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什麽?”


    “誇誇其談。”


    “沒錯!”我叫道。“對,誇誇其談,就是這個詞。”我得意洋洋地在椅子上前前後後地搖晃。就連亞蒙的下屬也討厭伯納德·威特邁耶呢。


    “所以你是不打算聘用他了?”韋斯問。


    “我不知道。我可能要先跟埃爾姆斯女士麵過試才能下決定呢。”我用腳瞪著桌子,把自己推遠了,又在椅子上轉了個圈兒。


    “你還好嗎,蒙特雷先生?你似乎有些……”


    “是咖啡的問題。”我向他搖晃著空蕩蕩的外賣咖啡杯。“咖啡不夠了。”


    “你這可是個超大杯啊。”


    “我可能要再續一杯。休息間有咖啡嗎?”


    “休息間?”


    “我們沒有休息間嗎?”


    “你是說員工休閑室?”


    “對的。”


    “我可以給你續一杯。”


    “謝啦,韋斯。”


    他拿著我杯子走了。我把手放在腿上,透過褲子薄薄的布料感覺到了亞蒙結實的肌肉。我的天老爺啊,我真是愛死這兩條腿、坐在這個拉風小轉椅上的屁股,以及桌子上的這兩隻腳丫子了。我用手撫摸過亞蒙的頭髮,這一腦袋頭髮我也愛。我愛這張我用手指摸過的臉。我還愛褲襠裏這根不聽話就脹起來的大雞雞。


    我突然想起,我本來該對亞蒙大發一通脾氣的。我很好奇他在韋爾斯頓社區大學混得怎麽樣了——如果他從床上爬起來了的話。不用忍受我自己的宿醉是多麽棒的一件事啊?我希望他所經歷的一切都很難熬。我希望古恩教授在美國文學課上來回叫他起來。我希望他卷子上一個空也寫不出來。我還希望他一鼻子都是科裏·格蘭姆的體臭味。


    隻是除了聞體臭這件事以外,剩下的事情最後都是我自己倒黴。所以我也希望亞蒙在我身體裏過得開心愉快。他應該也是這麽想的。我可以打包票,亞蒙能輕鬆搞定大學裏的一切。這個“靈魂互換一天”事件隻會加深亞蒙的信念:我學習成績不行是因為我懶。


    應該隻互換一天吧?


    我的意思是,來自冥冥之中的惡意又不可能讓我在我對象的身體裏待一輩子。


    我看過這種身體互換、小孩被變小的電影。基本上都是二十四小時就完事了。


    應該是這樣吧?


    距離蘿拉·埃爾姆斯過來麵試還有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我繼續崇拜著我這具屬於亞蒙的肉體,握著一側的二頭肌擺出健美的姿勢,戳一戳我硬邦邦的胸肌,手也漸漸滑到了左腿內側。用辦公室的電腦放小黃片愛誰看誰看去吧,我已經有了這根愛情動作片男優一般、幾乎要把緊繃的工作褲捅出個窟窿的巨根了。


    我站了起來。我曾經用過這棟樓裏的衛生間一次,還因為把水弄到了水槽外麵被亞蒙訓斥了一頓,所以隱約記得廁所的位置。我衝出辦公室,尋找衛生間。


    “亞蒙?”


    一個有壯觀的卷劉海的胖女人走近了我,向我揮著一張紙。


    “你好啊。”我一邊說一邊將雙手放在身體前方交握。


    “我記不起來了,給茱莉亞買離職禮物的那十美刀你給沒給我來著?”


    “給了。”亞蒙一向對我說謊的熟練度感到震驚。我大多數時候都不是故意的。隻是被問到我不理解的,或是說實話會惹麻煩的問題時,我就會很恐慌,謊言也就脫口而出。


    在這個情況下,我告訴自己,這真不算句謊話,因為亞蒙十有八九已經把那十美刀付過了。搞不好早在茱莉亞還沒說她要離開時,他就已經付好錢了。我有時候覺得他能窺視未來,在其中發現他將來要做的事,並且在當時就提前做好。


    她搖了搖頭,那頭卷劉海紋絲不動。“很好,謝謝你。自從我讓卡蘿爾負責這張表格,我就有點亂套了。她少填了幾個名字。”


    “不客氣。”


    “下午見。”


    下午見,為啥啊?“再見。”


    我衝進衛生間。


    衛生間聞起來像是放在春雨過後百合花田裏的幹淨亞麻襯衣,深色的木質牆壁也令人心曠神怡。馬桶座圈是人造木板做的。皂液器上貼著圖文並茂的洗手教程。


    我放下馬桶蓋,把褲子脫到大腿處,坐下,握住了我勃起的雞巴。


    好啦,也許在我男朋友身體被我的大腦占據時,這樣碰自己確實有點奇怪。但管他的呢,我也有生理需求啊。這根屌已經任我處置了!我把包皮推過龜頭——我還在自己身體裏的時候很喜歡這樣玩亞蒙的陰莖。感覺超爽。我把包皮擼了下來,龜頭又出現了。


    “你好呀。”我對它說。“今天你就歸我啦。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我身體後仰,上上下下擼起自己來。


    我的腦中出現了我最喜歡的性幻想:門外人來人往,而亞蒙在辦公室操得我欲仙欲死。亞蒙本人太規矩了,他是絕對幹不出這事的。


    但我意淫一下總不犯法吧?


    把亞蒙想成一個循規蹈矩的人其實還蠻可笑的,因為他家地下室的箱子裏有五種不同的皮鞭,有皮褲、束縛挽具、乳夾——這個我們試過一次,把我嚇個半死,亞蒙有時候倒會讓我夾一夾他——繩子、手銬,以及連黑洞受看了都慫的特大號玻璃假陽具。但刨去這些小情趣不算,亞蒙是個非常安分守己的人。他連從雜貨店的貨櫃裏取一點咖啡渣聞一聞味道都不願意,因為他覺得那算是偷。


    我用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想明白,我們穿著皮衣、拿著皮鞭做的那些有趣的事情,跟亞蒙為了讓我老實點給我的懲罰之間,究竟有什麽區別。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我需要被管教一下——現在也是一樣。


    * * *


    我們搞在一起的第一夜,聊到了打屁股的話題。那時候他威脅我要打我屁屁,但我慫了,不敢真讓他來。那晚上我不確定他的話有幾分認真——他是真的因為我嘴賤而氣得想打我呢?還是隻是想拍我幾下,圖個好玩?


    我此沒被打過屁股。小時候也沒有。我父母是那種“有什麽事就說出來”類型的家長,不過這種模式在我身上不太奏效就是了。我總盼著自己的行為能引來更加刺激的後果。


    我一直就很渴望被打一頓屁股。我愛看其他人占據主動權。但亞蒙喜歡bdsm,而我以為bdsm都是什麽皮衣啊,鞭子啊,還有那種把人吊在半空中的嚇人裝置。亞蒙說,這些隻是其中的一部分。他感興趣的那一部分則是給需要管教的伴侶提供一頓充滿愛的訓誡。


    訓誡?嗯……


    我讓他給我講一遍,但實際上我當時就差不多已經懂了。


    我是個熊孩子。


    亞蒙知道怎麽整治熊孩子。


    隻管打他們屁股就行了。打到熊孩子屁股酸疼、滿心悔意;然後抱一抱他們,說你原諒他們了。


    打屁股是真打。會疼。不會因為我想停就能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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