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戴春風直接否定了沈逸的主意,陰沉著臉道:“這麽多年了,要是能幹掉煙雨樓,我還用等到現在嗎?”


    “你和一處的煙雨樓從滬市鬥到平津,又從平津鬥到滬市。”


    “和煙雨樓鬥了這麽些年,你和你的小組連煙雨樓的真身都沒找到!”


    聞言,沈逸臉上湧上羞愧的神色。


    戴老板也太不給麵子了,當麵揭他的短,他還沒脾氣。


    他雖然弄不死煙雨樓,但煙雨樓也奈何不了他啊!


    看見沈逸羞愧又倔強的臉色,戴春風麵容嚴肅起來,道:“十天後的查理飯店之約,狡猾的岸本實隆一定會針對你有所行動!”


    “既然如此,小沈,把你和岸本實隆的在查理飯店會麵的風聲放出去。”


    “原則,風聲盡量控製擴散範圍,能做到隻讓煙雨樓知道更好!”


    沈逸微微一愕,回道:“明白了,先生。”


    “查查查理飯店附近的醫院,安排準備二次刺殺,這一次,不用和岸本實隆演戲了!”


    戴春風又交代了一聲。


    “明白。”


    沈逸精神一振,他早就不想和岸本實隆再繼續扯皮下去了。


    岸本實隆要在查理飯店對付他,正和他的意。


    隻是死囚估計要牽扯其中,也不知道戴老板會做什麽打算?


    ……


    叮鈴鈴~


    叮鈴鈴~


    叮鈴鈴~


    三個鬧鍾在不同位置瘋狂響著鈴聲,讓林琛猛然驚醒過來。


    支撐起疲倦的身體,關掉鬧鍾,而後靠在沙發上喝了一杯水。


    他努力回憶注射硫噴妥鈉之後的情形。


    依舊回憶不起任何內容,但讓他欣喜的是昨夜終於做夢了!


    夢境非常清晰,是驚出冷汗的噩夢!


    昨天兩場驚嚇,就算注射了硫噴妥鈉,還是讓他的大腦在失去意識的狀態下產生了噩夢了。


    按照注射二十五毫升硫噴妥鈉的經驗,隻要產生了夢境,間接說明他的身體對五十毫克的硫噴妥鈉,已經產生耐藥性。


    頓時,林琛的心情大好。


    清理一遍室內,將注射器、空藥瓶這些容易暴露的物品揣兜裏,然後才去洗漱。


    按照習慣,他在衝洗的時候,用冷水潑了衣冠鏡。


    水淋淋的衣冠鏡上,依舊光潔如新什麽都沒有。


    沒有出現新的死亡情報,說明上次死亡情報提示的死亡危機,還沒有解除?


    林琛懷著這樣的疑問,帶著注射器、空藥瓶這些物品出門。


    弄堂裏的林氏早點,已經坐了早起吃早餐的街坊。


    齊泰坐在一張桌子旁,吃著麵,等候他的出現。


    見林琛出現,齊泰懸著的心才放下。


    林琛有點奇怪,今天齊泰並沒有見到他出現就走,好像是專門等著他。


    要了碗陽春麵,林琛和齊泰拚了桌子。


    “吃完早餐來我店裏一趟。”


    齊泰吃完早餐很隨意的起身,將話一撩,就走。


    林琛一臉如常的低頭吃麵,但心裏卻吃了一驚。


    看來昨天他提供的信息,戴春風很重視啊!


    否則,齊泰怎麽會一大早就要和他詳談?


    吃完早餐,林琛蹬著腳踏車先在市場逛了一圈,確定沒有尾巴,這才繞來了齊泰的糖煙酒小店。


    “老板,來兩罐三炮台,兩包哈德門,兩包老刀。”


    林琛將錢丟在櫃台上,嚷嚷的聲音很大,是為了掩人耳目。


    齊泰一邊拿煙,一邊壓低聲音道:“今晨,戴老板發來緊急信息,他已經將九天後的查理飯店之約放出了風聲,為了釣魚。”


    “他希望你不要牽扯其中!”


    不要牽扯其中?


    聞言,林琛苦笑,回道:“老板這話怎麽說得,好像我很想牽扯其中一樣!”


    齊泰聽得出來林琛語氣中的怨氣。


    想想昨天那麽凶險的一瞬,全憑死囚在千鈞一發之際,做出了合理的反應才逃過一劫。


    要是再遇到這種事情,誰又能保證自己能再一次逃過一劫呢?


    “戴老板的原話中,不是有‘希望’二字嘛?”


    齊泰笑得很尬,他沒辦法安慰死囚。


    林琛拆開灌裝的三炮台,抽出一根煙點上,說道:“我盡量吧。”


    他還真有個辦法,逃過九天後的查理飯店之約。


    隻是他若選擇逃避,記憶中界橋上早晚都會換人的國.軍士兵,總讓他心裏不安。


    “要不用戒大煙癮來請假一個月,反正你現在是停職階段,我估計深田健不會不同意。”


    齊泰也不想讓林琛涉險,參與到查理飯店之約。


    聞言,林琛抽著煙,沒有說話。


    果然,齊泰還是了解他的,用戒掉大煙癮來向深田健請假絕對可行。


    林琛突然說道:“老齊,說說吧,戴老板要怎麽幹死岸本實隆?”


    齊泰聳聳肩,回道:“我怎麽可能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這種決策層的事情,他隻是個潛伏小組的組長,怎麽可能會知道戴春風是怎麽打算的?


    何況,這件事情戴春風似乎有意隱瞞死囚,是希望死囚不要牽扯在內。


    死囚還想要知道刺殺岸本實隆的細節,怎麽可能?


    “還有事嗎?”


    林琛問。


    齊泰搖搖頭。


    “走了。”


    林琛將煙放在斜肩包裏,騎上自行車就走。


    等林琛騎車走遠了之後,齊泰關了門,提著菜籃子像往常一樣出門買賣。


    雖然他臉色如常,心裏卻非常著急,他必須馬上見到趙九。


    今晨,戴老板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就啟用了緊急聯係通道聯係了他。


    一看內容,齊泰就知道有大事發生。


    “九天後的查理飯店之約放出了風聲,釣魚。”


    釣什麽魚?


    通過昨天夜裏林琛回來告訴他的信息,齊泰已經推測出這條魚是什麽魚了。


    曾經他在華北還與這條魚交鋒過幾次,雖然互有勝負,但在交鋒中他從來都是窮於應付,甚至還查不到這條魚的真實身份。


    這條魚,就是二處非常頭疼的“煙雨樓”!


    齊泰還根據特務處的人員信息,推測出了與岸本實隆接觸的人是誰?


    特務處四大金剛中,唯一能與狡猾的“煙雨樓”交鋒的,隻有“鐵門栓”。


    其他三位失手概率過高,戴老板一般不會讓這三人參與到智商局。


    昨天林琛被甄別,齊泰也了解到了岸本實隆的詭詐程度。


    九天後的查理飯店之約,齊泰能想象得到,三名詭詐百出的狗特務,將在查理飯店上演一場生死之局。


    死囚牽扯其中,幸存的概率隻有天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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