣安排一二。”


    “姨娘咱們銀子不多請不起。”


    “二百兩能就能再不行,我發賣了你。”


    “是。”


    次日,“姐姐你看這花真美?”


    “分你些魚食兒我們一起喂。”


    千瀾跟在她名義上的小姑子們後麵,正在沉思前路漫漫。


    “來人啊,小姐落水了。”


    一時之間丫鬟婆子們沒會水的,便慌成了一團,落水的有兩個人呢。


    裴千瀾想都沒想就跳下去先救了,夫人的嫡姑娘,然又救了七小姐。


    最後她自己腳突然間抽筋了,身子逐漸沉下去之際,她腦子裏閃現她幾年的記憶甚至於前世的記憶,如幻燈片一般格外清晰。


    清楚的窒息感,與這個世界的不舍。


    意識模糊之際有人救了她。


    再一次醒來千瀾便看到了夫人,和韓雲輔,還有她救上來的小姐。


    “你這丫頭,謝謝你了。”韓夫人實在是總不能人家救了她女兒沒有任何反應。


    “你好好休息,現在才醒來隻能喝些粥。”


    “哎~雲鋪你好好照顧蘭兒。”


    “是。”


    韓夫人又風風火火的走了,裴千瀾隻覺韓夫人真是風風火火的。


    而夫人的嫡女沒事兒,二姨娘確實是恨上千瀾了,千瀾打亂了她的計劃。


    “沒有打擊到夫人與三姨娘,差點我們被發現了。”二姨娘氣的直接砸了一批瓷器。


    “該死的小丫頭,該死的夫人,怎麽不死。”


    “去死,去死吧你。”二姨娘氣瘋了狠狠的在貼身丫鬟身上發泄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而後又冷靜下來,這次兩手準備看他們誰能逃得脫。


    二姨娘姓吳家中是鎮上有兩間商鋪,不過是當年家中逢難不得已給了韓家老爺當了妾。


    二姨娘本可以嫁人做正妻,那時候她不能不管家中姐姐嫁了人日子不好過,家中出事姐姐也差點被休。


    韓老爺如天神般救她於水火,兩人過過一段甜蜜日子,那時的韓府除了韓夫人隻有一個小透明大姨娘。


    人心易變,一個個姨娘進門老爺也顯少來找她了,若不是夫人生的嫡長子病弱,老爺態度不明讓她以為有機會。


    她也不會與夫人鬥上,雙方立場不同鬥都鬥也回不了頭。


    二姨娘也是個心狠的,夫人壽宴隻能弄些小動作,等過了壽宴再說。


    “春丫成敗在此一舉,這大少和三少快好了,若是他們都好了有我兒什麽事兒,你把這封信帶去給我哥哥。”


    “是,姨娘奴婢會小心的。”春丫是二姨娘的心腹之一,她得想想法子做的隱秘些才好。


    “你許久沒見你父兄了吧,明兒個開始給你準假三天。”春丫還沒想好怎麽辦二姨娘便想好了。


    她為了辦事那就勢必要回家一趟迷惑於人。


    二姨娘的動作雖有人察覺了,見春丫真是回家看望爹娘便暗自覺得小題大做了。


    “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姐姐讓她不必憂心。”


    春丫見狀信給了二姨娘家三弟便也放心回去複命了。


    這一切韓家三公子也派人跟蹤,全程春丫都很正常,讓他無從下手。


    轉頭見吃喝不愁,天天瞎玩的小媳婦兒更愁了。


    時間轉眼便過,韓夫人壽宴一過便是回娘家省親的日子。


    裴千瀾覺得她能回家的日子也近了,這些天她聽過丫鬟小廝嬤嬤們講過縣裏也是有彩衣閣。


    好巧不巧在前一天晚上,裴千瀾狠狠摔了一跤,韓雲輔著急沒注意有人早盯上他們了。


    “你這丫頭走路不看路的嗎?”


    千瀾:她太興奮了一想到可以回家了,她巴不得高興的跑兩圈。


    “我給你揉揉,腫的和包子似的。”


    “疼疼疼,嗚嗚嗚~”


    “已經很輕了忍忍。”


    韓雲輔覺得有貓膩,可他一時半會隻查到是意外。


    裴千瀾去不了,韓雲輔隻能交待下人要好好侍候好千瀾。


    裴千瀾隻能眼巴巴的看著韓夫人走遠。


    臨行前韓夫人溫柔道:“蘭兒好好養傷,等娘回來給你帶禮物。”


    裴千瀾去不成隻能乖乖的。


    大姨娘不管事兒,二姨娘掌家,才兩天不是翻修花園就是,修葺院子。


    下人丫環都調的七七八八,貼身的總出現小意外。


    一切的巧合都碰一起便不是巧合了。


    第三日晚間。


    “小丫頭你知道你為什麽在這嗎?”


    “不知二姨娘有事嗎?”麵對二姨娘的威懾千瀾下意識裝傻。


    “那倆小崽子是不是好了,你說?”


    “二姨娘我不知道,嬤嬤們說是我命好才旺住了雲輔哥哥。”


    二姨娘見乍不出來,便也歇了心思。


    眼珠子一轉想了個好主意,現在老爺不在家夫人也不在家,讓人假裝把這丫頭弄出去有個借口。


    實際上弄死她,一個被捏著賣身契的小童養媳打死了便打死了。


    這麽一想不多時便召了人來。


    見此陣仗裴千瀾心中還是有些恐懼和害怕的。


    她長這麽大吃的苦頭全在這幾個月了,她腿還沒好跑跑不了,一時間有些悲從中來。


    二姨娘先是用荊條抽打,看看能否套出消息來。


    而後自己動手打了裴千瀾幾棍,剛開始火辣辣的痛,逐漸全身都痛。


    最後麻木的隻想著自己這回怕是撐不過去了。


    二姨娘第一次見一個小娃娃這麽硬氣,就這麽喜歡韓雲輔死了都要護著。


    “小崽子骨頭還挺硬呸~”


    “姨娘,夫人回來我們怎麽辦?”有丫鬟擔心的道。


    “賤命一條,你想陪那死丫頭去嗎?”


    “奴婢,奴婢不是求姨娘開恩,求姨娘開恩。”邊說邊呯呯呯磕頭。


    “滾出去。”丫鬟見狀真滾出去了。


    “這丫頭怎麽辦三少爺還挺在乎她的。”另一丫鬟問二姨娘。


    “就讓這死丫頭先呆在這,明兒個弄好了,這丫頭也不必存在了。”


    隻剩下一兩個侍候的小丫環也極好糊弄。


    隻有千瀾自己痛的手都抬不起來,聽到沒聲音顫抖著給自己喂了靈泉水續了續命。


    這樣伏在地板上想,這樣子也好自己可以回家了。


    心裏記了韓家老爺和二姨娘一筆,想著總有一天她會報複回來的。


    千瀾做夢都沒想到她被扔屍時,後腦被磕到了失憶後誰也想不起來。


    遠在京都的裴家二夫人,驚醒做了噩夢。


    “玉琳別怕,女兒會找到的,別怕有我呢。”


    “夫君你快去救救咱嬌嬌,我的兒啊,嗚嗚嗚~”


    一眾下人見二夫人又哭的肝腸寸斷的,心裏也不好受。


    裴彰安慰了許久蘭玉琳才又歇下了。


    裴老夫人確病了許久了,一下子好好的大孫女才養到那麽點大,說丟就丟了。


    裴老太傅受不了,他是男人一家之主,依稀查出點苗頭,想以此來打擊我裴家沒門兒。


    裴家書房中


    “這事兒有宮中安嬪的影子,現如今安嬪已有龍嗣,陛下初初掌權對其腹中胎兒很看重,父親咱們在宮中的人手暫時動不了她。”裴家大老爺裴弭(mi三聲)道。


    “那就讓她吃點小苦頭。”裴引道。


    “父親咱們沒證據,隻能給他們一點小教訓,我這是五內俱焚啊。”


    “一點小教訓可以讓陛下拿些把柄,陛下會抓住機會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打擊太嚴重了陛下便要注意裴家了。”裴文柄作為裴家老太爺怎麽會不知道呢。


    他們裴家啊已經是顯貴在人前烈火烹油之勢,正所謂月滿則虧。


    蘭家與裴家聯姻之時先帝熙和帝還在呢,先帝對她小姑姑安慶大長公主不錯,才有這門親事,他彰兒也喜歡,也不宜動作。


    不久後宮中安嬪過敏了,出了些意外被禁足一年,被太後罰抄經書。


    周家子弟中有一人被禦史彈劾,強搶民女草奸人命被殺於菜市口。


    周家與安侯都知道是誰的手筆,但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都知道他們真擢到人肺管子上了。


    又召集幕僚議事。


    “昂兒那小子死了,我們真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安侯急啊,他當初怎麽同意了呢。


    “周昂不過是旁支給我的一個警告而已,他們能殺我們的人我們也能殺他們的人。”


    “三公子相爺不是小的不出計策,而是真毫無辦法,如今不管裴家還是蘭家除了還在族學階段的小兒,聽聞都去找他們的妹妹去了。”


    “還有無法子,這不行那不行的。”


    “你不行啊,明的不行來暗的。”


    “你說。”


    接下來兩方交鋒,可謂是激烈。


    十五十六作為小孩差點一個被淹死,一被拐賣。


    當天裴家下人被杖斃了三人,賣了十人。


    而蘭家有安慶大長公主在根本上,沒機會下手不說,鎮國公府的三房夫人們也不是吃幹飯的。


    兩廂交鋒波及婦儒,裴家人也不是泥捏的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周家二老爺任刑部侍郎,逛青樓馬上瘋直接中風了,差點救不過來。


    “這貴人老爺逛個樓子都能差點搭上命,這姑娘得多好看。”


    “咱逛那窯子能與樓裏的姑娘相提並論嗎,那姑娘定然是極美的。”


    “哎喲,哎喲鬆手你這婆娘。”


    “老娘告訴你,你要去窯子裏老娘跟你和離。”


    男子唯唯諾諾應和著。


    京城中連隻狗都知道周二老爺的風流韻事兒。


    安侯府林家毫無損失讓兩家人生了些齷齪,周家兩房也互相攻訐。


    原因是帶周二老爺去青樓的是大老爺的舅兄。


    上朝之時再一次被禦史彈劾內帷不修,刑部侍郎之位不保,皇帝見空出的缺,安了一個審案不俗之人。


    上朝之時皇帝見因表妹裴千瀾失蹤兩家人鬥法,最後他也沒想到竟是他得利。


    不是皇帝不給力,裴文柄不光教他,還是他爹的老師。


    周家二老爺廢了,也並無高興多少,裴家再一次撲空了,也沒找到那個田牙人在哪裏。


    “那錢牙婆跑了,線索又斷了。”裴彰咬牙道。


    “彰兒咱先別急,嬌嬌定然好好的。”裴老太傅隻能這樣安慰一下二子,也安慰自己。


    “爹呀我能不急,我媳婦兒都急病了。”


    “你媳婦病了,我媳婦兒也急病了,能怎麽辦心藥還需心藥醫。”


    兩父子互相望了對方一眼都重重歎了口氣。


    他們裴家隻有這麽一個寶貝閨女,他們媳婦兒病了,那些牛鬼蛇神真真是沒見過那不要臉的。


    還想讓自家姑娘踩著他們寶兒,得他家的好真是活膩了。


    想過好日子,那就讓他們這輩子都過不了好日子。


    還想搞替身簡直是做夢,算盤珠子都拔臉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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