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


    阿根廷駐法國大使館


    阿根廷王國移民站


    “你好,西哀士先生,我們又見麵了。”


    “塔列朗先生,好久不見”


    “兩位先生好。”年輕一些的人,向兩位年紀大一點的人說道。


    “哦,丹東,你好”


    “你好”


    三位一身黑衣杵著禮杖的男人在此相遇了,同時三人相互問好後看著眼前充滿洛可可式的精美浮華,並且戒備森嚴的莊園而心思各異。


    這裏以前是菲茨羅伊家族威廉男爵時期修建的一處私人莊園,建築麵積達到2萬平,占地180畝,修的很是豪華和奢侈。


    一名中校軍官正帶著士兵們維持秩序,排著長隊的移民站,有少年少女,青年男女,兒童,中年男女各個年齡段的人。


    看他們聚在一起小聲說話,臉上帶著與革命嚴肅氣氛不同的,發自深心的笑容說著話,基本上以家庭或者家族為移民單位。


    他們遵守一旁一塊特別大的黑板上,白色字寫的關於移民規則。


    旁邊獨特的軍裝守衛士兵是紐斯特裏亞軍團駐巴黎軍,甚至他們身邊還擁有很多門可移動火炮和炮兵。


    因為二月法國屬於冬天,天氣還是比較冷的,很多大鐵架子裏,燒了很多堆煤火,以供移民們取暖。


    三人還看到大使館內推出很多大桶,然後中校軍官指揮二三十名士兵向民眾傳達話語:


    “大家安靜一下,現在是午餐時間,已完成移民登記的,可以被視為阿根廷人,可以去大使館食堂吃飯。


    再次通知大家:已經完成登記的,憑借發給你們的特製藍色小牌項鏈,大使館與移民站每天會為你們提供兩餐,直到半個月後阿根廷移民船的到來。


    沒有完成移民登記的,我們移民站提供麵包和水。麵包會由大使館工作人員下發到排隊的所有人手裏,水放到飲水區,大家用自己帶的杯子自行取用。”


    ……


    聽到這話,移民登記之後的在帳篷裏休息取暖的人,發出一陣陣歡樂的聲音,他們也是聽說阿根廷移民是提供兩餐,並且直到阿根廷移民船的到來,他們也是來試試沒想到是真的,這樣的話,大家就可以活下去了。


    “法蘭西萬歲,查理萬歲”


    “法蘭西萬歲,查理萬歲”


    ……


    排隊的隊伍裏中年男人向身邊的妻子說道:“索菲,我們可以活下來了。”


    “是的,安德烈,我們一家人終於可以活著了。”


    這樣的事,還發生在隊伍裏的很多家庭裏。


    ……


    塔列朗看著眼前這一幕淡淡的說道:“西哀士先生,你有見過外國的大使館能指揮所在國的軍隊嗎?”


    西哀士不明白這位的夏爾·莫裏斯·塔列朗想說什麽,他出身於貴族名門,不會不知道菲茨羅伊家族在法國有著“影子王室”之稱吧。不同於那些家族曆史很長,卻沒有同等相匹配的財富和權力,這個家族的財富富可敵國,在軍隊裏麵比王室還有威望,創建和始終撐握著紐斯特裏亞軍團。所以人家不但能指揮法國的軍隊,西哀士相信隻要這個家族願意,凡爾賽宮加冕禮也是值得一看的。他們官方文件裏麵寫的是阿根廷王國(法蘭西第二王國)。如果當年的決鬥事件上升為法國王位戰爭,住在杜伊勒裏宮那位就是卡佩家族的最後一位國王路易十六,跟八百多年的那位加洛林家族的路易五世一樣。


    “所有的法國人可還沒適應阿根廷是一個國家,我們稱呼他為法蘭西第二王國。”西哀士微笑著說道。


    塔列朗聽完突然開心的笑了起來,才緩緩的說道:“我們應該開心啊,如果麵對的是國王查理,我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因為凡爾賽事件走上斷頭台。”


    喬治·雅克·丹東也附和著說道:“的確是這樣的,君主是不接受任何要挾的。”


    西哀士左手撐著禮杖點點地之後有些欣賞的說道:“不可否認的是,如果是這位國王對國家的治理,法國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是的,先生,阿根廷王國的法律和各項政策確實達到了所有法國人都想要的結果,這也是大家努力的方向。”一旁的丹東想了想之後說道。


    丹東與移民阿根廷王國之後的普通商人聊過天,也對阿根廷各項法律和政策有所了解,除了沒有限製君權,基本上都達到他們“理想中法蘭西王國”的模式。


    “我是真的懷疑,如果阿根廷國王查理返回法蘭西要爭奪王位的話,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支持他。”塔列朗看著兩人故意的說道。


    丹東眼睛咪了咪最後也無奈的回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法國也隻有內戰一條路可以走了,並且還會很快結束,勝利者大概會是阿根廷國王查理。”


    塔列朗無所謂道:“是的,畢竟誰會想打內戰呢,對手還是我們的尊貴的鎖匠國王。”


    西哀士看著眼前這位名聲不怎麽樣的“主教”塔列朗,他也有些想知道這位極端利己和見風使舵的人會怎麽選?


    西哀士笑著對也是一身黑法衣的塔列朗說道:“塔列朗先生,會怎麽選呢?”


    聽到對方的問題,塔列朗看著這位年長自己幾歲,也是教士出身的埃馬紐爾·埃貝·西哀士,大概率也知道對方對自己評價了,但他並不在乎。


    他隻是為了自己,不管是希望王室鎮壓革命派的人,還是不遺餘力的投向革命陣營。


    塔列朗看著西哀士笑了笑,又轉身看著排了很長隊的大使館說道:“先生,你知道的,我是貴族出身又是主教,但我通常站在人多的這邊。”


    心裏卻補充道:除了阿根廷的查理和卡洛大公……因為這個家族不接受投機和靈活站隊的人。


    聽完他的話,西哀士暗道一聲“好狡猾的利己主義者”,但自己又何嚐不是這樣呢?臉上也是陪同的笑著附和道:“是的,我們都不會站在路易陛下那邊的。”


    丹東也附和著說道:“是的,支持路易陛下的人已經很少了。”


    但丹東沒有看到這兩人的嘴角微微上揚,他們都在為自己接下來的路謀劃。


    他們倆人都不知道的是,二人都希望新議會新政府或者有能力上台的那幫人不是蠢貨,現階段千萬不要把劍指向軍事財閥菲茨羅伊或者是紐斯特裏亞軍團。


    塔列朗這樣的投機和利己主義者是最惜命的,惜命的人就不會輕易地招惹自己看不透的勢力和人,恰恰這兩人都是來自菲茨羅伊家族的卡洛大公和阿根廷國王查理。


    他們這樣的思維搞不明白的是菲茨羅伊家族在明明可以奪取王位的優勢下,為什麽要退一步跑到遙遠的南美洲去吃土?甚至不帶走紐斯特裏亞軍團的任何一名士兵,而讓他們留在法國。這股強大到可以橫掃法國境內所有勢力的力量,是讓包括波旁王室在內所有人都忌憚的,不管是什麽貴族和任何將軍元帥也好,國王也罷,他們根本不理會,隻聽命於菲茨羅伊家族的繼承人查理。


    當然這也是太陽王路易十四時代曆史遺留的問題,他們在那個時代就不是聽命於路易十四的,連軍餉都是菲茨羅伊自己發的,他們是“戰時為兵,平時為民”的半雇傭兵模式存在於法國的軍事體係裏,路易十四根本沒有想到會發展成這樣。


    然後在路易十五時代瘋狂地壯大起來,也是在這一時期徹底全部武裝起來的,這個恐怖的家族為此還不惜在奧地利皇位繼承戰爭裏賠上了一位繼承人菲利普·德·菲茨羅伊的生命,他是查理的祖父。之後一直到現在對波旁王室連裝都懶得裝了,赤裸裸的把所有力量擺放在所有人的眼下。


    任何人的下一步都不可能把菲茨羅伊和紐斯特裏亞軍團這種不穩定的因素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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