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凰姑娘?”


    “子娍妹子?!”


    “小娍娍?!”


    三人望著門外盛氣淩人人兒愣了愣,同時開口,麵麵相覷。


    “哼!林煜,你是不是對鬱泠用了‘春雨’?!”子娍三步並作兩步跨進屋,不理睬另外兩人,一把揪住林煜花裏胡哨的衣領,雙目噴火。


    “什麽?!林煜,你竟對女子用這等上不了台的藥物,虧你還是醫聖!”韋紹辰理解了子娍話裏的意思,濃眉豎起,一臉憤慨。


    “還說不是去會佳人,隻不過這方法,嘖嘖。”諸葛淳故作無奈搖頭。


    “我,你們,不是我下的藥,我也是受害者,我……”林煜一時情急脫口而出,四下瞬間噤了聲,四人的目光全數集中在林煜陰晴不定的臉上,子娍原本準備招呼的拳頭自半空生生停住,半響,毫不留情地砸了下去。


    “啊!”


    “小娍娍,都說了藥不是我下的,你怎還打人!”林煜方才正在懊惱自己說漏嘴,一時不慎被子娍一拳揍下,捂著鼻子防止血濺當場。


    “就算不是你下的藥,滾床單的那人難不成也不是你?!”子娍眉頭又豎了兩分,她與蘇鬱泠拜了把子,怎麽著也得把這人好好揍一頓才解氣,掄起下拳頭,作勢又要打。


    “喂!小娍娍,別仗著韋紹辰寵著你,你就無法無天了,你再打,我可還手了!”林煜先前失神被揍,這會兒哪能還讓子娍如意。說話間已朝韋紹辰身後躲去。


    韋紹辰和諸葛淳皆是一愣,諸葛淳將探究的視線移到子娍臉上,除了研討,眼中還有些子娍讀不懂的東西。


    “韋大哥,幫我抓住他!”子娍絲毫沒意識到林煜的話有何不妥,她現在隻想把眼前那隻花蝴蝶踩在腳下,狠狠地蹂躪!


    “你敢!你個重色輕友的死老虎!”韋紹辰還沒動,林煜先吼開了。


    “喲呼!我今兒還真重色輕友給你看了!”韋紹辰躺槍。索性一手橫向身後的林煜。


    二敵一,子娍雖是羽芒,奈何修為與林煜相差太多,每每在碰著他衣衫花邊,花邊便月魚兒一般地溜走,煞時惱人。韋紹辰與林煜的修為相當,奈何妖獸未化身的速度硬是比他慢上了稍許。於是乎。三人撲閃追打著,亂了一桌的美食美酒。


    “咳!”


    在子娍和韋紹辰終於聯手製住林煜之際,冷不防一聲輕咳自門外傳來,四人的視線齊刷刷地望了過去。


    此時,韋紹辰一隻手箍著林煜的脖子,另一隻手擒著他的右手;子娍一手拽著林煜藏藍的頭發,另一隻手揚起的小拳頭正要朝林煜臉上揮去。


    林煜也不少吃素的。沒被韋紹辰擒住的那隻手胡亂拽住了韋紹辰金黃蓬勃的頭發,那力道,硬是有把他頭皮撕下來的趨勢!


    “你來了!趕緊幫我收拾這隻老虎!”林煜見了門前立著的修長瘦蕭的玄色身影,愣了愣,連忙呼救。


    “你你你,別過來,我可沒惹你!”鼎鼎大名的韋少城主難得結巴了回,箍著林煜的脖子越發用力,隻差沒將他腦袋給擰下來!


    “嗙!”子娍乘機朝林煜筆挺的鼻梁又是一拳招呼,飛速退開到初霽身後。一臉警惕的望著林煜。


    林煜自認為完美的鼻子再度被揍,鬆開拽著韋紹辰金發的手,朝麵前一抹,入眼一片鮮紅,少頃,撼動天地的慘叫自那貨口中傳出,若不是他們事先在廂房外布了結界,恐怕整個劍仙城都將籠罩在他的淒厲喊叫中。


    ……


    “主上。宮主傳話過來,說這趟幽冥穀您無需前去,她已安插了眼線在劍仙城集會的那幫人裏麵。”黑霧繚繞的室內,一女子單膝跪地。朝籠罩在黑霧中的黑影稟報著。


    黑影不做聲,隻是抬了抬手,那女子便繼續道:“派去追殺穆子娍的人馬一直尾隨在穆天幾人身後,並未被發現,他們正朝劍仙城的方向行進,約莫二十幾天能抵達劍仙城。”


    黑影依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隻將抬起的手收了回去,跪在地上的女子卻明白了意思:“主上,屬下無能,還未查到那人的任何蹤跡,請主上寬恕些時日,屬下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案!”


    黑影不動了,女子也不再言語,彌漫的黑霧讓此刻的情景更為滲人,女子壓抑的呼吸和心跳成了此刻唯一的聲響。


    足足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黑影才漸漸消失,跪在地上的女子癱軟地頹坐在地,她方才可以說是自鬼門關走了一遭,隱沒在黑霧中的臉上白得可怖,額角溢滿豆大的汗珠,模糊中能辨認出,她便是那日帶走喬雲惜、指使詭異黑衣人的女子。


    ……


    雅間,林煜鼻子裏塞的白色錦帕足以讓他充當一回大象,此時他雙眼噴火,怒瞪著坐在初霽身旁的子娍,咬牙切齒狀。


    子娍眼神飄忽,蔥白手指在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為自己方才近乎野蠻的行為未感到絲毫愧意,反而覺得沒打過癮!


    諸葛淳依舊轉動著身前的酒杯,神色淡然,眼角的餘光卻一直注視著桌下初霽與子娍相扣的雙手,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愫。


    韋紹辰將在坐眾人的狀態一一看了遍,一撓頭,轉向子娍,大大咧咧道:“子娍妹子,你怎和這家夥扯上關係的?”


    “還用說,人家不要你了,移情別戀了唄!”子娍還未開口,林煜搶了台詞,說罷,還朝子娍揚揚眉。


    “你莫要胡說,我隻當子娍是妹妹看待!”韋紹辰瞪了林煜一眼。


    “某人就算鼻孔插了兩塊手帕裝象,狗嘴裏還是吐不出象牙!霽,你說對吧?”這回輪到子娍朝林煜揚眉了,順帶朝他比了個大拇指,在他差異的目光中,將拇指打了個顛倒。


    “你!小娍娍,信不信我乘初霽和韋紹辰不在時,把你賣到青樓去!”說話間,林煜吹起自鼻孔吊著的兩塊絲帕,讓他出口的威脅大打折扣,更是讓子娍和韋紹辰笑得直不起腰。


    “霽?她知道你的身份?”諸葛淳溫和笑過,轉頭詢問坐在身旁的初霽。


    “嗯。”初霽微微頷首,握住子娍的手緊了緊。


    “切!”林煜一撇嘴,早在見著子娍一頭銀白發轉為烏黑時,他便猜到她與初霽的關係,整個完美大陸能煉製出改變發色的藥物的,便隻有他和初霽;若用功力改變發色的,便隻有初霽一人!無論何種解釋,子娍都和初霽脫不了幹係。


    “霽,他們都知道你的身份,那,他們就是你口中所說的‘兄弟’?”子娍有些咋舌,眼前幾位完美大陸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竟然都是“七殺盟”的成員,那“七殺盟”的勢力,是何等的強大呀!


    “嗯,”初霽挑眉一笑,方開子娍的小手,伸手攬過她單瘦的肩膀,朝其他三人道,“今日起,子娍加入‘七殺盟’,以‘羽凰’的身份行事。”


    “羽凰?!”林煜和韋紹辰驚呼,隨後細瞧初霽還帶在麵上的麵具便釋然了,這個麵具可是傳聞羽凰和她的搭檔才有的。


    “喲!小娍娍,韋少城主這種十好男人你都沒看上,原來,你好這一口?”林煜說著,眼神頗為嫌棄地在初霽身上掃描,完全忘了方才自己還朝他求救過。


    初霽搭在子娍肩上的手瞬間收緊,將她往自己懷裏一帶,眼神微眯,迸出危險的光影。


    “得得!你們天造地設、郎情妾意、情投意合、幹柴烈火、纏綿悱惻、歡,啊!”林煜還沒說完他的四字排比,韋紹辰自他身後狠擰了他一把,他才乖乖閉了嘴。


    子娍冷哼著正要聲討林煜惡性,初霽卻先開了口:“行了,說正事吧,這次的消息有幾分真?”


    “十分。”方才一直安靜的諸葛淳淡淡道,他自俊伶閣潛伏數天得來的消息,自是不會假。


    “嗯,你們配合寇鴻軒行動,暗處交給我和其他弟兄。”初霽神色難得嚴肅,對上子娍的望向他的眼眸時,卻化作一片柔和。


    林煜搓了搓手臂起的雞皮疙瘩,沒好氣道:“喂,這事兒你有幾分勝算?那些黑衣人詭異得很,每每能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莫不是都跟你一般,是修習空間係的法師?”


    初霽斂眉沉思一陣,才搖頭否認:“五分勝算,他們用的不是魔法,而是一種傳送陣法。”


    “傳送陣法?!”林煜驚呼,這是隻在傳說中才存在的逆天奇跡。


    “嗯。”說罷,初霽自虛空取出一物,小心地放在桌子正中。


    除了子娍和初霽,三人的臉都變了變,向來沉穩恬淡的諸葛淳也有些動容,有些不確定道;“攝魂盒?”


    “嗯,子娍前些日子尋來的,我沒料到它真的存在,”初霽說著,將手中憑空多出的紅色魔晶放在桌上,“這是玄錐魔晶,子娍和蘇鬱泠前些日子殺了玄謐,屍體在幽冥穀,你們這回誰若先去,記得將玄謐的魔晶取出。”


    “嗖!”


    三人目光瞬間掃向子娍,半響,林煜才一臉不信、陰陽怪氣地結巴道:“她,她能殺玄謐?!”


    ……


    ps:


    總總坐了十二個小時的火車,又坐了三個小時的汽車,到家了,沒忘碼字上傳明日又要坐十二個小時的火車,三個小時的汽車,阿門!~上帝保佑我!~看在總總勤勤懇懇、盡職盡責的份上,大大們多多訂閱,多多支持一個唄!嘿嘿,謝謝一直支持的大大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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