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省是個經濟比較落後的省份,除了因為曆史人文資源發展還行的省會城市外,其他的城市在華國基本上屬於查無此市的水平,名字報出去,別人都要愣住好一會,才小心詢問這地在哪兒,沒聽說過啊。


    此處的飲食以麵食為主,衍生出不少麵食做法,不少遊客因此慕名而來。


    祁故三人出了機場,就上了導演組的大巴。


    大巴上打了空調,對其他人來說還算涼快,對藺寒枝來說有點涼,祁故便給藺寒枝挑了個能曬到一點陽光的位置:“你坐這裏吧。”


    “謝謝。”


    藺寒枝與祁故坐在一塊,慕星辰正要去找普布格桑,就發現普布格桑身邊也坐著個女孩,那女孩紮著雙丸子頭,上半身襯衫下半身是條格紋jk短裙,白皙手掌搭在一柄豎立在地上的苗刀上,指尖輕輕叩著刀柄,笑容甜美,笑起來時還有兩個小酒窩。


    新嘉賓嗎?


    就在慕星辰好奇之際,宋安對著彈幕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的新嘉賓,苗玥。”


    苗玥對著鏡頭笑了笑,酒窩明顯,甜得沒邊:“大家好啊,我是苗玥,是喜歡漢服lo裙和jk的三坑少女,總之就是喜歡各種好看的小裙子,同時也是一位玄學愛好者。”


    【哇,新嘉賓是甜妹啊!好可愛!】


    【裙子好好看啊,求鏈接!】


    【小姐姐和我一樣的愛好,我也三坑一起待,錢包十分受傷】


    【警惕玄學愛好者,眾所周知,探詭上一個玄學愛好者小孩哥現在已經真成我哥了】


    【誰懂這個節目玄學愛好者的含金量啊!]


    【苗苗小姐姐的劍看起來好特別,是什麽抓鬼道具嗎?】


    【那不是劍,是苗刀啦,和劍區別還是挺大的,你再仔細看看】


    【哦哦】


    “咱們還有一位新嘉賓哦,這位嘉賓,應該有不少人都在財經節目上見過他。”宋安如此說道,讓開身體,露出被他擋了一路的方恒。


    “大家好,我是方恒。”方恒精氣神看著比起之前好了不少。


    他摸摸花白的頭發,又依次和其他嘉賓打了招呼,尤其是祁故,他看向祁故時,眼睛裏滿是期待與希冀。


    【方恒,這不也是一位富豪?】


    【不是,咱們華國的有錢人都這麽莽?上趕著參加這種恐怖節目啊】


    【想起來之前網上說他求財被反噬的事情了,看著確實不像五十歲的,跟我七十多的爺爺差不多了】


    【網上的事隨便聽聽得了】


    “我這次腆著臉投資節目組,求著參加節目,是為了尋找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方遠望於一年前前往淮水村支教途中為了救一個孩子,被泥石流衝走,至今還未找到,這一次,我就是希望能在祁故大師的幫助下,找到他。”方恒蒼老的臉上滿是難以作假的激動,悲痛與暗藏的渴望。


    【嘶……難怪一年前,他看著忽然老了那麽多,原來是因為喪子】


    【無良營銷號還說人家是被邪術反噬了,真的是】


    【沒記錯的話,他的妻子也死得很早】


    【這也太慘了吧,換誰誰能不老啊】


    待到方恒被宋安扶著重新坐下,宋安這才繼續說:“對了,說了這麽久還沒提到咱們這次節目的目的地吧,這一期節目將在一個名為淮水村的村莊中進行,這座村莊在網絡上沒有什麽名氣,也並未流傳出什麽恐怖傳言,但根據資料,這棟村莊內近五年因為非自然原因死亡,且並非被故意仇殺的人數足足高達五十人。究竟是什麽原因,導致一個普通貧窮的小村莊內的非自然死亡因素竟然如此之高呢?”


    就在宋安賣弄懸念之時,苗玥開口:“有可能是轉運鬼偷走了他們的運氣。”


    普布格桑接著說:“也可能是黴鬼寄住在了他們村裏,我以前抓……聽過一個故事,有個黴鬼因為懶惰,就躲在一戶人家薅羊毛,一直讓人家倒黴,最後那家人倒黴得實在受不了了,搬家了才得以擺脫。”


    祁故聽著二人議論,“我有個其他想法,但暫時先不說,說出來,它會知道。”


    聽著這些鬼的名字兩眼一抹黑的慕星辰下意識看向了與自己同等處境的藺寒枝,卻見藺寒枝聽得饒有興趣,完全沒有半點被知識壟斷了理解能力的意思。


    “我建議這一次,大家不要暴露我們的原本目的,畢竟這回我們的目的地與前麵兩次不同,可是生活著其他人的。”祁故說。


    “不如裝成扶貧人員下鄉慰問?”藺寒枝很快說,他的資料裏有這個村莊最詳細的情況,也知道這個村的貧困程度。


    偽裝成扶貧基金會……村民應當不會拒絕送上門來的錢財。


    而且,那村裏的村民窮到根本買不起智能機,也不會知道有探詭這麽個節目組,更無從拆穿他們的謊言。


    【什麽意思?是覺得人給鬼通風報信?】


    【啊這……應該不至於吧,人鬼殊途的】


    【說出來就會被知道,聽起來有點克蘇魯內味道了】


    【啊……這麽恐怖嗎這次的鬼,上回覆蓋麵積那麽大的願鬼都沒有這種效果】


    【那我現在罵它它會不會也能知道啊】


    宋安最終采取了祁故與藺寒枝的建議,抓緊在大巴上最後的半小時,緊急給眾人一起編了個身份,又讓大家各自背熟了。


    總之——談歸慈善基金會之所以帶著組織其他人與節目組前往淮水村,就是為了幫扶那裏的貧困人民。


    大巴車來到一條村道上,就開不進去了。


    前往淮水村的道路是泥路,十分狹窄,隻能供自行車或者三輪摩托之類的車輛通行,小轎車都是開不進去的。


    “沒辦法,隻能走進去了。”宋安說著,讓工作人員們整理東西背上包,一群人熱熱鬧鬧朝著目的地進發。


    小路旁的田壟上有零星一兩個村民務農,他們頂著夏日灼熱的大太陽,身上汗水流了不知多少,凝結成鹽,驟然見到如此光鮮的一群人,村漢哪裏敢上前問話,都瑟縮著躲進了田裏的莊稼後麵。


    方恒的閱曆這時候就派上了用場,他湊過去,沒有架子地和人聊起了莊稼怎麽種,又說自己也是從這村裏出去的,現在有些身家,想回來捐點錢,還帶來了節目組和一眾手下的人。


    村漢皮膚被曬得黝黑通紅,踩在土地裏的腳掌皸裂,聽聞方恒此言,眼裏閃著奇異的光芒,操著一口很不流利的,帶著方恒太久沒聽過的鄉音味道的普通話問:“真是來捐錢的?”


    “當然。”方恒適時給他看了些自己捐款的圖片。


    “謝謝,謝謝,您可真是大好人啊……”村漢說著,竟然就要給方恒下跪,方恒阻攔不及,村漢的膝蓋就直接跪進了被曬得很堅硬的泥土裏,“您是大好人,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您了!”


    他二話不說,就要開始磕頭。


    祁故視線看見了在他要磕頭的那處土地上,冒出來的一塊尖銳的玻璃碎片。


    “別讓他磕下去!”祁故說著往前跑。


    但他體力一向不太行,眼看是要趕不及了。


    忽地一旁,苗玥像是獵豹那樣竄了出去,甚至手裏還提著她那柄一看就不輕的苗刀,一下子就越過了祁故,直接來到那村漢身前,苗刀格擋,直接止住了那村漢下跪的動作。


    一連串動作,快得就跟開了倍速似的。


    “別磕,地上有東西。”苗玥說著,穿著漂亮精致小皮鞋的腳尖一踢,那玻璃碎片直接被踢到了田埂上。


    眾人見到那碎片,心下都是大鬆了口氣。


    這要是磕下去,那可真是要血濺直播間了!


    村漢愣了下,仿佛聯想到什麽,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一張臉煞白。


    “怎麽了?”方恒問。


    “沒事,沒事,我不能說……你們是好人,我謝謝你們!”村漢重重地朝著方恒祁故和苗玥鞠躬,拱手。


    他嘴上這麽說,臉上的慌亂卻無論如何也藏不住。


    【我靠,小姐姐不會是搞體育的吧,這爆發力這速度,秒殺了咕咕半條街哈哈哈】


    【笑死,看到咕咕愣住我真的沒忍住笑出聲啊】


    【本期無人傷亡,體力不好的祁故除外()】


    【你們注意到小姐姐的手臂線條和小腿線條沒有,雖然看著細,一用力全是肌肉啊】


    【好好好,肌肉甜妹是吧?】


    【人沒事就好,咕咕和苗苗都好棒!】


    【這個村民怎麽欲言又止的,表情也好奇怪,他到底想說什麽?】


    【不會是想騙人吧?】


    祁故沒再追問什麽,隻是說:“先和我們說說你家孩子的情況吧,這樣我們才好幫你不是?”


    村民聞言點點頭,道:“我家孩子在一個月前被確診患上了白血病,現在正在醫院裏治病,稍微混的好點的親戚都已經被我借了個遍……但再過幾天,就又是交錢的日子了,我真是一家家的,每一家都上門求過了……但大家都有孩子,也有老人,自己也不寬裕,能借一點就已經是情份了……總比一點都沒有的好。”


    “我媳婦去跑她娘家的親戚了,我想跟她一起去,但她說家裏的田地得打理,雜草得收拾,不然糧食要是長壞了,到秋收的時候賣不出價格更是完蛋。”村民如此說著,竟然又拿起了鋤頭,一鋤頭一鋤頭地開始清理雜草,鬆土。


    難過?哭泣?現實的重擔壓下來,讓他連哭的時間都是奢侈。


    “老鄉,你別急,我們都幫著你一起幹,咱們收拾完雜草一起去你家,要是這事情是真的,醫藥費我們一準兒給你出了。”方恒如此說著,俯身開始拔草。


    工作人員和嘉賓也連忙跟上。


    人多力量大,雜草很快被清潔得幹幹淨淨,村漢便背上鋤頭,帶著眾人朝自己家裏走,走到村前小賣部時,他腳步略微遲疑,手指摳著口袋裏的毛票,還是走進去,買了一大瓶裝的果粒橙和一瓶可樂。


    剛從冰櫃裏拿出來的飲料還冒著涼氣,已經被曬成紅麵猴子的村漢手指稀罕地在那涼快的瓶身上蹭了好幾下。


    這才想起自己的手扒拉過泥,怕被嫌棄,忙將瓶子在敞開的襯衫上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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