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寒枝接過來:“有,有了這個我就能讓人打款了。”


    他給經屏打了電話,那邊很快就將事情辦好了。


    聽藺寒枝說錢已經打過去,夠支付全部療程的了,村漢整個人還是愣的:“這,這就好了?”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用我手機給醫生打個電話確認。”藺寒枝說,“放心,醫院會給她用效果最好的治療方式。”


    村漢這下徹底信了,當下就要跪下磕頭,忙被拉住了。


    “別,你要是實在想謝謝我們,就做點你們這兒的特色麵條吧,我們中午飯還沒吃呢。”藺寒枝忽而看向祁故,話卻是對村漢說的。


    【咱們皇後哥也是又爭寵上了】


    【吱吱真的精準拿捏咕咕啊,拿捏得死死的】


    【可憐的咕咕,被吱吱玩弄於股掌之中】


    祁故:?


    藺寒枝是怎麽知道他想吃特色麵條的?讀心術嗎?


    村漢聞言忙去了,不多時,被拒絕了一上午,人又累又麻木,頭昏腦脹的村漢老婆回到家中,就見一屋子的陌生人,卻不見村漢。


    當然,這麽一群光鮮的人,也不可能圖他們這小偷都嫌棄的家什麽東西,她奇怪問:“你們是?”


    灶台上的村漢聽她聲音忙說:“老婆,這些可是咱們家的大恩人啊!”


    村漢老婆聽他說完了來龍去脈,隻覺得整個人暈暈乎乎,好似被餡餅砸中:“真,真的都給交了?娟娟有救了?”


    “是啊,快來幫忙,恩人想吃咱們這邊的特色麵條。”村漢說,“我做的沒你做的味道好。”


    “那確實,你燒火,這澆頭還得我來做。”村漢老婆忙將村漢擠到一邊,迫不及待在灶台上忙活起來,忙得心甘情願,忙得笑中帶淚。


    不多時,熱氣騰騰的一大鍋肉臊麵條上了桌。


    村漢家裏的碗筷桌椅不夠用,去鄰居家借了才湊齊數目,又怕被嫌棄,認真清洗了好幾回才拿上桌。


    村漢沿著藺寒枝開口擺碗筷,動作殷切又笨拙。


    藺寒枝看著那鍋鹵料黑漆漆的麵條,本來還有些遲疑,正猶豫要不要吃,就見祁故已經率先夾了一大碗,毫不猶豫吸溜起來。


    吃了一口,雙目放光:“好吃的,快吃!不然一會兒就被搶光了!”


    祁故真心覺得藺寒枝應該搶不過其他人,忙接過他的碗筷替他去搶,怕這本來就虛的人再餓上一頓飯身體更是不行。


    藺寒枝看著祁故替自己征戰得來的臊子麵,也顧不上醜不醜了,用筷子挑起一小夾,咬了小口嚐試。


    看著賣相一般,味道確實是好吃的。


    “好吃。”


    一群人將麵條吃得幹幹淨淨,一點都沒剩下。村漢夫妻見他們是真的愛吃,不是客套,也鬆了口氣。


    吃完飯後,夫妻倆視線就頻頻往外看。


    方恒人情練達,猜到這是錢的問題解決了,夫妻倆急著想去醫院看孩子呢,便說:“你們要是想去看孩子,可以先去,就是……我們能不能在你家借住幾天?”


    “當然沒問題,諸位就是把房子拆了我都沒有意見!”村漢由衷說。


    “但……”


    村漢頓了頓,臉色凝重地說:“在我們村待久了的人都容易倒黴,尤其是外鄉人,恩人們最好還是不要待太久,趁早離開吧。”


    村漢老婆也壓低聲音,竊竊說:“是這樣的……真不是我們不願意將房子給你們住,而是,我們村這晚上不幹淨。”


    村漢與老婆勸了好半天,一群號稱就是要扶貧到底的基金會成員油鹽不進,最終隻能放棄了。


    但還是特地告訴了眾人幾個絕對不能做的事情。


    比如,八點後,就不能外出了,拉撒最好也在室內解決。


    村口的大槐樹下,不可乘涼。


    晚上在室內走路,要踮著腳,否則就會被髒東西發現不是同類,從而盯上。


    再比如,村後山那塊墳地,更是禁忌中的禁忌,有人從那裏回來之後沒多久,人就瘋瘋癲癲地失了魂魄。


    這些規矩裏有真有假,有的是確有其事,有的可能是村民害怕,彼此亂傳,也就成為約定俗成。


    慕星辰聽完這一通話,隻覺得腦袋都大了,這麽多,這誰記得住?


    祁故卻隻在聽完後問:“隻有這些嗎?”


    【神tmd隻有,重新定義隻有了這是】


    【早就發現了咕咕的記憶力很牛,做這行的確實需要記憶力】


    【救命這是什麽現實世界規則怪談,這麽多規則記不住一點啊。這種破地方怎麽住得下去了,要是我早搬家了】


    【+1,而且人害怕著急的時候真的很容易大腦一片空白吧】


    【窮就能住得下去】


    【做農民的一年到頭能掙到幾個錢,再加上沒有文化,認知就在那一畝三分地,不會想著要去外麵務工,對一切都覺得恐懼……】


    【真的不是努力就能掙到錢的】


    【看看咕咕有什麽辦法】


    除了祁故外,其他嘉賓與工作人員都在認真背誦規則,藺寒枝視線左右轉了一圈,見大家都在記,也故作記憶。


    祁故道:“先別記了,如果這些規則真的有效果,這幾年來就不會有那麽多意外死亡的人。”


    他一語中的,瞬間讓眾人陷入思索之中。


    “那接下來還是按照在車上說好的,先去村長那看看?”宋安問。


    如果他們的資料沒有錯,村長已經六七十歲,在村裏待了許多年,甚至可能比那髒東西在這待得還要久遠,還見證了所有事情的發生。


    因此,若是能獲得村長的信任,從他那裏得到的信息勢必更加準確。


    “嗯。”祁故答應了聲。


    “也不知道村長家在哪裏,早知道剛才就讓那對夫妻帶我們去村長家裏了,現在人都走遠了,還得重新找人帶。”宋安遺憾說。


    祁故是特地讓那對夫妻先離開的,他們被影響得太多了,若是繼續待在淮水村,很可能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問個路的事。”藺寒枝說著倚在門框邊上,恰巧見到一個穿著灰撲撲衣服的小孩跑過,他叫住了人,“小孩,問你個事。”


    他說著拿出一顆太妃糖,在那小孩麵前晃了晃,笑得促狹,很快勾得那孩子眼睛都直了,不停地咽口水。


    祁故看著這套路,一時語噎。


    熟,很熟啊。


    藺寒枝好像也是這麽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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