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洲


    陳餘魚剛下班準備坐地鐵回家,叁洲不算一線城市,地鐵上來往的人不算多。


    但工作也很無聊。


    陳餘魚原先是學美術出身的,還考了個不錯的大學,但純美術的結局就是考個教資回家教書。


    甚至這樣在陳餘魚的大學同學圈裏還算不錯的結果了。


    陳餘魚歎了口氣,他是真的喜歡繪畫,但是對每天畫簡單同樣的畫,還是讓他覺得難受。


    現在也就每天放假畫些自己喜歡的東西,但是也沒人買,隻能自娛自樂。


    為了畫畫,陳餘魚也沒有和父母住在一起,但離得近時不時可以串串門。


    忽地一陣電話聲響起,陳餘魚看了眼,是自己闊別已久的導師打過來的。


    連忙走進自己的家門,然後接通電話。


    “小陳啊,最近怎麽樣呀?”


    陳餘魚苦笑了下,可惜手機對麵看不見,客套道:“最近過得還行。”


    導師又問道:“那小陳,你現在是做什麽工作的呀?”


    陳餘魚老實道:“在老家當個老師。”


    導師聞言笑道:“那不錯呀,咱們也算一個行業的了,給你打電話,原本是想找你來幫忙的。”


    陳餘魚有些疑惑:老師也算業界泰鬥了,還能找他幫什麽忙?


    但出於客氣也記著老師當年對他的恩情,問道:“什麽忙呀,快放暑假了,我倒是可以來一下。”


    導師笑道:“那挺好,我這邊受邀請去個活動,當個代表,那個活動各個國家的畫家,設計師回去很多,難免會有一些競爭,我呢想帶著能撐場子的過去,但奈何,你這些學弟學妹們是一屆不如一屆了,要是國內的活動,我厚著張老臉也就帶他們過去了,但現在這情況我也不好連帶著整個國家的畫家和設計師一起丟人。”


    陳餘魚還有些猶豫,畢竟還得出國。


    導師繼續道:“你外語也好,水平也好.......”說著歎了口氣:“倒也不是說你現在的工作不好,但是實在有些埋沒你了。”


    陳餘魚一愣,衝著導師最後一句話,赴湯蹈火他也願意,何況隻是出趟國。


    他道:“好,老師,有具體行程的話,可以通知我。”


    電話掛斷,陳餘魚還沉浸在電話的氛圍裏,正樂著。


    忽然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陳餘魚皺眉,這味道聞起來像放冰箱裏,放了許久的肉。


    陳餘魚順著味道找了過去,味道是從窗台飄過來的。


    他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但他的窗台上沒有任何東西,沒有他想象中的鳥類鼠類的屍體。


    再仔細一嗅,味道好像是從隔壁傳過來的。


    隔壁難道是有什麽東西壞了沒丟嗎?


    陳餘魚又是喊又是敲門的沒人應答,陳餘魚有些疑惑,難不成人還沒下班回家。


    陳餘魚洗完澡,本來都忘記了這件事的,但樓下突然傳來一聲不客氣的嗬斥:“誰家死了人沒埋嗎?臭成這樣?”


    這話不好聽,但也難怪,陳餘魚打開陽台的門,一股惡臭撲鼻而來,氣味比之前的還要難聞。


    陳餘魚在陽台叫了兩聲,但是沒人應。


    但依稀看到對麵陽台地上有什麽東西在動。


    陳餘魚內心發毛,打開手機手電筒,一束細微的冷光照了過去。


    光線暗淡,但也能看清那是什麽東西。


    是一灘黑紅的血。


    嚇得陳餘魚叫出了聲:“啊!”


    隨即他哆哆嗦嗦地打開手機報了警:“您好警官......報案.....我的鄰居好像死了。”


    呼啦啦一群人進了隔壁,為首的警官找了這棟樓的樓主,拿了鑰匙開了門。


    門一開,一股難以形容的臭味就傳了出來,客廳裏果然躺了一位。


    人已經死了很多天了,一旁的手機摔得屏幕七分八裂。


    為首的警官戴著手套將手機撿起,放進無菌袋裏,交給身邊的人:“讓人修理一下吧。”


    又找來陳餘魚例行詢問:“你認識這個人嗎?他平時有什麽得罪的人或者其他什麽嗎?”


    陳餘魚一個勁地搖頭:“我不認識這個人,也不知道他有什麽仇人。”


    警官點了點頭還安慰了一下陳餘魚道:“早點休息吧,如果晚上睡不著可以喝點熱牛奶或者蜂蜜水,調節一下自己的心情。”


    陳餘魚怔怔地點了點頭。


    這群人來的快去的也快,沒有太打擾周圍居民的休息。


    對於周圍民眾來說可以休息了,但對於剛過去的警官來說夜才剛剛開始。


    連回去的睡覺的同事又被叫了回來。


    不久剛來的小警察將整理好的信息交給警官道:“手機修複好了,這個死者好像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那個投骰人。”


    警官有些意外,將那份資料接了過來。


    不是吧,這全國都在查的案子,撞他手上了?!


    那個小警察繼續道:“死者生前在看戀愛遊輪的直播,死後細節也對地上,一死因不明,二地上有大量血跡,和當初葉相宜的現場吻合。”


    警官看著當時在場地發現的照片,和之前葉相宜的對比。


    耳、鼻、大量出血,眼睛緊閉,葉相宜是白色的地毯被完全染紅了,甚至滲到了地毯下麵的地板,出血量不可謂不大。


    事後法醫的檢查也是那具屍體皮膚幹癟幾乎體內已經沒什麽血了。


    再看眼前這個死者的檢驗報告,幾乎一致。


    那警官立馬拿起手機撥打電話:“喂,局長,投骰人已經找到了,人也已經死亡了。”


    遊戲副本


    沈恃青兩邊信息都看了,看起來好像都是真的,至少她一個學設計的沒看出來p圖啊什麽的痕跡。


    沈恃青摸了摸下巴,在劇本殺類遊戲中有一個非常神奇的設定,叫——三刀兩毒。


    也就是說,這兩個人可能都動了手,但是其中一個動手後這個朱安並沒有死亡。


    直到另一個人也因為某個恩怨對他下手,才導致了他的死亡。


    當然沈恃青也不是來破案的,她隻需要知道,這兩個人都想殺朱安就是了。


    盧重民身上問題重重,他動手殺朱安,雖然還沒找到理由,但沈恃青認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但是這個趙北又是為什麽要殺了朱安。


    這可是個法製社會!


    泗城水上樂園看起來就是個躺著就能賺錢的項目,有錢有社會地位的生活眼看著在向他招手,到底是有什麽深仇大恨,讓他也不惜此身也要朝朱安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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